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血红sè的苦海,茫茫无边,辽阔无际,放眼望去,哪里都是红sè的海水。
而这血红sè的海洋中,竟也有岛屿,虽然很小。
小岛上有两人一兽。
岁已半百的灰衣人,看着夜风血红sè邪异的左眼,说话都有些颤抖:“你看怎么样!说句话!”
夜风没有回答,死死的盯着灰衣人,不是不回答,而是根本没听见。
他沉寂在脑海中一幅幅画面上。
‘一样的血红sè,血红sè的海,海面上同样有一座岛,很大的岛,与彼岸不相上下!甚至岛屿一头,有一棵黑紫sè的大树笔直生长。
岛上有七个人!一头兽!全是避难的人,被苦海折磨了无数年,只要上了岛,就再也不想下去。
而岛屿却在变化,一天比一天小,一点一点往下沉,有一个人下了岛,岛屿下沉的速度明显缓了下来!
岛上的人知道了,这个岛不能承受这么多人,他们想把凶兽扔下去,却被凶兽反杀了三个。
剩下的三个人不在打凶兽的注意,开始互相惨杀,最后只剩下这个灰衣人!
岛屿果然下沉的缓慢了,而苦海中幸运的人,不止他一个,又有人上来,接二连三,结果被他诱惑,被凶兽击杀!’
“喂,怎么样,咱俩联手,一定可以取下独角!”
灰衣人的脸sèjing惕,被夜风诡异的眼睛所慑。
“好啊!我和你联手!”
“真的?”
夜风轻轻点头。
“那好,我去引过来,你趁机杀了他!”
“怎么杀?用拳头?”
“不,不,那太危险了,给,这根坚木,是我在岛上发现的!”灰衣人转过身子,小跑俩步自一块乱石背后,取出一根黑紫sè的棍子,笔直的棍子。
“好,我在这块乱石背后等你!”夜风一把接过棍子,沉甸甸的棍子,摸上去有一种金铁的质感。
灰衣人的手犹豫,又放开,点点头,向凶兽奔去,低头的瞬间,冷冷的一笑。
却不知道他身后的夜风,也轻轻的笑了。
与凶兽一起相处了无数年,灰衣人早已摸清了凶兽的脾xing,知道它不会主动攻击人,也知道该怎么引他发怒。
凶兽在他身后猛追,他虽已半百,身手却很矫健,在跑俩步,就是那块乱石了,乱石背后,就是夜风。
“近了,近了,哈哈,小子,饶是你聪明jing惕,也不得不上你爷爷的当,去死吧!”
灰衣人很享受,享受这种诡计的成功,享受每一个人被他蒙骗至死的快感。
黑紫sè的棍子伸了出来!
“哈哈,这个人也是个笨蛋,也得死,哈哈!”
灰衣人心头的快感,越发浓郁了,就像一个人要到高..cháo前一样的感觉。
扑哧!
哧!
黑紫sè的坚木,狠狠的插进了灰衣人的脖子里,直直的插进去,打断了灰衣人的思绪,浇灭了灰衣人的快感。
他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棍子,这根棍子是无数年来,唯一陪伴他渡过寂寞的东西,他用这根棍子陷害了多少人?他已经记不清了。
而现在,这根棍子,深深的插进了他的脖子里,他诧异,他愤怒,他感觉到他的咽喉被穿透,他感觉到他的血快流尽,他感觉他快死了。
“呕!为什..你你”灰衣人双眼中的光,暗淡,头颅低垂,他感觉他快死了,他真的死了。
凶兽巨大的眸子盯着夜风,轻轻的摇晃着巨大的头,竟然转身走了。
“看来这人的话,也不全是假话,这头凶兽,真的能辩善恶!”他把手一甩,抽出插在灰衣人咽喉上的紫黑sè长棍。
长棍比一人还高,紫黑sè的纹路遍布整个棍身,明明是木棍,拿起来却比金铁还要沉重。
地狱的苦海中竟有岛的存在,而岛上居然又有这种东西的存在,这个岛究竟有什么秘密?
可惜已经不能探查,这个岛一眼就能看尽,除了那头凶兽,再没有特殊的地方。
也许,沉下去的地方,会发现什么。
可惜,这苦海的水,沉下去就是幻境,清醒的时候,永远是浮出海面的时候,这沉入海底的岛,也就永远没有办法探查。
“你既然在这里呆了这么久,那这个岛就留给你了!”夜风耍了几下手中紫黑sè的长棍,转身看着名叫独的凶兽,咧开嘴笑了笑。
第一次,夜风第一次在地狱中展漏出他的笑容,他真心的笑容,像一个孩子的笑容,却是对着一头凶兽展现的。
名字叫独的凶兽,远远的看着夜风,却是狰狞着脸,呲牙咧嘴的发出低沉的吼声。
转过身,紧紧抓着手中紫黑sè的长棍,这就是他的武器,他在地狱寻到的武器。
手中有了武器,人总会有一种踏实的感觉,所以他的武器被攥的紧紧的。
走过灰衣人的尸体旁,他轻叹一句:“我本不会在这个岛上多做停留,本不会与你争这朝夕即逝的岛屿,可惜,你起了歹心!”
无尽苦海中异常珍贵的孤岛,夜风轻轻的来,缓缓的又离去,没有多做停留,他的心,不在这短暂的停歇上,谁也会害怕痛苦加持己身。
可惜,他的心在人间,他的执念在成魔。
即使痛苦,也必须去忍受,让他的身成魔,与他的心融合。
苦海的水,散发着浓浓的血腥味,苦海不如称作血海。
苦海的水,冰冷彻骨,夜风的身影一点点被苦海淹没,再一次沉寂在无边的痛苦中。
夜风站在大街上,这里是哪里,早已不能分辨,高楼大厦,各种建筑,都已经被压塌,被比炮弹还要恐怖的流星轰烂。
燃烧着火焰的陨石落下,无情的砸下,从天外砸下,巨大的威势,只是声音就让玻璃全部轰碎。
陨石落下,整个世界都在颤抖,掀起的碎石的风浪,砸烂了一切阻挡它的事物。
夜风经历过多少次幻境?什么痛苦没有承受过!他的咽喉都被切破,他整个身体都被分解过。
他一直认为他的心已坚硬如铁,即使天塌下来都不会眨眼睛。
可是他眨眼了,看着这恐怖的,无人能挡的天灾,他的冷汗侵满了全身。
“这..是世界末r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