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郭文韬失魂落魄,愁眉深锁,心下正是惶惶然地悔恨着自己跟应天玉学剑的事。想着怎么样将哪堆刚才还讲不清道不明的事,再讲清楚它。
离恨禅师,青草道人,徐正昆等见了郭文韬都诧异非常:“怎么?是郭文韬?怎么可能?他怎么是应老贼的徒弟呢?”各人狐疑地面面相觑。
离尘和尚瞪着眼看着这个焦头烂额衣衫滥缕的郭文韬更是惊咋莫名,他摸着自己的光头,惊疑道:“郭文韬?怎么可能?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郭文韬听这么一问,反而把他刚才想好的话给问哑了,竟一时间不知从何说起。
经此一役,他死里逃生,现今又见了这昔日的一众旧朋友,还从他们质疑的话语中看出,显然这些朋友并没有把他当做是应天玉的共犯来看待。所谓他乡遇故知,能在这真假莫辨,生死攸关的危难关头,始终地站在朋友知交的立场,提出自己的质疑这是可等的宝贵的啊!
朋友们的不弃,让郭文韬心底里涌起了无限的感激,想起自己满腔的冤屈,百感交集,鼻子一酸眼泪夺眶而出,喉咙哽咽着更加出不了声。
离恨禅师捻着胡子疑惑地向吴慕基问道:“你说他是应天玉的徒弟?”
吴慕基道:“没错,他还学了应老道的天魔剑法,你说他不是吗?”
吴慕基见大家仍狐疑不信,便道:“他用的是天魔剑法,刚才所有人都看到的,这个谁也不能作假的啊!况且若不是他诱骗我们去追击,我们是不可能防不住应老道的。”他的一番言论虽然有给自己开脱偷懒疏于防范之罪,但也是说得入情入理,无可挑剔的。
青草道人道:“你是说我们因为中了应老道的调虎离山之计所以……。”
吴慕基摊开手道:“这个明摆着的啦。”
“你们认不出他吗?”于晓峰疑问。
“他戴着这个牛皮面具,所以……被他蒙了。”吴慕基指着哪面具道。
离尘和尚扳着手指道:“我还是想听听郭文韬怎么说的。”
郭文韬平静了一下心情,理清了一下思绪,将山洞里如可受应天玉欺凌,与应天玉的纠缠,又打不过他,到后来中毒,之后又应承了学剑,如何又被他戴上牛皮面具作为诱饵扔过山崖来等都说了。
他向前作了一礼,诚挚的道:“学生与应天玉有莫大的怨仇,跟他学剑,实则只想以其人之道还施其人之身,谁知始终拗不过应老贼,反中了他的毒计。”
众人听得入神,嗔怒,惋惜不迭。
郭文韬叹口气又道:“学生只是一介寒儒,对江湖武林的黑暗诡诈,始料不足,给大家添加了许多不必的麻烦,实在愚鲁非常,理当领罪。”说罢深深的作一揖。
半晌,离恨禅师眉毛颤动,凝思道:“阿弥陀佛,贫僧以为郭兄弟只是受人蒙蔽,此乃无心之失,不足为罪过啊!”
“对,郭文韬怎么斗得过应天玉呢?应天玉认他做徒弟不过是想利用我们的手而已,别中了他借刀杀人之计噢。”青草道人道。
吴慕基见说也不再坚持,但又不好就此轻易放手,他道:“不过,我们许多兄弟都中了他的剑,受了伤的,这个总得给他们一个交待吧?”
原来这天魔剑法的确甚是厉害,纵使郭文韬只是初学,可它的威力就已非同凡响了,青龙帮的弟子可没少尝到它的亏的。
此时,青龙帮一众弟子都嚷道:“对啊!不要轻饶他啊!他可学了应天玉的天魔剑法呢!”又有人道;“他虽然没有拜师之名,但有受师之实,应该废了他的功夫。”那些受伤的人都咐和道。
吴慕基理直气壮道:“你看,他的邪派功夫总得要废的,我才好给大家一个交待啊!”
离尘和尚扬手止住大伙的声音,道:“各位英雄,这位郭施主本性纯良,只是受奸人所弄,不若把他交给老纳,贫僧让他多受佛法教诲冥思赎罪,化解此间的戾气,退却邪派的功夫。汝为如何?”下面一阵骚乱,议而不决。
吴慕基有了台阶,心中了了,回想:走脱了应天玉并不全是郭文韬的罪。他便道:“大家听我说,这位郭兄弟就是涧县的仗义举哀的那位,也是一个侠义之士。希望大家给他一次机会,其实,我们只是中了金顶道人的诡计,怎么能就此记罪于他?若再这样仇敌于郭兄弟的话,岂不是中了应老贼的奸计了?岂不是亲者痛仇者快了吗?”说得明了入理。
如此安排,众人亦再无异议。
于是,离尘和尚领了郭文韬和冥元剑与青松道人上了马车,向大家打个稽手,马鞭一扬??地顺着山路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