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长罪[刑侦], 第14章 第14章-罪影刑侦免费阅读免费阅读

第14章 第14章-罪影刑侦免费阅读
    “不是,相亲哪儿有我陪你去的道理啊?”

    今天要做的是凤梨冰茶,苍愆将切好的凤梨和冰糖放入锅中,擦了擦手接过手机,告诉纪窈往锅里添点水,煮三十分钟。

    鹿笑辞狐媚发作,声音隔着电流传来像是挠心尖的羽毛,“哎呀你就陪我去嘛,你掰弯的我,所以得负责陪我相亲。”

    “去你的,明明是你自己弯的,管我什么事。”

    鹿笑辞嘿嘿笑。

    苍愆今日的服装很邻家,她蹲下身,手背摸了摸正自己抓凤梨块吃的祈安。

    也不管电话那头说了什么,她捻了纸巾,笑着帮忙擦掉祈安流到下巴的汁水。

    “好吃吗?”

    “好吃!”

    鹿笑辞闹心的样子好似隔空传过来:“哎-呀,你就陪陪我嘛,领导介绍的相亲我又不敢不去。”

    “行吧,时间地点。”

    人类真的是很奇怪的物种,尤其其中的雌性,喜欢以孤独为由给自己找罪受,如果说孤独还是从前,那么现在一切都可以成为她们喜欢受虐的理由。

    苍愆十分清楚自己在这场相亲宴中的定位。

    面对两个单身的女人,男人原形毕露,做起了二者争风吃醋的选妃大梦。

    天南海北地尬聊了很多,他快忘了自己的相亲对象是鹿笑辞,话题中心逐渐偏向了另一个人。

    这家餐厅的风格不太对苍愆的胃口,所有菜品都没动多少,她无聊又熟练地玩着刀叉,接受男人的殷勤。

    然后,她的通信列表里多了一个联系方式。

    男人是个小白领,一一细数自己的家产,苍愆点头,“没关系,我不要你的车,也不要你的房,不图你的钱,更不要你。”

    男人:……

    他举杯干笑:“苍小姐真会说笑。”

    下班晚高峰,相亲男说什么都要送她们回家,介绍人也确实说过。鹿笑辞拗不过,“好吧。”

    苍愆跟随她坐在大众车后排,不亲自将人送回去不放心,大不了自己再坐地铁。

    路况拥堵,负责开车的人技术好像在玩碰碰车,而他自我感觉良好,还嘲笑前面的宾利司机,“这车给女的开都白瞎了。”

    后排的两个女人:……

    苍愆被他“卓越”的车技折磨得恶心,正想要不要喷他,口还没开,她和鹿笑辞身体猛地一晃,相亲男追尾了那辆宾利……

    而隔壁车道的警车有缘驶过。

    相亲男惹了事儿,瞬间就把人卖了:“警察同志,刚这车是我女朋友开的,女司机嘛,您通融通融。”

    三辆车门推开,分别下来苍愆、鹿笑辞、温鹤深和池杭。

    鹿笑辞:……

    拙劣的谎话不攻自破。

    经验丰富的交警疏通路况,目睹整个过程的池杭该罚就罚,该扣就扣。

    温鹤深的状态很差,整个人看着颓废,车被撞了都没什么情绪,她看向了这边,很疲惫却努力撑起笑地说:“苍愆,去喝酒吗?”

    没有力气的话风一吹就散了,苍愆靠近,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体,“怎么了你这是?生病了?”

    “没,没生病。”

    温鹤深扯出惨白凄美的笑,搭着她支撑身体,距离很近,苍愆才能发现她眼睫下的黑青,衣衫皱得不像话,也不知道是在哪儿睡的。

    “走,陪我喝酒去吧。”

    修车厂。

    一个身上蹭了机油的清秀女孩迎出来,摘掉手套打开张扬的车门,“姐,你看洗的怎么样?”

    施月修大概看一眼,给了钱,再偷偷塞给女孩一些小费。女孩百般推拒,“姐,我不能再拿你钱了,现在的工作已经足够供我妹妹上学,真不能再麻烦你。”

    “那给妹妹,我好久没见她了,你帮我给她。”

    “她也不能收,姐,你就别为难我了。”

    电话铃声打断女孩,施月修接通,苍愆的声音立刻传来。

    她的音色有些焦急,“姐,你在忙吗?”

    施月修:“没啊,怎么了?”

    苍愆:“那你能来sonights一趟吗?我发你地址,温鹤深喝醉了,我搞不定她。”

    隐隐约约还能听见苍愆劝她别喝了,“好。”施月修从容应下,上了车对女孩简单嘱咐几句。

    盛情的颜色驶进深夜城市高楼的灯火伶仃。

    街道上人潮涌动,宽阔的马路上车辆汇聚成川,整座城市似梦似醒,廊桥酒吧街正是盛放的时候,施月修驾驶红色的牧马人停在一辆灰色法拉利旁。

    霓灯明灭,施月修眯了眯眼睛,在乐声震天的环境里按照手机定位,推开sonights酒吧的大门。

    无视在座纷杂人等淫醉的眼神,推拒服务生的招揽,穿过灯红酒绿,终于抵达深处角落里的吧台附近。

    那二人都坐在高脚椅上,温鹤深脱掉了光鲜正经的外套,白色的衬衫胸口洒落各种颜色的酒渍。

    另一个执杯托腮,发丝随着腰身轻轻晃,苍愆神情悠闲,像是印在胶卷上的旧电影,穿越时光,不可触碰。

    施月修的外衫叠在手臂,她拉开一把椅子落座,关心地看向温鹤深,问:“这什么情况?”

    苍愆见搬来救星,顿时放下玻璃杯,“姐你总算来了,她这怎么回事啊?吵架了?”

    “我怎么知道。”

    “不行,你先在这儿看着,我得去趟洗手间。”

    晚饭就没怎么吃,到这里还灌了一肚子水,她早就憋不住了。

    施月修:……

    苍愆的身影在暗掩的光中渐行渐远,温鹤深醉态惹人怜,她给施月修坎坷地倒了酒,碰杯,一饮而尽。

    施月修阻拦她豪爽的姿态,“哎,哎,你慢点喝。”

    她把酒放在吧台,开车呢,不能喝。

    温鹤深的眼皮又沉又红,眉尾像被烧过,她依赖地靠在施月修身上,手挡在耳旁悄悄说,“我告诉你个秘密,苍愆说的一点儿都没错。”

    施月修扶住她,探寻:“她说了什么?”

    温鹤深神神秘秘地晃晃手指,叫服务生倒酒,不再说话了。

    放水解决个人问题,苍愆洗手出来,路过靠近舞池的散座,又遇见一形单影只的熟人。

    那人杯子正要靠近嘴唇却被一人从上方拦住,“佟佟,你伤口还没好呢不能喝酒。”

    佟敬柔呆呆地望着她,老实解释:“苍法医我这是饮料,不是酒。”

    “哦,那你一个人来这儿吗?”尴尬传到了苍愆这里。

    “对呀,我又失恋了,来散散心。”

    苍愆:……

    又,失,恋,了。

    苍愆觉得现在很多人的恋爱方式已经不能用快餐式来形容,而是快餐自愧不如。

    就不能和自己一样智者不入爱河吗?

    再者,她没有询问佟敬柔来酒吧的原因,那么对方主动提出来,就有可能给人一种想要得到关心的感觉。

    苍愆:“啊,为什么分手啊?”

    佟敬柔:“不合适呗。”

    苍愆:“别难过,肯定有更好的。”

    佟敬柔懵懵地眨巴眼睛:“我不难过。”

    苍愆:……

    她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干脆指了指酒吧深处,“那……我还有朋友在那边,就先过去了。”

    佟敬柔含着饮料摆手,“拜拜。”

    三个人的吧台可以说是酒吧里最安静的一个角落,苍愆回来,急性子替温鹤深闹心的慌,“姐姐,有什么事儿您倒是说啊,不然我们连找谁报仇不知道。”

    夜很深了,舞池里正跳得火热。

    温鹤深的淡颜氤氲,梨涡盛满醉意。

    她双手在头上比划了一个动作,苍、施二人莫名其妙。

    温鹤深沉沉地说:“看见我头上这顶帽子了吗?”

    施月修不明所以:“什么?”

    而苍愆若有所思地眨眨眼睛,随即反应过来,激动地站起来,“不是,江予诺把你绿了?!”

    “什么东西啊?!是人吗!”

    也就是撕破了脸才能这样说话,要是放在以前,苍愆敢说江予诺一个不是温鹤深都会揍她。

    “自从回国工作以后,她就和一个有家有口的男上司走的特别近。我明面上提过这个问题,表示我很在意,但她说真没什么,没有实质性证据我又不能和她吵架。”

    温鹤深将单薄的身体缩成一团,“我从来都不会和她吵架。”

    苍愆是真的欣赏工作中的温鹤深,但也真气她在感情里的窝囊。她对网络曾经流行一时的“鉴茶”十分鄙夷,女性群体自然不能被这样污名化。

    但挡不住有些人是真的不值得维护。

    一根鱼烂了还妄想腥一锅汤。

    比如江予诺。

    苍愆从一开始就和她不对付,甚至私下里和施月修说过:“你信不信,只要温鹤深能醒,能看清,她们肯定分手,江予诺她始终就是爱男人的。”

    情绪需要及时发泄,温鹤深仰头欲流回眼泪,苍愆跟吧台要了几张纸巾。

    “在一起那么多年,我一直都尊重她,她说不喜欢亲密接触,好,那我便不靠近。”

    施月修对她这段感情心知肚明,所有人都让温鹤深好好照顾江予诺,没一个人意识到女性感情里的关系都是平等的。

    温鹤深哽咽:“我昨天打了她一巴掌,之后就在律所,哪里都没敢回。”

    听到她动了手,苍愆总算有一丝痛快,憋着气说:“算你有出息。”

    接下来的话却让苍愆对江予诺这个人彻底凉透。

    “因为,她和那个男人,在我为周年纪念日而精心布置的房间里……”

    苍愆把牙齿咬得咯噔响,实在没忍住:“有病吧,她大爷的,我……”

    “哎。”施月修喊了她一声,怕这个为朋友两肋插刀的今晚杀去把江予诺怎么样。

    温鹤深特意等到天亮了才选择上楼,拆开未用的避孕套和床单的痕迹让她平静地扇了江予诺一巴掌,然后拖朋友在律所附近新租了房子。

    事情都说出来,温鹤深重重地吐了口气,栽到施月修怀里。

    苍愆用施月修的卡结账,说了句很无情的话,“也好,免得拖久她更受不了。”

    施月修尽力不让温鹤深栽下去,劝苍愆:“你别给江予诺找茬啊,她们的事让她们自己解决。”

    醉酒和微醺不同,前者是真的很重,而且酒气味不好闻,后者适当时可以助兴。

    三个人只有一辆车,施月修估计自己无暇送苍愆回去,随意打车她又不放心。

    “今晚你也睡我那儿吧,明天我送你上班。”

    “行。”

    两个人拖着她只会走更慢,苍愆让施月修去取车,自己抱她出去。她最近有点疏于锻炼,刚把温鹤深抱离地面时竟会觉得费力。

    “要我帮忙吗?”

    佟敬柔的声音及时入耳,苍愆惊喜侧目,人已经被她接了过去,而且横抱起来毫不费力。

    “诶?你还受着伤呢,可以吗?”

    佟敬柔得意地扬起唇:“这个重量对我来说完全不算什么。”

    醉醺醺的人被抱到后座由苍愆看管,法拉利一直跟到了七里香都,并将人抱到楼上。

    温鹤深被安抚好,二人下楼,叮嘱佟敬柔注意安全。

    年下似有些开心,清爽乖觉的短发被夜风拂动,她靠在车窗往前路指了指,“我爸妈也住这儿,就在前面。”

    苍愆站在晚风中,“今天谢谢你啦,改天我请你和小梁一起吃个饭。”

    佟敬柔不气:“好啊。”

    糟心的一天过去,地平线隐隐透出日光,苍愆在施月修的卧室里洗了澡换了衣服,心里不吐不快。

    施月修靠在床头静静听。

    “姐,说实话,比起温鹤深,其实我现在更担心江予诺。”

    施月修不解:“嗯?为什么?”

    苍愆已经脑补了一出大戏,江予诺出轨的男人有妻有子,要是她被原配发现不小心打死了怎么办?或者男人只是玩玩,她一时想不开自尽了怎么办?又或者玩的太开性窒息了怎么办?

    苍愆脱口而出:“我怕她变成咱俩的工作内容。”

    施月修:……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