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头稳定了一下情绪,把一瓶水递给了云帆。
云帆接过了水瓶就往嘴里倒,却发现瓶盖儿还没打开。
黑发妹把那瓶水从云帆的手里抢过来,扭开瓶盖又重新递给了云帆。
冰凉的水在云帆的口中漫溢,不只是祛除了他口中的异味,而且让云帆的神志更加清爽起来。
云帆感觉他左肋受伤不轻,随着左臂抬落,疼痛立刻向他传来,令他呼吸都有些不顺畅。
黑发美女的手在云帆的颈肩处揉搓,她想为这位认识不久的灵魂做点儿什么。
黑发美女学着不远处驯兽师的医疗团队那样,想给云帆按摩一下。
云帆以前跟自己的师父学过一阵子功夫,时间不算短,算起来也有三四年。
师父不只教了拳脚,还教给云帆寻穴打穴的功夫。
不容得云帆多想,第二节开始的铃铛声又响了起来。
仔细地观察着走过来的驯兽师,看到驯兽师走路时两只脚迈出的步伐有些不同。
云帆决定把攻击目标放在驯兽师的左脑。
驯兽师也在观察着云帆,他知道自己那一拳的力道。
如果不是被云帆的膝盖顶到了下颚,基本上可以一拳致胜。
驯兽师很有智慧,看出了云帆的伤痛所在,不停地向他左侧进攻。
裁判员这个时候也不怎么过来给这两只斗兽做过多的裁决。
在他看来,这个中国的灵魂能够挺过第二节就算是创造奇迹了。
驯兽师越战越勇,拳拳紧逼。
云帆这边开始尽显狼狈,疲于防守。
又一个交锋,云帆躲过了驯兽师的拳后,脚下突然多了一个勾腿扫膝的动作。
驯兽师下意识地停顿了一下,就是这一顿,给了云帆出拳的机会。
云帆的这一腿可是虚的,他一记摆拳打在了驯兽师左侧太阳穴上。
因为躲闪不及,云帆左眼角被驯兽师的搏击手套划了一道口子。
伤口虽然不深,血却流出来不少。
云帆觉得眼睛有些发涩,伤口流出的血混杂着汗水流到了眼睛里。
之后的时间,与其说云帆在刻意躲避,不如说驯兽师希望早点儿休息。
现场观众的嘘声渐渐响起。
嘘声不只是给云帆的,驯兽师也受到了场外观众们的嘘声和责骂!
特别是买了驯兽师赢得比赛的人们,他们的愤怒可想而知。
第二节结束时,云帆觉得自己找到了状态,也想到了战胜对手的办法。
“帆子,你真特么牛逼,哥们根本没想到你能挺过两节!”
喊得太卖力气,大头的嗓子完全沙哑了。
黑发妹给云帆擦拭眼角的伤口时,云帆感到了疼痛。
看到云帆的面部肌肉抽搐了一下,黑发妹停下了手问:“你感觉很疼,要包扎一下。”
云帆的英语不好,黑发妹的汉语不好,只能找大头替我去沟通。
“大头,我眼角是不是裂开了,你看看能不能找他们处理一下,快点!”
很快找来了专业人士,看了看伤口不深,给云帆贴了止血贴。
裁判过来询问了一下情况,问是否还能继续比赛,云帆说没有问题。
最后一节开始了,驯兽师依旧率先对云帆发起了进攻。
云帆又开始以手作为屏障,用脚进行攻击的老套路。
因为云帆看到驯兽师的步伐越来越慢,左右脚的不一致也愈发明显起来。
云帆一个侧踢踢在了驯兽师的膝关节上,驯兽师感到了疼痛,身体不由摇晃了两下。
裁判过来警告云帆,可并没有阻止比赛的进行。
再开始对战时,驯兽师对云帆的脚更加小心提防。
方才吃了不小的亏,驯兽师当然不敢大意。
云帆看到了驯兽师动作的调整,也知道自己的战术起了效果。
他上场之前就想着先用自己的下盘攻击对驯兽师进行震慑,然后再用双拳对他进行精准打击。
云帆又一次撩到了驯兽师的小腿,这一下并没有给驯兽师多大的伤害。
驯兽师的拳接触到的云帆的鼻子,还好云帆撤得比较快。
云帆撤得快,再次发起进攻也很快。
又一次在腿部动作的配合下,云帆寻找到了机会,一拳打在了驯兽师的鼻子上。
驯兽师本能地双手回撤,云帆又一拳抡向了驯兽师的下颚。
驯兽师在云帆的连续击打之下并没有丧失斗志,他的一记重拳打在云帆的右肩。
还好是右肩,如果是受了伤的左肋,云帆或许就再也支撑不住了。
云帆知道不能停,此刻他真的像一只发了疯的兽。
驯兽师的拳打在云帆身上时,云帆似乎感觉不到了疼,或许是真不那么疼。
下颚、鼻子、眼睛,太阳、印堂、百会……只要云帆能够触碰到,就毫不留情地攻击。
最后的时刻,云帆使出了吃奶的劲儿向上一纵身,拳头狠命地砸向驯兽师头顶。
驯兽师的膝盖在重压下有些弯曲变形,身体也变得佝偻了。
云帆抬起右脚,一脚踹在驯兽师的脸上。
最后这一脚说不上有多大劲儿,更像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驯兽师庞大的身躯向后仰躺,嘴角抽搐了几下。
云帆最后这一下看着像是进攻,其实是一种本能的主动防御。
这一脚之后,借助蹬踹的力量,云帆和驯兽师之间拉开了距离。
倚在八角笼的一个边柱上,云帆的右手已经抬不起来,只能用左手抓住笼网。
可是左手一用力,断裂的肋骨就传来钻心的疼痛。
驯兽师再没能站得起来,救护人员过来把他抬上了担架,很快退出了场地。
裁判过来看了一下云帆的情况,他扯起云帆的右手宣布了这边比赛的结果。
云帆那只被裁判放开的手无力地垂落下来,他的整个身体也跟着垂落的手一起垂落。
人群的呼喊咒骂、欢喜悲伤,周遭的一切都与云帆没有关系。
他已经昏了过去。
云帆醒过来的时候,已经一天之后了。
是周身的疼痛把他唤醒过来。
云帆发现自己在一个病房里。
他的身体已经被固定住,头上悬着好几瓶点滴,不知道什么液体正在一滴一滴地注入到血管中。
醒过来看见的第一个人不是希望看到的大头,而是一个头上缠着纱布,同样穿着病号服的人。
“我操!这不是驯兽师么!怎么追到这里来打我来了。”
云帆心里一惊,脑袋“嗡”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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