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座座宇宙【快穿】, 第33章 第三十三章-座座宇宙【快穿】免费阅读

第33章 第三十三章-座座宇宙【快穿】
    

    “啧,还敢上街,够脸厚的。”

    “今日一出门就撞见这狠货,真倒霉。”

    宜宁平静的在街上逛着,如往常般,被瞩目。

    只是以往的溢赏之词现今都成了嘲讽。

    “可得离远点。”

    “真吓人。”

    曾如神人般的朱探花成了过街老鼠。

    “负心女!杀人犯!”

    一个臭鸡蛋砸向宜宁面门。

    “主子!”朱语伸手想挡,却没来得及。

    腥臭四散,宜宁停住脚步。

    皱了皱眉,拿出手帕缓慢擦着,只觉那腥臭从额头弥漫至全身。

    无奈笑笑。

    “回府先换身衣裳罢。”

    “是。”

    朱语虽生气不忿,但主子都未做怒状,她不敢逾越。

    “看到没,她还能笑得出来。”

    “真吓人,怪不得做出逼死表兄,另娶贵子的事情。”

    众人窸窸窣窣,都在咒骂宜宁。

    “哎,你们别骂朱大人了。”

    一个作读书人打扮的女郎有些看不下去,出言。

    “你们知道真相吗?”

    众人们侧视一旁标新立异之人,有些不屑。

    “你这屡试不第的废物,又发什么怪?”

    “是在表演,我们皆醉,她独醒呢。”

    “哈哈。”

    看着女郎涨红的脸,气氛热烈。

    一人忍不住朝那女郎啐了口。

    “呸,读书人就没几个好玩意。”

    那女郎擦了擦脸,落荒而逃:“你,你们,一群愚民。”

    “嗤。”

    众人得意,她们再次取得了胜利。

    “主子,要不坐马车吧。”

    健宜宁沐浴换了衣,依旧打算步行,朱语忍不住出言劝阻。

    待会要是又被扔了什么东西,还得回来换衣裳。

    一来一回的,多耽搁时辰。

    宜宁闻言顿住。

    垂眼:“好,坐马车罢。”

    “是。”

    朱语松了口气,迈步走远,唤人备车。

    宜宁站在原地,有些怔愣。

    自己曾被人在言语中捧上神坛,现在又在言语中被打下地狱。

    果然,和自己曾经看到的一样。

    原来,确实不好受。

    怪不得,都说人言可畏。

    还有人被人言逼死。

    一番折腾,宜宁到了目地的。

    “朱大人,请随我来。”

    府门早有人在等宜宁。

    宜宁颔首:“多谢。”

    那侍者领着路,却忍不住想,外头人离谱。

    这朱大人明明再是软和不过,哪里做的出那般狼心狗肺之事。

    偏要被那般编排。

    “宜宁,来啦,快来看这棋要怎么下。”

    王息施听见声响,头也不抬,朝门口的方向招手。

    宜宁走近,观望几瞬。

    动手移了黑棋一步。

    “哈!”

    王息施覆手大喜。

    “好棋,好棋!”

    拉着宜宁坐到对面。

    “来,我们来对一局。”

    “呃,你执白棋。”

    王息施想看宜宁要如何解开她自己设下的困局。

    “好。”

    宜宁没有异议,又移了角落里的白棋一步,才坐下。

    “为何动这颗棋?”王息施有些不解。

    但眼下黑棋形势大好,她按常理定了下一步。

    宜宁安静的和王息施下着棋,局势一边倒。

    “外面传的流言是怎么回事?”

    王息施看宜宁东下一棋,西下一棋,摸不清她的意图。

    索性卸下劲,坐观其变。

    “有心对无心,但成不了气候。”

    “你都自请去了偏远衙门,怎还会惹有心人惦记。”

    王息施揶揄着自己的忘年交。

    落子,吃了小片黑棋。

    “不知。”

    宜宁无所谓自己被吃去的棋子,平和的继续走棋。

    “你为何要娶言大人之子?没听说那位公子有什么过人之处。”

    “自是因为想离开那偏远衙门。”

    “哈哈,想着调职了,你可真是才开窍啊。”

    王息施闻言乐出声。

    “不过你想换个地儿,何须把自己搭进去,现在被外头骂的哟。”

    落棋,却看不对,又将棋子拿起。

    扯话转移注意:“被骂的挺惨。”

    宜宁只做不知,老神在在的等着。

    “是挺惨。”

    一颗黑棋,被王息施移来挪去,却总找不到合适位置。

    战局已然扭转。

    “你下。”索性将手里的棋子递给宜宁。

    宜宁接过,将它安在另个角落。

    “哎,是。”王息施愕然,自己怎么没注意到。

    棋局两边又旗鼓相当起来。

    “你想去哪个衙门?”状似不经意问。

    若是方便,她不介意帮扶这有出息的年轻人一把。

    “去工部,我自己有办法。”

    宜宁自然懂王息施未尽之言,只是她不愿让王息施出手。

    “啧,工部,你真是,看不懂你下的棋啊。”

    王息施喟叹,后生可畏。

    两人和局。

    “不留下陪我一道用膳?”

    “言大人唤我去她府上吃午膳。”

    “哟,这么快就登门啦。”

    宜宁不理王息施的调侃,挥了挥手离开。

    到了言府,府门处无专人等待。

    “好的,还请朱大人稍等。”

    门房还算客气,动作利落的进府禀报。

    “多谢。”

    宜宁垂眼,其实她不喜等待,但她擅长。

    其实她也摸不清言宛中为什么会让自己娶她儿子。

    且言宛中本人对宜宁并不热情。

    直到见了言归,宜宁才好像懂了。

    原因无它,无非是一腔爱子之心。

    自己看来不成气候,家世不显。

    尚称不上威胁。

    虽派系有别,但是个无关紧要的小卒,只占着些民心优势。

    现因为婚事,这唯一的优势也失却了。

    宜宁安静吃着饭菜。

    见对面言归一会儿掉筷子,一会儿撒汤,宜宁也都做不知。

    眼观鼻,鼻观心,不甚在意。

    言宛中见状,心下生了些满意。

    看了一眼幼子,不忍苛责,微叹。

    言归被她宠溺太过,性子能力都有限。

    担不得大家族的主夫,也怕他嫁进大家族,受磋磨。

    这朱宜宁,虽不过商人之女。

    但天资过人,也算争气,入仕进了官。

    不指望她当什么高官,但至少不会让自己儿子吃苦,低人一等。

    而且儿子低嫁,有本家撑着,也不会受什么委屈。

    言家主夫张氏看宜宁容颜俊秀,行止得当。

    气质不比那些簪缨家族出来的女郎差多少。

    又见宜宁时刻含笑,脾气瞧着软和,心中也是满意。

    “外面那些流言,你作如何?”

    膳后,几人到厅房闲聊,言宛中突然问宜宁。

    言归有些紧张,在他看来,宜宁是受了无妄之灾。

    明明有情有义,却反被骂狼心狗肺。

    “今日乌合,明日兽散。”宜宁平静的回答。

    “哦?那你是不打算澄清了?”

    言宛中有些不悦,清高独傲之人在官场可讨不得好。

    “并非。”

    “那你要如何?直接解释?”

    言宛中声音渐冷。

    “说你那表兄是因身子我有疾,太过自责才跳了井?”

    宜宁起身,朝言宛中俯身作揖。

    “抱歉大人,我不想与外人道这些事情。”

    借动作将心里的怒气隐去。

    “母亲!”

    言归也起身,他觉得母亲说话太过分了,偷眼看宜宁。

    幸好她没生气。

    张氏无奈,扯儿子坐下。

    还未出嫁,胳膊肘就开始往外拐。

    看宜宁像是回护着她那早逝的表兄,也有些不悦。

    “宜宁啊,外面现在可不止在骂你,也在骂别诸呢。”别诸是言归的乳名。

    言宛中喝着茶,未打断张氏。

    “你舍不得让你那表兄被人说道,就舍得我别诸被外人说啦?”

    张氏是有些介意。

    活人比不过死人,他想让儿子嫁给一个满心满眼都是儿子的人。

    但言归执意要嫁宜宁。

    侧身,宜宁又朝张氏作了一揖。

    “宜宁愧疚,会想法止住外人口舌。”

    “你要怎么做?”言宛中语气温和了些。

    宜宁从袖中取出一个薄册,双手递给言宛中。

    “宜宁打算用这报汛之制,堵住悠悠之口。”

    言宛中接过。

    翻开,先看到的就是满页标准的馆阁体。

    字迹清晰,语言平实。

    看来应并不费劲,言宛中却看得缓慢。

    合上最后一页。

    言宛中直起身,第一次严肃正容。

    打量起站在自己面前的年轻女郎。

    自己许是想错了。

    是了,是自己想错了。

    错把珍珠当了鱼目。

    “宜宁位卑,还请大人为宜宁呈给陛下。”

    见言宛中起身,知晓她已看完,宜宁屈身。

    进言府以来,她的头一直垂下。

    她不喜,但人在屋檐下,暂无它法。

    “你确定,让我呈上去?”

    言宛中有些意外。

    这朱宜宁,没将这份东西交给周士尹,而拿来给了自己。

    她可知晓这是个什么意味?

    “宜宁确定。”

    宜宁自然知晓,这报汛之制,便是她给大皇女的投名状。

    “嗯,好。”

    言宛中走近,拍了拍宜宁胳膊。

    “回去罢,明日我便会将这份言策呈给陛下。”

    “是,有劳大人,宜宁告退。”

    言宛中随着向外送了几步。

    见宜宁的背影消失不见,才看向自己幼子。

    “别诸,这朱宜宁,你真要嫁吗?”

    言归一吓,难道母亲要后悔!

    忙急切:“要嫁啊,母亲,我要嫁!”

    “母亲,你怎么?我要嫁她的。”

    “妻主,可是那朱宜宁有什么问题?”张氏疑惑,也出言询问。

    “没有问题。”

    “只是朱宜宁。”

    言宛中一叹。

    “她,前途无量。”

    捏紧手里的薄册。

    这报汛之制,足以。

    足以让那朱宜宁。

    青史留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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