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梧显然是没听出这位王爷在逐客。
反而坐的板正。
“王爷,说的通俗一些,我是来与你商量婚事的。”
她说完这句话,下巴微微向上扬起。
毕竟她是梧国最受宠的公主。
而且本朝皇后也是她的姐姐。
沈述没那个心思。
他本就不会喜欢人。
可是自从孟晚宁的出现,才让他的人生有了光。
这份隐忍的爱意迟到了五六年。
现在终于也是互表心意。
小心翼翼守护的娘子好不容易到了手,他可不愿让心爱之人难过。
沈述便是这样想着,心中就浮现出了眉眼如画、清艳难言的孟晚宁。
嘴角缓缓地浮起一抹笑容。
手中的一盏茶握在手中。
番梧瞧着沈述面如冠玉、清冷俊秀。
一身青衣显的他更不似这人间俗人。
“王爷?”
纵使是心中不舍。
可番梧依然是要给自己将这桩婚事定下来的。
沈述被喊着拉回了思绪,显然不悦。
“公主若是没事,就回宫里去吧。”
“现在动荡不定,怕生出什么麻烦事来。”
沈述显然是没有听到方才番梧的那些话。
自顾自的思起了孟晚宁。
番梧脸色不大好。
“本公主在说与你的婚事。”
“本公主要嫁给你。”
沈述听到这话眉头一皱。
“本王已有王妃,不日即将成婚,公主还是另择良婿吧。”
他声音清冷,没有一丝温度。
而且连一个正眼都不曾给番梧。
番梧听了之后也不恼怒。
“沈述,我知你的野心。”
“这天下只有我有本事给你,也只有我与你匹敌。”
番梧穿着白色的纱裙,瞧着小家碧玉乖顺的很。
可脸上却傲娇似的谁都瞧不上。
不过倒也是。
她这样的人,从小都是被宠着长大的。
沈述听见这话甚是荒唐。
“现在朝堂确实动荡,不过父皇既然已经许了我安王之位,这天下终究是与我无关的。”
“公主切莫胡说,来给本王招惹祸事。”
自知道孟晚宁不愿被困在那四四方方的宫中之后,他对那把龙椅便没什么期待的了。
番梧脸色瞬间冷了下来。
随即便笑了笑,朝着沈述的位子走了过去。
“本公主看上的男人,无论如何都要得到的。”
“不管你身边养了多少个莺莺燕燕,我也不在乎。”
“但是成亲之后,我便会将她们收拾个一干二净。”
她说话确实嚣张,好似沈述已经是她的夫君。
沈述冷哼一声:“都说梧活民风开放彪悍,今日一听公主的话,确实如此。”
“许是公主耳朵不好,没有听到本王方才说了些什么。”
“本王已有所爱之人,谁都碰不得她。”
这一点沈述已经说的非常明白了。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谁都不可以碰孟晚宁。
番梧眉头一皱:“许是你没有听到方才的话。”
“还是在你眼里,天下真的比美人重要?”
在这世上,她从未见过没有一个能舍弃了权利的男人。
“天下有何好的?”
“被困在四四方方的皇宫之中,永远都失去了自由,公主觉得好?”
沈述笑了,他对这个位子真的不感兴趣。
“送公主回府吧。”
他说完之后便离开了。
番梧眼神也是变得怪异了起来。
有意思。
真有意思啊。
这天底下还有如此清冷的男人。
对任何东西好似真的不感兴趣。
但是她从来也不是什么好人。
沈述越是清冷,自己也是越想将这个人拉进泥潭里瞧着舒爽。
她如今的地位是允许自己这样做的。
舌尖轻轻探出舔了一下唇。
沈述啊沈述。
你不要那个位子,我偏要给你。
你不想娶我,我也偏要你娶我。
沈述从来都不是个怕事的。
晚上宫里就来人了。
是皇上身边的李公公。
“王爷,圣上要老奴带您进宫说些心里话。”
其实沈述并不想见到那个人。
可现在看来是番梧的原因了。
与孟晚宁在园中修剪花枝。
孟晚宁也是跪在地上。
沈述将她扶起,略有心疼。
“你不必跪下。”
说完之后就深深的看了一眼李公公。
这个眼神吓的李公公一个机灵。
连忙弯腰行礼:“王爷说的极是,老奴是个奴才,怎么能让姑娘给我行礼呢?”
“给皇上行的礼行完就罢。”
孟晚宁乖巧点头。
但实则心中对一些事也已经清楚。
沈述现在进宫,想必是与今日番梧公主在王府来过有关。
“既然如此,妾身便去为王爷拿披风过来。”
“夜里凉,别让王爷染了风寒。”
孟晚宁淡淡说完这句话,就转身离开。
沈述眉头一皱。
孟晚宁应当是知道了什么。
这丫头自小便是个聪明的人。
什么事也都能猜到一二。
孟晚宁心中忐忑。
她从来都不会与另一女子共侍一夫。
若是沈述与番梧成婚,那自己便离开。
孟晚宁挑了一件黑色的袍子。
现在红叶不在一起身边,难免心中挂念。
皇宫殿内,灯火通明。
“放肆!你竟然敢忤逆朕的旨意!”
黑白参间的发上呆着金玉皇冠。
男人挺拔的身姿上穿着精心绣好的金色龙袍。
那人眉眼之间棱骨分明。
眼神中还有微微怒火。
鬓间的白色也是占了多数。
浑身上下的天下气概让人发怵。
沈述站在旁边一脸冷漠。
“父皇不是早就知道儿臣的心意了?”
“也不是早就知道儿臣是个什么人了吗?”
他说完这句话之后嘴角还挂着一抹嘲讽。
沈之煜最是见不得沈述这个样子。
他愤怒的将桌上的砚台扔在地上。
“这些年来,你从未曾主动进宫来瞧过朕,是不是还在记恨着朕?”
沈之煜眉头紧皱,气的呼吸明显有些不均匀了。
沈述不语。
没意思了。
现在说这些真的已经没意思了。
所以他不愿意张口。
“你说话啊?”
“你若是不说话,朕便将那孟家的女儿砍了脑袋看你心不心疼!”
沈述明显是被这句话给激怒了。
“父皇还想做些什么?”
“若是碰了她,那父皇与我之间最后一丝父子之情便都没有了。”
沈述的话已经非常明显了。
他说完之后一阵寂静。
沈之煜已经苍老了许多了。
沉默良久之后晃晃悠悠的坐了下来。
“你是恨朕的吧?”
“你与阿清不亏是母子,想像的很啊。”
沈之煜的声音中明显有些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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