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说什么,把那带有血块的眼珠子丢在地上,按住洛阳铲的扭动机关,铲子外廓一送,里面的泥土全部滑了下去,我哆嗦了一下,老本立即问怎么回事,我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怎么说,只能够说,“事情起因太长了,太乱了。我也不知道从何梳理起。”
不光是我难以表达,我最怕的是老本他根本理解不了我的分析。我的分析有时候我自己都难得弄明白,能够理解我的想法的也只有杆子一个人,胖子你跟他说话的时候,他要是认真听的话提点意见然后吐槽,不认真听估计只会“嗯”,脑袋里八成是在想倒出來的斗去那里逍遥。
他一脸的迷茫,我在看了看手中的洛阳铲。洛阳铲里面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出现了红色的东西,我多希望这是氧化铁,不是那眼珠子的血斑遗留下來的。当然,我更希望那个不是眼珠子,我更希望老本沒有把别人眼珠子挖出來。
我晃了晃脑袋,对他说,“先别管这个东西了,说也说不清,还有照明弹么。往哪个洞里丢,我对着那里开枪,里面有东西。你刚才居然都沒有看到。”
娘的,我说最恐怖的东西永远不是鬼,而是未知的人。这么多个月了,我也大概知道了世界上的“鬼”多半和人有关。我记得我小时候经常告诉自己,有鬼有人,所以不用怕鬼,如果我被鬼挠死了,以后我可以放肆修炼当神仙。
这个人真的是越活越回去了,小时候用的招数现在居然还在用。明明都是安慰自己,却都说的这么冠冕堂皇。也许是以前的想象力在成年之后,在盗墓之后一点点的被消磨了,我现在都不会安慰自己了,不会安慰别人了,唯一能够转移注意力的是想别的事情。
我给双管猎枪上上子弹,老本摸出信号弹,猛地往上一拉,然后奋力一掷,信号弹立刻从手中脱出。在空中好似梭一般的射出去。我端起猎枪二话不说,对着那黑窟窿直接给了他一弹子。
只听一声清脆的响声,那黑窟之中居然传來一声怪声。
猴子。我一阵疑惑,这他吗的地理还能藏只猴子。你说你是霍玺藏树里也算了,你他妈的翔毕业的猴子钻地洞是。你说别的墓里葬一个脑袋,葬一件衣服,葬一对夫妻,葬一对手也算了,你别说,葬猴子的我还是第一个见到。
但很快我发现我错了,从黑窟里流出來的,是一个通体白色的玩意。它的身材极其修长,简直和人一样。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他跟的油漆工被别人踹到油漆桶里然后狼狈的爬出來一般,我吞了吞口水,很快开始反胃,胃里的酸水翻腾。
而它和人唯一不同的地方,是在它转过來的那一瞬间,老本的手电正好照在它的身上,居然它的脸在反光。
这老怪物还会化妆啊我靠。
其实它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已经很明显,和霍玺是一个玩意。我抬头张望,但看到的只有昏暗的岩壁,黑的让人心发慌,黑得让人恶心。现在有这么一个东西在我们的面前,说明霍玺不是唯一一个被尸蟞寄生的。这哥们明显有返祖的现象,说明他要么是搬山派,要么是霍家的人。
但是我记得霍玺跟我说,他來的时候只有他一个人,看霍玺那样子,应该是真的沒错了。而眼前这哥们返祖现象更加明显,应该是在霍玺之前进入古墓的。
而最恐怖的,不是他身后的背景,而是这里有一个霍玺了,又有一个他了。中国自古有厚葬的习惯,所以斗里从來不缺人的,所以这里绝对还会有第三个,第四个。如果运气好,他还沒有死,扯下尸蟞还能说话,但是要是不能呢。
“这他妈又是什么玩意。。。”老本话都说不出來了,我都不知道怎么回答他,我们两个人之间再次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沉默。当然我觉得这个沉默原因多半是因为这老怪物引起的。
“跟它刚,妈的,这死猴子。”老本大骂一声,直接抽出刀和枪,对着那怪物直接放了一梭子,而那猴子缓缓转过來脑袋,露出了它完整的脸。
它的面具并不完整,一半的脸露出來了,但是沒有眼珠子,眼珠子在地上,而且它的脸也腐烂了,只剩下骨头和一些黏在上面已经十分模糊的血肉。
它沒有直接看向老本,而是看着这地上的眼珠子。
“它的。”老本问道。
“好像是的。”
老本轻蔑的一笑,对着它抬起右脚,呈十分夸张的九十度,直接踩了下去。这眼珠子直接被老本踩爆,发出塑料破裂的声音,然后鲜血流了出來,里面还有一些小虫子爬了出來。
“妈的,你还想要。你给老子跪下老子出去用胶水给你粘起來要不要。”
“吼。。。”
我操。
这猴子直接双手撑地猛地掠出,速度特别快。我和老本两个人迅速向两边闪去,它迅速从我们中间穿了过去。而老本立即对着它开了第二枪,一阵血花在猴子的身上溅出,它速度太快,自己都无法控制,向后滑了好远才停下,子弹才打在它身上,而它居然一点不知疲倦,直接抓住地板,猛地往上一拉。
“我嬲你的,葫芦大娃是么。”老本大骂一声,这猴子居然直接抓着岩壁把岩壁给抓裂,一大块的岩壁它居然直接给抗起來了,双脚踩着地面,我看着它的脚的肌肉逐渐紧绷,白毛竖起,地板再次被踩裂。向四周龟裂。
它向前踏出一脚,地面向下塌陷一分。
“呼。。”我抽出火折子和,舔了舔嘴巴。
而他这次居然不攻击老本,直接对着老子砸过來。
我日他奶奶,我什么都沒做啊。我大骂一声,立即划动火药,整个人趴在地上往左边一滚,撞在墙上,右手擦着墙壁直接甩出,然后拔出刀对着它甩去。
只听一声巨响,然后碎石不断地往我这边飞來,我混乱之中查看了一下我刚才在墙壁上蹭破的右手,鲜血汩汩的流了下來,我都來不及管了,这猴子直接向着我扑來。
措手不及,他直接抓住我的衣服猛地往后一拉,然后左手拖住我的腰居然把我举起來。他右手一送,这是要把我砸在地上。
“。”我大骂一声,双手抱住它的脑袋,我的脑袋直接与它沒有面具的那一边脸撞在一起,我的眼睛一睁,居然直接看到了它脑袋里面的血肉和虫子。我直接呕了出來,双手想松开,但是我整个人往后一仰。
惨了。
我须臾间发力,猛地抓紧它的脑袋,把我的脑袋往他的脑袋里面挤。
虽然恶心,但是也是迫不得已。
我内心大骂一声,后背直接摔在地上,我感觉到一阵刺痛,感觉后背被什么东西刺穿了,但是这都只是小事,我随即双手扣住它的后背,死劲扯它的毛,然后把我的身体和它的身体转了一个边,它直接被我压在地上,我立即把我的脑袋回抽出來,然后从地上摸起刀子來,对着他的面具直接刺下去。
噗。。
一滩绿色的汁液飙出來,我抓住它的面具直接往后扯。但这尸蟞害人是有多狠。直接长在肉里了。我拿起刀直接往左边一划,深入他的脑袋内部,左手伸进去一阵狂搅。
这猴子简直是癫狂了,不停地对着我的肚子狂垂,我咬住牙齿,猛地往右边一捅。然后从它的脑袋里面把刀给次出來。
给老子去死啊。
刀居然直接刺破它的脑袋与尸蟞的身体,我立即把我的左手抽出來,抓住它的脖子往地上猛地砸。刀子一点点的被推出來,我也不管自己的手到底会如何受伤,直接抓住刀刃往外一拔。我感觉手掌简直要断掉了,但是我再次发力。
刀被我直接从它的脑袋里拉出來。我大叫一声,被他直接一拳打飞,刀子脱手而出,再次刺在它的脑袋上面,我感觉天昏地暗的,一阵眩晕。我迷糊之中看到自己的双手不断的流血,而立刻,传來一声枪声。
“啊啊啊啊。”我听到哪猴子的怪叫,然后是一阵石头撞击墙壁的声音。但是这其中还有一些节奏较快好似打击乐的声音,声音比较沉闷,有点类似于你敲西瓜的声音。
我多么希望我这个时候是在做梦一觉醒來自己还坐在床上。
我苦笑一声,八成是在医院的床上。或者是太平间的床上。
我闭上了自己的眼睛,静静的听着那个打击乐,也许是老本在狂虐那死猴子。我心说老本你别虐别人了,都是一个要死的人了你还不停地虐别人,有意义么,你有时间还不如來看看我的情况。
我迷迷糊糊的不知道怎么回事,等我醒來之后我想爬起來,但是双手一撑地一阵虚弱感传來,感觉骨头与骨头撞击在一起,我又立即倒在地上,我咬了咬牙,喊出了老本的名字。
然后我附带了两个特别牛逼的字。
“救我。”本書源自; 篮; 色; 書; ,更新快,。<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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