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道,不同道!还很难说。你还是说说自己是什么人再说罢!”颜燕飞谨慎地道。
黑衣人道:“我是刑部捕探路世勋,他就叫余浩举。朋友你呢?”
颜燕飞打个突兀:“哟……,怎么搞的,居然刑部的人也来了。他们都是当世名捕,这个路世勋,人称七擒爪,功夫高强,是刑部最为倚重的人物。而余浩举呢?他的绰号叫千里追,据说轻功了得,千里追凶当世无人跑得过他。”
千里追余浩举,七擒爪路世勋亦是久经风浪的人,面对藏身黑暗之中的颜燕飞,他们还心存警惕的,所以仍是摆着警戒的姿势,。
借着月色,颜燕飞已看清二人,他悠然道:“哦,原来是当世名捕。不过,我们是不是同道也很难说的,本大爷向来不与朝廷交往,怎么个同道法,就无从说起了。”
路世勋道:“喂,我已经讲给你听了,难道你就这么撒赖吗?”他报了自己的名号而得不到回应,心里似感到吃了些亏,因而追问不懈。
“撒什么赖?我有应承什么了?”颜燕飞争辩道。
余浩举道:“喂,朋友,我们现在是当你是朋友才和你说话,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了。”他已有些不耐烦。
颜燕飞眨巴着眼,心念一动,笑道:“千里追,你的名号倒是很响亮,不过敢不敢和我比一比?你跑赢了,我就说给你听,做个朋友,怎么样?”其实颜燕飞心里已经盘算好了:若果跑得赢,他们自然耐何不了你,也就没你的办法。跑不赢也不外多个朋友或者说是多了个帮手,总好过现在象盲头乌蝇般,胡乱地搞去。
余浩举打个突兀:“哎呀,居然有人向自己挑战,而且挑战的正是自己最为得意的轻功。这家伙究竟是何方神圣呢?真是吃了豹子胆了。”这样想着,脸上不由现起了轻蔑的微笑。他道:“比就比,我看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的。”深吸一口气,凝神而待。
草丛一抖,颜燕飞已闪了出来,身形一晃向前奔去。他的轻功自成一格,如轻灵的脱兔,飞快地隐在黑暗之中,只能看到他哪地上急速缩小的身影。
余浩举眼光轻瞄,哼了声,也发力追去,急如流星,风驰电掣。
路世勋的脸上只感到余浩举跑过时带起的猎猎微风,他赞道:“真快,看来真只有羽箭才能追得上了,”说罢也提气追去。
三个人象走马灯般绕着月亮湖飞奔,第一个圈,路世勋还能追得上。但第二个圈他已经没了影了。
颜燕飞在前面飞奔,听到路世勋已丢了队,心道:“嗨,我还以为有什么大不了,名捕?嗨,不过是花架子而已。”后面只有余浩举还在追逐不迭,摆脱不了。他道:“余大侠,你刚才说当我是朋友,是不是说不会计较我是什么人了吗?”
余浩举道:“只要你不是杀人放火大奸大恶的人,我余某亦当你是朋友。”
“真的吗?”
“我会说假话吗?”
奔跑到第三个圈,颜燕飞余浩举已然追逐了三四十里路,仍是旗鼓相当不分胜负。跑着跑着,忽然,颜燕飞唉呀一声竟跌翻地上,他急忙伸手挣扎,谁知,两手居然被人死死锁定,使尽力气也动弹不得半分。
颜燕飞急红了眼,叫道:“谁,是谁?暗算老子算不得好汉。”说着回头看去,原来是被路世勋擒住了。
余浩举亦赶到,喘气道:“好……,好俊的轻功啊!”
颜燕飞扭头喊道:“喂,说话算不算数啊?我还没输呢?”
“当然算数。”余浩举说着示意路世勋放手,道:“够了,我想不用再跑也能猜到你是谁了。”路世勋放开了手。
颜燕飞坐起身道:“怎么?你已经知道?”
余浩举道:“轻功能比得上我的,当世也不过十来人。而少林,武当,杜盟主等武林大家都是武艺与轻功并重,这就不提了。而专重轻功,又喜欢夜行的人恐怕只有一个,哪就是人称九命狐的颜燕飞了。”
这个推断清晰之极,一始中的,让颜燕飞也不由得不佩服,他赞道:“余大侠,真是好眼光啊!我颜燕飞佩服……,佩服啊”拱手作礼。
余浩举也回礼赞道:“为朋友甘愿舍身冒险,独闯龙潭,颜朋友不愧是做朋友的典范了!”
夜色潇潇,吹起了习习的凉风。
三人惺惺相惜又各叙了礼,围坐湖边,一起商议正事。
颜燕飞惋惜道:“嘿,可惜,还未有动手就给人瞧出了。”
路世勋眼光深邃,分析道:“错了,我觉得这不是你被人瞧出,而是有人早就通风报信了。刑部查他们的消息早就被他们得到,而他们错以为你就是我们,所以才偷袭你的!”
“对,查探他们的消息是谁走漏了的呢?”余浩举思索道:“我怀疑是州府的人。看来我们以后的行动就更该小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