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在王芯薇等上岸时便已经给庄上的人认出,只是见她身边有一个背刀的汉子陪着,就都不敢蓦然上前。哪些人于是一边离远刁着,一边派人回庄报信。
而又因为郭文韬江湖资历浅,且只顾与王芯薇情意绵绵款款而行,所以并无发觉。
待王芯薇回到庄,就被父亲王甫和追问哪汉子的事,但她哪里肯说呐。王甫和见问不出什么,又来逼问哪老仆人和小红,这两人哪敢隐瞒?便将郭文韬的来路说出。而王甫和本就与陈择辉是一杆子的人,于是便派家丁引着衙役追踪郭文韬来了。
此时,郭文韬一面跑,一面抽刀迎敌。但他哪里应付得来,十多人一涌而上,刀也被砍飞了。幸好他还练过梅花步,所以仍能夺路狂奔。就此跑了一忽儿,便已将追兵抛得老远。心喜道:“多得郑寨主教会我梅花步,不然就糟了……。”
其实,此刻的郭文韬再已不是几个月前的文弱书生了。虽然他武功没学到,但运起梅花步,衙役等平常之辈仍是没法可比的。只是哪些衙役就象狼一样离远地刁着,歇而不舍的老摆不脱。
郭文韬很快就跑到江边,但已不见原来的船。可是此刻亦不容他多想,便沿江边的山路奔去,转眼就闯入荒山密林之中,所谓慌不择路,此时的他已顾不了什么峭壁山高,尽往密林深处中去。后面衙役家丁眼看着猎物就要到手,亦紧跟不舍,咬着尾拼命地追。
不知奔了多久,已累得郭文韬气喘吁吁,见前面有块较为平整的大青石,便挨过去想稍稍歇息一下,家丁衙役见有机可趁,便嘴巴嚷着兴奋地也向他这里围拢来。
眼看郭文韬已实难逃脱,就在这时突然“唬,嗷。”平地一声虎啸,整个山头都震动起来,连树上枝叶都哗哗地抖得作响。
这一下,吓得郭文韬脸色铁青,竟一个囫囵从石头上跌撞下去。而那些家丁差役亦吓得呆了,脚都颤着,象泥塑一样动弹不能。
其时,大青石上忽然跳出一只吊睛白额大老虎,威风凛凛的又是一声虎啸,这声咆哮恍似山崩地裂一样,比刚才的更加威猛。
不知谁发了声喊“走路啊!”家丁差役立时都象挑中了神经,提了个醒,便争先恐后地往山下奔去,连爬带滚的一忽儿都没了影儿。
这大老虎近在咫尺眼放凶光,望着郭文韬就作势扑去。
此刻的郭文韬惊慌失措,忙伸手想抓刀,一摸,“咦?刀呢?”他心急之间竟然忘记了自己的刀已经丢了。但这一下又吓得他的心又一寒,眼看着老虎就要扑到身上,惨叫道:“诶呀,苦了,死定了。”此间,竟只落得个颤股不迭,闭眼等死的份。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突然“嗖嗖”两枝急箭直射老虎的两眼。老虎将头一偏避开一枝,另一枝在虎头额上只跳了一下也丢落地上。
这老虎被激怒了,它怪叫一声转身向树上扑去,“呵”一声将一枝手臂粗的树枝打折了下来。
此时,树上跳下了两个虎背熊腰的猎人,他们各挺钢叉左右攻上,把老虎逼住。老虎被惹急了,它已无暇再咬郭文韬,而是专与两猎人斗了起来。
这两个猎人可是有备而来,对付老虎甚为在行。这老虎与两猎人左扑右闪地斗了七八回合,见讨不了便宜,便虚扑一下,沉叫了一声,逃入山林之中。
哪两个猎人见郭文韬还愣在地上,便搀扶起道:“快走,这里危险。”领着他向另一边山路奔了下去。
天色已暗,前面亮着几点灯火,他们三人来到了一条小村前。
郭文韬停下脚,道:“在下是朝庭追捕的要犯,得到两位相救,小可万分感激。但若这么进村,万一被认出就会连累你们了,这事恐怕万万不妥。”
一个猎人劝道:“不管怎么样?救人需救彻,我总不能半途而废。天这么黑了,你还能到哪里?不如先到我家歇歇再说吧。”
另一个上下打量,道:“对,我看你象个书生,即使犯事,也不会是什么大罪来?”
刚才哪个道:“怕什么?现在法度不明,很多人都快逼迫得不行了,都想到山上落草呢!。”
郭文韬仍是执拗,道:“俩位好意在下心领了,在下郭文韬就此叩别。”纳头下拜,但忽然眼前一黑竟晕了过去。
两个猎人急忙扶住,道:“他可能虚脱了。”
“哪……先到前面古庙去。”
就在此时,一阵寒暄声从村口的古庙里传出,大家看时,只见一个老和尚正送着几个人从庙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