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信想到此处,也没有犹豫,招呼着阿泽就往隔壁拉面馆走去。
“老王大哥,不忙了吧。”
赵信目光扫过,只见到三三两两的几个食。
“嘿嘿,是赵公子啊!来来来,快坐。
赵公子吃饭有点晚啊,是要大碗,还是小碗?”
“老王大哥,我不是来吃面的。”
赵信微笑着摆了摆手,不断环顾四周,盘算着这个店面能值多少钱。
“啊?那赵公子前来,是为了?”
“老王,你这铺面卖吗?”
赵信突然开口,直接把老王给问懵了。老王呆呆的看了赵信许久,满脸难以置信的反问道。
“赵公子,你想买我家拉面铺?你又不会拉面,买来作甚?”
“我不会,不是还有你吗?”
看着赵信满脸笑意,老王心中更是疑惑。这,这是要让自己给赵家当小厮?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他是不可能给人当小厮的。
他要尊严,更要自由。
“老王,你这拉面铺一天来不了百人,除去成本,你一天可赚三两银子吗?”
“差不多。”
老王一脸狐疑的抬头看了赵信一眼,点了点头。
“老王,你忙活一天,才能赚三两银子。
我一口价三十两黄金,把这个铺面卖给我,如何?”
见赵信突然这么大的口气,老王也是有些吃惊。
赵家小铺是什么经营情况,他很清楚。他们两家,是这条街上有名的难兄难弟,几乎入不敷出。
“赵公子,不要开玩笑。”
他怎么可能突然拿出这样一笔钱?不过了?
“四十两金子。”
赵信也不废话,直接加价,诚意都在钱里。
见状,老王更是满脸惊骇,有些不敢相信。
难道说赵信发财了?不应该啊?是下土了,还是劫银号了?
正在他疑惑间,不远处两名食的谈论,却是引起了他的注意。
“哎呀,你听说了吗?
昨晚有一彪悍的少年去赤色拳馆踢馆,连败林家三大王牌拳手,获的了百金奖励。”
“啥?什么人这么生猛?林家的王牌拳手,堪称不败的神话。
据说都有六品武夫的实力,怎么可能被一个少年击败?”
“那少年似乎也不是寻常人,似乎是叫赵信,是那个落魄王爷的后代。”
食们所言之人,岂不是正坐在自己对面的赵公子?
刚才他还诧异,为什么他的脸上有些淤青,而且出手十分阔绰。
现在明了了,原来是赵信搞到了一笔巨款。
既然赵信手里有钱,老王也不气,再次抬价,狠狠地宰了赵信一把。
“一口价,五十两黄金,少一分也不行。”
倒也不是老王不顾及旧情,而是老王一家老小,就靠着拉面店生活呢。现在赵信把拉面店买去了,他也总要生活嘛!
老王话音未落,脸色便就沉了下来,摆出一副没得商量的架势。
“好,就五十两黄金,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赵信见状,只是淡然一笑,斩钉截铁的说道。
“什么条件?”
老王见赵信应了下来,顿时满心欢喜,但是当他听到最后,又警惕了起来。
赵信这小子要跟自己讨价还价?不可能,绝不可能。自己一家人下半辈子还靠着这一笔钱过活呢。
“新店开张,人手紧缺,我想要你和你的学徒帮忙一个月。”
“没问题。”
老王想都没想,便答应了下来。赵信都答应给他五十两黄金了,他要连这点小忙都不肯帮,那岂不是没良心了?
见老王答应,赵信便当场掏出两块金子,摆在桌面上,刚好五十两金子。
见到钱,老王眼都直了,满脸欣喜的接过金块,狠狠地咬了一口。
看了一眼牙印痕迹,便放心的把金子揣进了兜里。
“嘿嘿嘿,赵公子,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
老王拿到钱后,变得热情了不少,摆出了一副,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的架势。
“老王,据说你刀工不错?肉片可以切的薄如蝉翼?
坊间传言,你卖一年的拉面,所用牛羊还都只是个轻伤?”
老王尴尬的笑了笑,他也不知,是在夸他,还是在损他。
“坊间传言做不得真,我们都是用的熟肉,不存在轻伤不轻伤的说法。”
“无论如何,只要你刀工够好,那就够了。
今天下午,我会给你送来大批食材,让你练练手。”
交代完后,赵信便回倒了赵家小铺。
现在万事俱备,可以开工了。
他把家里的所有仆人都召集在前院,给每个人分配任务。
“张冲,你作为厨师,去隔壁拉面馆帮忙,主要炒土豆丝,西红柿炒蛋两样菜品。”
赵信的目光落到了一个大腹便便的仆人身上,他油光满面,肥头大脑。一看便知伙食不错。
“啊?少爷,我不会炒这两样菜啊。”
“等会我教你,你现在去帮老王准备食材,每种至少要准备二百份。”
赵信早就料到这种情况了,所以十分从容。
“秋香,冬梅。
你们两个,负责将土豆切成薄片,或筷子粗细的长条,下油锅炸至金黄,在门前售卖,二十钱一份。”
“是。”
秋香冬梅两人闻言,相视一眼,随后便投入了工作当中。
“德伯,小贺,你们两个负责走街串巷,吆喝我们的新品。”
“阿泽,你跟我做冰糖葫芦。”
话声落地,众人便分散开来,专注于自己的任务。
赵家美食城开工,赵家的所有人都忙得热火朝天。
当然,这有一个例外,那就是赵腾。
他不相信,赵家能够胜过林家,心中也是愈发郁闷。
就在众人都在忙碌,无暇顾及的间隙,他偷偷地溜出了赵宅。
他要去酒馆,借酒消愁。他实在不知道,命运为何如此不公。
少壮之时,他传承父亲彭泽王爵位。作为燕啟王朝开国功臣之后,自己又屡建战功,一时间风头无两。
或许正是如此,才遭人妒忌,被人陷害。
一代王公,被贬为庶民,现在竟沦落到连一介乡绅,都敢骑到他的头上拉屎的地步了。
郁闷啊!心里憋的难受。
赵腾刚走出赵宅,就跟上来了两个尾巴,像狗皮膏药一样跟在他的身后。
“你们两个,跟着我作甚?”
以那两个小喽啰拙劣的伪装,自然是瞒不过赵腾。赵腾心有不悦的回头呵斥一声,目光冷厉,神色严肃。
“这路是你家的?兴你走,不兴我们走?”
得,连这俩小喽啰也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赵腾,苦笑一声,没再说话,自顾自的朝着酒馆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