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首发网站“真人这些天机,俱已问明了然,只是说大宋不能保守汴京,若是大宋已绝,奸臣随灭,说我弟兄异日复聚,不知与谁为仇,只这句话,方才不曾问明,”
公孙胜道:“这种天机,本师曾与愚兄说來,当日本师入定多时,到了出定,我便问入定许久必有见闻,本师道:‘因朝见上帝,适值当今徽宗欲求长生,做了一分醮事,有表上达天庭,符官不敢进呈上帝,命我呈送御前圣览,不期表内有‘吃苦吃亏’,误写了小‘吃’字,诸神奏责其不敬之罪,上帝原其心,必非有意,因准增其寿数;又查他国运,使他父子去国三千馀里,准其罪愆以应劫数,’彼时愚兄听了,忙问道:‘上帝既定了宋徽宗父子罪案,则天下非复大宋,不知将來又是何姓,’本师道:‘他的国运尚久,虽失汴京,亦不就亡,’今本师说后來劫数,报应循环,在此时也,”燕青听了方觉快畅,
到了次日,因真人昨已命他下山,便不敢复见,遂要起身,公孙胜亦遵师命,遂一同下山,便一路闲行缓走,各自留心,行了数日,
一日,正行得饥渴间,只见前面一带垂杨,淡黄半吐,高低村舍,傍水依山,二人见了不胜心喜,忙走入村來,果见村中风景,只觉与他处不同,遂寻了一个洁净素酒店中走入,主人便來引他二人到一窗下,用手推开,一时满堂俱明,将酒菜放下,二人举杯对酌,因见窗外溪湖明净,竹筠清幽,满心欢喜,饮了半晌,争奈燕青只将往事重提,不由得彼此不感伤一番,
忽抬头,见溪湖那边有个妇人,在那里不胜啼哭,二人见了,心知有异,暗暗吃惊,忙立起身,打发了酒钱,急忙赶到湖边,再一看时,只见那妇人,怀藏着两个婴孩,在那里儿啼母哭,二人看明,燕青近前去问道:“你这妇人,为甚向水这般啼哭,莫非有甚冤苦,要做短见么,”那妇人见有人问,只得含泪说道:“小妇人不幸前月坐产,生下这两个冤家,被丈夫埋怨,因受气不过,只得将他抱來,要抛弃水中淹死,走便走了來,却又一时割舍不得,故在此痛哭,”
燕青听了,惊问道:“敢是这两个孩子,不是你丈夫亲生的么,”妇人听了,只得说道:“怎么不是亲生的,却有个缘故,只因生这两个孽障时,有两团黑气冲滚入房,一阵昏迷腹痛,不一个时辰,前后生了下來,谁知黑气未散,在满房中旋滚,忽然冲出火烟,我丈夫忙叫失火,我只得将这两个孩子抱出,不一时,将这几间草屋烧得乾净,便埋怨他命不好,又不期自从生下,只昼夜啼哭;睡在竹筐内,常有人看见出怪相,人便指说是妖魔,日后养大,必要妨害爹娘,我丈夫一发不喜欢,便要弄死他,是我不肯,只与我合气,也只说他啼哭有个了时,谁知已过满月,只啼哭得日夜不停,连我也厌烦起來,今早又惹了丈夫的气,故此一径抱來,要将他俩丢入溪中,却又见他俩五官俱足,声音洪亮,不像是个妖魔,因想起怀胎苦楚,指望日后靠他,若将他淹死,便是无望,不得不哭;又见他一递一声的,又不得不恨,一时正在两难,不期二位走來,便俱不哭了,”
公孙胜听了,暗暗惊喜,上前说道:“我是二仙山紫虚观罗真人的弟子,有传授真言,已晓得该遇着你母子三人,你今抱他过來,我将真言与他忏悔一番,包管他从今家去,再不哭了,”那妇人听了,不胜欢喜,遂走近身來,公孙胜用手在这两个孩子头顶上抚摩,说道:
烧茅屋,出母腹,思念生前三十六,真人已说妙机关,洞庭可作梁山筑,算來该是十八变,纷纷攘攘中原逐,公孙劫数未消清,多却一人做头目,逞豪强,冤可复,消劫功成尊武穆,我今说破去成人,莫似前番昼夜哭,
公孙胜念完,只见这两个孩子,哑然嘻笑,一时手脚俱动,那妇人见了不胜欢喜,连忙拜谢,此时燕青只看着两个孩子,欲言不能,欲泣又止,只得忍着,问道:“那一个是先出母胎,”妇人指着左边的道:“这个是先养的,就叫他妖儿,那个就是魔儿,”燕青又问道:“你丈夫叫什么,这是什么所在,”妇人道:“我这里是河东境内,地名寄远乡,我丈夫是养奎刚,我母家姓鞠,不期今日有缘,遇了师父,止了孩子啼哭,不致淹死,恩德无穷,我家离此不远,请二位到家,叫我丈夫拜谢,款待一斋,”
燕青、公孙胜已晓得妖儿是宋公明,魔儿是卢俊义,俱各改头换面,托生在此,公孙胜见燕青只看得痴痴呆呆,因说道:“你我万幸,已得真人指明,须去各寻归着,休得在此停留,”因对妇人道:“我二人有事远去,改日來吧,”那妇人又拜谢了一番,欢欢喜喜而去,
公孙胜同燕青又行了一日,方洒泪分手,果然在数者,岂能长久,二人过不半年,早已托生,以完前案不題,
只说这妇人,抱了这两个孩子,千欢万喜回家,与丈夫细细说知,养奎刚果见不似前番哭闹,夫妻无话,抚养下去,
真是光阴迅速,岁月如流,不觉早已过了四五个年头,不期这年金兵突入内地,将西北一带地方人人逃避,你道为甚缘故,原來去年三月朔,徽宗视朝,受诸官朝贺毕,因说道:“朕自数年來,邦家多故,幸赖卿等谋略,昔日招抚了宋江等,削平三寇,征服大辽,社稷得以粗安,但迩來外消内乏,家国空虚,每忧不足,不知卿等有甚高见,佐朕理财,以舒国用否,”
诸臣听了,俱默然莫对,只见司空童贯执简出班,伏地奏道:“陛下言及於此,实欲富国强兵,而为英主,是社稷之幸也,臣有愚见,伏乞听纳,”
徽宗见是童贯进言,不胜欢喜,道:“贤卿妙论,必是高人,赐卿平身,可细细奏來,”
童贯谢恩起身奏道:“国家患财不足,须求大纲大本,则财自裕,昔日太祖定鼎汴京,弛张西北;太宗继武,削剪东南;真宗北伐,直逼契丹,不意为王钦若忌功罢兵,许契丹请盟,定主和议,约为弟兄,遂解兵归;仁宗仁柔有馀,契丹悔盟,遂议婚纳币;英宗好儒,只图苟安;神宗误信安石;哲宗追贬正人,以致契丹日强,自称大辽,累年征索,岁岁纳输四十万,致使家国空乏:实起於直宗,相沿至今,臣言大纲大本,莫若平辽,平辽,则得我国之金银,仍归我国,年无输纳,则不富而自富,财不充而自充矣,不知陛下以为何如,”
徽宗听了,又惊又喜了半晌,因说道:“贤卿妙论,实有经济,但朕思昔日宋江等骁勇伐辽,亦只受辽输服而已,今宋江死后,迩來侵扰,依旧纳币,卿言平辽,诚恐匪易,不知卿曾有主见么,”
童贯又奏道:“昔日宋江等不尽灭辽者,是恐敌国尽,良臣亡也,这是宋**肠,今臣实有平辽之策,今女真每受大辽侵害,陛下假臣一旅之师,由登莱下海,暗与女真定盟,出其不意,共灭大辽,伸彼宿愤,必感我恩,陛下再以恩威结之,则西北一带尽归陛下,当一统山河,世世安如盘石矣,”
徽宗听了,便以目视蔡京、高俅、杨戬道:“尔等认为何如,”三人齐声谀奏道:“童贯妙计,自能建立大功,机不可失,乞陛下准其请,”徽宗大喜,遂以童贯为大元帅,高俅为副帅,蔡攸为赞理参军,克日出师,时有朝散郎宋昭力谏道:“辽不可伐,女真不可结,异日女真必败盟,为国家之患,”徽宗不听,
不日,旨意下來,谁敢不遵,童贯即一面点选兵将粮草,不日齐备,然后辞朝,从登莱下海,与女真暗结,从大辽腹背后杀來,探马报入幽州,即遣人迎战,果是势大难敌,辽主知不可守,遂同萧氏出奔,女真与童贯遂得幽州,女真乘胜尽得辽地及西北一带,遂背初约,夺童贯、高俅兵权,将宋兵编入队伍,不许一骑南归,便自称帝,国号大金,
一日,对童贯、高俅、蔡攸说道:“金有功於宋,共灭大辽,我今将高俅当质,放汝二人回南,传与宋主,酬金大功,便将幽州一带地方交还大宋,金自归本国,你二人回去,可能主持么,”二人极力应承道:“若蒙金主放我二人回南,必劝当今竭尽库藏,來赎幽州,”金主大喜,遂遣二人南归,这些消息早已传遍汴京,蔡京见儿子失陷,十分着急,已忧郁而死,
不一日,童贯、蔡攸來朝,将金主之言奏闻,徽宗见奏,惊喜相半,遂集群臣会议,只得议至百万,來见金主,金主不悦道:“往年宋纳辽为定例,今将辽地归宋,岂止得六十(百)万而已,”遂不肯允,童贯又一力主持,遂搜刮民间富户,得一百六十万,纳与金主,金主受纳,遂将幽州城中子女玉帛、官职富庶尽皆迁徙,止留空城退还了宋朝,放回高俅,高俅回到半路而死,
金主已蓄大志,又见天象有征,次年举兵入内,遂议纳金主一百四十万为定例,方才退兵,宋朝臣子皆归怨童贯,童贯不胜惧罪而死,杨戬一时孤立,亦不久身亡,
只这番衅动,各处皆有盗贼作乱,渐渐乱到寄远乡來,养奎刚只得领着鞠氏,抱了两个孩子各处逃难,一日与众躲避在树林中,忽被一队乱兵赶入,逢人便杀,众人见了,一时父南子北,弃的弃,逃的逃,
这养奎刚夫妻四人正在一处,忽被兵马赶到面前,一时魂胆俱消,急忙逃奔,鞠氏手快,只抢了妖儿逃走,众兵便抢包裹,各拴驮上马而去,内中一个老兵,见有孩子在地上哭泣,便用手拎他起來一看,见他生的红白,因想了一想,夹着孩子翻身上马而去,这鞠氏抱着妖儿,同着一起妇人逃奔,不期被人紧紧追來,鞠氏十分心慌,手中又抱着孩子,百分吃力,又见追兵渐近,到了此时怎顾得儿女,只得硬着心肠将妖儿丢在田埂边,转身往斜刺里逃躲而去,
这妖儿忽被母亲丢下,见有几骑马泼风也似赶來,便不敢哭,忙将身子伏在岸侧,紧闭双目,耳中只听得马蹄扑刺刺奔走过去,他便气也不喘,伏了多时,才立起身,只坐着,要等个人來,直等到日落也沒人走,渐到更深,方才心慌,又想起爹娘,便自哭泣,
哭了半晌,忽见前面月影下,有三四个人走來,见有孩子哭泣,因说道:“这孩子失散了爹娘,晚间在此怎得存活,”便立住问道:“你家住在那里,”妖儿道:“我也不知什么地方,”众人又问道:“你父母在那里去了,”妖儿道:“我也不知走到那里去了,只被人冲赶,娘将我丢在这里,”说罢便自哭泣,
内中有个说道:“这空野夜深,狐狸野猿俱要出來迷蛊人,这孩子怎禁得起,不如我做好事,带他到前面有人家的所在,与人收留,使他爹娘日后找寻去,”便用手來扶,妖儿即便立起,那人见他只有四五岁模样,遂背驮上肩,随众人走了多时,那几个俱是近处乡人,各自分散,
这人又背走了多时,方走入一个村中,要寻人家借宿,谁知村中俱被乱兵残破,并沒有人在内,连看几家,俱是一般,只得走进一家,将孩子放落在地,卸下包裹,取出些干粮,与孩子同吃,又去寻些乱草与孩子同睡,幸喜这孩子跌倒便睡着,因想到:“我带他來要寻人托寄,谁知无人可托,若是依旧将他弃下饿死,岂是我方才带他來的念头;若要带他同行,一时路远,又值此离乱之时,如何走得,”因想了半晌道:“他今不知父母家乡,我今无子,不如收留家去,做个儿子也好,”
想定了主意,便自睡着,天明起來,将这孩子细看,却生得唇红齿白,面圆口方,不胜欢喜道:“此子日后必有些造化,”遂推醒了他,同吃了些乾粮,将他依旧背驮,取了包裹,自此一路藏藏躲躲,到了兵马不到之处,才敢放心慢行,
遂一路往南,到了通水之处,又雇船而行,不一月间,早到了湖广岳阳府上岸,带了孩子、包裹,出城十四五里,到柳壤村來,正走间,有个熟识人见了,拱手道:“杨得星回來了么,去了几年,倒生了儿子回來,却是恭喜,”杨得星见是邻右,忙拱手道:“久别老兄,多应纳福,可晓得家下平安么,”那人道:“宅上平安,只是近闻北方乱信,尊嫂却是记念,”杨得星遂别过到家,
一时夫妻见面,不胜欢喜,又说出这孩子的缘故,劳氏听了大喜,因问这孩子道:“你今年几岁,叫什么,”妖儿道:“我今年四岁半,人说是有妖气,就叫是妖儿,”杨得星听了,笑道:“我一路倒不曾问你名字,怎好好一个人,有甚妖气,我今另叫你一个好名,”妖儿道:“旧名听惯,新名却听不惯,”劳氏道:“他是北方生长,性子直,只索由他罢了,”杨得星道:“既收留了來家,明日大了,也不便写出个‘妖’字來,”
因想了半晌道:“他既听不惯新名,不如将‘妖’字改了‘孤幺一点红’的‘幺’字吧,我今无子,得他一点‘孤幺’也是好的,只叫他杨幺罢,”遂使他拜了自己,又拜了劳氏,杨幺只嘻笑拜完,遂同入内,这杨得星一向在北生理,这年因乱收拾了本钱來家,家中尽可温饱,不知不觉过了三四年头,
这年杨幺已是八岁,终日好顽好动,同着村中一般大的孩子结伴打伙,劈竹做了弓矢,又削木做了刀枪,不在屋后,便去山僻处,同众孩子作厮门耍子,他又恃强出尖用力,众孩子俱让他三分,杨幺对众说道:“我们本村不好欺负本村,莫若寻别村人放对,较些输赢,若同我较赢了回來,便取些果点來赏赐你们,”
众 孩子听了俱各欢喜,便先着几个去说知,别村中的孩子便也在那里准备,到山僻中处來,与柳壤村孩子不是上前抱腰!扑,便是摆了队伍作战斗,这边打输了,迟一日定去报复;那里输了,也要來寻人出气,时常吵打在一处,村中人见了,便也來看他们赌斗耍子,因见杨幺出尖跳跃,众人俱喝采他,已非一次,
一日,顽到一个古庙里來,顽了半晌,杨幺觉得一时困倦,便对众孩子说道:“我这会有些身子困倦,你们在外去顽,我在这庙中睡一觉儿,再同你们顽,”众孩子便自出去,杨幺见旁边有堆乱草,只伏倒便睡,
不期才睡下,便有人來扯他道:“娘娘请你去说话,可同我來,”杨幺即起身跟走,忽抬头见一位凤冠帔服娘娘坐在上面,杨幺见了,慌忙下礼,那娘娘忙使侍女來搀扶,因说道:“尔小子生前忠义,今上帝又赐汝托生,以完宿孽,我如今授汝神技神勇,以合天心,”遂叫侍女赐茶,
杨幺接來,见茶内有一赤红小枣,便一口吃咽下肚,才吃下去,不觉满腹中骨碌碌乱响,浑身上筋骨皮肤瀑涨得酸疼难忍,杨幺只攒眉闭眼,不敢声张,过了半晌,方才平复,娘娘即使旁立十八位将军教授杨幺武艺,又使人入内取出一杆九尺长的大棍來,递与杨幺,杨幺见棍重大,不敢來接,娘娘笑道:“这棍赐你,上有天机,日后自然晓得,”杨幺方敢接來,觉得甚轻,遂教他使得纯熟,
杨幺正欢喜间,忽外面有人來报道:“上帝遣武曲星临凡,着娘娘领去,今日今时降生河南汤阴县岳家为子,已送出天门來也,”娘娘即立起身,众将簇拥而去,杨幺不胜惊奇,不期这棍子在手中连连跳动,冲起空中,杨幺见了大惊,突然惊醒,坐在草上细细思想梦中的事,说话事情俱想不起,只记得这些武艺并棍法,便惊惊喜喜立起身來,往神座中一看,却见上面坐着的这位女神,倒分明就是梦中的一般,不胜欢喜,忙趴在地上磕头,暗祝道:“蒙娘娘传授武艺,异日杨幺得了好处,定当重整庙宇,再塑金身,”
拜完起來,外面孩子俱來扯他去顽,同到空处,将梦中武艺使出來,看得众孩子称奇叫好:“你往日沒有这些本事,怎么今日这般了得起來,”杨幺含笑道:“你们今日既晓得我有本事,如今须不怕人,明日可去叫那些孩子來,让我逐个打翻他,”遂各自回家,杨幺在爹妈面前绝不说出,
到了次日,已约了别村的孩子來,与柳壤村孩子打斗,却被杨幺赶上,直打得五花迸裂,个个逃奔,也有打肿了嘴的,也有打青了脸的,俱哭哭啼啼,奔回家去告诉父母,父母见儿子被打得恁般嘴脸,俱气忿忿的赶來,有的向杨幺身上打來,有的在杨幺头上凿栗暴,一时嚷骂,俱围住不放,杨幺只笑了一笑,道:“赶人不要赶上,欺人不要过火,我今不动手,是让你们年尊,面上不好冲撞,若再沒道理,也就莫怪,”
众人听了一发恼怒,喝骂道:“你这个吃饭不知饥饱的,倒会说大话,怪不得恃强打坏了人家儿子,我且欺你个过火,你有甚本事,终不然打了我们,”说罢便一齐打凿,杨幺勃然大怒,便抡开小拳,踢着小腿,只向人腰肋下、肚腹上唧唧溜溜,指东打西,神出鬼沒打來,这杨幺逞神技,打倒乡人,那些众人一时被杨幺拳打脚踢,实招架不住,俱跌跌倒倒,遂又气又恼,只躲闪着嚷骂,便有的惊奇称赞,
这本村的孩子看见大人赶來打骂杨幺,恐怕连累,俱奔回家去,便有的去报知杨得星,杨得星听了,连忙赶來,见杨幺还在那里行凶,便喝道:“杨幺不得无礼,”杨幺正打得热闹,忽听见父亲來喝,忙住手立在一边,众人便來告诉杨得星,打伤了人家儿子,今又打坏了大人;有的称赞不但有力,只脚起拳落,实是有人传授,明日大了,便了他不得,杨幺在旁说道:“父亲不要信他,只有大人欺负孩子,那里有孩子倒欺负大人,”杨得星又喝住了他,忙向众人陪罪,众人看他面上,各自散归,
杨得星夫妇究问杨幺本事何处学來,杨幺只得将梦中神授缘故说出,二人听了,俱暗暗欢喜,却恐他在外生事,便商议要送他学中去拘束他,只因这一送,有分教:
道长皆由否泰,阳春应是复來,
本书首发来自17k小说网,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