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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初见冥寞-望君珍重歌曲
    

    阿宁怔忪着,将空了的养灵囊捏在手心里。

    低头看着怀里的罗白,抿了抿嘴。

    那日她离谷之时,谷内仍旧一切安好,却不知后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能让本该安好入轮回的暨安,神魂四裂,沦落此境地。

    罗白乖巧地靠在她的怀里,阿宁稍用灵力滋养着罗白的神魂,让她不至于被另一抹神魂压制。

    阿宁低头看着刚接过来的三抹冥君的魂魄,有些迷茫。

    苏若晨似乎看出她的纠结,靠近她道:“这没有道理。”

    阿宁和其他人同时望向他。

    夏子元率先应道:“是因为生死阵么?”

    苏若晨沉思片刻,幽幽地道:“不错。冥君的肉身,包括碎裂了的三魂七魄既已被镇压在生死阵之下。尤其肉身的生死阵确实形成了十里死地,可见生死阵并无问题。”

    苏若曦接道:“照理这冥君不该还存活于世,无论是他的肉身,抑或者是三魂七魄本该消失殆尽。”

    苏若晨默默望向封旭延:“封兄有何高见?”

    封旭延默了默,随即扯了一下嘴角:“谈不上高见。不过是想起了一个可能性。只不过此时三魂七魄,我们这边已经占了四样,好歹是牵扯住了冥族的脚步。”

    他低了低眸,想说些什么,却还是闭上了嘴。

    阿宁不看他也知道,苦涩地扯了扯嘴角:“现在要做的,除了找出其他的冥君之魂以外,便是防着罗白体内的双生魂。”

    她指尖轻轻摩挲着罗白的脸,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

    封旭延静静地看了看她,半晌才收回视线,随后转身离去,朝着无尘道上的生死阵慢慢地走过去。

    一走便走出十多里外,他才隐约看见落在旧无尘道上的生死阵。

    阵纹依旧精细,未有旁人碰过的痕迹,封旭延下意识松了松口气,转头看见没人跟上来,不知是难过还是开心地扬了扬唇角,下一瞬便腿下一软,心口一阵绞疼,他忍了忍,最后没能忍住,一口鲜血自嗓子眼翻涌,随即喷了出来,星星点点落在生死阵上。

    他一手紧紧捂着心口,大口大口地喘气。

    额间的无相花纹倏地显现出来,只见它的细纹末端又蔓延出一大截,隐隐要爬过他整张脸。

    他随手擦过嘴角的鲜血,满手猩红地颤抖着手,碰上生死阵的阵眼。

    他视线落在手上的鲜红,神情有些怔忪,又颤着收回手,用手巾一一地将血迹擦干净。

    然后才低着眸,慢慢地解开生死阵。

    封旭延的手腕上不知何时带上了跟阿宁手上一模一样的银花手链,只是相比较下,他的手链显得朴素许多,没有太多花俏的花样。

    不知怎地,那银花手链无风自响,疯狂地摇出一阵银铃声。

    但他恍若未闻,手上的生死阵很快就解开了。

    毕竟阿宁解开了一个生死阵,而他却解开了三个生死阵。

    等来到第四个生死阵的时候,他的动作完全就是驾轻就熟,熟得不能再熟。

    生死阵一开,阵门大开,阵内依旧是一抹神魂,被铁链重重包围。

    他冷笑了一下,果不其然。

    这个生死阵下的神魂安然无恙,也就是说,这几个生死阵封了个寂寞。

    他随手解开铁链,神魂暴动,对他有极强的攻击性。

    眼看着神魂有冲出阵法的倾向,封旭延掏出养灵囊,嘴上念念有词,手上的动作并未迟疑,强行将那神魂纳入囊内。

    这抹神魂非常异于之前收到的神魂,显然十分暴动不安。

    但他面不改色地将其收入养灵囊。

    唯独那神魂在彻底入囊前,隐约留下一句话,让他怔愣了半晌。

    ——昼冥……叛徒……不得好死。

    他默默地紧了紧养灵囊囊口,抿着嘴,低头拆了那生死阵。

    ……

    阿宁眼角余光看见封旭延离开的背影,不知怎地似乎从中看出了些寂寥,她有心想追上去,可罗白还在她怀里。

    她身边太多时候有太多的人,没太多的时间可以随心所欲。

    而她总被身边的人绊住,于是他们之间注定只能有太多的错过。

    ……

    封旭延拆了生死阵后,却无意发现了一个很奇怪的阵石。

    其阵纹十分奇特,鲜见得很。

    却不知是谁于何年何月何日又是因何落在此生死阵旁。

    但封旭延的神情有些恍惚,因为这阵石,他并非第一次见。

    他在同一日内,短短两个时辰内,见了这般的阵石数次,此番,应是第四次。

    但前面见过的三个阵石却并不都落在生死阵旁。

    唯一的共同点便是都在生死阵的方圆十里内。

    他无奈地扶额,照理来说,他不该此时才想通其中关联,但实在是因为他对符咒阵法并不精通,不过略懂皮毛。

    他不敢擅动阵石,只能仔细地端详着阵石上的阵纹。

    倏地一阵红光大亮,自阵纹的走势倾泻而出。

    有人自光亮中,从远处走来。

    红光太盛,远处的其余几人便循光而来,正走到封旭延身后。

    一时之间站在最前头的封旭延,只觉得红光太过晃眼了,下意识地眯了眯眼睛。

    直到远处那人出现在众人面前,阵石的光才蓦然暗了下来。

    来者的样貌便彻底展现在众人眼前。

    他身着一身红袍,腰间别了个血玉笛,眼眸却是一片灰白间落下一点艳红。

    这是众人眼中来者的样子,但在封旭延眼里却多了一些东西。

    因为他能看见灵识,也能看见灵神,这人的灵神之上,尽是密密麻麻的咒文,诡异的是他的四肢包括头颅上并未有半点咒文,唯独躯干布满了咒文,但双手手腕还有脖子间上缠满了铁链,而铁链之上,却是阵纹。

    他怔然,凝眸于来者的手腕处。

    这是……怨枷。

    他闭了闭眼,仿佛还能听见他被冠以怨枷后,日日夜夜被万鬼同哭时的魔音贯耳。

    那人迤迤然走来,半点也不受怨枷影响,他轻轻地吹了小段口哨。

    身后便传来苏氏人惊慌失措的声音。

    不过一眨眼,封旭延只感觉到身边一阵风,罗白僵硬着脚步的身影便越过了他,脚步急促却很稳当,半点也不受四肢僵硬的影响。

    一阵跫音后,苏氏人和纯风派人便齐齐站在封旭延身旁。

    阿宁正要追着罗白而去,却在看见来者之后,猛然一愣,转头望向封旭延的手腕处,直到确定他灵神确实没有怨枷之后才轻轻舒了口气。

    随即刚要喊罗白,封旭延就在她耳边道:“没用的。”

    罗白受的影响太深了。

    她疾步走到那人身旁,恭敬无比地行了个礼:“拜见冥寞大人。”

    众人这才知晓来者的身份。

    正是封旭延曾经提到过在幕后的那位冥族人。

    那一双瞳孔十分出众,想必只要是见过他的人,便很难忘记。

    但封旭延直到现在才意识到,原来他在冥族内待了这么久,竟然还真从未见过冥寞此人。

    这是他们第一次会晤。

    冥寞挑了挑眉,不甚在意地挥了一下手,罗白便恭恭敬敬地退到他身后,这一面对着阿宁众人,她脖子上的红黑色裂纹果不其然地又漫上了半张脸。

    冥寞的双眸倏然看过来,嘴角不由得挂了些似笑非笑。

    “久仰大名了,暨宁大人?”尾音上扬,略微带了些讽刺的意味。

    就像暨宁和封旭延对于冥寞的存在大多都是从传闻中听回来的一样,冥寞也只是听说过暨宁的存在。

    毕竟暨宁是公认的跟冥族人立场对立的幽族人,照理他们本该很早就打过照面,但冥寞毕竟是影子,一道冥君的影子。

    但事实确实是,他们曾经有机会能碰上面。

    那已经是一千多年前的事了,记不清是哪年的事情了。

    那次他虽然有点惋惜就这么错过了跟暨宁打照面的机会,毕竟当年的暨宁算得上是不止是人界里更是魔族内的大人物了,但也没多在意,多少也是觉得他们迟早会有见面的机会的。

    只是没想到,第一次会晤,竟然在千年以后。

    阿宁轻笑道:“冥寞……大人?”她顿了顿,后半句怎么听怎么不对劲,就像是回敬冥寞的阴阳怪气。

    “久仰。”她轻轻颔首。这一句久仰听起来仿若只是一句客套话。

    冥寞也不在意,双眸淡淡地瞟了封旭延一眼,只是不知为何他的视线稍稍在封旭延眉眼间停留。

    收回视线后,他缓声道:“承蒙暨大人以及各位名门子弟的照拂。”他微微躬身,动作看似彬彬有礼,嘴角却似有似无地带了些讥诮。

    看起来特别的五行欠打。

    然后他继续道:“本族冥君的东西,人族守了那么多年,也该是时候还回来了吧?”

    他的眼神倏尓一凛,微微带了几分冷意。

    苏若晨率先走前一步,拱拳道:“冥寞兄说的是什么话,我们人族要你们冥君的东西做什么呢?”

    冥寞冷笑,大步走向众人,大红色的衣袂飘逸,腰间的血玉笛不知什么时候到了手里。

    阿宁盯着冥寞手中的血玉笛,但甚至还没说什么,封旭延便朝她展开手心,然后血玉笛凭空出现在他的手心里。

    冥寞看到封旭延手上的血玉笛,下意识蹙了蹙眉,转头看了眼罗白,罗白浑身一抖,迅速地低下头。

    冥寞轻笑道:“这又算什么呢?”

    阿宁看着浑身发抖的罗白,心下担忧。

    冥寞懒得等苏若晨回应,用血玉笛轻轻抵着苏若晨的肩,将他推开,让阿宁整个人都曝露在他的眼里。

    封旭延刚要有动作,阿宁就悄悄压了压他的手。

    眼看冥寞伸手就要去探阿宁腰间的养灵囊,众人猛然暴动而起,众剑出鞘,银光一闪,冥寞凝气后退了几步,避开了众剑所落的方向。

    冥寞不怒反笑:“这便是名门正派的待客之道吗?”

    夏子元反唇相讥道:“那你们冥族人便是这般为客的么?”

    冥寞:“懒得跟你多做口舌之争。”

    夏子元一哂:“巧了。”语音刚落,便飞身冲向冥寞。

    封旭延趁冥寞分身乏术,飞快地奔向罗白。

    罗白感受到封旭延的气息,反射性动作抵抗,蓦然一阵血腥味扑鼻而来,她的动作一缓,就这么一瞬间罢了,封旭延已然靠近她,手心汩汩而流的鲜血滴了一滴在她眉间,一道淡淡的白光伴随着那点猩红洇入眉间,红黑色的裂纹又在脸上反复地攀爬,褪落。

    今日强制压制罗白体内双生魂中的其中一魂的次数太多了,这般反复转换神魂的过程耗了罗白太多体力,她浑身一软,便滑到了地上。

    封旭延俯首要去接住她,但她恰好越过封旭延的指尖倒在了地上。

    而封旭延痛苦地僵硬着身体,眉间的那朵无相花又往外蔓长出一大截,这次已然爬满了整张脸,且隐约爬上了脖颈处。

    可这次的花纹颜色里的红色像是更艳了一些,隐隐朝着鲜血的颜色靠近。

    冥寞像是感知到了什么,一边应付着夏子元,一边回头看了看封旭延。

    他眯了眯眼,愉悦地笑了笑:“啊,有点意思。这里居然有只漏网之鱼呢?”

    夏子元最靠近他,自然将他的话语和眼神都记在心里。

    冥寞的武器便是那血玉笛,明明看起来只是个平平无奇的血玉笛,在他手下却一点也不平凡,从他用血玉笛也能跟众人对上那么多招,便也能知晓。

    苏若晨手下的晨曦剑杀招频出,跟其他人同时对着冥寞出手,可大多都被冥寞给避开了,不由得开始觉得有些力不从心。

    可别说是苏若晨,就连风昼和风若等人手下的杀招也频频被冥寞不动声色地化解掉。一时之间有些僵持,可就在此时,夏子元手下剑意突变,一道异于苏氏的杀招朝着冥寞而去,冥寞有些讶然,虽然反应算得上是极快,却只躲了半招,他承了那半招,瞬间身上出现一道血口,鲜血淋漓。

    冥寞皱了皱眉,似是有些不满。

    ……

    封旭延稍稍咽下些许腥甜,在罗白身上点了点穴,捞起她,掠身到阿宁身边。

    阿宁一直没参与打斗,一是担心罗白,而是要制造担心冥寞会趁乱抢走刚刚封旭延交给她的血玉笛以及她腰间的养灵囊的假象。

    不能亲身上阵,阿宁作为一个旁观者在战局外看着,着急得挠心挠肺的。

    眼下封旭延带着罗白落到她身边,她便低身去查看罗白的情况,罗白的双生魂还未被彻底压下去,阿宁鬼使神差地探出一些灵力,慢慢地绕着罗白,温水煮青蛙般地伸了些灵力去探魂。

    这次她探到的,是罗白体内的另一个神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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