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很讨厌这种社交场合。”
颜宁像是低落,但又不想被宿池看出来,勉强一笑:“还是麻烦宿哥了。”
车子缓缓开出这条街,走上大马路。
车窗旁的风景纷纷如倒影般略过,骄阳似火的阳光隔着灰色的车窗,如同闷闷的阴天。
宿池看向低着头的颜宁。
少年坐在他身边,只露出半边侧脸,白皙干净的脸颊没有瑕疵,就像是自带天使滤镜。
他身上穿着简单的白衬衣,身形消瘦,那截细腰在衣衫的勾勒下若隐若现。
这就是主角受,原著里那个面容精致漂亮性格单纯善良的主角受。
宿池看着看着,目光突然不受控制地落在颜宁腰上,那眼神很专注,若有所思。
系统捂脸:“您……您克制点呜。”
一旁的颜宁似乎也察觉到他的目光,愣愣看来,旋即脸有点红,揪着手指扯了扯衣角。
“……”看见动作,宿池唇动了动,有点艰涩:“我没看什么。”
颜宁偷偷看他,很乖地嗯了声:“我知道。”
你知道什么你知道,你的目光明明就是误会了。
宿池深呼吸一口气,移开目光,看向窗外。
他在心底问系统:“剧情里颜宁不是会被挖肾吗?挖了肾后,他这个看起来就很瘦的腰,不会瘪了吧?”
“……?”系统被宿池的问题给搞不会了,它足足缓了十几秒,才说:“不会啊,虽然被噶了腰子,但毕竟是狗血文,这种情况不会发生的。”
宿池皱了皱眉,难以费解,“后面的剧情我不太记得了,那他这性格,最后是原谅套路秦巡挖他肾的那白月光了?”
“没有,最后他的肾又被挖回来了。”
“……”
宿池:“不是很理解。”
系统安慰:“没事,不重要。”
肾恐成最大输家。
司机将车开到酒会附近停车场时,才下午四点钟。
而距离酒会开始,还有足足两小时。
宿池让颜宁在这等着,然后他先离开了。
“宿哥。”
颜宁往前追了两步,不好意思问:“你要去哪?”
“不去哪,就在附近逛逛。”其实宿池是收到邬邝的消息了。
他知道邬邝在这附近,准备去碰个面。
“带上我好不好?”颜宁轻咬着下唇,看了眼四周,“我不熟悉这里,怕有人找我喝酒……”
见宿池没说话,颜宁眼里的光逐渐消失,变得暗淡。
“不行的话就算了,我一个人也行的,那我在这里等着宿哥,我会……”
“走吧。”
颜宁顿了两秒,旋即像是不敢相信一样,用力点头。
“好!”
……
附近的著名水上乐园算是这地方的旅游打卡点了,外面游客非常多,邬邝就在不远处等着,时不时看时间。
等了快二十分钟,他才看见熟悉的身影,眉眼一拉。
“你怎么来得这么慢,我都站累——”
邬邝的声音倏然一停,倨傲的目光噌的一下扫向青年身旁白莲似的少年。
靠——
来见他,还要带着这个人。
邬邝伸出舌尖抵了抵后槽牙,眸子暗了下来。
“你怎么会在这?”宿池站定在邬邝面前,看出他不太好的脸色,本着那百亿交易,他象征性问了句,“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
“……”那气来的莫名奇妙,邬邝只能把怒往肚子里咽,这般想着,他还是不高兴,看向颜宁,“你来见我还带外人干什么?”
“他又不是外人。”
邬邝突然心一凉。
“我跟他一个公司的,同个经纪人,我送他来参加酒会,晚上还要送他回去。”宿池淡淡道,“应该是你先说你有什么事?”
“……”邬邝心情回暖了一点,但又沉默几秒,为自己跌宕的情绪疑惑,半响才说:“哦,没什么事,只是想找你,给我清唱录个歌,我备着用。”
“晚上回去再说。”
“晚上我要回本宅,不回小区。”
“……”宿池的目光在邬邝脸上扫了扫,眸子微眯。
邬邝抬头挺胸,坦坦荡荡。
“找个安静的地方。”宿池放弃打量,扭头带着颜宁往寂静处走。
……
颜宁倒是乖,也跟上了。
只是他的目光,却不那么温顺。
垂着的眼眸是漆黑的颜色,将那张精致如瓷娃娃的面容衬出几分邪性。
……邬邝。
这人他认识。
就在颜家,那年颜家假少爷刚出国,颜家就遭遇经济危机,颜昌路,他的父亲带着他去邬家,祈求邬家能出手帮忙。
颜宁当时被邬家二少爷邬衔好一阵欺负。
而邬邝这个高高在上的大少爷,目不斜视,像是没看见他们任何人,只抬着眉眼,比谁都倨傲都嚣张地走了出去。
那种高高在上,很让人讨厌。
颜宁前些日子就知道宿池和邬邝认识了。
只是他当时以为只是简单认识,如今再看,两人分明很熟悉。
这邬家大少爷,看他的目光也带着刺。
谁看得顺眼谁。
颜宁冷笑一声,再抬眼,又是那副干净单纯面若天使的模样。
“好听。”
颜宁笑着捧场,“宿哥,你什么时候开演唱会啊?到时候我能要个vip席位吗?”
录完歌,宿池将手机还给邬邝,“你想去的话,得抢票。”
“虽然我没抢过演唱会的票,但是为了能去宿哥的演唱会,我一定会拿出我单身19年的手速的。”
宿池看了眼颜宁,见对方一脸严肃。
“嗤。”身旁突然传来嗤笑声。
邬邝笑,笑完蔑了颜宁一眼,又摆出淡然样:“都看着我干什么?”
“……”为什么突然感受到了硝烟的味道?
被夹在中间的宿池没察觉出空气中涌动的争锋,只隐约觉得不对,他看看时间,见还早,准备先去吃点东西。
酒会上的东西不能乱吃,指不定放了点什么。
宿池找了家外表干净得体的餐厅,里面布局简单,桌子被擦得蹭亮。
而邬邝站在餐厅门口,在进与不进间徘徊,正犹豫着,一旁的颜宁已经毫不犹豫跟了上去,甚至喊的甜腻腻的,“宿哥。”
“……”邬邝烦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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