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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他是烈阳-他与它晋江手机版
    

    九月初,周亦慈高中报到的当天,周亦礼正好还未去学校。周亦慈一大早就在他卧室门口蹲他,赖着他送她去学校。

    自从那年,五中一战成名后,许多学生赶着上五中,个个都知道一中难考上,那么首选就是五中。

    周亦慈因为参加芭蕾舞比赛,丢了一学期的课程,考一中的实验班没成功,就又考了五中的实验班,以第六名的成绩第一试就通过。

    但她还可以通过中考考入一中,中考分数一出她是完全可以进入一中,是平行班不是实验班。

    周亦慈当然想像哥哥一样,进入一中学习,即使没进实验班,她也还有机会进入。

    她在征求周亦礼的意见时,周亦礼却让她去五中。

    建议的理由是:五中也不错。

    周亦慈本来不想听他的建议,直接选一中,但她又不愿放弃舞蹈,最后还是听取了哥哥的建议。

    周亦礼刚拿到驾照不久,开着父亲给他买的新车送周亦慈去学校,一路上周亦慈一直念叨要他小心。

    他觉得吵,就按了音乐听。

    周亦慈减少了碎话,专心听着歌,看着窗外的景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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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亦慈本是看着窗外,突然转过头惊喜的问:“哥哥,这是什么歌?”

    “自己看!”周亦礼指了指显示屏。

    “我中考最后一天,捡到了一个mp3,捡到的时候没关,我就听了一下,是这首歌,她应该是被人挤掉了mp3。”

    “后来呢?”周亦礼随口问了句。

    “我把它交到了门卫处,不知道她找到了没。”

    应该会找到吧!

    车开进学华路,五中就在不远处,但前方都挤满了送孩子上学的私家车,校门口都挤满了人。

    周亦礼把车停在树荫下,他开门下车,周亦慈还在车内背书包。

    他绕过来等她帮她开车门,手肘拉车门时,不小心撞到了身后跑过来的人。

    是个背着黄色书包的女孩,撞到了她的头,他还没说什么,就见她捂着耳朵处说没事。

    她身后有人边追她边喊:“姑奶奶,你把老子新买的ipod还给我!”

    女孩根本没理会撞自己的人,而是迅速揉了揉脑袋,然后朝身后喊:“还不是因为你,我丢了mp3?到现在还没找到!”

    周亦礼看着她已经跑远,身后的男孩也追了过去。

    他无奈的笑了一下,怎么这么多人丢mp3。

    将周亦慈送进学校,不少人投来羡慕的目光。

    周亦慈拉着哥哥的手说:“到底是你帅还是我漂亮呢?”

    “基因好呗!”周亦礼笑。

    “我也想剪短发,看着挺可爱的!”周亦礼跟着她的眼神看过去。

    一个短发女生,正站在操场栏杆边,和朋友在聊着什么。

    只露出了半边脸,她皮肤白皙有些婴儿肥,笑起来脸颊粉红。

    “你不适合,而且妈妈不会让你剪短发。”

    周亦慈点头又笑:“也是,可能我剪就没那么好看。”

    她从小因为舞蹈放弃了许多选择,但好在家人都宠着她,她的烦恼都会有人刻意帮她清理掉。

    她从小许愿都会说出来,因为哥哥说只有把愿望说出来,他才会帮她实现。

    所以,她算是一颗幸运星。

    天资聪颖,不管是舞蹈还是学习,她都没有任何烦恼,但因为漂亮,惹来了不少的眼光和评价。

    青春期的男生喜欢看见漂亮女生就随意搭讪,甚至喜欢惹怒她们。

    周亦慈比较胆小,又对新环境不熟悉,总想着要避开,但总被人拦下。

    有天是要去上厕所,被人堵在走廊,一群男生围着她,说得话太难听,她不敢认真听,低着头紧攥着拳头,不敢吭声。

    一个男生路过,他本就这样走过去,走了几步又退回来。

    一腿踢开挡住周亦慈去路的男生,还搭着男生的肩笑说:“你怎么一男生,在这跟女生比美?你有她漂亮吗?问的什么话呀!快滚!别给男生丢脸!”

    周围的男生都朝这位英雄救美的男生打招呼:“致阳哥好!”

    问好完就全跑了,人都跑了,周亦慈才敢抬起眼看他。

    他在笑,笑得脸上的酒窝深陷。

    周亦慈咬着唇问:“你叫什么名字?”

    “张致阳!”

    留下名字,他就走了。

    张致阳救了她一回,她一直记着。

    一直想在放学时等到他,可他身边总有一个女生,是开学那天见到的短发女生。

    他们走在前面,她跟在后面,他们一起上了公交,她就看着公交走远了,再回家。

    偶然几日,她没看见短发女生,他也没坐公交,他是一个人走回家。

    那日…

    暮色滚烫,落阳金黄。

    少年肩上搭着校服走在前面,周亦慈跟在他后面,斜阳将两人的影子拉长,再靠近再靠近一点,影子就像是放学一起回家的同伴。

    起了一阵微风,周亦慈放慢脚步盖了下裙角,又赶紧跟上去。

    走过学华路到学华桥时,他停下了脚步。

    周亦慈也停下,没有向前。

    等了几秒,他转过身,脸上挂着笑意,眉眼自信的舒展:“跟踪我?你长这么漂亮跟踪我干嘛?”

    周亦慈抓着短袖校服的衣角,纠结的咬着唇。

    在他要转过身去时,她将话都说了出来:“我想谢谢你,还有…那个女生你喜欢她吗?”

    张致阳笑出了声,双手插在裤兜里,看着低着头的漂亮女生。

    “你怎么不直接问我,我喜欢你吗?”

    周亦慈的脸瞬间羞红,头一直垂着。

    张致阳很认真的说:“跳舞的人,不能一直低着头。”

    她一愣,慢慢的抬起头。

    他看着她在笑,是对着她笑,周亦慈觉得自己要陷入他的漩涡之中。

    “她是你的朋友吗?”

    她最在乎这个问题,她不想他喜欢那个短发女生。

    “对!我跟她只是朋友!”

    “嗯!我叫周亦慈!”

    “我知道。”

    原来他知道,她的名字。

    ……

    张致阳说:你不应该总低着头。

    张致阳说:欺负你讨厌你的人,都是嫉妒你,你这么漂亮不应该去怕。

    张致阳说:别怕,我会保护你!

    张致阳说:尽管去跳,我会站在下面看。

    张致阳说:当然你在哪,我在哪。

    可是,他还是松开了她的手,让她孤身一人去了异乡。

    十八岁生日,她许的愿望是,希望她喜欢的人,早日回到她身边。

    二十岁生日,她许的愿望是,希望张致阳,还爱我。

    她希望他只是她一个人的烈阳。

    可现实,总击垮她的信心。

    影厅里正放映着新片,是很现实的爱情片,换了座位后,周亦慈身边坐着张致阳。

    她根本没心思看电影,一直失神的抓着包带,上次碰见他之后,她连着几日都梦见他。

    今日,居然又遇上。

    她以为他不会同意换座位,没想到他真的坐到了她身边。

    周亦慈没心思看电影,时不时偷瞄他,前面哭成一片,她的心思全在他身上。

    张致阳好奇,以前容易感动的她,今儿看这悲情电影,倒是很平静。

    垂眸瞄了一眼,发现她正盯着自己看,他微微转头她又立刻收回了眼神。

    周亦慈看得太入神,被他发现时,慌张又鲁莽,后背撞到了座椅,疼得厉害。

    “撞疼了?”

    “啊?”

    周亦慈身子坐直,紧张的咬着唇。

    “我给你揉揉?”

    张致阳眉眼上挑,但表情依旧平静。

    以前磕到哪,她都会撒娇要他揉。

    “……”

    周亦慈憋着不吭声,他随意搭在座椅上的手突然抬起来,伸到她的后背轻轻帮她抚了抚。

    原先跳舞时,她太瘦。

    现在看着丰满了许多,他觉得这样更健康。

    那天偶然碰见,她拉着他问。

    “你有女朋友吗?”

    他抿嘴笑了一下,没有给出答案。

    今天又好像得到了答案,她好似松了一口气。

    手掌离开时,她又有些落寞,还是没留住。

    张致阳情绪一直很平缓,没什么变化,见到她眉眼间也没有欣喜。

    这令周亦慈心情沉闷,双手紧攥,压抑着自己难受的情绪。

    “好好看电影!”

    “嗯!”

    她哪有这心思,偷瞄他快成了习惯。

    他每个情绪的波动,她都会去看仔细,只是他少有表情变化。

    周亦慈突然羡慕起郁里,刚刚碰见时,看见他们在说笑,他还能笑得那么灿烂,见着她就没了笑容。

    郁里有张致阳这样的朋友,有哥哥这样的丈夫,她还闹着小脾气,多少有些无理取闹。

    电影结束,影厅灯一亮,周亦慈心绪不宁的有些失神,坐在那半晌都没动。

    张致阳走时根本没顾上她,走到楼梯处才发现她没跟上。

    最后一排的两人,还没动。

    郁里是因为突然的喷嚏,把自己打醒了。

    忘记自己在影厅看电影,还将头埋在周亦礼手臂处。

    “电影结束了,还要睡?”

    郁里抬起头,眼睛还不愿意睁开,周亦礼站起身,拉了拉被她扯乱的毛衣,眼睛往周亦慈那处看,被郁里一说,他倒是有些不放心。

    张致阳已经站在过道处,周亦礼准备往下走找周亦慈。

    郁里还低着头,试图让自己清醒。

    清洁的阿姨着急打扫影厅的卫生,路过郁里这,拿着扫把不小心撞到了她的鼻子,她觉得没事只捂了一下。

    突然觉得手心有些潮湿,手一擦,满手的血。

    一行人在门外等了她一会儿,她还未出来,周亦礼以为她又睡着了,准备进去看。

    见着她站在门口,手臂上挂着包,手举起来,捏着一团纸,上面印着红色。

    她微微仰起头,鼻子上还有血迹。

    郁里看到他的瞬间,眼睛一酸,委屈的抱怨:“那个阿姨撞了我…”

    却没怪他,不等她,把她一人丢在那。

    周亦礼接过她手中的包和一包纸巾,抽出一张帮她擦了擦,出血量有些大,一包纸擦完还没止住。

    “她都没说对不起,三岁小孩都会说!”

    郁里越说越委屈,眼泪一直在眼里打转。

    “对不起,我替她说。”周亦礼想要她不哭,情绪越崩溃越难止住血。

    他也该说对不起,是他忘记喊她。

    “哭会更止不住血。”他还在帮她按着鼻子。

    多次提醒她,她才停止蓄泪。

    带着她先出了影厅,没见着林然,便让周亦慈带着她去洗手间洗一洗。

    周亦慈突然又心疼起郁里来,觉得哥哥对她照顾不佳。

    出点血,小脸都煞白,鼻子红肿,不过,还好止住了血。

    郁里大口喘着气,一番折腾,她觉得有些呼吸困难。

    出了洗手间,在走廊碰见了叼着烟的林然,她看着郁里红透的鼻子,连忙灭了烟。

    “这怎么了?”

    “被那个打扫卫生的阿姨撞了,鼻子出血了。”

    林然愤然:“要她道歉啊!”

    “她都没理我…”

    “你肯定没找她,我去找她。”

    郁里拉住林然:“别去,都好了!”

    林然咬牙:“你那叛逆劲儿去哪了?”

    郁里连忙摇头,要林然住口,周亦慈还站在这。

    林然从包里拿出纸巾,给她递了一张。

    “把衣服上的水擦擦。”

    “哦!”郁里接过,低头擦着外套上得水渍。

    看着她白皙粉嫩的侧脸,脸颊上有颗平整的黑痣,很小却是认识她的记号。

    周亦慈好似想起郁里是谁,她怎么一开始没想到张致阳有个非常要好的女生朋友,周亦慈一直没见过那女生的正容。

    她高中时,一直留着短发。

    现在她留着长发,周亦慈便没认出。

    她还以为郁里与张致阳认识不久,还有郁里的表姐林然在,或许林然和张致阳是朋友。

    根本没想到那个短发女生就是郁里,没想到郁里就是与张致阳一起长大的那个女孩。

    周亦慈曾经还让张致阳与郁里少接触,她怕她敌不过他的青梅。

    现在想来真是幼稚至极,最大的情敌成了她的嫂子,她没什么可担心的。

    简叙宁提议一起吃饭,都默声答应。

    郁里想唱反调,被几人眼神警告,她只能闭嘴点头。

    到停车场,又陷入了新的困境。

    郁里在想,她该坐谁的车。

    郁里心里的安排是,不让简叙宁接近林然,林然坐张致阳的车,那么周亦慈坐简叙宁的车也不好,那么只能她这个已婚妇女去坐。

    简叙宁的车就停在眼前,她把林然推到张致阳的车前:“你坐他的车!”

    然后,自己返回拉开简叙宁的车门,准备坐进副驾驶。

    简叙宁吃惊的拍掌:“好操作!你不怕他吃人?”

    周亦礼正倚在自己车旁盯着这边看,她只看了一眼就回头,准备上车。

    “我不怕,我怕你对我姐起色心!”

    简叙宁压低嗓子很小声的说:“已经起了色心。”

    郁里没听清,又回头看了一眼周亦礼的方向,眼神能杀死人,但她不屈服。

    “再看他就过来了!”

    郁里迅速钻进车,关上门系好安全带。

    “出发!”

    简叙宁驶离后,周亦礼才喊周亦慈上车,两人都心里装着心事,表情看似平静却不是如此。

    周亦慈上车后,和周亦礼讲述自己的回忆,又不能将张致阳暴露出来,所以,讲述起来很费劲。

    “哥,我发现嫂子好像是我们五中的同级同学,高中时,我见过她几回,她一直是短发,头发长了我倒没有很快的认出来。”

    “嗯!她成绩一般,你当然记不住。”

    周亦慈默声,郁里成绩是一般,英语全靠张致阳帮她补习,张致阳还抱怨过郁里的学习态度。

    “可我听说她拿过奥数二等奖。”

    “嗯!她数学是还行。”

    “她生物好像也总是满分。”

    “嗯!也就生物好。”

    “她的语文作文总在打印的范文中。”

    “嗯,作文也写得还可以。”

    周亦慈看着哥哥笑:“你怎么都知道?”

    周亦礼愣了一下,装作若无其事的说:“她自己说的。”

    她也有好的地方,不多,好记下。

    简叙宁开出去一段,郁里就开始盘问他,他以为会是关于林然的事,郁里问的却是昨晚她醉酒的事。

    “昨天碰到你,你说那是你的场子,那你知不知道我这脖子上是谁弄的?”

    郁里拉开高领毛衣的衣领,露出吻痕,简叙宁借着外面的路灯光,从后视镜中看了一眼。

    明显的吻痕,他也好奇。

    “反正不是我!是我,他早把我剁了,我也不可能吃兄弟的人啊!”

    他一脸无辜的样子,郁里知道不是他。

    “我没说是你,我是问你,我在你的场子发生了啥,会不会是某个帅哥…”

    “一夜情?”简叙宁真会说。

    “也有可能,只要是个没病的帅哥就行。”

    简叙宁一脸茫然不知到样子。

    郁里放弃,看来简叙宁根本不知道昨天发生了什么。

    “不过,你说过要睡我的调酒师,人才十八岁,你下得了手?还有,你不怕他?”简叙宁笑她。

    郁里不说话,她很怕。

    但她想知道,这痕迹怎么来的,想在他面前洗清冤屈。

    不能让他误会自己,然后,狠狠的处理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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