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穿成四福晋庶妹后我躺赢了, 第 6 章 沐浴-穿成四福晋庶妹后我躺赢了百度云免费阅读

第 6 章 沐浴-穿成四福晋庶妹后我躺赢了百度云
    茗鸢痛得轻“嘶”了声,再装不下去了。

    微风轻拂着窗扉,支摘窗兀自颤颤着。胤禛看了眼窗扉,又看了眼榻上人。

    姑娘眼珠子滚了几滚,缓缓睁开眼眸,清凌凌的眸子三分迷离、三分恍惚。

    似蝶翼般的眼睫扇了几扇,再睁开,眼中迷离尽消了。

    她是醒了,想着睡个回笼觉的工夫,便听见了男人沉稳的脚步声,伴着丝若有若无的兰草香味。

    心上一慌,便阖眼装睡了。

    这会儿被抓个现行,茗鸢仰起了小脸,迎上了胤禛好整以暇的眸光。

    男人眉舒目展,声音却凶巴巴的,问:“人既醒了,为何不起?”

    并着身处高位者藏也藏不住的迫人的气势,茗鸢软软的身躯瑟缩了下。

    柔若无骨的小手支撑着,缓缓坐直了身子。

    他这话的另一重意思便是,你还有多少花招?

    想及了昨夜,那样的开端,她穿越过来,是知晓这位未来的帝王,向来多疑,从不轻信。

    她在他心中,便不可能单纯无害。

    茗鸢拢了拢被角,薄唇张了又张,喉头却干涩的发不出音来。

    昨夜,她便被渴醒了一回,撑到了这个时候,她喉头火辣辣得疼。

    姑娘的眸光越过了胤禛,薄如蝉翼的铅灰色chuang帐后,金丝楠木案几清晰可见。

    其上,端正摆着个天青色茶壶,并几个茶盏。壶身上寥寥几笔,勾勒着空谷幽兰。

    她看了看案几,又看了眼胤禛。使唤人倒水的念头,刚一升起来便被狠狠摁死了。

    “这里是封建王朝,眼前是四阿哥胤禛,你清醒一点!”茗鸢暗忖着。

    哑着嗓子道:“茗鸢这就起来。”说着,伸长了手臂去够挂在chuang沿上,她半旧的旗装。

    解释什么的话,她说了他也不会信。倒不如顺着他,走着看着。

    炭火“噼啪”烧着,姑娘的声音落入他耳中,胤禛只觉得身上一热,掩在袖子的手轻握了握。

    这小妖精,昨夜便是这般沙哑着嗓子,一遍遍唤他“姐夫。”

    男子眸光暗了暗,转身,大手挥开了chuang帐,走至了桌案旁,坠了坠茶壶,倒了满盏,仰头一饮而尽。

    茗鸢睁圆了杏眸,听着“咕咚咕咚”得水声,tian了tian自己干涩的唇角,低垂下了眉眼,趁着无人看她,悄悄吞咽了下。

    胤禛饮口水的工夫,眼角余光便瞥见姑娘,远远的对着他咽口水。

    “妖精!”他暗忖道。

    又觉得哪里不对,“当”一声撂下茶盏,眼高于顶的四阿哥,难得设身处地为别人想了一回。

    叫了一夜,她渴了!

    胤禛拎起了茶壶,倒了满杯,脚步不疾不徐走去了榻旁。

    两指轻捏着茶盏,直愣愣的杵在茗鸢眼前。

    茗鸢略略惊慌,忙着去接,胤禛却不给她。小姑娘眼珠子转了又转,才颤着指尖握着男子结实的手腕。

    就着他的手,喝着杯中茶水。

    明明很渴,却很小口很小口的轻轻啜饮着。

    优雅得像猫。

    一盏茶用完,他手腕上shi哒哒的,隐有薄汗,是她手心的。

    胤禛轻笑,收回了手,问:“还要么?”

    茗鸢迎着男子的眸光,轻点了点脑袋,转瞬又摇头。

    反复无常!身处高位的人,能有什么耐心呢,胤禛清冷的面容上,闪过一丝不愉。

    就近,将茶盏撂在了榻旁案几上。

    冷下了声音道:“既醒了,就快起来。”他说着,抬眸看了眼天色,已经正午了!

    他自己是个闻鸡起舞的勤快人,便见不得身边人偷懒耍滑。胤禛板起了脸,清了清嗓子,预备立立规矩。

    他留下人,却不会骄纵了她。他后院的人,无法无天起来,损得是他的名声。

    还没有张口,小姑娘沙哑着嗓音,乖顺道:“茗鸢记下了,以后,天不亮就起来。”

    胤禛:“......”。倒不必如此。

    ...................

    时间一寸寸前挪着,明晃晃的日头渐渐西斜。

    茗鸢赤着脚,斜靠在净室竹榻上,半阖起了眼眸,细嗅着水汽中馥郁的桂香。

    女子出嫁前夜用桂花沐浴,取富贵吉祥之意。

    茗鸢垂下了眉眼,看着清泠泠水面,漂浮的淡黄色小花,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了。

    她想着,轻搁下了绞发的洁白绢帕,并不管如瀑的墨发,滴滴哒哒落着水珠子。

    身侧一年过半百、慈眉善目的老婆子,和善笑着道:“奴才伺候您穿衣。”

    这妇人,便是候在外间小半日的赵婆子了。姑娘洗浴完毕,她便支开几个小的,仔细瞧了瞧。

    四爷吩咐下的差事,她不敢怠慢。

    茗鸢敛了敛眸色,手扶在了竹榻一角,借力起身了,她两腿颤颤,酸疼的厉害。

    稍一动动,净瓷般的小脸便皱成了一团。

    老妇人忙去搀扶。

    茗鸢略侧过了身子,不着痕迹躲过了。

    水汽氤氲着,茗鸢隔着薄薄的水汽,深究着赵婆子深色。这妇人远不似看着这般老实,她在榻上并没有全然睡着,隐隐约约的便瞧见她进来。

    手中拿着个什么,搁在了她鼻尖。她紧抿着呼吸,躲了过去。

    净室外,脚步声轻轻。

    茗鸢轻抬着手臂,由着赵婆子系上盘扣。

    老妇人忽开口了,声音低低的比蚊虫嘤嘤还轻,“爷若问起来您,您便说是福晋身旁李嬷嬷帮了你便是。”

    “李嬷嬷在家时,没少矬磨您与姨娘,福晋说就当替您出气了。”

    “怎么帮您的,李嬷嬷没说,您也不知道。还有,福晋要奴才转告您,您的额娘昨日病发了,落红洇shi了半张榻,是夫人用了自己的嫁妆买来了药,救下了您额娘性命。”

    “福晋说了,为人子女的,不为自己前途想,也要顾着额娘兄弟。您按福晋吩咐的说,眼下是受些委屈。”

    “可您这样貌,四爷既同您......怎可能抛诸脑后呢?”

    赵婆子说着,抬起了眼眸打量人眼,她身量不高,入目只瞧得见茗鸢小巧的下颌。

    小丫头紧咬着薄唇,唇腹上已有了浅浅牙印。

    她应了福晋命,传些话罢了,这会儿看着她模样,心中略略不忍,轻轻叹息了声宽慰道:“您再过些年纪,便知道入宫廷王府的好了。”

    如她,若不入王府,如何能为子侄谋一份体面差室呢。

    茗鸢小手紧握着,薄薄的指尖抵在粉嫩手心上,许久,才松下了力道。

    她微不可觉轻吐了口,柔着声音道:“请您转告姐姐,茗鸢记下了。”

    ..................

    屋里外,脚步声越发沉了。

    赵婆子拉遢下了眉眼,又是一副子慈眉善目的和蔼模样,低低应了声,“是”。

    率先出了屋子。

    恭谨冲胤禛行了一礼,浑浊的眼睛碰上了四阿哥似刀子般凌厉的眸光。

    她面无波澜,深褐色的眸子不躲不闪,迎着胤禛迫人的气势,轻摇了摇头。

    胤禛眸光往后错了错。

    赵婆子会意,又行了一礼,利落退出了屋子。

    没有用药?那便是天生热情了。四阿哥胤禛神色复杂想。

    里屋已收拾干净了,支摘窗大开着,清风夹着点shi意,徐徐拂来。

    赵婆子退下后,胤禛又耐着性子,等了会儿,却久等不到人。

    若不是嫌小厨房动两回火费事,他并不会等她。可净室中的人,一点没有自觉。

    磨磨唧唧、没完没了。

    胤禛沉下了脸,走近了净室小门,不轻不重的敲了敲门扉。

    里面回得倒是挺快,茗鸢声音轻轻的,却难掩急色,道:“爷您稍等会儿。”

    还等?胤禛耐心耗尽了,大踏着步子进了净室。

    隔着缭绕的水雾,胤禛便瞧见了姑娘穿一身嫩黄色旗装,赤着脚踩在了竹榻上。

    一手捉着如瀑的墨发,一手举着个浅碧色玉簪。

    他进来,她回眸。

    玉簪“啪”一声落向了地面,如瀑的长发倾泻而下,掩住她小半张粉面。

    许是热气蒸得,姑娘小脸红扑扑的,这会儿半遮半掩着,不知怎么了,胤禛想到了北山先生画作。

    恰当好处。

    清纯透着丝妩媚,妩媚又不失优雅,优雅里还有点甜美。

    清泠泠的一双眸子,似江南水乡的烟雨,又似冷月印在了深潭,恰当好处!

    胤禛深看着人,眸中渐升起蹙火苗。净室太闷、太热,他后脊背渐生起了薄汗。

    愣怔看着人许久,才磕巴着凶道:“你,你连挽发都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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