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挑儒雅的男人穿着一身铅灰色的西服,慢慢地走上了高台,
他深绿色的瞳孔在闪光灯下泛着钻石一般的光芒,
“诸位,”
森川凛人略微顿了顿,
“邀请诸位今晚赴宴,是想要向诸位告知前森川家主,
也就是我大哥,森川行人的遗产处理决议,
由于大哥之前留下的遗嘱,以及三位直系遗产继承人的突然离世,
我作为相关事务的直接被委托人,
决定,明面上的账户财产将全部捐出,作为慈善基金的启动资金,
而森川会社的原始股权则暂时由专业经理人代为管理,
日后森川家将会择有为之人予以继承。”
话音刚落,森川喻人就按耐不住地喊叫道:
“森川凛人你是受什么刺激了吗?!森川家又不是没有活人了,
你把账户财产全部捐出去是什么意思!”
“二哥,我也觉得你的决定很不合理呢。”
森川里人阴郁地往着高台上站着的兄长有些咬牙切齿地说。
“没什么意思,就是你们听到的这样。”
森川凛人没什么表情地回答道。
就在此时一道白色的身影闪现在了森川凛人的面前,
五条悟毫不留情地一脚直接向着森川凛人前方的空气踹了过去,
似乎有什么东西被命中了之后,向着后方直接飞了过去,
撞在了墙上带起了一阵强烈的气流,将周围的宾掀倒在地。
他的嘴角带起了一个笑容,澄澈的六眼毫无迟疑地望向了正厅支柱的角落处,
“终于找到你了,出来,别让我去把你拽出来。”
角落的阴影里伸出了一只满是疤痕的纤瘦胳膊,有人扶着大理石的柱子,慢慢地走了出来。
等到看清了走出来的人,森川凛人有些惊愕地张大了眼睛,
“早见澄?”
穿着女仆装的少女脸色苍白地望着他,嘴角带起了一个有些疯狂的弧度,
“啊,森川先生,晚上好啊。”
“悟,你先别动手,现场普通人太多了!”
在早见澄背后留下了几只咒灵堵住了她的全部退路,
夏油杰开始快速地让宾们撤离,
禅院枫则是从吧台的下方抽出了落雨,慢慢地向着少女的方向踱去。
打完了招呼后,早见澄一直安静地低着头没说话,
长长的黑发投下阴影覆盖了她的面庞看不清表情,
很快正厅里的宾被全部疏散完毕,丸子头的男生也快速回到了主厅。
“为什么?奈绪她明明对你,,,,,,”
“为什么为什么,我也想问到底是为什么啊!”
被森川凛人的这句话触怒,一直安静着的少女突然崩溃地哭喊道。
在咒术师的视角下,原本被五条悟踹到墙角的藤蔓开始快速疯长,
几乎撑满了整个大厅,
长满了锯齿的枝条向着四周抽打而去,
绽放的花蕾中密布着利齿的嘴向着五条悟背后的森川凛人一口咬下,
“悟!杰!”
禅院枫跃起一边躲避藤蔓的攻击向着中心的早见澄接近,
一边向着五条悟和夏油杰喊道,
“知道了,”
面前抬头就是利齿的少年不带有丝毫的慌张,
“苍。”
蓝色的咒力向着面前的咒灵直袭而去,搅碎了庞大的枝干,
直接把面前阻挡着视野的咒灵轰了一个缺口出来。
夏油杰则是用蛇形咒灵将五条悟身后的森川凛人直接带离了战场,放在了安全的地带。
跪坐在地的少女双手紧紧地捂着面庞,不停地颤抖着,
从交错缠绕的藤蔓中砍出来一条路的禅院枫直接把刀架在了早见澄的脖子上,
“我想把咒灵收回去是你现在的唯一选择了吧。”
金色的眼眸带着寒意说道。
“啊,收回去?啊,来不及了呢,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是交易啊,这是公平的交易啊哈哈哈哈哈。”
少女开始歇斯底里地大笑,猩红的血液从她捂着面庞的双手缝隙中流出,
她突然停了下来,放下了手,抬头看向了禅院枫,
止不住的鲜血从她黑色的眼瞳中,从她的唇角,从她的耳洞中流出,
染红了面前白色的衣襟。
“啊,你们一起来给我陪葬吧。”
生命开始快速地从她的身上流逝,
与此同时,原本被五条悟和夏油杰拆得七零八落的咒灵开始复苏,
层层叠叠的藤蔓将禅院枫与他们俩隔绝开来,
“枫!!!”
线条流畅好看的小臂转动,
原本架在脖颈处的落雨毫不迟疑地直接劈了下去,带起了一片飞溅的血花,
落雨的刀身上渗出了干净的水珠,裹挟着红色的血丝丝丝缕缕地流淌而下。
禅院枫白皙的脸庞上沾上了几滴飞溅的血珠,像是樱花柔嫩的花瓣,糜丽而又危险。
原本干净白色衬衫被血色一点点地浸透,
金色的圈纹眼瞳中闪着寒芒,
她面无表情地望着瘫倒在地的陷入昏迷的早见澄说道:
“敢于威胁我的,早都到地狱去忏悔了,你应该庆幸的是,委托人还需要你活着。”
她甩了甩打刀上残留的水渍,正打算回头去找五条悟他们的时候,
背后的藤蔓墙就被强硬地轰开了。
“枫,你没事吧?”
两个快速赶过来的男生在她的背后有些担心地问道,
慢慢地把打刀重新收进了刀鞘,
“啊,当然,我当然没事,”
回过头来时,粉发的少女脸上已经带上了温和的微笑,
“不过森川先生可能要头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