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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这次期中考试，整个年级数学只有一个人及格了。
那个人是满分。
至于是谁，学校决定保密。
没有人想到是许星言。
同学们因为不知道许星言在校长办公室考试，默认她那天请假了。
倒是有很多人猜测是许知意，毕竟她向来成绩好。
“那题目都难得没有人性了，绝对不是许知意能做出来的”
体育课上，江柚白和许星言靠在单杠上闲聊。
“题目很难吗？”
所以，大城市的教学质量就这样？还不如她家隔壁的王大爷呢。
就那试卷上的最后一题，和她13岁时砸坏了王大爷家的窗玻璃，王大爷扔给她做的题很相似。
江柚白以为许星言是缺席了考试，不知道题目的难度，言辞恳切地说道：“难！非常难！我看了眼卷子，就放弃了。”
说着，江柚白开始羡慕许星言，“还好你没参加考试，那么难，参加不参加都是零分，还不如在家睡觉呢。早知道我那天也请假了。”
许星言拍拍江柚白的肩膀，给江昱川发信息：叔叔，我觉得江柚白的数学太差了，他说这次卷子都没看懂，应该多练习啊。
关于许星言和陈柏从之间的恩怨，拜顾远谯这个话痨所赐，江昱川了解得清清楚楚。
对于许星言一举挫了陈柏从的锐气，江昱川既觉得意料之外，又觉得是在情理之中。
若没有底气，怎么能养成这么一个总是想要搞事情的不安分性子？
江昱川回复：你愿意给他补习吗？
想想江柚白是这个城市第一个关心她的人，许星言觉得自己也应该付出一点关怀才行，爽快地答应了。
浑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安排了数学补习的江柚白还在和许星言吐槽陈柏从：“怎么说也是一个数学家？怎么可以因为我们学校有个高中生做出来他出的题就一蹶不振辞职了呢？一点风度都没有。”
说完陈柏从，江柚白又开始猜测是谁得了满分，而学校为什么要保密。
“大概是怕好学生被其他学校挖走吧。”
许星言努努嘴，示意江柚白看正往操场来的一群人。
自从消息传出去以后，许多数学届的大牛都造访了一中。各种手段使了个遍，也没从李明德口中问出来那个满分学生的名字。
本市、本省的一些高中的校长，也是打着各种联合活动的幌子到一中实地考查。
今天中午，许星言还看到有同学被拦下来问：“你知道你们学校这次的满分学生叫什么名字吗？”
为此，许星言觉得自己欠李明德一声谢谢。
如果当天不是李明德避开众人将她放到办公室单独参加考试，只怕她现在已经被烦死了。
李明德带着一群人直奔操场而来。
“这就是高三1班。”
操场上活动的学生都停了下来，看向那群人。
一个精神矍铄的老头，点了几个学生的名字，让其他学生继续活动。
许星言总觉得这个老头有些眼熟，却一时想不起来这是谁。
被带到会议室开展座谈会的许星言规规矩矩坐着，目不斜视。
李明德一个劲地给许星言使眼色，奈何许星言纹丝不动，倒是许星言旁边的同学，站起身问道：“校长，你眼睛怎么了？”
那老头看了眼李明德，呵呵一笑，“明德啊，这人呐，你能藏一时，总不能藏一世。我既然能到是高三1班的学生，自然也能查到到底是谁。不过是再花点时间而已。”
李明德知道对方在诈他，还是想垂死挣扎一下，“聂老，您怎么也和我抢人？”
聂老？
电光火石间，许星言想起来了。
如果说陈柏从是国内冉冉升起的数学新星，那么，这位聂老就是国内数学届的天花板一样的人物。
而且，陈柏从师从聂老。
这……难道陈柏从自己打不过还回家告家长了？
许星言垂着头，看着自己的手指，就算叫来了聂老又怎么样？
天花板上面还有房顶呢？
房顶上面还有天空呢？
天空之上还有……
毕竟，隔壁王大爷说了，她就是人类数学史上的bug！
对了，聂老的照片，她在王大爷家看到过很多，所以总觉得眼熟。
那是一组合照，从两人青春年少，风华正茂，一直到白发苍苍。
王大爷说那是他的手下败将。
仔细算来，她算是王大爷的学生，陈柏从是聂老的学生。
呵呵，老师不如人，学生也不如人啊。
“许星言，你可以先离开了。”
翻了下许星言的档案，聂老就让人带着许星言离开了。
既然李明德要藏起这个满分孩子，那试卷就不会正常归档。所以，他只是查了一下当日缺考学生的名单，就将范围缩小了许多。
当日缺考的学生主要在高三1班，缺考六人。
无一例外，都是病假。
根据档案来看，这个刚从乡下转学过来的许星言是第一个被排除的。
档案上如实记录，这个孩子高二辍学，靠关系转进了一中。
至于剩下的几个孩子，聂老是看谁都觉得像。
资料显示，高三1班，除了许星言，全员学霸！
聂老叹口气，示意助手再给陈柏从打个电话。
很快，助手回来了，摇摇头，陈柏从不肯说出那个满分学生的名字。
也不知道陈柏从怎么想的，任谁问满分学生的姓名，都闭口不言。
这事儿顾远谯也当一个趣事和江昱川说了。
江昱川不以为意，“我知道。”
这可把顾远谯急坏了，“快告诉我。”一个能用数学绝杀陈柏从的高中生，想想都觉得激动。
“神医的外孙女。”
不可能！
顾远谯第一反应就是不信。
“神医的外孙女，一个乡下出来的孩子，不应该是那样、那样的吗？”顾远谯的手在空中无意识地比划了几下，“如果一个乡下来的孩子就把陈柏从打败了……”
说到这里，顾远谯意识到江昱川并没有逗他了。
正因为是被这样一个乡下来的小丫头摁在地上摩擦摩擦了，所以陈柏从才会一朝受挫，从此一蹶不振啊！
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