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穿成四福晋庶妹后我躺赢了, 第 8 章 装病-穿成四福晋庶妹后我躺赢了作者:呦酷免费阅读

第 8 章 装病-穿成四福晋庶妹后我躺赢了作者:呦酷
    胤禛轻啄了下美人唇角,面上qing‘欲褪去,声音懒懒的,吩咐道:“去榻上躺着。”

    天边红霞褪去,湛蓝的天空渐被墨色浸染。

    已是戌时了。

    胤禛大手提着姑娘的腰肢,一双人齐齐站起了身。

    离得很近,茗鸢略略瑟缩着身躯,眼睫轻颤着看身侧男子,他清俊的面容上,笑容与他问她话时的痞气一并褪去了,浓黑的眉眼轻轻蹙着。

    又是平日里那个风清霁月、尊规守矩的正人君子模样。

    变化之迅速,变幻之自然,茗鸢服气。她想着这些,不觉已看了人许久。

    胤禛眸光忽变得幽深,她离他那样近,蝶翼般轻颤着的眼睫似扇在了他脸上,柔柔的,痒痒的。

    他收敛着的情绪渐崩不住了,暗道了声,“妖精。”胤禛深邃的眉眼噙着丝笑意,放柔了声音冲候在门帘外的苏培盛道:“天凉了,快请福晋进来。”

    话音甫落,他身躯微弯,清俊的面容印上了她的。

    唇齿相依,茗鸢一双秋水剪瞳,瞪得滚圆。

    他一边叫来了姐姐,一边亲着她?!

    茗鸢脑子都是,姐姐就要进来了!她心慌的没边了,小手下意识抵在他xiong膛,擒了十足力道推拒着。

    并推不动。

    她又急又气,面红的似要跌下来血来。反观胤禛,眉舒目展,似笑非笑打量着人。

    他既不要脸,便一起丢!

    茗鸢心沉了沉,缓缓阖上了眼眸,朱唇轻启含住了胤禛饱满的唇腹,稍一shun’xi,唇腹仿若流水般滑进了她的口齿间,她轻轻yao着。

    男子忽觉心上一苏,身躯微僵,眉梢眼角的笑意似被点着烧掉了一般,眨眼间便做了熊熊烈火。

    可转瞬,一阵刺痛袭来。她咬了他!

    紧挨在一起的两人,骤然分开了。

    胤禛抬手,轻抚过唇腹浅浅的印迹,低垂下眉眼,便瞧见了姑娘绯红的小脸上,三分韫怒、三分羞赫、三分畏惧,还有一丝丝慌张。

    还知道怕。

    男子听着门扉处浅浅的脚步声,挑眉想着。

    胤禛深看了眼,饱满的指腹轻抚去唇上的濡shi,收敛起了情绪,也不说什么了,转身便要出去了。

    他请了人进来,又不是请了人进来里屋。

    隔着一层门帘子,他并没什么顾忌。可她却不知道,这便是有意思的地方了。

    胤禛肃正着张脸,轻抚了抚姑娘莹白的脖颈。

    暗沉沉的屋中,她一双眸子亮晶晶的,似天上的星子般。

    耳畔脚步声轻轻,胤禛眉头微拧,转身,这回,是真的要出去了。

    却忽被一双小手扯住了袖子,姑娘目光略略闪躲,紧闭着薄唇,连chuan息声都是收敛着的。

    动作轻盈,替他抚平了襟口上三两褶皱。又抬手,为他拭去了唇角处淡淡一点口脂印迹。

    这一关,还需他助她度过,并不能就此惹恼了人。

    待一切好了,茗鸢浅浅笑着,颔首向他示意。那笑容仿佛在说:“您可以出去见人了。”

    胤禛面上情绪未明,倒是耐心十足,等着人小心翼翼挪去了榻上躺好,才扬手挥开了门帘子。

    ....................

    戌时刚过,屋中便燃起了烛火。

    晚来风急,外间的门扉大开着,烛火摇曳,印得人暖烘烘的。

    胤禛矮下身子,钻过了门帘,入目便是一双水旺旺泪眼。

    四福晋舒兰,穿一身浅紫色常服,襟口、裙摆处连叶子带花,滚针绣着几株金盏菊。

    浅碧色叶子与明黄色花朵,细细掺着金银丝线,明晃晃烛火下,闪烁着微光。

    略略苍白的面上,施了薄薄一层粉黛,唇上密密涂着嫣红色口脂。

    她过来有一会了,听着里屋时不时传出的一点点声响,就是不见人出来,心不是不慌的。

    面上却清清静静,并不显露分毫。

    直等到了蜡烛短下去好长一截,沉沉的脚步声传来,一声一声,似踩在了她心尖上。

    不为别的,昨日他半道上折回。她已有七八日不曾见到他了。

    一股子心酸忽就涌上了心头,眼眶倏然shi了。舒兰素白的面上漾起抹浅浅笑容,冲着胤禛颔首行了一礼。

    四目相对,她柔柔的眸光落在了男子脖胫细密的划痕上,弯起的嘴角僵了又僵。

    舒兰低垂下了眉眼,轻咳了声,小心掩饰了过去。

    明明早知道的事情,赵婆子差人回禀了她,爷动了人。真瞧见了还是心酸。

    她顾不上别的,抬眸细看了眼胤禛神色,男人清俊的面上,看不出什么情绪。

    胤禛修长手指拢在了袖间,嗓音淡淡的问:“既病着,过来做甚?”

    便似他屋子里没有多出来一个人般。

    他说着,转过脸吩咐苏培盛道:“点上炭火。”

    苏培盛听着,眸光微闪了闪,觑眼撇了眼里间,仔细咂摸了下,点上炭火?不是点上外间的炭火?

    那就是里面、外面都要点上了。

    苏培盛应了声,“是”。忙去办差了。

    须臾,端着炭火盆的仆从鱼贯而入,里间、外间搁置了许多,连胤禛常呆的书房都摆上了一个。

    偌大的平安居,不一会儿便暖意融融了。

    暖到什么程度呢?

    暖到躺在榻上的人,脊背上渐渗出了薄汗,暖到她脑袋都有些发昏了。

    茗鸢撑着身子,看了眼窗扉处,支摘窗大开着,并不会一氧化碳中毒,心中稍稍安定,重又躺回了榻上。

    ........................

    炭火“噼啪”烧着,上好的银丝炭,只瞧得见偶有几簇银白色火苗蹿出,并没有一点点烟。

    舒兰微蹙的眉头渐展开了,四爷板着脸同她说‘既病着,过来做甚?’的阴霾一扫而空。

    面上渐动容了起来。

    舒兰敛了敛眸色,薄唇张了又阖,阖了又张,过了好一会儿,才似下定了决心般,问:“妾身妹妹,可......可在您这?”

    按她的谋算,她过来了平安居,妹妹茗鸢便已经在她眼前了。

    她话落下,胤禛便沉下了脸,紧抿着唇,不轻不重点了点头。

    得到了答复,她眸光闪烁,一时落在胤禛略略红肿的唇腹上,一时转去他密布着红痕的红痕的后脖颈处,颤着嗓音不确定问道:“您与妹妹......”

    明摆着的事情,她却不得张口询问。因她的妹妹,这会儿不知道跑去了哪里,三个人的戏台子。

    她一个人演起了两个角色,说着两个人的台词。想及了这些,舒兰轻吐了口浊气,暗咬了咬后槽牙。

    落在面上,便是脸颊悄然升起的红晕。

    夜风轻抚过,气红的面上热度稍稍减去了。舒兰定定看着人,男子的面上,既不见愠怒,也不见欢喜。

    红肿的唇腹轻抿着,没有要答她的意思。

    屋中,一时静的落针可闻。

    忽一点点细微声响从里间传来,四福晋下意识转眸看去。

    微凉的夜风中,绣并蒂莲花的门帘轻轻晃动着。里屋并没有燃灯,薄薄的烛光透过门帘的缝隙洒进了屋中。

    铅黑色的chuang帐,随风飘荡着。

    再多,也是看不到了。舒兰思绪复杂,收敛了情绪,施了薄薄一层粉黛的面容微扬着,目光转也不转,定定望向了自家夫君。

    一副要等出了答案来的样子。

    装个病竟能装出许多动静来,胤禛咬牙暗忖着。

    细算起来,泰半的事情他在周旋,她不过躺榻上,装个病罢了。

    冷硬惯了的人,稍一想想,便觉亏的慌。

    心中不愉,眸光便更不和善了起来,面上烦乱一闪而过。

    舒兰紧盯着人,看得分明。

    默然了须臾,胤禛板着张脸,生硬道:“你妹妹病了,在里屋睡着。”

    舒兰略略震惊,赵婆子差人传信,并没有说到,人生病了。那点点震惊,眨巴眼睛的工夫,便化作了担忧。

    她面有急色,一连串问出了许多问题:“怎会病了?请郎中瞧过了么?郎中都怎么说?”

    似是察觉到了失态,舒兰静默了须臾,柔着嗓音求道:“请爷准......”

    她话未说完,便遭胤禛打断,“人好好的,不必看了。”话中薄怒,一时间竟分不清是冲自己,还是冲屋里人。

    舒兰身躯轻晃了晃。她膝盖微屈,柔柔的嗓音渐变得哽咽,道:“是妾身失职,没有约束好族妹。”

    本该妹妹说得话,眼下只得她来说了。

    效果自是大打了折扣,却不得不说。别人不知道,她是知晓自己夫君的,生性多疑,并不轻易信人。

    事情若不早早了了,等着爷自己查,难免翻出来许多事。若是牵扯到了德妃娘娘,她有多少张皮,也是不够扒的。

    她请罪的话才落下,她身后年过半百的老婆子,听她这话忽就急了,“登”一声跪下了,哽咽道:“与福晋您有什么相关呢。”

    “福晋您昨日用过午膳后,身子发虚便直接睡下了,连晚膳也未起来用。今天,一上午没瞧见人,问了院中仆从,才知道茗鸢姑娘来了四爷您这儿。”

    “福晋顾不上身子不爽利,急急忙忙就过来了......是茗鸢姑娘自己,求了李嬷嬷……”

    老嬷嬷话没有说完,便遭到了舒兰呵斥。沟壑丛生的面上,满是愤恨与不甘。

    胤禛兴致缺缺,饮了口茶水强打起了几分精神,冷声道:“继续说。”

    不能深想,小半个时辰耗在这里,有这时间,能读多少书,能学下来多少学问。

    越想越觉得亏。

    老嬷嬷抬眸看了眼福晋,又看了眼胤禛,犹犹豫豫的。见四爷越发蹙起的眉头,才张口似倒豆子般道:“茗鸢姑娘仰慕您日久,福晋请人过来,本就是想说和的。”

    “可姻缘不是一日、两日便能说成的,茗鸢姑娘一着急便瞒着福晋,求了李嬷嬷。”

    “李嬷嬷与老奴一样,自幼看着福晋长大,后又随福晋进了王府办差。她心思活,人缘好,常常走动,在府上渐有了人脉。”

    “她幺女翠儿心思活络更胜于她,与您平安居中的侍从冯和互生情愫,眉来眼去不是一日两日了。便是这层关系,叫茗鸢姑娘进来了您......屋里。”

    老嬷嬷说到了这里,面上一热,磕巴了下。

    胤禛眸光渐变得幽深起来,紧拧着眉头,似在回忆冯和是谁。

    苏培盛适时提醒道:“爷,这冯和是许宝手底下的,人勤快又有眼色,长得眉清目秀,上月初,许宝和您说起过,求您允准提一提他位置。”

    “您没有应。”

    胤禛紧蹙的眉头倏然松了,抬手轻捏了捏眉心,吩咐道:“传人进来。”

    苏培盛掐着指头算了算,回禀道:“这会儿怕是不行,戌时,人下值回家了。”

    “那便去家里抓。”胤禛面色不善道,停顿了须臾,他似累了般,道:“不必见了,按规矩办罢。”

    苏培盛点头应了。

    胤禛眸光落在了福晋身上,嗓音缓和了不少,道:“与你无关,福晋你起来吧。你身边的人,自己看着办吧。若不好办,同李福晋说一声,叫她替你料理了便是。”

    “李福晋”三字落下,便是沉甸甸巨石砸在了心上,四福晋身躯不受控的僵了又僵。

    这府上,她最听不得,便是这人名姓了。

    阖眼缓了须臾,舒兰面色如常,声音依旧柔柔却格外坚定道:“妾身能办。”

    若是之前,她还有一丝丝疑虑,到了这会儿,她管不了许多了。

    舒兰屈膝了许久,纤细的身躯摇摇欲坠,却没有起身反屈得更深了,哽声道:“妹妹年岁还小,天真无知,求爷您......求爷您不要迁怒于妹妹。”

    屋中烛火跳跃,该剪灯芯了。

    胤禛抬手,抚了抚微有些红肿的唇腹,唇角轻勾了勾,转身寻了个矮凳兀自坐下了,清俊的面容上写满了不高兴。

    他看着福晋,似于心不忍,又道了声:“你先起来。”

    舒兰犹豫了一瞬,缓缓直起身躯,迎着男人沉沉的眸光,她鼻尖微酸,声音轻轻的道:“阿玛子女不少,姐妹却没几个,一宅子人妾身只与五妹妹玩得来......她素来仰慕您……”

    烛火轻晃,苏培盛取来了银制的小巧剪刀,对着明亮光线,小心绞去了灯芯。

    胤禛长腿一伸,懒懒靠在了太师椅上,眉梢眼角闪过丝无可奈何,轻轻叹息着,似无声在说,她是福晋妹妹,我能拿人怎么样呢?

    四目相对,四福晋眸光闪了闪,面上微微发烫,匆忙垂下来脸。

    苏培盛绞去了烛心,火苗跳跃了两下,陡然拔高了了。

    屋子亮堂堂的,男子的眸光柔和了许多,嗓音却依旧淡淡的,道:“福晋安心,名份本王会给。”

    这话的另一重意思便是,再多也是没有了。

    舒兰薄唇轻张,将“妾身想与妹妹同住”的话,咽回了肚子里。是了,她的万福阁,她不过一庶女,怎配居住呢。

    说了,难免惹了夫君不悦。

    到了这会儿,她一颗飘忽了数日的一颗心,算是彻底放回了肚子里。

    ...........................

    墨色的天空,斜斜悬着轮弯月,须臾掩在云后。

    夜黑黢黢的。

    胤禛起身出了屋子,抬眼看了会儿月夜,吹了会儿夜风,才折身进了里屋。

    不为别的,炭火太多,他燥的慌。

    苏培盛执灯送福晋回了,里屋还未燃灯。他从外间端了盏,径直往里去了。

    一豆灯火,颤巍巍跳着,好似随时便会一命呜呼,化作一缕黑烟。

    他随手撂在了chuang榻旁岸几上,大手扬开了chuang帐,皎皎月光落在她雪白的小脸上。

    榻上人双目紧闭着,眉头轻蹙着,粉嫩薄唇张张合合,浅浅吐息着。

    睡着了?!胤禛长眉微挑,冷呵了声。

    颇有一丝他在外疲于奔命,她在家呼呼大睡的疲累感。

    可凭什么?!

    扪心自问,他并不是全然为她。德妃娘娘安插的三两人手,他大抵摸清楚了,却不能登时拔除掉。

    稳住了福晋,便是稳住了德妃娘娘。

    可他身处高位日久,习惯使然,这会儿只想得起来,他是为了她,才与福晋周旋了许久。

    胤禛想着,便不想叫她睡了。

    他出门吹了会夜风,手上凉意还未褪去。男子矮身坐在了chuang沿上,修长手指轻拨开了衣襟的盘扣,大手顺着脖胫流畅的曲线滑了进去。

    原想着冰醒人。

    可姑娘的身躯太烫,他还没有触上那股子柔软,手已与她是一个温度了。

    不,比她还要烫些。

    胤禛倏然收回了手,大掌覆上她光洁的额头,听着她口中溢出的,若有若无的嘤咛声,清俊的面容渐沉了下去。

    他吩咐了她装病,没有叫她真病。男人紧蹙着长眉,咬牙切齿想。

    支摘窗“啪”一声阖上了。胤禛闭上了窗扉,等到了里屋一丝夜风也漏不进来,才抬步去了外间。

    冲着黑黢黢夜色,吩咐道:“请苏医士过来。”

    苏医士便是太医院医士苏广梁,家里世代学习医术,早几年由陈明达陈院判推举入太医院做医生,年前刚擢升为医士。

    虽还无品级,好在月俸丰厚,与厉目或者御医只一步之遥了。

    常入四爷府上医病,胤禛看上的,除他一身怒火纯青的医术外,另有直愣愣、悬壶济世的医者仁心。

    极有力的一声“是”,眼前黑影一闪而过,便消失在了茫茫黑夜。

    胤禛回屋,将他拨开的盘扣系了回去,紧紧掖好了被角。

    他这个位置的人,照顾起来,便只知道关窗户、掖被角和倒热水了。

    好在,他没折腾一会儿,苏广梁苏医士便拎着木箱子,顶着沉沉夜色赶了过来。

    匆匆行了一礼,苏广梁便开始望、闻、问、切,诊治起来了。

    脉诊过了,还需些旁的佐证,才能确定下来用什么药,怎么个剂量。

    隔着薄薄chuang帐,他只瞧得见囫囵一抹倩影,肤色、有无出汗这些,是看不出来的。

    苏医士抬眸征询四阿哥胤禛道:“卑职可否观一观姑娘行状?”

    屋子里暖烘烘的,苏广梁久等不到四阿哥回答,额角上渐渗出了汗珠子。

    他干干笑声,和善道:“不打紧,不打紧。卑职再寻别的法子罢。”说着,低头去翻药箱中银针、矾石一类。

    胤禛:“......”。眉深目邃的男子,紧抿着薄唇,抬手撩开了chuang帐一角。

    就着跳跃的烛火,苏广梁略伸了伸脖颈,往里看去。就一眼,小医士惊得话都说不利索了。

    “五、五、五小姐?”他张了张口,无声说道。

    费扬古大人幺女,都骑尉第——五小姐茗鸢,怎来了雍亲王府,躺在了四个哥胤禛榻上?

    直愣愣惯了的苏广梁医士,好容易才收敛起了情绪,专心致志看诊,细一瞧瞧,眉头蹙得更深了。

    他却不知道,他头顶上,四阿哥胤禛眉头拧得比他深,深邃的眸光似尖刀扎在人他身上。

    男人撩chuang帐的手倏然松了,苏广梁只觉得一阵风拂过眼角,入目便只是铅黑色,茫然一片。

    好在他已心中有数了。

    苏广梁拧眉沉思了会,起身去了书案旁,恭谨征询了胤禛意见。

    见人脸虽冷着,却好说话的点头应允了。提笔蘸墨,挥手写下药方。

    他搁置了狼豪笔,抬眸同胤禛解释道:“姑娘早前吃了损身子附依子,这会儿病了发出来,倒是好事。”

    附依子什么,他觑了眼胤禛神色,四阿哥没问,他便没往深里说。

    接着道:“最怕发不出来,或者用依兰香拖着,短时间内看着与平常无异,实则热毒留在了体内,最损身子了。”

    胤禛听闻,想及午时赵婆子经过他时,身上一股子他说不上来的味儿。

    大抵是依兰香了。

    她若闻了,这会儿不该发病。

    防备心挺强,胤禛唇角微勾了勾。接过了药方,略过了眼,塞给了苏培盛。

    转过来脸,便瞧见苏广梁眸光转了转,又转回了榻上。胤禛沉下脸,道:“本王府上的格格。”

    “苏医士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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