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方惠大师?原来大师回村了!”一个猎人高兴的道。
另一个道:“回来得正好呐,大师帮我治好了脚伤,我还未当面多谢他呢!”他们说着,即搀扶郭文韬上前行礼。
“阿弥陀佛!”方惠大师微笑着回了一礼,道:“冯施主,李施主请里面讲话。”引着他们入了古庙。
这古庙很简陋,前面佛堂的一侧放着一张床,冯李二人就将郭文韬扶上了床,道:“这位郭书生犯病了,请大师看看。”
“唔。”老和尚点点头伸出几根手指,帮郭文韬把脉,过了片刻,便捻着胡须胸有成竹道:“郭施主的病,主要是因为疲累过度,和受到惊吓。……唔……,我帮他调理一下,然后再让他休息一会儿就会好的。”他说罢掏出一根银针,在郭文韬身上的穴道扎了几针。
过了半晌,郭文韬果然醒转过来,但见方惠和尚与李冯二人围在侧边,瞬即明白是他们救了自己,便连忙坐起道:“晚辈得缘几位仗义相救,万分感激,这里先谢了。”向几位拱手作礼。
“唉,无需多礼,行医济世,乃是贫僧所愿。”方惠和尚颔首示意郭文韬不要妄动,此间,又见他衣衫烂缕窘态毕现,便颇感诧异,问道:“郭施主,如何落到这田地呢?”
这老和尚慈眉善目,银须风骨,还蕴含着一股儒雅大家之气。
郭文韬看着心里便不期然地陡生出些似曾相识的感觉,于是便将自己的事简略地说了。
方惠和尚听完捻着银须,感触道:“你的事,老衲早有所闻。缘分啊,缘分.……。”
说话间,忽然有一小沙弥急急进来,道:“马蜂带人巡查来了?”
“马志?唔,糟糕。”方惠和尚瞬即警惕起来,急道:“事不宜迟,你要侨装一下了。”又对身后的和尚,道:“额尔木,你去把我以前的衣服换给他穿。”
“是,.师傅。”这和尚的声音很特别,似是带着些异域的口音。
郭文韬觉得有些奇怪,便顺着话音看去,这一看吓了他一跳。
眼前这个叫额尔木的和尚,身材极之高大竟比平常人高出一头,头大,腰粗,铜铃眼,紫红的络腮胡子,手大如葵扇,真是天生异品,身后还背着两支特粗大的铁鞭,站在哪里恍似一尊罗汉一样。
额尔木从里面拿出些衣服给郭文韬换上,将旧衣藏起。
此刻,方惠和尚打量着郭文韬竟高兴得拍起手来,他道:“真象,真象以前的我,缘分啊……缘分。”
郭文韬换上的是一套医家的衣服,还算合身,只是听老和尚说了两次缘分,便有点莫名其妙了。
方惠和尚继续道:“你不必惊慌,我们就象没事一样的闲坐着,就不会有事的。”
果然,只一会儿便有一伙人打着灯笼推门进来了,为首的官人问道:“有没陌生人来过?”他见郭文韬坐在床上,便问:“他是谁?”
方惠和尚道:“他是我师侄。”
哪官人上下打量着郭文韬,虽然认不出,但仍是怀疑地问:“他是你师侄?”
原来此时的郭文韬已与以前大不一样了,因为他在山上几个月,已从一个白光儒雅的书生变成黝黑结实的小伙。加上又换了衣服,就更加大异于从前了。所以外人便不认出他就是被通缉的哪个郭文韬来。
方惠和尚解释道:“他是刚从外地探我来的。”
李冯二人也哈腰道:“马大官人有事吗?”
马志一看见他们俩就发怒了,他道:“唔?你俩个不是在山上打虎吗?你们来这干什么了?”
方惠和尚道:“他们是借干粮来的。”
马志怒道:“唔,记住,你们还差我五两银子,连本带利就是十五两,到时你们便拿老虎皮来抵,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