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黄的树叶漫山遍野,在起伏不定的山峦间延伸,似是无边无际,远望过去象一片片黄色的云彩。越往前走,秋意越觉浓郁,好象也预示着冬季亦即将到来了。
马车颠簸在崎岖的山路上,发出不甚规则的声音,不紧不慢地奔跑着。
离尘和尚微笑道:“来,郭兄弟,这位是青松道长,日后,你要多多请教他哦。”
看哪青松道人脸如傅粉,眼若朗星,眉宇之间隐隐地透着出尘之气。郭文韬欢喜心里道:“这道长必是高人隐士了。”忙拱手作个礼道:“青松道长,晚辈郭文韬有礼。”
青松道人含笑回礼道:“我没什么好教的。”说罢,提起酒壶吮了几口。
看着郭文韬衣衫滥缕,离尘和尚从背包里拿出和尚袍,递给他。青松道人笑着止住道:“还是我的比较合适。”从自己的包里掏出道袍给郭文韬换上。
“你就这么答应了他们?”青松道人疑惑地问离尘道:“你不是真的要废了郭兄弟的功夫吧?”
离尘和尚眨着眼,狡诘道:“青松兄,你不是不知我的?我只是忽悠他们而已,哪知你会真的当起真来了?”
“就你这个酒肉和尚喜欢撒慌。”青松道人侧着头嘲笑道:“你这么做,不怕有辱佛祖了么?”
离尘和尚眼睛眯着抿嘴道:“此言差矣,我说佛祖高兴还来不及呢!我在帮佛祖教训哪些道貌岸然的家伙,佛祖他亦会暗自欢喜的,说不定他还会鼓励我说:做的对,对哪些小鬼要使劲地骗。”
“怎么?听起来,好象你与佛祖是同流合污的。”
“当然啦!不过,不是同流合污,而是志同道合。你看唐僧取经时,佛祖不也是骗了他一回吗?只给了他一卷无字的经书,你说我和佛祖是不是何其相象了?”
看着离尘拐弯抹角地找到与佛同行的理据,青松道人不觉好笑,有心戳穿他的把戏道:“哟,就算你这里讲得通。不过,你为啥又吃肉去呢?”
“你有所不知了,佛祖起初修炼时是用苦行僧的方法,但是却始终没修成正果,后来才大彻大悟,知道修心为重的道理。所以我这里是汲取了佛祖的经验,并发扬光大,只修心而不用修嘴去。……”离尘和尚滔滔不绝,条理分明,而又似真非真地说。
哪边青松道人已经前仰后合地笑翻了天。
“至少我没有隐瞒欺骗佛祖啊!这个,我可真的难能可贵的啊!”离尘瞪着眼还在振振有词地狡辩着。
“你这叫做自以为是。”青松道人揶揄道:“怪不得,你混了这么久还只是个低等的和尚啊?”
“唉呀,我说啊!,青松兄,我知道我比不上你,没你这般逍遥,但你也不要妨碍我的好事嘛!郭兄弟,我若不保他,真不知他会有什么结果呢?……。”离尘笑嘻嘻地道:“也算是缘分一场吧!”这句话倒是说得实在的。
听着他们说笑,郭文韬心里感激,但却高兴不起来,此刻,他心乱如麻,呆望天际,犹自黯然道:“但我的武功始终要废的哦!否则,你怎么向他们交待呢?”。
离尘和尚看他忧郁的样子,便摇着头安慰道:“哟……哟,难道就没有其他变通的法子吗?”
这下郭文韬却愣住了,不明所以地看着离尘。离尘却自个儿嘻笑不说,把眼望着漫山的黄叶。
艳阳高挂,天空没一点的云彩,猛烈的阳光肆无忌惮地蹂躏着大地,这种阳光火辣辣的尤其的毒。
青松道人拿起哪把冥元剑疑思道:“这把剑,是一把好剑啊!他们青龙帮怎么就不识宝呢?”
离尘和尚解释道:“他们会觉得这是邪派的东西所以弃之则吉?。”
青松道人点着头欣赏着宝剑道:“不错,好不错的剑。”爱剑之人自然有着一份难舍的情感,拈在手上把玩不迭。
郭文韬认真地更正道:“这把冥元剑不是天魔教的,它是我兄弟夏英杰的,是他死时遗下的宝剑。”于是将云荡山血战,夏英杰郑思明等兄弟被天魔教应天玉所杀的事一一说了,哀思道:“兄弟已去,宝剑还留,睹物思人,当年的云荡山是何等的兴旺啊!”
青松道人嗟叹不已,双手将冥元剑交还给郭文韬。
离尘和尚感慨道:“估不到涧县一别,郭兄弟会有如此的磨难,实是世道难测,阿弥陀佛!”离尘和尚甚少说阿弥陀佛,但今次也很虔诚的念了一回。
马车颠簸着又走了一程,拐到一处山坳,前面忽然传来厮杀之声,此起彼伏的突兀非常。
青松道人笑一笑道:“去看看。”赶着马车急驶而去。
只见前面一团人正围着两个女人在打斗,战况甚为激烈。两个女人显然已有些遮拦不住了,而这十多个大汉又是志在必得,怪笑着仍疯狂地进攻着。
马车驰至人群边上停下,郭文韬欠身而望认得其中的女人,他吃惊道:“哪女的就是吴慕基的妹妹吴慕茹哦!快,我们去救她。”忙跳下马车,提着剑就抢将上去。
青松道人紧跟着跳下马车,手一拦道:“哎,郭兄弟,你累了,你歇着,让我们来。”
离尘和尚也跳下马车道:“对,你就待在这里。”同时撩起衣襟,注视着敌人严阵以待。
昨晚打了一晚,郭文韬的确是累了,亦不去争,立在马车旁凝神警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