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小男发出一阵极度痛苦的惨叫,而在下一秒瘦小男就昏死了过去。
昏死的瘦小男被像垃圾一般的扔到了地上,他那已经成两黑窟窿的眼睛没有看到半点伤痕,甚至连一滴血都没有流出来,看上去像是从来没长过眼睛一般。
魁梧男拿着两颗血淋淋的眼球发出桀桀笑声,一边笑,一边将手中的眼球丢进了嘴里。
看到这一幕,我吓的不由自主的就是咽了咽口水,可这一咽差点没把我呛死。
我忘了嘴里含着那颗又冲又骚的东西,本来一嘴的口水已经全是骚味,这下全咽肚子里去了。
妈的这也不知道啥玩意这么难吃死,我忍不住压低了声音问候尊:“这是啥东西啊,这么难吃,跟屎似的。”候尊白了我一眼说道:“跟屎似的?你吃过屎啊?”
我被他一句话差点给噎死,他继续低声的说:“这东西是给你保命的,不是给你吃的,没有它我们刚才就被那个养尸发现了。”
“这啥宝贝啊,这么厉害!”我好奇的问道。
候尊顿了顿,淡淡的吐出两个字:“羊粪。”
“哦,原来是羊”啥?啥玩意儿?羊粪?特么的我耳朵又幻听了?
我用指头使劲的掏了掏耳朵再次确认,没错,我嘴里含着的就是羊的排泄物羊粪。
我瞬间愤怒了抓狂的了,呕着把嘴里的羊粪吐掉,还没来得急骂他,候尊唰的一下又将另一颗羊粪塞进了我嘴里。
我被他捂得眼泪都出来了,一张嘴就狠狠的咬在了候尊捂在我嘴上的手。
候尊咬着牙忍着,硬是不松手,我加大了嘴上的力度,候尊疼的嘴角都在抽动,他压低声音冷冷的说道:“如果你这么想快点死的话,那你就吐吧。”
我一愣,只得老老实实的松口,老老实实的闭嘴。
可是嘴里含着颗羊屎,这已经是要了我半条命了。只能在心里反复的催眠说:在坚持一小会儿,一小会儿就可以吐了。
又拿羊屎跟人屎做了个比较,在心里安慰自己说:还好人屎没这功效,要不自己现在嘴里含的可能就不止是羊屎了。
这么一想还真让我忍住了呕的冲动。
魁梧男吃完眼球又安静的站到了袍哥的身后,袍哥的另外两个手下将瘦小男扶起,跟着袍哥摇摇晃晃的往楼下走。
我心里松了一口气,心想得快点跟着他们这帮人,不然想找到宁夏还真不这不是件容易的事。
可两条腿蹲久了这一站起来直麻的用不上劲儿,脚下一个趔趄,我就一屁股坐了下去。
这一屁股下去,没有意料的疼痛感传来,反而屁股下一阵冰冰凉凉。
我难以置信的用手往地下摸了摸,触感特别的冰,可这形状摸起来像是像是一条人腿
我唰的一下从地上站了起来,猛的回头看去一张惨白的脸瞬间贴到了我的面门处。
我吓的失声尖叫,刚跟下去的候尊立刻跑了回来,一把拉着我就往楼顶跑。
楼下是跟着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刚下去的袍哥几人又被我这一嗓子给招了回来。
候尊边跑边问我是发的什么神经,没事瞎叫唤啥。
我指着身后跟着上来的那东西,结结巴巴的告诉候尊有鬼。
候尊将嘴里的羊粪吐掉说:“现在鬼弄不死我们,下面这群人都会弄死我们了。”
楼下是一阵追逐上楼的脚步,和叫我们束手就擒喊声。
身后的东西也跟的很紧,她每上一个台阶,所有的关节都像是在经过脱臼和从新组装的过程。
她一边爬上一节节的台阶一边冲我喊着:“就是你害死我的,就是你”
我吓的脚软的都用不上力,要不是候尊死拽着我跑,我估计早就被吓瘫了。
女鬼的速度很快,虽然她是爬着上台阶的,但一点也没落下我们多少。
我突然想到了之前在山哥饭店里找我事的那女鬼,这两说的话怎么都这么像啊?不会就是同一只吧?
我脚下跟着候尊没命的跑,脑袋却扭过去盯着那女鬼看了半天,虽然只能借着月光,但是我还是看清楚了她那张脸,果然是同一只。
特么的竟然找到这里来了,上次她要弄死我,被候尊的符箓打跑了。
这家伙竟不怕死的还敢来,刚才要不是她,我们已经顺利跟踪到了袍哥一伙人了。
想到这我的愤怒瞬间战胜了恐惧,脚也不发软了,身上也有力了。
我将候尊的手一甩,取下脖子上挂着翻尸令,一股寒意在瞬间铺面而来,我没有半点犹豫,转身向着女鬼就冲了过去。
要是注定我跟她必须的死一个,那么我一定不会手下留情。
我手里紧紧拿着翻尸令,朝着女鬼的脑门就扣下去。
唰的一下,仿佛是无数颗螺帽撒在地面发出的声音,女鬼的关节好像被抽离了一样,她像一条影子般灵活的避过了我手上的翻尸令,快速的游到了我的身后。
我后背猛的一冷,耳朵边上就传来了一阵阴测测的笑声,尖锐刺耳。
而她吐出的气息冰冷刺骨,却直往我脖子里专。
我仿佛进入到了一种鬼压床的状态,身体一下子失去了控制力,动弹不了也发不出声音。
只能清楚的听到自己的砰砰的心跳声,周围隐约可见的楼道变得漆黑一片。
“嘿嘿你说我是先吃你的心呢,还是先吃你的肝呀?”那女鬼攀在我背上,脖子如同橡皮筋般拉的老长,把一张惨白的脸绕到了我的面前。
她笑着眯起流着血泪的眼睛,妩媚的舔了舔嘴角:“嘿嘿!我已经等不及想快点品尝这鲜美的味道了。”
说道这她顿了顿:“不过我死的这么惨,我怎么能就这么轻易的让你死了?”
我心里叫苦不迭,早知道我就不逞能了,人家候尊这大能都没着急收拾她,我这个时候着啥急啊,现在载在她手里才知道什么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看这样子这地方估计是被鬼遮眼了,我现在没法动弹,也不知道候尊能不能看到我。
女鬼说着整张嘴突然就朝两边裂开,裂口一直延生到耳根,那样子就像西游记里的奔波儿霸。
一股腐臭味直冲我的脑仁,我被熏的头脑都有些发昏了,女鬼咯咯的笑了两声,紧接着她脖子里的软骨和颈椎,像骨质增生似的迅速的穿破皮肉向外生长。
然后她身体的其他地方我甚至能感觉出她身体的每一根骨头都在这一刻刺破了皮肉疯狂的向外生长。
我的后背被这些尖利的骨头抵的生疼,随着骨头的生长女鬼嘴里发出了一阵阵野兽般的惨叫。
过了一会儿她将脑袋缩了回去,然后从我的背上爬了下来,一步一步的爬到了我的面前,像一只血淋淋的刺猬,她趴在地上诡异的笑着:“你看!我就是这么死的,我的内脏全都被我的骨头插的千疮百孔,我身上每一寸皮肉都痛的让我生不如死你想不想知道我是怎么死的?”
我惊恐的看着这一幕,我真的不想再听她说下去了,我怕她让我知道她是在怎样恐怖痛苦的状态下死去,然后让我尝尝跟她一样死法。
我想喊,我想跑,可是我却只能一动不动站在这儿。
大量的蛆虫从她支离破碎的身体里爬出来,白花花的一片直爬到我的脚下,然后爬上了我的脚面。
女鬼看着我咯咯的笑着,她手脚并用的爬到我跟前冷冷的说道:“我就是被你的钱害死的”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当我听到这句话时,我最后的一点侥幸心瞬间破灭,我好像一个求死之人渴求着死亡的降临。
我向前面的女鬼投去乞求般的眼神,我乞求她能快一点结束掉我这罪恶的一生。
女鬼很满意,她伸出腐烂的手指戳着我心脏的位置说道:“我把你的心挖出来给你看看如何?你放心,你不会这么快死的,等我把你的五脏六腑全拿给你过目一遍你在死好吗?”
听着女鬼的话,我的头竟像是被两只手掰着一样机械的点了点。女鬼张着她那张青蛙般的血盆大口高兴的笑了。
她那只戳在我心脏位置的手瞬间变成了白骨,每个关节之间都发出摩擦的嘎吱声。
而白骨森森的手指猛的戳进了我的心脏,我瞪大眼睛惊恐的看着这一幕,嘴角却诡异的向上扬起。
疼痛感顿时席卷全身,我不由自主的想把身子卷缩成团,却一点也动弹不了。
她的手指一节一节的插进了我的心脏,我痛的连呼吸都极度困难,血顺着胸口一路流到脚面,已经爬上脚背的蛆虫跟打了鸡血般迅速的顺着血液直往我心脏的位置爬。
我特别的恐惧,特别害怕这些虫子会顺着女鬼的手爬进我的心脏、肝脏,然后活生生的将我吃成空壳。
“你害怕了?”女鬼问道。
“别怕我这就将你的心挖出来啊”
就在她准备将我整颗心掏出来的时候,她的整个身体像是被火灼烧了一般迅速燃烧殆尽然后飞灰湮灭。
一阵烟雾散尽,清冷的月光洒了下来,眼前是候尊模糊的身影。
我的身体猛地恢复了知觉,心脏被掏的疼痛感瞬间消失不见,而我的力气仿佛被一下抽空,两条腿支撑不住身体,一下跌坐在了地上。
候尊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唏嘘不已:“还好还好赶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