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握紧了刀,手都开始颤抖了。我不知道到底是紧张的原因还是古墓内太过寒冷了,现在都开始冻手了。我哆嗦了一阵子,对着老本的肩膀比划了了一下,然后从包里拿出登山镐。
我掂量了一下,我对天发誓,我真的不是要用镐子把老本的肩膀给锄掉,而是因为镐子下面有一长条的绳子,可以用來缠在手上的。这样的设计更方便野外攀岩等高风险活动,能够更好地保障使用者的性命。当然如果你攀岩的时候镐子沒有凿进山体里,你摔下去的时候估计应该会比常人死得更快。
而另外一个方面是镐子有一定的重量,我捆住尸蟞的位置之后把镐子丢在地上,绳子只会越勒越紧,小虫子而已,基本上是钻不出來的。
我吐了一口口水,然后把绳索打成一个水手结,小心翼翼的贴了过去。我把老本的肩膀整个都给勒起來,然后用刀子靠在尸蟞凸起的位置,这尸蟞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立即往外钻,我心中大骂一声妖孽你还给老子跳。然后死劲用绳子往外勒,然后用刀柄把它往外一点点的推出去,而这尸蟞是挺聪明的一种生物,一发现不对钻到老本的手臂上去,我心说这个位置更好开刀了。
我把老本的手迅速翻过來,立即抄着刀子对着他的手背刺去。而这尸蟞居然迅速逃开了我的刀,我手一滑,将刀反握,贴着老本的手臂直接刮了下去。迅速老本一小块手臂上的皮都被我蹭掉了,我手一停,发现刀子下面是那黑色的尸蟞,还在肉里面蠕动,我二话不说刀尖往里面一刺。
顺水推舟一般,我把刀一点点的探入他的手臂之中,老本开始不断的冷哼,我猜他是醒來了,但是一直沒有说话,我也不去刻意的打断这样的感觉,全神贯注的感觉其实让人更加舒服。
可这尸蟞是不死心,还在往肉里面钻,我说你别给老子钻出來了,那老本估计是可以用这刀子把你捅死之后捅死我了,我可不想遭这罪过。
而在忽然,我突然感觉我的刀挑到了什么。
啪。。
断了。
我一愣,娘匹西,我不会是把老本的骨头或者是某根筋给挑断了。我心里咯噔一响,我立即把刀子抽出來,老本大叫一声操,差点沒有昏死过去,我说,“再忍一下。”然后看了一下刀子,发现上面有黑色的东西,应该是尸蟞的壳,而在我休息的这一下,这尸蟞又开始动起來了。
“我日。动了。动了。大哥啊。你把我手砍了好么。你这技术。。。我靠啊。”
“诶,别着急,马上,马上。”我苦笑两声,摁住他的手,换了一个地方继续刺了下去,这尸蟞被我连续捅了两三刀,估计是沒得活了,我把刀一点点的往上滑,老本的肉也一点点的绽开。起初老本还在骂我,后來是抽搐,到了最后完全不说话了。
我皱着眉头几乎是全神贯注,我学着原來杆子的样子,双指掐住那尸蟞的隆起,然后食指中指奋力一掐,往外一拔,一阵黑血飙出。然后一个黑色的小东西滚落出來。我打着手电看了看,发现这尸蟞和我原來看到的不一样。
它居然还有花纹。
这尸蟞有八只手,和蜘蛛感觉差不多。它的甲壳上有透明的东西,我不敢去碰,但是我觉得应该是翅膀,然后是它身上奇特的花纹,有点像一个鬼脸,黑白相见的,要是我不知道这是尸蟞身上的图案,你叫我把这鬼脸的图案印在我的衣服上我可能还会出去炫耀一番。
当然,知道之后我吐都來不及。
我仔细一看觉得有点像是原來看死神的时候黑崎一护的面具,我仔仔细细观察了一遍尸蟞,发现它最锋利的地方是口器处有两个有点像刀片的东西,还有两只前爪。
结果老本在旁边拉了我一下,迷迷糊糊的对我说,“大哥。。。要死了。。。你帮我止下血看看。”我一愣,随即一拍脑门,道,“把你给忘了,差点让你这一百多斤撂在这。”
然后我立刻从包里拿出纱布和随身装的碘酒涂在老本的伤口上。我看着被我刀割出來的地方一阵肉疼,还好不是割在我自己的身上。
我记得原來有部电影,讲的是一哥们上山探险,然后被石头给压住手脚了,然后用刀子把自己的手脚给割了之后残疾着回到了城市里。
当时看完是沒有什么感觉的,但是现在回想起來,再配合上现在的场面,我不得不给那哥们跪下來喊,“大哥,你教我怎么自废双手。我要当杨过。”
等到彻底帮老本消完毒、止完血之后,我才喘了一口气休息一下。
我抹去额头上的汗,靠着墙壁喝了一口水,又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在梦里我不知道我到底干了什么,好像是兜兜转转的在里面绕了几圈,然后我看到了一颗种子掉在土里,很快被泥土覆盖,然后张成参天大树。
我在梦里正想去看看这树会不会长果子之类的时候,忽然发现这树居然在一点点的裂开,发出“啪啦啪啦”的声音,感觉有点像寄生兽的片段,差点沒有吓死在梦里。然后更惊悚的是我在裂开的树里面看到了一个小孩子,对着我笑。他嘴角上扬,却有一股说不出的邪气,通体是幽色的,现在回想起來还有点害怕,我只能安慰自己说我去阿凡达的世界看了一眼。
等到我完全醒來的时候,我已经感觉不到身上的痛了。跟的打了麻醉剂一样。也许是这么多个月以來,我的身心都被这种非人般的玩意摧残得不行了,现在对于痛的感觉都已经十分淡了,对于这些恐怖的东西都有了一定的免疫力。
当然,我劝你们最好还是不要在我面前和我说起头发一类的东西。
有机会我会剃个光头给你们看看我的决心的。
我喘了一口气,发现老本早已经醒來了。我心里这才有点熟悉的感觉。这才是我认识的老本,永远睡得比狗晚,起得比鸡早。
老本看了我一眼,然后再看了看自己的伤口,他对着我比划了一下,明显是想要干我的意思,我苦笑两声,道,“要不是我,你估计都被尸蟞咬死了。”
老本沒好气的说,“你他吗的,下次练好了再來,靠你还不如我自己。”
“得得得,下次我把尸蟞丢你肚子里看你怎么破腹产。”
老本懒得理会我,这倒是让我有一些惊讶,很快又有一股得意涌上心头。看看,李哥我是这么有能耐,专治各种嘴欠。
老本用微弱的手电光对着那个窟窿照了一下,对我说,“这四周应该沒有出口了,我想唯一的突破口是那个黑窟窿。虽然很可能有危险,但是总的尝试一下。”
我不说话,只是呆呆的看着那个洞,老本把我之前用的登山镐收拾好,然后比划了一下,把登山镐给抛了上去。
等到老本真正确定好了之后,他打头阵,我跟在他后面,顺着绳子爬了上去。
我刚冒一个脑袋,我被这上面惊讶了。
着和我想象的完全不同。我还以为这窟窿上面会是什么狗屎地方,结果一上來发现是一个甬道。甬道不高,我们必须要勾着脑袋才能顺利前进,而且都是用青砖铺的,老本用洛阳铲凿的地方却正好又是用红泥做的,这让我们感觉到有一些诡异,但又有一种说不出來的喜悦感,至少是应该走回正道了。
我们顺着漆黑的甬道一路匍匐着往下走去,但是老本忽然不走了,我一阵狐疑,我下意识的往后看了看,发现什么都沒有。我暗骂自己真是多疑了,然后问老本怎么回事。
一般老本和胖子他们两个走着走着不走了,要么是有危险,要么是他们看到了什么让他们感觉费解的事情。当然,胖子的话还有一个事情,是他想放屁了。胖子喜欢在甬道里沒有多少空暇的地方放个臭屁,让后面的人恨不得把他屁股用枪子打烂。
我挪动脑袋,老本对我说到,“这里怎么会有这么大一个洞。”
“洞。”我一愣,你说有棺材也算了,棺材长墙壁里我又不是沒见过,长天花板上的我都见过。但是你一说有个洞,我第一个想到的事情有一些不好。
“这个斗难不成被盗了。我们走错了位置。有人抄进到捷足先登了。”
“不可能啊。。。”老本说道。
我说有什么不可能,万一是一个空斗,那真的是得不偿失了。这次下斗,所有的原因都是老本引起的,要不是他被警调子抓,我又怎么可能会來秦岭这地方遭罪。
老本摸了一下这个洞的四周,然后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然后又把脑袋探进去看了看,忽然扭过头來对我说到,“这他娘的根本不是一个盗洞。”本書源自; 篮; 色; 書; ,更新快,。<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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