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听到白流月喉咙里发出嘲讽地低笑,便见得往里面而去,
被他修长的身子遮挡的景物一下子清晰地显露在邹香若的眼前,
邹香若终于明白白流月方才的态度了,心里也是吃惊,快步上前,
比白昼还要明亮无比宽阔的石洞中间放置副透明的棺材,
棺材里躺着位身穿白衣的年轻俊朗男子,双眼闭合,神情安详,虽然隔得有些远,邹香若也瞧见了男子手里紧握四分之一的红色玉佩,
白流月站在她前面两三米处,距离那副棺材差不多五米左右,双目瞟视周边的石壁,突然开口:“退到拱门口,不要动,”
邹香若沒有询问理由,默默地按照他的吩咐退到拱门处站定,看着白流月的动作,
他用手里的长剑柄轻轻地敲击地上的石板,每敲击下,邹香若就可听到从石壁里传來机括运转的低沉音,
显然这里布置了严密的机关,
白流月小心翼翼地踏了一步,忽地从石壁里飞射出百十根长箭,
“小心,”邹香若低呼,
白流月显然沒有将这些箭羽放在心上,身形飞跃而起,手里的长剑飞舞,将那些箭羽扫落于地,同时他自己也降临到棺材盖上,
还沒等他站立稳,从顶上落下密密锋利的长矛,那些长矛上荧光闪闪,显然是抹了剧毒,
眼看着那些长矛对准白流月落下,地上也伸出密密的长矛,连下脚的地方都沒有,
邹香若整颗心脏都提到嗓子眼,沒有到白流月身轻如燕,迅速平躺而下,眨眼功夫他打开那扇棺材,整个人躺了进去,双手将里面的男人举起來,完全是当作盾牌使用,
奇怪的是,那些地上顶上的长矛快速地缩了回去,
显然这个白衣男人是整个机关的重要部分,
白流月单手提着那个白衣男子跃起,落到邹香若身侧,
另手拿过男人手里的红烛玉佩,在手里把玩:“红烛玉佩,呵”
“他嘴里似乎有什么东西,”
邹香若看着白衣男人,他并无气息,全身冰凉而僵硬,显然是死人,这石洞里的温度适宜,而尸体保持的这么完好,显然是应用了什么东西,
男人的嘴唇紧闭,但口腔里有些圆鼓,似乎被塞进什么东西,
白流月瞧看看男人的嘴巴,将他提放到角落的椅子上,伸手裂开他的嘴巴,
一端红色坚硬的玉显露出來,
邹香若心里一惊,难道也是红烛玉佩,
白流月伸手将那红色拿出來,果然是另块红烛玉佩碎片,
“呵呵,竟然有两块,看來这个人是个非常重要的人物啊,”白流月说着将两块碎玉凑到一块,忽地偏头看邹香若,“你不也是为它而來的吗,”
“是,”邹香若点点头道,“但你不会分我一块,”
“呵呵”白流月笑着,将玉佩收起來,“如果你不是神谷老者最疼爱的弟子,你早就死了,”
说着转身往原路走,
邹香若怔怔地看了他的背影半晌,空气里突然弥漫出腐烂的气息,偏头望去,
歪坐在椅子上的白衣男子全身也飞快的速度在腐烂,
他眉清目秀的俊朗面容,瞬间腐烂的辨不清长相,白衣下的身子也在快速萎缩,
邹香若捂着口唇看着那腐烂的躯体,沒想到红烛玉佩有些防腐的作用,
“你想对着那腐尸到什么时候,”白流月的声音传來,
邹香若顿时回过神來,瞧见他站立于他们掉落下來的地方,仰头望着那顶端,
另一边,毒手等三人经过混战,终于暂时击退那些蒙面女人,
但却在十几个洞口前迷了方向,
这个石洞不知道究竟有多大,仿如那蜜蜂的蜂窝,到处是蜂窝眼,他们的任务就是要找到居住于此的女蜂王,
毒手的身上已经被血水浸湿,单手持着长剑,面容冷摸,随便进了个洞口,
宣牧和墨湖对视一眼,也选择了个洞口进入,
但两方在狭长甬道里行走了一刻多钟头,重新相遇了,
“如此,既然寻不到路,那我就自己开辟条道路,”
毒手冷冷说着,挥舞着手里长剑对着坚硬的石壁砍去,
但只有火花在石壁上闪过,毫无用处,
宣牧打量四周番,指指其中面石壁道:“那里似乎有滴水的声音,”
毒手伸呼口气,让自己镇静些,往宣牧所说的地方而去,
三人紧贴在石壁上静静地听着里面的动静,
果然可以听到“嘀嗒嘀嗒”水珠入池的低音,
“那就在这里试试了,”毒手说着,拿出先前未用完的药水全部泼在石壁上,顿时腐蚀出一大片,他后退两步,对着石壁砍去,
墨湖看了宣牧一眼,对方也用坚定的眼神回了眼,抽出长剑,一同对着那石壁砍去,
闪烁的火花跳跃,刺耳尖锐的摩擦音,
“你们是什么人,”突地从周边洞穴里钻出百十个蒙面女人,对着他们而去,同时空气中传來低低的“咚咚”音,
正是柳眉说过的能迷惑人心的魂音,
三人停下手里的动作,神情有些痴呆,任由那些蒙面女人束缚住,带着往前走,
庞大的队伍在石洞里转來转去小半个时辰,便上得了个台阶,最前面的女子伸手打开石门,
浓厚的血腥味扑面而來,
门完全打开,里面的状况也清晰地展现在众人视野里,
这是个宽敞的石洞,中间是个圆形的池子,池子中间装满了暗红色的液体,
池子上方是日久形成的钟乳石,那些石头上悬吊着十几个年轻的男人,无力地低垂着头,双眼紧闭,两只手腕都被划破,鲜红色的血液从他们的体内流淌到池子里,发出“嘀嗒嘀嗒”的声音,
经过仔细查看,可以从这些人中见到,慕容勤,沐飞倾和龙图都在其中,
他们三人被并列悬挂于池子中央,手腕部的鲜血流淌,
石壁上镶嵌了硕大的夜明珠,池子周边点缀了无数的红蜡烛,
平静无波的池子里突然发出声音,一个脑袋冒出來,是个极为年轻的女子,血水从她黝黑的长发和白皙无痕的脸庞滑过,
漂亮的长凤眼一瞟被抓过來的宣牧三人,伸手捞捞身边的血水,缓缓地游动到岸边,细细地看着两人的脸,
轻轻一笑,眉眼里尽是万种风情:“最近弄來的材料真是越來越精美了,”
说着用修长的手指摸摸自己的脸颊:“有了他们新鲜血液的滋润,我的脸会更加年轻,”
“将他们都挂上吧,”女人说着重新游回到池子中央,
“是,”蒙面女子回答着,将毒手三人束缚得更加结实,从身上抽过匕首,准备划破他们手腕部的动脉,
忽地,毒手睁开眼睛,用肩膀狠狠地撞在蒙面女身上,又蹦跳起來,在其他人扑上來之前,奋力挣脱开麻绳,
于此同时,宣牧和墨湖两人也清醒过來,用胳膊肘击退周边的蒙面女人,再奋力解开身上的束缚,
一把夺过蒙面女人手里的长剑,三人尤为默契地背对而站,望着周边蠢蠢欲动的蒙面女人,
“沒想到你们竟然能够抵挡住魂音,真是叫人惊讶,也更加让我尝尝你们身上的血了,”血池里的女人伸手把玩着自己的长发,带着嗜血而魅惑的笑看着三人,
“哼,那就看你有沒有这样的本事了,”毒手冷哼,单手斩掉围靠上來的蒙面女人,
同时用剑尖挑断女人们脸上的面纱:“戴面纱的不是最美的人就是最丑的人,果然是……”
略微停顿,突然发出大笑:“真是丑陋的女人了,”
毒手说得是地上那些受伤的女人,她们的面容年轻而姣好,只是面无血色与生机,仿如行走的躯壳,
血池里的女人将话听得,脸色蓦地变了,变得难看大声叫喊道:“我才不是丑陋的女人,我是最美丽的女人,”
女人忽地跃出血池,她的身上沒有任何衣物,只是浑身沾染满血,脚尖轻点地,风一般地刮起石头上的白色轻纱,裹到身上,
她湿漉漉的发丝快速地浸湿白纱,转眼间就成为了红纱素裹,
她一把挥开蒙面女人们,自顾走到圈中,看着毒手,殷红的唇轻动,扯出抹极为艳丽的笑:“你说我是最美的女人吧,”
毒手笑笑:“我说你是个老巫婆,”
“你……”女人面容蓦地变得狰狞,伸手去掐毒手的脖子,被他利落的躲开,同时将手里的长剑搁在她肩膀上,
再次拔高声音重复方才的话:“我说你是个散发着腐臭的老巫婆,”
两方正对峙着,血池正对面的石壁发出“轰隆”之音,阔大的墙壁开启,出现两人的声音,
“原來都在这里啊,”白流月笑说着,
毒手看着从石门后面出來的白流月和邹香若,脸色变得柔和些,
就这片刻功夫,女人伸手一掌击中他的胸口,忽地跃然而起,对着邹香若所站的方向而去,
白流月已经瞧见了血池上方的龙图,飞身而起,斩断那绳子,将其救了下來,
邹香若正关注着他的动作,哪想得那女人的动作极为轻快地飘到她身侧,伸手捏住她的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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