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许乖的出奇。
“打一盆水来。”
“好。”
“去买些药。”
“行。”
“夜里要看着。”
“好,你去休息吧”
时间一长,也有快好的村民了。
“我要离开一段时间。”许突然间这样对言寻说。
“怎么了?是有什么事吗?”言寻有点担心。
“是有点事要处理,不过不久,现在的村民也快好了,你应该能照顾的来。”
“要多久?”
“嗯……要是我三个月没回来,就捏碎玉佩,到时我就回来了,当然我会尽快回来的。”
“奥……那你尽早回来……还有很多事情要干呢……”
“嗯,我会的,要看好我的马,不用送我了,我什么时候走还不确定。”
“好。”
到了半夜,言寻就没看见许了,言寻知道她走了,没什么担忧的。
许走到一片空地,拿出一个排子,许凭空在上面花了个符文,又念念了几句,一个女人凭空出现。
“准备好了?”
“嗯。”
这是所有神使的监管,简称神监。
许闭上眼睛,再睁开时,四周变的明亮,像是白天,但又和人界的白天不太一样。
许跪在天帝面前,旁边跪着脸肿成猪头的嵐。
天帝要高大许多,裹着许多衣服,看不清男女,连声音都是时常变化。
“我问你,为何要打神使嵐?”
“是因为他先出言挑衅,我气由心生,便大打出手。”
“这样一说,那,神使嵐的话,还有误了?”
“帝主,我说的话句句属实绝无半点虚假,若一开始就是我的问题,我也不会还在这为我清白作证。”
“嗯……那么,神使嵐,你的话与神使许的事有不同之处,你来说说怎么回事?”
“帝主……一开始,的确是我所言差异,言语有误。我也愿意承担后果,只是,神使许也有问题,为何不处罚?”
“神使许,愿接罚。”
“既然如此,那……神使许和神使嵐,各责罚五十重锤。各位神使,有问题吗?”
许虽然面上没什么,甚至察觉不到她的情绪波动,但许的手掌还是冒出了冷汗。
嵐内心窃喜,他不会只让自己受罚的,但许好像根本不在意他的这些心里,先一步上了处罚台。
许咬紧牙关,一锤锤落下,许一声没吭,尽管汗水已经打湿她的发梢,她一声不吭,默默在内心数着,第五十下,终于结束了。
许起身,头也不回的走了,经过嵐旁边时,连看都没看他一眼,许看他就烦。
背后传来嵐的惨叫,许戴着面具,嘴角勉强扬了一下。
言寻突然间发现,许的离开还让她有点不适应,很多事情力不从心,她已经四天没睡了。好在有村民已经好了,可以帮助她做一些事情。
有个叫温然的小姑娘,她不过十三岁,家里人都死光了。
“姐姐,那个姐姐呢?”
“她啊。”言寻知道温然说的是许,“不知道呢,不过,她应该快回来了。”
“哦……那她为什么天天戴着面具?”
“她……”言寻有点答不上来。
“她长的很难看吗?”
“当然不是。”言寻立马说,“她很好看,她只是,不喜欢露脸罢了。”
“怎么会有人不喜欢露脸呢?”
“还是会有人的”言寻摸摸温然的头发。
“嗯……”
“言寻。”
言寻回头,看到了身形不稳的许,她像是走了很远的路,或是干了什么重活,反正就是很累的样子。
“老许,你回来了?”
“嗯……”许的话有点缥缈,像是一阵风吹来就会被卷走,言寻都有点听不清许的话了。
“你去哪了?很累的样子。”
“有点远,不过还是回来了。”
“啊?”
“没什么,我现在有点累,想去睡一觉……”许晃晃悠悠的走进房子,一举一动都十分迟缓。
“好……”言寻最后还是没问什么。
“姐姐,那个姐姐怎么了?”
“不知道,她可能太累了吧。”
言寻实在太累了,倒在床上就睡了。
半夜,言寻突然醒了,好在这些人都没什么事,言寻几乎松了一口气。
言寻坐起,夜里面她看不清,其实夜里面也没什么事,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言寻感觉到一个人起来,靠近许,言寻察觉不妙,在黑暗中抓住了那个人的手,其实言寻根本就不知道那个人在哪。
“什么……”
言寻的下巴突然被攻击,言寻没有防备,向后退了几步,结果被床绊倒了,发出巨大的响声。
“怎么了?没事吧?”
有人起身询问,言寻扶着下巴,尽量正常的说:“没事,我好的很,睡吧!”
言寻乱摸到许的床,许没醒,呼吸声也没有一般睡觉那样安稳。
言寻挣扎了一会,还是躺回去了,结果就是下半夜无眠。
第二天。
“老许?醒醒了,中午了。”
“好。”
许晃晃荡荡的坐起,喘气声重了不少。
“老许,你怎么了?还好吗?我感觉你现在状态不怎么好。”
“没事,我们,什么时候走啊?”
“不知道,但也不久了。”
“嗯……”
“真没事?”
“没……什么时候吃饭?”
“现在就可以。”
许拿着碗,不盛菜,就干拔米饭,慢慢悠悠的,像是吃不下去。
“你怎么不盛菜啊?”
言寻夹了一根白菜放到许的碗里,她知道许不能吃多少肉。
“不怎么想吃。”
“嗯?你到底怎么了?”
”我真的没什么事。”
言寻不信,但也没问下去。
“你怎么吃饭的?”
许戴着面具,言寻看她半天,她一口都没吃,但碗里面确确实实是少了的。
“嗯……”许演示了一遍,面具的嘴开口很大,完完全全可以塞进去一坨米饭。
许咽下去之后,顿了一会。
“怎么了?”
许把碗一放,加速跑到不远处的树下,言寻也放下碗跟着她跑。许把面具往上一翻,立马吐出来。言寻直觉的档在许面前,没人看见许的脸。
“怎么了?”言寻一边顺着许的背,一边问。
“没,呕,没事呕……”
等许吐完,言寻还是有点担心。
“要不要我给你买点药吃?”
“不用,我不需要。”许又问了一遍,“什么时候走?”
“……你要是急,我们明天就走,下午也可以。”
“下午,就下午,好吗?”许的语气有点央求。
言寻不忍心拒绝她,点点头说:“好,就下午。”
下午,言寻告别了村民,许只是多看了几眼,什么都没说。
许的马骑的很快,到后面就逐渐慢了,言寻刚要问,马车突然停下了,猛的一顿,言寻磕了个大包。
“老许,怎么了?”
没有声音回答她,言寻扶着脑袋下去,看见许倒在地上。
言寻立马感觉脑袋不疼了,但有一阵阵的心慌。
许把马车停在河边,应该是早有准备。
言寻解开许的衣服,想看看她有没有哪里受伤,解开的过程中碰到了许的背,许“唔”了一声,言寻一看,许的背一片触目惊心的青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