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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前,李明德把许星言喊去了校长室。
“星言,陈老师你已经认识了吧?以后放学以后你就来校长室,陈老师会帮你加强一下数学。”
许星言内心盘算着校长是花多了多少力气才让一个青年数学家答应做她的补习老师呢?
看着校长那一脑门的汗,许星言毫无负疚感地从书包里拿出两本笔记本,道:“校长,我觉得这两本笔记非常好,对我帮助很大。所以,我规划了新的学习计划,暂时不需要补习老师。”
课间休息的时候,她翻了下江昱川给她的笔记,内容很实用,称得上是数学笔记中的佼佼者了。
眼下,这两本笔记恰好可以用来抵挡校长的“热心”。
陈柏从先校长一步拿起了桌上的笔记本。
这是江昱川从他这里夺走的笔记本啊,化成灰他都认得!
“江柚白给你的?”
顾远谯说江昱川为了江柚白的学习殚精竭虑,已经撸起袖子准备自学成才了。
没想到啊,江昱川为了江柚白又是抢他的笔记,又是亲自刷题,江柚白那个小白眼狼竟然一声不吭就把这么珍贵的笔记送人了?
许星言一时讷言。
想到江昱川说的“笔记的主人现在是国内赫赫有名的数学家”,许星言看了眼国内赫赫有名的数学家陈柏从,有些心虚,“不是。”
陈柏从没有错过许星言的心虚,直接与李明德说:“我不教品行不端的学生。”
品行不端?
她?
许星言炸毛了,“陈老师,你说说我怎么就品行不端了?”
“那你说这两本笔记哪里来的?”陈柏从问道。
沉浸在学术里的人,性格就是较真。
“江昱川给我的。”
陈柏从嗤笑,“这倒是江昱川从我这儿抢走的,他都说了是给江柚白的,为什么会在你手里?”
“那你问江昱川啊。”许星言最讨厌的就是这种自以为是的聪明人了,给江昱川打电话。
电话接通了,许星言开了免提。
“喂,哪位?”
不是江昱川的声音。
陈柏从听出来了,这是和江昱川孟不离焦焦不离孟的顾远谯。
“远谯,是我。”
“柏从?”
陈柏从主动给江昱川打电话?
还有,陈柏从的号码好像不是这个吧?
回头他一定要和江昱川好好说道说道,存个电话怎么了?懒成什么样了,手机里一个号码都不存。
“江昱川呢?让他接电话。”许星言问。
“你是哪位?”
这是一个小姑娘的声音,火气冲冲的,吃炸药了?
“江昱川回来,让他给我回电话。”
许星言挂了电话,看了两眼陈柏从,指着那两本笔记,说:“陈老师,这笔记,今天就物归原主了。”
随即又转向李明德,“校长,既然大家已经这么不开心了,那我就说得直白一点看,就陈老师这点水平,哪里来的自信敢给我补课?”
这个学生他知道,从乡下来的,是校长恩人的外孙女,所以校长就想要特别照顾一下。
果然来自乡野,粗鄙不堪。
陈柏从年少成名,一路顺风顺水,现在被一个学生看不起,火气也上来了,“这次考试的数学试卷我来出,你能做出来算我输!”
刘明德还来不及开口劝阻,许星言已经接口了:“我若是做出来了呢?”
“我赌你一题都做不出来。”
他一个数学家,若想为难一个高中生,那太容易了。
“我赌你一题都难不住我。”
许星言挑眉,拎起书包就走。
陈柏从哼了一声,也走了。
两人连劝合的机会都没有给刘明德。
刘明德急得没办法,给神医恩人打电话诉苦。
没想到恩人居然说:“陈柏从年少成名,也太顺利了,遇点坎坷是好事。”
这件事情里,吃亏的是陈柏从吗?
明眼人都知道到时候肯定是许星言输啊。
“可惜了,遇到星星,陈柏从算是遇到天坑了,天纵英才啊!”恩人感叹了一句,挂了电话。
刘明德晚上睡觉满脑子都是这件事。
只是,事情已成定局,他只能到时候尽力护着点许星言了。陈柏从总要给他一些面子。
至此,刘明德悬着的心才算是安定了。
心定了,再去想恩人的话,刘明德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恩人是医术神乎其将的神医,恩人的外孙女可能也不是泛泛之辈。
这么一想,刘明德突然不头疼了,甚至有些期待。
也许,他应该把考试提前一周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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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期中考试要提前一周,一众学生觉得这是晴天打了个雷啊!
“怎么办?听说这次数学是陈柏从出卷,一定难死。”
“就是啊,据说陈老师放话说了,一定不让我们好过啊。”
“啊,不要说了,我手都凉了。”
一阵哀嚎声中,就三个人面不改色。
许星言,没在怕的!
江柚白,没在意,考试怎么样也不重要。
许知意,内心有点慌,但她可是年级第一,如果她都不会做,那谁又能会呢?
在学生们的忐忑中,期中考试来了。
数学卷发下来,江柚白看了一眼,觉得自己还是睡一觉吧。
许知意看着卷子,手脚发凉:这绝对不是应该出现在高三的数学卷!
考场里,很多同学交换眼神。
——你会吗?
摇头。
——你是不是也觉得自己学了一个假数学?
疯狂点头。
许星言并不在考场里。
为了赌约的公平公正,李明德把双方邀请到了他的办公室,由陈柏从亲自监考许星言。
许星言看了眼试卷,又看了看陈柏从,表情一言难尽。
“知道怕了吧?”陈柏从蔑笑。
“就这?”许星言挑眉,“陈老师,是你低估了我,还是我高估了你?”
笔走龙蛇,许星言答题速度很快,几乎不用思考。
陈柏从在旁边看着,神情从不屑到震惊,最后变成了凝重。
这张难道学生们怀疑自我的卷子,许星言半个小时就答完了。
放下笔,看向专心致志看着卷子上的解题思路的陈柏从,许星言一脸讥诮,“陈老师不该向我道歉吗?”
“你、你……”陈柏从指着卷子上的最后一题,“这个方法是谁教你的?”
那是他最新攻克的难题中的一环,目前还未对外界公布。许星言用了其他的方法,比他巧妙很多。
“告诉我,是谁教你的?”
许星言并不打算告诉他那是她13岁就做来打发时间的题目。
对一个自视过高的人最好的惩罚,就是不告诉他被谁打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