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外室娇, 第 27 章-外室娇免费阅读

第 27 章-外室娇
    夜里,沈柔不知是感念他的恩情,还是太伤心了,主动抱着他,任由他施为。

    卫景朝心里郁郁的难受,只做了一次就停下来。

    只是,她那眼泪却怎么也停不下来。

    最后是生生哭累了,才睡过去。

    卫景朝被她绵绵不绝的泪,泡的一夜翻来覆去,没有睡着。

    翌日大朝会时,眼底一圈青黑。

    同僚们见状,都颇为惊异。

    这位卫侯爷,向来是最衣冠楚楚,令仪克盛,容色焕发,纤尘不染。

    今儿这幅模样被狐狸精吸走了精气的模样,当真是少见。

    陈善舟难得见他落拓的模样,不由打趣“怎么?夜会佳人累着了?”

    他一张嘴,直接就猜到了真相。

    卫景朝按了按太阳穴,无奈至极“陈大人,别胡说。”

    陈善舟笑了一声,拍拍他的肩膀,压低声音道“你早上出门,没照镜子不成?”

    卫景朝眉心一跳。

    陈善舟指着他藏在衣领下的脖子,笑道“这抓痕,是哪位佳人?”

    卫景朝顿了顿,下意识抬手,摸了下自己的脖子,面不改色道“哪有什么佳人,新养的小猫罢了。”

    陈善舟不信。

    卫景朝掩了掩衣领,慢慢道“一只小白猫,小爪子尖利的很,改日让陈大人见见。”

    他说的有模有样,容不得陈善舟不信。陈善舟便失望地叹了口气,道“仲也,你这个岁数,身边也该有人了。”

    卫景朝道“我不需要。”

    陈善舟的目光,下意识落在他官服下方某处。

    卫景朝眉心突突直跳,无奈道“陈大人,这是大朝会,陛下要来了。”

    陈善舟顿时警醒,站直身体,迎接皇帝。

    卫景朝面不改色,却缓缓松了口气。

    轻轻抬手,摸了摸颈下。

    今日廷议的内容,仍是那出戏文。

    皇帝发了好大的火,斥责京兆府都是吃闲饭的,又过去一天,还是毫无进展。

    张府尹跪地求饶,头磕的砰砰作响。

    卫景朝冷冷看着,眼神漠然。

    《燕燕于飞》这四个字,已经成了皇帝和整个孟氏皇族的心魔,若是不能早日把那位玉镜先生缉拿归案,只怕皇帝昼夜难安,连上朝的心思都要断掉。

    今日廷议热闹了些,许是昨夜回家动了脑子,中枢几位重臣都对玉镜先生的身份有所猜测。

    皇帝最相信的话,便是枢密使谢维生所说。

    “臣以为,这位玉镜先生应当是江氏余孽,或者是沈氏余孽,借戏文出气。这戏文里头用的,显然是江氏女和沈氏女的经历。”

    不等旁人开口,卫景朝先冷眼看向自己的上司“谢大人,沈氏余孽指的是谁?沈家哪里还有人?莫非是指本侯?”

    沈氏全族,除却平南侯一家四口外,只有几位将出五服的叔父。

    所以,当时被赐死的,只有平南侯父子,其余人仅仅只是流放。

    谢维生哪儿敢质疑他“卫侯何出此言,侯爷又不是沈家人。”

    卫景朝冷笑一声。

    “难道谢大人觉得,沈夫人一个柔弱妇人,在北疆病得险些死掉,竟还有功夫写戏文吗?还是觉得,沈氏五服之外的叔父,会为嫡支甘冒天下之大不韪。算起来,沈家活着的人里头,唯有我算是最亲近的了。”

    谢维生卡壳,片刻后才道“这只是个猜测,卫侯不要着急。”

    卫景朝冷笑,转头不看他。

    皇帝无奈摆了摆手“好了,景朝先别生气,朕也觉得不像是沈氏或者江氏,他们都没人了。”

    “但谢卿的说法,有其道理。”皇帝慢慢开口,“许是旁的,对允章有所怨憎的人所为,也不无可能。”

    “京兆府先朝着这个方向查吧。”

    张府尹战战兢兢“是。”

    卫景朝眼神微凛,暼了谢维生一眼。

    谢维生掸了掸衣袖,露出个高深莫测的表情。

    卫景朝漠然不语,手指缓缓摩挲着手中笏板,眼神微动。

    谢维生的本意,自然是为了给沈家泼脏水。但不得不说,他提供了一条新的思路。

    抹黑孟氏皇族的,非得是孟允章的仇人吗?

    就不可能是,匈奴人?西邑人?东瀛人?

    若是京兆府查到这些个国家头上,这位皇帝陛下,大约就该消停了。

    卫景朝缓缓勾唇,望了谢维生一眼。

    谢维生亦笑了一下,低声道“食君之禄,担君之忧,为陛下分忧是我的职责,景朝可别因此记恨我。”

    卫景朝道“我感谢大人还来不及,怎么会记恨?”

    两人相视一笑,各怀鬼胎。

    散朝后,卫景朝回到鹿鸣苑,将陆黎喊到书房内。

    他坐在椅子上,慢慢道“你找几个人,伪装成匈奴人,到京畿各地,再鼓吹几句,燕燕于飞的好处。”

    陆黎点头应是。

    卫景朝又道“小心些,放完消息,立刻隐蔽。”

    陆黎毫不犹豫,没有丝毫质疑,领命离去。

    卫景朝研磨提笔,缓缓在纸上写了“谢维生”三个字。

    这一池浑浊的污水,就来个假清澈,骗一骗御座上的君王,将朝臣和他自己从中解救出来。

    如此,也算是功德一件。

    还要感激谢维生,给他一个更好的解决办法。

    日色正好,卫景朝坐了一会儿,起身朝夕照园去。

    沈柔刚起床不久,还带着晨睡的茫然,白皙如玉的肌肤覆盖着一层薄薄的红,秀眸惺忪,娇生生问“侯爷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

    算算时辰,也不过刚刚散朝。

    他这是,根本没去上值,又旷了工。

    沈柔不由得有些惆怅。他这样不敬业,早晚要被圣上免官。

    到时候,该怎么办才好?

    卫景朝在椅子上坐了,道“有事与你说。”

    沈柔睁圆一双翦水秋瞳。

    似乎在问,什么事。

    卫景朝便道“今日,我派人伪装成匈奴人,去京畿各地夸赞燕燕于飞,鼓动百姓们继续听。”

    沈柔顿时清醒过来。

    以她之聪慧,几乎是瞬间便明白过来。

    他是要伪装成匈奴人,将皇帝对他和朝臣们的疑心,引向一直对大齐虎视眈眈的匈奴。

    当真是好一招祸水东引!

    匈奴人平白无故吃了这个哑巴亏,恐怕都不知道是为何。

    只是,这与她有什么关系?

    沈柔眨眼,乖巧应道“我知道了。”

    她这态度,明摆着是敷衍。

    卫景朝瞥她一眼,懒得与她计较,只道“我的意思是,以后大家都会觉得,玉镜先生是个匈奴人,你不在意吗?”

    沈柔摇头,满脸都是平静“除却陛下,没有人会这样想。”

    她娇艳欲滴的眉眼扬起,天然带了三分娇气,“大家只会觉得,是匈奴人给自己脸上贴金,要抢走玉镜先生的功劳。没有人会觉得匈奴人有本事写出这么好看的戏文。”

    不等卫景朝说话,她继续道“你若是不信,就跟我打个赌。”

    卫景朝坐着,此刻却仿佛居高临下,反问道“沈柔,你有什么可赌的?”

    沈柔的话,卡在嗓子里。

    绞尽脑汁想了半晌,才闷闷道“那我不赌了。”

    卫景朝倏然一笑。

    俊美温润的脸庞,宛如笼上日光,耀目灼人。

    沈柔移开目光,心虚地盯着地板。

    卫景朝拍了拍自己的腿,对着她道“过来。”

    沈柔缓步走过去,站在他跟前,没动弹。

    卫景朝抬手,捏住她细白的手腕,拉着她坐在自己腿上,炙热的唇落在她脖子上,轻声问“胆子大了?敢给我下套?”

    方才,若是他反应稍慢一些,答应她的赌约,那就是白吃亏了。

    沈柔理不直气不壮,弱弱道“我不敢。”

    卫景朝低头去啃她的的脖子,声音低沉喑哑,带着一丝嘲讽的冷笑“这世上,还有你不敢的事儿?”

    沈柔语气更加柔弱无辜“我真的没有。”

    卫景朝嗤了一声,修长手指拨弄她的唇舌,道“住口。”

    他带着惩罚一般,隔着衣衫攥住某处。

    沈柔顿时软了腰,骨酥筋软。

    衣衫落了满地。

    椅子上空间狭小,她只能紧紧搂住他的脖子,依偎在他怀里。

    应

    天光大亮,青天白日,一切便看的越发清晰。

    他那张温润脸庞上生出的欲望和沉沦,让她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

    沈柔的手,抹了抹昨日残留的抓痕,柔嫩的唇,随之轻柔吻在他脖子上。

    卫景朝呼吸微乱,用力按住她的后脑勺,道“别咬……”

    话音未落,颈上已传来一阵细微的刺痛,不用看就知道,又被她咬出了印子。

    卫景朝使劲揉乱她的长发,低头只看见她的发顶。卫景朝忍了忍,终究是一用力。

    沈柔连忙讨饶,娇颤颤道“我错了,情不自禁,不是故意的。”

    卫景朝嗤笑一声。

    他信她,才有鬼了。

    窗外的太阳移到正中,越发灼热。

    室内的冰块融化,流了满地水,气息潮湿。

    沈柔的哭声,传了很远,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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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

    卫景朝应于逸恒的邀请,前往平阳楼赴宴。

    若说京都最大的花楼是君意楼,那最大的歌舞坊,便是这平阳楼。平阳楼中,蓄养歌姬与舞姬近千,美人无数,这其中许多都入了达官贵人府中为妾。

    卫景朝进雅间时,房间内已经有两个绝色美人,一左一右伴在于逸恒身侧,一个倒酒,一个喂食。

    这幅模样,当真是风流快活,艳福不浅。

    卫景朝见状,眉心跳了跳,忍着不耐,一字一顿喊他名字“于逸恒。”

    于逸恒笑着喝下一杯酒,暧昧地看向卫景朝,“弟弟,还装清纯啊?”

    他指指卫景朝的脖子,“昨儿老陈说,你被小猫抓了一道,今儿总不能是小猫咬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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