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
忽然外面传来吵闹声。
伍崇真喝道:“谁在吵闹?”
有校尉禀道:“禀大人外面来了个人,在窥探我们,不听阻止。”
秦士钊道:“果然不出我所料。”他很庆幸自己又一次说中,自觉在同僚面前更增加了些权威。
张成峰怒道:“葛米汗亲自来又怎样?同我一起看看。”带同下属并伍崇真等出庙看去。
只见对面树顶坐着一个人,随树枝摇摇晃晃的,就是下不来。哪人对下面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掉包计瞒得了人,难道瞒得了我吗?”
张成峰急道:“你是谁?”
那人傲漫地道:“你睁大狗眼认一下吧。”
丁午道:“似是踏雪无痕韦七品。”踏雪无痕可见轻功非常了得。
张成峰笑道:“多年不见,还是这么潇洒,当年是我揖拿归案的,怎么?难道还要来寻仇吗?”
韦七品笑道:“此一时,彼一时,我告诉你,你今天大祸临头了。”
沈战骂道:“手下败将忧要言勇。”
沈战对张成峰道:“我去抓他。”他已提刀在手。
张成峰拦住道:“你喝多了,还是我亲自动手。”
张成峰心道:“这里的人,轻功比得上韦七品的,只有我自己,也只能自己动手了。”张成峰脚尖一点,一跃,向韦七品扑去。
韦七品忽然奋力掷出一件物事,居高临下,势不可挡。张成峰武功的确是高,人跃在半空,无法躲避,黑夜中又看不清物事,不敢接,忙发一掌隔空掌。那物事半空中被击得粉碎,炸出许多水,拌随着一股恶臭扑面而来。张成峰应变迅速,急扭身飞跃下地,要闪避,但还是稍迟,衣服还是沾染上了几点,臭不可闻。
韦七品笑道:“我先给点尿弹你尝尝,下次再给点新玩儿。”说罢哈哈而去,片刻消失在黑夜之中。轻功果然利害,令人叹服。砸来那物事却是一坛装满尿液的酒缸来。
张成峰气恼之极,一身臭气,在下属面前颜面尽失,连忙转身进庙*,又叫人打水洗澡。洗完澡后,发现放在一边的《九官要术》竟不见了,他大惊急穿了新衣,叫来士兵将古庙前后包围起来。抓起和尚一个个审察,有士兵报告发现营外面有个士兵被人杀了,衣服也脱了。
伍崇真过去查看一遍,情况果然,就对张成峰道:“我们中计了,看来先前那个进庙禀报的士兵,就是敌人。他杀了我们的人,换了衣服假扮混入来了的。”
张成峰一听就爪头,气得七窍生烟地骂:“岂有此理,连尿液都用上了,太损,太阴了。卑鄙无耻的奸贼,xxxx。”
原来张成峰刚才*急了,竟随手将衣服连哪秘笈放在一边。而刚才士兵打水进出之间,显然正是偷秘笈的绝佳时机。好一出连环计。
秦士钊摇了一下头,叹气道:“智者千虑,终有一失。”又将张成峰拉到一边道:“看来我们只有将书默出来,再做旧,了事了。”这回只能做出这种无奈的选择了。
张成峰气极道:“这书我也看过,早就熟了,哪武学也不见得有多么高明。”
其实张成峰早就看清楚,这秘笈并不像传说中哪般高深莫测。更不能挑战武林盟主的昊气神拳。他明了其中必然有诈。
秦士钊安慰道:“不管怎样,我们总算是莫清底细了。”秦士钊为自己找了个台阶。
“害我们大动干戈一场,好像是中了什么圈套一样。”张成峰忿忿地道。
秦士钊凝思道:“对了,对了,是有人在故布疑阵,这又是什么意思呢?”他又兀自道:“只要让杜盟主少点威胁,保得住盟主之位,什么都不要紧了。”
这次出动是他打听到消息,以为这是非常利害的武林秘笈,会威胁到杜千凡的盟主之位,而鼓动皇上要派他来追踪的,目的正是想夺取秘笈,扫平对杜盟主的威胁。如今一波未完,又添一波,对秘笈有兴趣的可不止一般的江湖人氏。对手能现出这种组织严密的手段,显然绝对是非同小可的,有些还是番邦之人,实令他吃惊,大出意外。
“都是你们文人多心,没来由地折腾。”张成峰不耐烦道:“现在如何搞作?”今次他出了很多力,但好像打了一空拳,不落边际,一腔怨气无处发泄。
“总得另做一本应付一下。”秦士钊解释道:“皇上哪边是要交待的。”出来这么久,一点收获也没有,确实是不好交待。
于是两人关起门,连夜泡制出一本《九官要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