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若龙道:“大家也不必太长他人的威风,我看徐状元的武功很不错的,在千万健将之中所向披靡,勇夺得状元锦标,这也不是常人可以做到的。”
少林离恨禅师道:“对,这倒不是吹嘘就可以得来的。”恢复了些自信。
武当青草道人道:“我看吴帮主的玄天拳也是天下无双的。”
吴慕基拱拱手,道:“大家太抬举了,我们只不过偏安一偶的小帮会,怎及得上少林和武当呢?”
江若龙道:“或者说,天魔教是在试探我们正道的实力,所以大家可不要掉以轻心。”
徐正昆道:“少林,武当,都应认真协助昌隆会,好好对付阿!”
泰山派于晓峰点头,道:“对,少林和武当怎么说都是当世的泰山北斗,即使天魔教再壮大也不可能超越的,我看在两大派面前,他们是不敢乱来的。”
嵩山派苏永伦道:“说得好,我们这里都也是人才济济的,怕他个什么?”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说得高兴。
吴慕基道:“江大侠,听说你练的‘雷电掌’进益颇大哦!不如演出来开开眼界,怎样?”
苏永伦,于晓峰等都大加怂恿,希望一睹为快。
江若龙心道:“若是不显一显威,提振一下,我方气势就必然大打折扣的。”他爽快地道:“既然大家想到一块,为康扶武林正义,我江若龙自当在所不辞。”站起来道:“请大家跟我来。”带着大家转到后院。
郭文韬见他们一群人浩浩而至,一问便知要演武了。心道:“有好戏看了。”与额尔木乌兰星金凤凰等翘首而待。
这院子颇大,中间有个堆砌着假山的金鱼池,四周苍松翠柏。
江若龙站在中央,四顾一周,抱拳道:“各位好朋友,请赐教。”他束好衣服,又道:“一般的隔空掌打的是物体的表面,我的雷电掌却能打到物体的内里。”
只见他马步一展,打起了一套伏虎拳,起势刚猛有力,行动迅捷,舒展有度。拳势忽刚忽猛,忽凝忽急。斜阳把人照在地上,现出跳动自如的影子,节奏分明。
吴慕基不禁赞了句:“好。”
离恨禅师捻着胡子,点头道:“真是好久没看过了,难得……难得。”
青草道人抿嘴道:“唔,漂亮,功夫很到家。”
额尔木道:“看他打拳如自己打拳一样。”
郭文韬可不这么认为,他看着看着亦悟出自己的道理:这套拳不似自己当初在竹林前,与梁顺才搂打时的抓鼻子,卡脖子,扳大腿,拔耳朵的士子间的乱打一通。
郭文韬认为这拳法节奏分明,而且充满了节拍。它似是一首曲,一首:不似《广陵散》的阴柔,又不似《浪淘沙》的婉转,倒似一首《将军令》更似《十面埋伏》。激荡回绕,气势磅礴,震撼人心。
乐曲抑扬顿挫,调子节节攀高,似是急速拔起已到,谁知在它之后还有更高,使人不知它究竟是有没有最高的点,陶醉……陶醉,乐曲似是在意犹未尽,更发新枝,倾刻间赢尽了古往今来的经典乐章。
音韵在高点之中盘旋,忽然华光闪耀,似狂风骤雨,涛天巨浪。但又刹间,又烟消云散,波澜不兴,寂静如止水。
此时江若龙眸子收敛,精光闪烁,眼光中立时充满杀气。
他凝神并气,力聚丹田,筋肌颤动,力透掌锋。一时间掌风凛凛,煞气扑脸,越打越急,影子闪动得越来越快,突然一收。双掌再行打出,一股崩天的劲力激射而出。
“嘭”水池中间的假山竟似整整齐齐地被雷劈开一样。星光幔天,碎石纷飞。‘雷霆一击’荡起了磅礴的气浪,让四周似陷入窒息之中。即使哪躲在池里的金鱼亦震得即刻浮上水来,已然死去。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雷霆一击’?好利害的杀招啊!江大侠已深得雷电掌的精髓。恭喜……恭喜。”离恨禅师惊愕地赞道。
‘善哉’指的是死了的鱼,和尚眉毛颤动双手合十,又为鱼儿默念起《往生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