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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过去了。”
黎曼等了许久,才等到了这么一个答案。
她就知道这个男人薄情,否则,当年怎么会放任对他对先头那位下手呢?
看来,她也应该有一些其他打算才行。
这一夜,夫妻两人再无语言。
背对背睡着,同床异梦。
一个琢磨着怎么和神医搭上关系,一个沉浸在阴谋筹划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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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黎曼要怎么对付自己,许星言猜想过很多种可能性。
但是,她觉得自己还是高估了黎曼的脑子。
想来也是,出身普通,后来靠不光明手段做了许太太,拼命在这个富贵圈里挣扎,手段或许有,但人脉……确实很有限了!
哪有寻衅的人一上来就自报家门的?
“你是不是许星言?”对方问,“我们是黎女士派来找你麻烦的!”
黎曼她知道自己花钱雇的人这么不靠谱吗?
许星言看着面前那五个一看就不好惹的壮汉,从手腕上取下皮筋,将披散在肩上的头发扎了起来。
“一起上吧。”
许星言挑眉,笑。
面对挑衅,壮汉们当然不能忍!他们本来就是打算一起上的。毕竟是来欺负人的,又不是来一对一比武的。
一群壮汉扑了上去,许星言脚下腾挪,闪开了。
不等许星言出手,一道人影挡在了她的面前。
“人多欺负人少,男人欺负女人,垃圾!”
普通话很生硬,头发金灿灿的。
这是一个外国人。
既然这人特意来挡在自己前面,应该就是路见不平想要跳出来踩两脚的。
判断了一下面前这个外国人的肌理组织,再估算了一下对方战五渣的战斗力,许星言觉得今天这事儿不用自己出手了。
身后还有一个慢悠悠的脚步声,愈来愈近。
许星言转头,看向来人。
那是一个儒雅的中年人,穿着银灰色的唐装,手里摇着一把纸扇,一双一尘不染的黑布鞋。见许星言看着他,微笑点头,随即与那名外国人说话:“史,他们会中国功夫,你打得过吗?”
“林广白,请叫我史蒂文。”外国青年后退一步,“你也会中国功夫,你来!”
林广白依然是慢悠悠的步伐,走向那五名壮汉。
“没关系,把他们交给林广白,林广白中国功夫很厉害。”史蒂文安慰许星言。
许星言点点头,看的出来,是个练家子。
“我是史蒂文,你叫什么名字?”史蒂文问。
“许星言。”
两人在嗷嗷嗷的惨叫声中,开始了初次见面的聊天。
“他们为什么要欺负你?”
“他们收了别人的钱……”
不等许星言说完,就看到史蒂文一阵风一下刮进战局中心,加入了战斗。
看着史蒂文出拳,拳拳到肉,砰砰作响。许星言咬了咬牙,想想都觉得疼。
大概是因为有了简单粗暴的史蒂文加入战场,战斗结束得非常快。
林广白依然仙风道骨,摇着折扇,神奇的是那双黑布鞋,依然一尘不染。
倒是史蒂文,眼角、嘴角都挂了彩。
“你们中国人比武怎么不讲武德?”男人居然还拿手挠!
躺在地上哎唷哎唷喊疼的五名壮汉忍不住翻白眼,是谁不讲武德?外国人打架怎么专门揪头发呢?
不知道是谁报的警,这里本就离主街道不远,警察来得很快,一群人全被带到了警局。
对于两位路见不平的“英雄”,警察进行了严肃地批评教育就放行了。
史蒂文赖着不肯走,说要等许星言。因为许星言是他来中国交的第一个朋友。
林广白倒是想走,但是史蒂文不走,也只能陪着。
许星言作为“苦主”,又是未成年,警察让她喊家长。
“警察叔叔,他们刚才自报家门,说是我后妈让他们找我麻烦。”许星言一脸为难,“我可以喊我哥哥来吗?”
有后妈就有后爸!
这个时候,确实不能联系父母。
警察同意了。
半个小时后,江昱川到了,口供也录好了。
警察详细地与江昱川介绍了一下整个案件的来龙去脉。
本来,黎曼是找人把许星言绑到外地去卖了,但是,这两年国家的扫黑除恶行动太成功,许多大佬都金盆洗手上岸了。
黎曼一时找不到人手,就找到这伙半吊子。
半吊子们一出场,就自爆了不说。
做笔录的时候,半吊子们哭得极惨。
“我们只是想绑人,没有想动手,是他们先动手的。”半吊子1号眼歪嘴斜,他觉得自己浑身都疼。
“明明是你们先朝我扑过来的。”许星言可怜兮兮地看着警察,“当时,我害怕极了!”
不知道为什么,做笔录的小警察总觉得那几个半吊子比较惨。但是,在证据面前,感觉什么都是浮云!
他,只看真相。
“我们扑过去是为了抓你啊。”半吊子2号说。
“人多才能抓得稳。”半吊子3号补充。
半吊子4号和5号疯狂点头。
“后来来了两个人,他们就揍我们。”半吊子1号觉得心里太苦了。这是他的第一单生意,就这么滑铁卢了。他的职业生涯,竟然如此短暂!
“我们毫无还手之力。”半吊子2号抱着自己骨折的胳膊,哭唧唧。
半吊子3号眼泪都流下来了,“还好我机智,一看要被打死了,悄悄报了警。警察叔叔,您是我们的救命恩人啊!”
做坏事做到这样……
小警察一脸难以言表,清了清嗓子,厉声道:“严肃点,不要套近乎。”
笔录配合着警察的转述,江昱川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发黑。
江昱川压着怒火问许星言:“为什么会去学校围墙后面的小巷子?”
“我的东西被人扔到围墙那边去了。”许星言低着头,一脸不开心。
“所以呢?”江昱川眉毛抖动了几下,有一种风雨欲来风满楼的压迫。
许星言不知道自己在心虚什么,只是声音越来越小:“我就翻围墙去捡。”
果然!
都学会翻围墙了啊!
“摔下去摔伤了怎么办?”江昱川问。
“我错了。”许星言立刻认怂。
江昱川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平复了焦急的心情,缓和了语气问:“许星言,没有什么东西值得你拿自己的安全开玩笑。以后不许翻围墙,知道吗?”
许星言扁扁嘴,“可是,那是要送给哥哥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