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穿成四福晋庶妹后我躺赢了, 第 3 章 留下-穿成四福晋庶妹后我躺赢了全本免费阅读

第 3 章 留下-穿成四福晋庶妹后我躺赢了全本
    “你老婆,我姐姐,她想害我!”茗鸢哆嗦着想。

    胤禛冷着张脸,瞧着榻上人儿眼角通红,沉默垂着泪珠子。薄唇张了又阖,似离了水的鱼儿,馥郁的酒香自她口中溢出,扑了他满脸满面。

    是灌了多少黄汤,才能说出口这些呢?

    不说这世上,有没有敢唤他一声“姐夫”,就说那一句“帮她”。

    要怎么帮呢?

    他稍想想她的话,便听不得霸着他架子chuang的人儿,细细密密的chuanxi声。

    胤禛敛了敛眸色,转过了身,抬步去了窗扉处。

    金漆描绘了岁寒三友的支摘窗,“啪”一声大开了,皎皎月光,落了满室。

    铅灰色chuang帐,高高扬起着。姑娘垂了一会儿泪,求了一会儿人,似是耗尽了力气般,低低嘤咛着。

    期间,姐夫、姐夫的轻声唤着,没有停过。

    人是个美人,腊梅树旁匆匆一眼,他承认,有些些惊艳到他了,不觉多看了两眼。

    又是他福晋的妹妹,知根知底。胤禛长眉微挑着,隔了好半晌,他似自言自语般问榻上人儿,“按部就班不好么?”

    是啊,按部就班不好么?

    园子里时,别说什么先行一步的话。他要来了苏培盛的伞,撑她去舒兰院子。

    同行一场,便是他的回应了。自会有人去费扬古那说和,寻个黄道吉日,一顶子小轿抬进王府。

    胤禛想及了这些,不禁恼怒了起来,对着屋子外扑簌簌落着的雪花,长吐了口浊气。

    四目相对时,他腔子里的小鹿是乱撞过,可到这会儿,小鹿早死了。

    且透透得!

    胤禛转过来脸,面上波澜不惊,再瞧不出什么情绪了。

    榻上的人,他不会碰。就等着苏培盛回来,卷巴了人,送还给福晋。

    清白什么的,是她自己不要了。回去了都骑尉第,是老死家中,还是落发为尼。

    他并管不着。

    寒风裹挟冰雪,顺着大开的支摘窗,争先恐后的往屋里涌着。

    翻开了掉落在地,泛黄的书籍。是他带过来的,睡前读物。

    这世上,美人可以不要,书不可以糟蹋。

    胤禛脚步轻轻,走了过去,弯腰捡起了书籍,寻了个矮凳坐定,兀自翻看着。

    明明是常看的书,不知怎么了,他盯着看了半晌,竟一个字没有读进去。

    风似缓了些,有一搭没一搭轻拂着。炭火“噼啪”作响,烧得更旺了。

    胤禛好容易压下的那股子燥意,忽又起来了,低低埋冤着苏培盛,传个话的差事,竟还没回来。

    榻上乌烟瘴气的,他要怎么睡?

    男子这会儿烦闷异常,满眼睛里便只有他平安居这一张榻,全然忘了,雍亲王府有一千多间屋子。

    在哪里,不能对付一宿呢。

    胤禛轻捻了捻拇指上,汉白玉扳指。走去了案几旁,搁置了书籍,坠了坠茶壶。

    里面水是满的,却不热。

    他也不在意,倒了满盏,仰头饮尽了。

    不远处的黄梨木架子chuang,寒风撩开了chuang帐,姑娘白生生的小臂露在了外面,细密的血珠子,越来越多了,汇在了一起,汩汩流着。

    是他划伤的!

    一点点小伤罢了,在他身上,放着不管一会儿也就好了。

    怎在她身上,殷红的血珠子,渗个没完。

    胤禛看了许久,鲜血并没有自觉,因他看着就自己退回去。眼看着刺目的血滴就要跌下来,砸在他深灰色的蜀褥上。

    烦躁莫名的四阿哥,微不可觉叹息了声。起身,胡乱卷巴了书,挪去了案几旁,修长手指自沉香木匣子取了个乳白色小瓶。

    里面,是止血的药粉。

    搁在了榻上姑娘,将握不握的手心里。

    解药?

    茗鸢略转了转眼眸,她难受得快要死去了,这会儿并想不了别的。

    胤禛不过眨巴了下眼睛,便瞧见了小姑娘攥紧了手中乳白色瓷瓶,艰难坐起了身,仰着脖子——

    吃瓷瓶中外敷的药粉?!

    他长眉微皱,眼急手快拍飞了小瓶,雪白的粉末洒了一地,也迷了他眼睛。

    胤禛慌着揉眼的工夫,一双素手环住了腰身,停顿了须臾,又往上圈住了他脖胫。

    他身躯僵了僵,一时不慎。榻上人一勾一带,他脚下不稳,便跌在软绵绵蜀褥上。

    好生猛、好主动、好不知羞的女人!

    胤禛眨了眨眼睛,眸色很快恢复了清明。他目光沉沉,也不管姑娘的小手,是不是在扯他的玉带,就只定定看着她shi漉漉眼眸。

    似渴望、似乞求。

    他腔子里,死得透透的小鹿,又活了回来。

    男子的眸光顺着美人流畅的胫线,往下看去,喉结沉了又沉。

    忽一阵子脚步声响起,门扉“吱呀”声轻启了,苏培盛低低唤了声,“爷。”

    无人应答,他放轻了脚步往里间走着,没两步便被一本子书砸了正着。

    怎么可以糟蹋书籍,他下意识去捡的工夫,就听主子沉着嗓音道,“出去!”

    苏培盛:“......”。平安居里,什么时候宿过女人呢?不怪他,不怪他!

    是了,胤禛跌在榻上时,手里还握着书呢。

    男人似是自嘲般轻笑了笑。挺拔的鼻尖碰了碰她的,须臾挪去了姑娘耳侧,最终,落在美人莹白的胫间。

    许是借着醉意罢,小姑娘胆大极了,上下其手扯着他衣裳。

    明明不知道他玉带的暗扣在哪,胡乱扯着,竟也生生扯了下来。

    一身长袍,散开了大半。

    这种事情,并不能叫女儿家主动。胤禛翻了个身,将人压在了shen下,温润的唇角落在她的唇上。

    甜甜得,软软的,还有股子馥郁的酒香。

    像......像除夕宴饮时,御膳房呈上来那道,酒心糖!

    胤禛尝了又尝。

    夜深了几许,寒风透过花窗的缝隙,吹了满室,吹散了一室旖旎。

    小姑娘看着柔柔弱弱,这会儿却似个铁人般,不知疲惫。

    两回过去,榻上人再怎么勾勾缠缠,他也是不肯了。

    倒不是他不想,一是并不可纵玉过度,二是顾惜着她身子。

    男子修长的手臂圈住了人,叫她动弹不了。到底是初次,小姑娘轻轻挣扎了会儿,便似猫崽子一般,往他怀里钻了钻,沉沉睡去了。

    ...................

    夜风寒凉,铅灰色绘几竿子翠竹的蜀锦chuang帐,起起落落着。皎皎月色,似潮水一般涌入了,又退出。

    茗鸢喉间好一阵刺痛,浓密的眼睫轻颤着,眼珠子转了几转。

    悠悠转醒了。

    她稍动了动,身上似车子碾过了般,生疼。尤其一双长腿,酸的不能再酸了。

    小腿轻弯了弯,一不小心,似碰到了个骨节分明的——脚丫子?!

    小姑娘险惊呼出声。借着薄薄月光,茗鸢瞧见了她身侧,沉沉睡着的男子。

    男子浓眉、高鼻、眉眼深深,明明睡着了依然紧蹙着眉。

    顶清俊、好看的一张脸,因周身迫人的气势,让人望而生畏,不敢多看。

    茗鸢眸光挪去了别处,然而,并没有好一点。

    她一身半旧的旗装,七零八落散落在榻上,内里上好的绸子衣,碎成了布片片,挂在脖胫上,遮得住这里,盖不住那里。

    茗鸢小脸红了又红,眼眶倏然热了。

    顾及着身旁有人,她并不敢惹。咬着手指,强压下了泪意。

    到了这会儿,她全想明白了。可已经晚了。

    “啪”一声,积雪落向了地面,稀稀落落的,好一阵声响。

    胤禛呼吸略停了停,长吐了口浊气,抬手捏了捏眉心。姑娘软软的腿腹碰着了他脚丫子时,他已经醒了。

    缓了会儿,他睁眼细看了看。自己赤着身子,大半个身躯露在外面。

    夜已深了,天明还早。

    屋中炭火,不知什么时候燃尽了。他一个男子,没那么多讲究,平安居并没有半夜里添置炭火的习惯。

    支摘窗半开半阖着,寒风徐徐拂过,钻皮入骨。

    他,是被冻醒的!

    反观他身旁,姑娘小小的身躯缩在锦被里,明明醒了,还盯着他看了许久,却不知道抬一抬手,替他盖上点,掖一掖被角?

    胤禛坐起来身,细细打量着人儿。

    姑娘肤白胜雪,一双眸子似刚落过了雨,清凌凌的。他早知道她是个美人,却是因这双眸子,叫他跌了进来。

    茗鸢感受着男人灼灼的目光,心中纷乱如麻。隔了好半晌,她坐起了身,紧拢着被角,堪堪遮住了大好风光。

    柔着声音道:“求爷赐茗鸢一身新衣。”

    胤禛并没立刻答她,深看了人许久,才愉悦扔下句,“留下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