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脚力怎能赶的上马匹的四蹄,博毓自己觉的走了很久的路。
但抬头看了一眼四周,似乎又没有走出多远。竹林都还没走出去。
天呐!
莫非是鬼打墙?
四周皆是一片漆黑,真倒霉,连个月色都没有。
布谷,布谷,布谷。
几声鸟叫声,倘若是胆子小的,定会被吓出毛病出来。
但博毓还是捂住胸口满脸紧张,生怕在有什么声音是自己无法承受的。
这还是会功夫的。
也不知道那个时候,自己怎么就后悔自己怎么就想出王府了。
一阵优美的旋律从远处传入博毓的耳畔。
哦,不是琴声,也不是古筝,更不是琵琶。
她安静的听着。
是芦笛声。
天啊,是那个人会将芦笛吹的那么好。
洛林。
在原主的记忆里是有洛林的存在的。
年幼时,原主被冷景云无情的抛入冰冷的河水中。
多亏有洛林相救,是原主的恩人。
这是在呼唤原主吗?
可是往哪找他吗?博毓本来就是路痴。
但这片竹林原主跟本没走记忆。
突然前方出现了星光闪烁,博毓像是得了救命稻草般追着星光奔去。
走近了,也看清了,那不是星光,而是烛光。
随即印入眼帘的是一处竹房小院。
小院中种了许多的奇花异草,离着老远就能闻到香味儿。
这香味令人陶醉,如进入梦境般迷幻。
博毓的头碰到竹门上当的一声,才将博毓拉回到了现实。
“你是什么人?”
夜色漆黑博毓虽然看不清,那人的模样,但听声音可以判定对面说话的人是个女子,声音极其好听。
博毓轻舒了一口气,本身自己是男子打扮那么说话总要装一下吧。
便清了一下嗓音有模有样男声回答道:
“小生,正赶夜路,途径此处想讨碗水喝,还请姑娘行个方便。”
那女子冷哼一声道:
“呸,休要骗我,你都在竹林间转半日了。”
博毓嘴角上扬又道:
“转半日,那是以为小生是迷路了。”
只听竹屋里有人高声喊道:
“将她带进来。”
博毓一脸诧异,她并没有想过竹屋里还会有人。
下片刻间,竹屋里烛火通明,竹床上盘膝而坐一人。
只因他是背对着自己,博毓看不清他的模样,看打扮是一个男子。
博毓一眨眼的瞬间。
那人竟换成了正面而视自己。
博毓看清了面前的盘膝而坐之人生的倒是俊俏,但一半边脸上戴了一副诡异的面具,到让人生了些许反感。
双面公子廖子澜,是江湖中人给他的称号。
相传他一面公子温如玉,一面公子鬼见愁。
他下了竹床语调半阴半阳的但听着很柔和:
“杜若,去给这位公子备点饭菜,赶了这么久的路定是饿了。”
博毓回首望去也只是看了一个背影,但名字很好听。
又听廖子澜阴柔道:
“小姑娘,这么晚了这是要去哪里?”
被认出来是女儿身不奇怪。
博毓一时也想不起来理由,只得现编或是胡诌道:
“我去找人。”
廖子澜剑眉挑起阴声笑道:
“哦!找人,那定是姑娘的心上人喽。”
他慢慢逼近,突然将戴着诡异面具的脸往博毓面前一送。
博毓下意识的自保,挥手一拳正好打在廖子澜的胸前,力度自然是极重的。
廖子澜瞪大了眸子道:
“你会功夫,我到是小瞧了你。”
博毓一脸尴尬忙将拳头收回道:
“女孩子嘛,都要学会自保的吗?年幼时为防身就学了一招半式的。”
廖子澜半信半疑的道:
“一招半式?”
这个时候杜若端着饭菜进来。
廖子澜伸手示意道:
“饿了就吃吧。”
博毓正要犹豫之际。
“她不是你们要找的人。”
随后,咣当一声竹门被踢开。
洛林走了进来。
廖子澜阴冷的笑了两声道:
“哦!原来是洛侍卫,既然,她不是我要找的人,洛侍卫带走便是了。”
现在同洛林正面交锋还不是时候。
而今也只能看着洛林将博毓带走。
天色渐渐放开了亮光,博毓撩起娇帘一个熟悉的身影在为自己驾车。
她将头探出来问道:
“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洛林冷漠的脸上终于漏出了笑容道:
“毓儿的忘性可不小哦,连自己额娘的祭日都忘记了。”
博毓脸色你沉脸上的笑容也僵住了。
洛林看了她一眼见她表情便含笑道:
“这是怎么了。”
博毓耷拉脸色道:
“我真的是不孝,连额娘的祭日都忘的一干二净,不过幸好有你。”
说完上下打量着洛林身上的这套五品官服道:
“你这是从哪里讨来的衣服,看着怎么不合身。”
洛林闻言也上下打量了一眼噗嗤一声笑道:
“是不怎么顺眼。”
说完就要褪去。
博毓轻声道:
“先穿着吧,前面有一个镇子,当了换件平常衣裳吧。”
洛林满脸喜悦的答应着。
二人虽是主仆但早已经没有了主仆之间的那种约束。
博毓不是主子,而洛林更没有了奴才的样子。
突然洛林脸色一变沉声道:
“她被人掳走了。”
博毓知道洛林口中的她是谁淡淡的道:
“我知道,你是去救她顺便带我去拜祭我额娘的?”
洛林沉默片刻道:
“我是温亲王府的侍卫,没有理由不去救。”
博毓似笑非笑的望着洛林,经她这么一看洛林不淡定了开口问道:
“毓儿看什么?”
博毓在帘后出来同样也靠在车厢的边沿上道:
“那曾静也一定会去喽。”
洛林问道:
“你想见她吗?”
博毓悠悠道:
“我想他能为我解毒。”
说完又看向洛林似乎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原主是宁可自己死也要保护洛林的,才一直没说出自己的秘密,即便自己承认过自己的身份,那也是为救洛林,才惨死在冷景云的刀剑之下。
可眼下。
自己只是为了不被锁桃花之毒的折磨,竟想要找曾静解毒,真是自私。
想罢。
又解释道:
“我只是说说而已。”
洛林停止了马车,伸出大手要去触摸博毓的那张清秀俊美的脸颊,可伸到一半他却止住了道:
“委屈公主殿下你了,如果公主想同曾静相认,洛林宁愿一死,但请……。”
博毓纤纤玉手掩住了洛林的嘴。
在旁人眼里这或许是用性命要挟,可是事情那有要挟那么简单。
原主没有那么自私,博毓自然更不会自私道:
“我的话都没有说完,你就当真了。”
洛林将她捂住自己的玉手握在手里道:
“洛林的命一直都是公主的,一直都是。”
博毓笑道:
“那好,那本公主命你取曾静的三滴血液,为本公主解毒。”
洛林的面色挂着笑容道:
“我很乐意效劳,下车吧。”
博毓忙抬头看了一眼四周极其陌生语气惊讶问道:
“这就到了。”
洛林率先下了车又将博毓扶下车道:
“找家当铺把这个戏服当了。”
博毓才恍然大悟道:
“那我在车上等你。”
洛林拉着博毓的手便走。
镇上的当铺两三家,自然要选择给价最高的那家。
衣服换了洛林看上去也和蔼亲民了许多。
但脖颈处的扣子怎么也系不上,博毓见后伸出瓷白玉手帮他系上。
“曾先生,吕姨,前面有家酒馆,我们进去歇歇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