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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底,公司十分忙碌。
江昱川怕许星言又跑去“洗车”,就每天带着去公司上班,每天就近看管。
“哥哥,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呢?”许星言从作业中抬头。
江昱川看着手中的文件,头也不抬,道:“刚好,这个问题我也想问你,人和人之间的信任呢?嗯?”
许星言自知理亏,不好多话。
眼珠子一转,捧着自己的左手,对着手心吹了起来,“哥,我手疼。”
江昱川抬头,看了看她,又看了看那只安然无恙的手,眉眼带笑:“我帮你写作业?”
“你不是不会嘛。”
“你会就行了。”
江昱川放下手中的文件,起身,走了过去。
站在许星言身侧,江昱川俯首看桌上的卷子。
许星言抬头,入眼先是那粒红痣,然后是一副眼镜。
这是她第一次看到江昱川戴眼镜的样子。
怎么说呢?
和以往的模样不一样了,多了一些温文尔雅的感觉,整个人柔和了很多。
顾远谯敲门进来,就在江昱川俯身在看桌子上的试卷,许星言抬头看着江昱川。
江昱川看试卷看得聚精会神、
许星言看人看得专心致志。
“咳咳——”
顾远谯轻咳了两声。
江昱川转身看向他,许星言也看向他。
顾远谯径直往江昱川的办公桌走去,放下手中的文件:“川爷,这些文件我都看过了,没问题,你抽空签下字。”
“嗯。”江昱川应了一声。
“你们这是在……”
顾远谯是真想不明白啊,川爷一副辅导许星言写作业的架势。关键是,就小祖宗那成绩,她需要辅导?谁辅导谁还不一定呢!
“我们在好好学习啊。”
旁边是落地玻璃,午后的阳光温温柔柔地落在许星言的桌子上。
许星言在一片温柔和煦的光里仰头,露出明媚的笑。
软萌!
顾远谯那颗想要挖墙脚的心又鲜活了。
“小祖宗,要不你也给我做妹妹吧?我保证一定比川爷更像一个好哥哥。”
他是哪里做的不好吗?江昱川忍不住反思。
他从衣食住行、言行举止,全方位关注许星言的成长,完全称得上是一个好哥哥。
所以,归根结底,就是顾远谯想要作死了。
“你可以帮我写作业吗?”许星言将作业推过去,眉毛一挑:“你会吗?”
顾远谯看了眼题目《高三数学重难点特训卷十一》,就此失去了看下去的勇气。
他现在理解江柚白内心的悲伤了,绝对的智商碾压,真是让人毫无还手之力。
顾远谯摇摇头,只是不甘心,还是想要挣扎一下:“川爷也不会。”
“我可以教他啊。”许星言拿起笔,笔在指间转成一道影。
那也可以教我啊。顾远谯不服。
许星言道:“你不行,你没这个命学。”
你可以说你不想教我,但你不能侮辱我的人格!顾远谯的眼睛里写满控诉。
这个人今天是瞎了吗?看不到她身旁的江昱川吗?
许星言叹了口气,友情提醒:“顾远谯,距离你被我哥哥单方面殴打还有5秒,逃跑肯定是来不及了,做好保护措施吧!”
江昱川早就活动开了筋骨,一手搭上顾远谯的肩膀,对他微笑。
“川爷,您要动手就动手,求您别笑。”笑得那么瘆人!顾远谯差点哭了。
他刚才怎么就心里眼里都只有软萌软萌的许星言呢?
川爷那么强大的气场,他居然忽略了。
就冲这,他挨顿揍不冤。
他认!
但是——
下午,顾远谯再去找江昱川签文字的时候,他愤怒了。
江昱川的办公室门上,贴了一张a4纸。
上书:顾远谯不允许入内,狗可以!
字,是江昱川的字。
这是骂他还不如狗吗?他要和江昱川好好讲讲道理!
顾远谯直接推门就进去了,“川爷,您这就过分了……”
话说了一半,戛然而止。
问身后跟进来的秘书,“人呢?”
“顾总,江董说他要带许小姐去参与社会实践活动,接下来的工作都交给你。”
秘书用最恭敬的态度说着最无情的话。
社会实践活动是一中学生每年寒暑假必须完成的作业。
包含且不仅限于各类型志愿者、兼职打工、下田干活、上树掏鸟窝……
许星言一脸惊讶地看着面前的麻将牌,问:“打麻将也算社会实践活动?”
江老爷子一脸坚定,“怎么不算?这可是咱们国家的国粹。”
江柚白也是一脸坚定。
许星言扯了扯江昱川的衣袖,道:“和他们打麻将,我总觉得我又欺负老,又欺负小。”
“他们这一老一少的组合,在家里还没有赢过。”江昱川笑了,“他们是想杀生,看你不会,拿你找存在感。”
许星言有些不解,“我是没玩过,但是我知道打麻将赢牌的公式啊。aaa+n*abc+dd(aaa是三个刻字,abc是顺子,dd是将牌)麻将总共14张,n系数,aaa代表一样的三个,abc代表连着的三个。”
“这就是一个很简单的公式,所以,赢牌应该很容易。”许星言又说:“我记忆力也好,我可以记牌、算牌,撇除虚无缥缈的运气成分,他们没有赢的可能性。”
江柚白和江老爷子相视一眼,立刻快速地把麻将收了起来。
呵呵,如果来个新手就把他们赢了,他们那早就不存在的面子往哪里搁?
为了找回场子,江柚白和江老爷子苦思冥想,还能玩啥?
许星言会记牌,那牌类游戏是绝对不可以玩的。
“星言啊,你会下国际象棋吗?”江老爷子笑眯眯地问。
“不会。”
江老爷子情绪起来了,大手一挥,“小白,去把棋拿过来。”
“老爷子,您教我。”
许星言不懂就问,虚心请教。
然后——
第一局,许星言输了。
第二局,许星言输了。
第三局开始,江老爷子再没有赢过……
“星言啊,好孩子不撒谎啊,你和爷爷说你不会的。”江老爷子委委屈屈的。
许星言一脸认真,“我确实不会,能赢是侥幸,是老爷子教得好!”
他现在心里有点委屈,但有点骄傲是怎么回事?
就这种情绪吧,很复杂。
江老爷子看着许星言,决定以后再也不和许星言玩有输赢的各类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