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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云商目光闪了闪,再去看时,发现大家各做各的,分明也没太关注他。
他觉得可能是自己惊弓之鸟,太一惊一乍了。
只有李老汉,还十分期待的看着他。
没想到古代人这么直率。也不知道这人家里的姑娘芳龄几何,性情如何,他一个现代人,和人家合不合得来……不对,合不合得来他也不可能留在这里。
况且,这位小姐说不定就是救他的人,自己胡言乱语的,恐怕于人家名声有损。
因此拱了拱手,笑道:
“在下感激还来不及,何来嫌弃。只是在下异乡异,漂泊于此,不敢成家,平白耽误人家姑娘。”
李老汉还没开口,旁边人已经起起哄来。
“李老汉,这是公子没见过面,不敢胡乱答应。你还不快吧你家阿蔓叫出来,让两个后辈,互相瞧一瞧。”
秋云商忙待制止,哪有这么快就相上亲的?李老汉却只当他是害羞。并不理会,骄傲地向旁边一人唤道:“快去,将小姐叫出来。”
既然他们坚持,秋云商也无法。若这位小姐真是救自己的人,当面道个谢也是好的。
李老汉见他神色,以为他还有顾虑,解释道:
“公子不要担心,老汉自己生得丑陋,这个女儿却是薄有姿色,也不嫌辱没了公子。公子是外乡人,但老汉不才,略有几分家产,也够你们两夫妻婚后衣食无忧……”
这是要招他做上门女婿了。
若说秋云商只是还是凑个热闹的心态,这会儿便已经开始惊讶了。不知道自己这副断手断脚的尊容哪里得了这位老丈的青眼,竟是这般殷勤。
要不就是那位阿蔓小姐另有隐疾,要不就是秋云章这个小白脸生得过于祸国殃民了。
李老汉说罢,自己便美得合不拢嘴了。
秋云商也存了两分好奇,瞪大眼睛等着。
没过一会儿,一盏青灯由远及近飘来,身后结伴走来两个正值妙龄的女儿。
一个青衣打扮,略微朴素。另一个绯红纱裙,身形款款,真个柔似弱柳扶风,艳如三春桃李,粉面桃腮,雪肤花颜。
总之……跟仙女一样。
同时,还有一阵药香飘来。
秋云商眼前一亮。
如果没猜错,这一定就是救他的人。
修□□的颜值就是高,这种一看就是偏远小村的地方,也有这样子的美人。
虽然之前见到的白洛杉已经跟谪仙似的了,但因为剧情的原因,秋云商看他就不顺眼。比自己还精致,怪不得是基佬。
小姐姐就不一样了。
阿蔓走到大家面前,不免害羞,微微低下了头。
周围的人不管真心还是假意,统统起哄笑了起来。李老汉介绍道:
“公子,这便是小女了。”
秋云商原先还以为这位阿蔓小姐定貌若无盐,才会出嫁困难,只能带着家产招倒插门,率先便存了几分怜悯之心。如今方知错的离谱。心说白洛杉啊白洛杉,得亏没信你说的大凶,这哪里是凶,分明是朵天大的桃花。
他红鸾星动,姻缘有望,合该不是个基佬。
只可惜,他还要回家。不然留在这么个热情好的小村庄,安安心心当个上门女婿岂不美哉。
不过,这般天仙似的女儿,当皇后也当得,怎么让他这个当爹说的像嫁不出去一般?
也是叫人费解。
众人逐渐散了,他也被李老汉带着过去喝喜酒,李老汉有心撮合他们,走着走着就远了,只剩他和阿蔓还有侍女月月三个人同行。
秋云商主动道:“之前在山里,想必便是姑娘救的我?”
月月打岔道:“可不就是,小姐宅心仁厚,心最好了。”
阿蔓点了点头,声音温柔:“相公那样倒在野外,是人都不会见死不救的。阿蔓虽然医术浅薄,但总还能尽些绵薄之力。”
秋云商听她柔得似水的声音,脑子中灵光一闪,不对啊,那天昏倒前听到的笑声,分明是又清又脆的……
“姑娘可还有妹妹?”
他下意识问了出口。
阿蔓的眉头蹙了起来,思索道:“爹娘应该只生了阿蔓一个……公子何故出此言?”
秋云商更觉得好奇,不动声色道:“那姑娘可记得,是在何处遇到的我?”
阿蔓沉吟了一下:“好像是处荒山,周围都是石头。你倒下的地方,是处小水洼。”
秋云商松了口气,暗笑自己疑心病重。
人家救了他,还带回家,什么都不图,他倒好,还怀疑别人。
很快便到了礼堂。
拜堂的地方聚满了人,新郎新娘穿着大红的喜服正拜天地,旁边的司仪拖着长长的唱腔唱贺词,周围的人具是兴致勃勃。
秋云商挤在人群里,见司仪的词儿唱得倒好,跟着大声鼓掌喝彩。
水泄不通的人群之中,司仪一双提溜乱转的眼不知就瞧见了他,瞬间一亮,两三步走上前来。
“公子可是外乡人?”
秋云商点了点头,司仪大喜道:“合该这对新人有福,婚礼上有外乡人捧场,可是天大的福气。”说罢将他引上前,带到礼堂中央。
“两位新人大喜之际,咱们荒村又添了新人。这可是喜上加喜的大好事。为了感谢公子给新人带的的祝福,现在,就请公子喝下这杯新人奉的茶。”
人群“轰”地一声鼓起掌来,竟比刚才的还要大声,还要响亮。
看来这儿的村民是真的好。
掌声之中,身后的新娘子已经接过一旁别人倒好的茶,莲步轻移,双手举着奉了上来。
秋云商总觉得这新娘子的动作透着僵硬,他眼尖,还看见新娘子穿着婚鞋的脚上,系了只黄铜色的铃铛,走路间,发出轻微的“叮咚”声。
婚鞋上面系铃铛?
铃铛又不是什么吉利的物件,也不知道哪来这么奇怪的风俗。
他暗暗摇头,伸手接过了茶杯。
不小心挨着新娘子的手,抖了抖,好冷。
真是的,大晚上结婚也不给人家穿厚点。
他抿了口茶水,竟也是冰冷的,不好喝,但不好吐了,硬着头皮吞了下去。
可能人本就在病中,一口冷茶灌下去。从肠到胃,霎时之间,半边肺腑都凉透了。
恍惚之间,却注意到一股视线,贪婪而露骨地打量着自己。
他抬头去看,却分明什么都没有,只能看见相貌英俊的新郎官站在不远处。红烛摇曳中,目光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