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一本古早狗血追妻火葬场hzc小说, 第21章 第21章-追妻火葬场的小说小红书免费阅读

第21章 第21章-追妻火葬场的小说小红书
    

    扶荷听着一墙之隔的声音,整个人都在抖。

    她从未想过,灭门之祸竟是谢弋的手笔。

    正午的阳光格外地灼目,扶荷眼前发黑,费力睁大眼皮也看不清脚下的路。

    谢弋的话化身尖锐的刀尖,不停地在她耳旁猛戳,搅弄着她的大脑。扶荷头痛欲裂,耳鸣得厉害,她一个没站稳,手掌重重地按在窗柩上。

    这声不小的声音令窗内的两人同时一静。

    “谁在偷听!”暗卫低喝一声,握着长剑破窗而出。

    “是你!”在看清扶荷的脸后,谢弋微不可察地松了口气。

    他命暗卫退下。

    “你都听到了?”谢弋问。

    是,她全都听到了。

    扶荷面色苍白,大口地喘息着。

    见她一副天塌了似的模样,谢弋轻笑地挑眉。

    竟吓成这样?

    他张开嘴刚要说什么,却见面前的人眼珠一翻,晕了过去。

    “扶荷,扶荷?醒醒,阿荷?”谢弋伸手去接,在触碰到她肌肤的瞬间,才发现她浑身冰凉,仿佛淋了桶冰水。

    太医以为谢弋身体不适,来得极快,在得知是扶荷身体不舒服后,不禁讶异于一个没名没分的婢子竟让太子殿下如此在意。

    “扶姑娘没有大碍,晕倒的主要原因是情绪波动过大。”

    扶荷已经醒了。

    谢弋摆摆手,示意太医退下,他站在床前,垂目看她,看了好一会儿才抿唇问:“你到底怎么了。”

    扶荷从醒来后就一句话不说,只闭着双目簌簌流泪。

    谢弋不知怎的,心中不安得厉害。她先前没有任何的异常,唯独听到他与暗卫的谈话后才变成这样。

    他轻声问:“被谈话吓到了?”

    果然,扶荷抖得更厉害了,连唇瓣都被咬破了皮。

    谢弋毫不在意地笑笑,“权势与高位本就是踩着血泊上去的,别人死了与你何干。”

    这句轻飘飘的话激起了扶荷心底更深厚的恨意,她难以置信地反问:“你说与我何干?”

    她全家都被他害死了,他怎么有脸说出这番理直气壮的话。

    “谢弋——”

    悲愤的声音令谢弋心头一震。

    扶荷哑声嘶吼:“人命对你来说算什么,算什么?就这么贱吗?!”

    她竟敢高声直呼他的名讳,饶是脾气再好的人,此刻也有了情绪。

    这是谢弋第一次耐着性子哄人,没想到却被得寸进尺地质问,他的脸色顿时冷了,沉声重复:“人命算什么……”

    谢弋嘲弄地提高音调:“我告诉你算什么,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全天下人的命门都握在孤的手中,让生即生,让死即死,你说算什么!”

    他冷笑着承认:“扶荷,你说的很对,人命就是贱。”

    杀几个人而已,对于一国储君来说,最不过稀疏平常。

    扶荷整个人快被滔天的仇恨吞没,她目眦欲裂,恨不得冲上来生啖其肉,生饮其血。

    事实上,她真的这么做了,只可惜被谢弋先一步控制住,没能成功。

    她眼中的恨意没能逃过谢弋的眼睛,这让他感觉到莫名其妙。

    他冷漠地甩开扶荷的手,跳动的心脏变得又冷又硬,寒声警告道:“认清你自己的身份,惹恼了孤,没有好下场。”

    扶荷恶狠狠地瞪向他的眼睛,毫无畏惧。

    ……

    谢弋绷紧嘴角回了寝殿,在看到撞了一天笼子的灰雀已经奄奄一息,却仍不要命地冲撞时,他的脸色彻底暗了下来,布满了黑压压的云。

    他气急败坏,胸口几乎要炸裂开。

    倔,还倔!

    谢弋脸色铁青,打开鸟笼门,一把钳住半死不活的灰雀。

    “御风,御风!”谢弋直接将鸟扔给狗吃了。

    “卑贱的东西,蹬鼻子上脸!”

    谢弋在书案前坐下,随手抽出一张纸要回复公文,可刚执起笔,愤怒、不甘等情绪在胸膛中横冲直撞,令他静不下心。

    于是,他再度暴怒地站起来,“来人!”

    门外的侍从面面相觑,谁都不敢第一个进,谢弋大骂:“人都死哪去了,滚进来!”

    “殿下。”众人瑟瑟跪成一团。

    谢弋咬紧牙关,命令道:“去将太医撤走,谁都不能给她看病,让她好好长长记性!”

    情绪还没发泄殆尽,谢弋取下弓箭,竟要一个人进山狩猎。

    “殿下,万万不可啊。”眼下正是虎熊求偶交·配的季节,那些畜生的脾性格外地暴躁,他们不能眼睁睁看着太子殿下冒险。

    谢弋一脚踢开拦路的侍从,径直走向马厩,翻身上马,锦服在空中划出一道利落的弧。

    侍从们知晓他此次来围场春猎,什么卫兵都没带,只带了扶荷和一个行踪难觅的暗卫。

    暗卫出门办谢弋交代的事,不知何时才能回来。一旦储君出事,他们这些奴才都要陪葬。

    侍从们慌慌张张地分成两队,一队去寻暗卫,一队去追谢弋。

    谢弋速度极快,等侍从们冲出去,入目可见的地方早已不见了他的踪影。

    “你们怎么能让太子殿下一个人进山!”暗卫脸色一变,当即抛下报信的侍从往回赶。

    一进行宫,就看到院内堆了十几只猎物,而他的主子,正安静地坐在书案前看书。

    幸好,太子殿下未出事。

    暗卫后知后觉发现自己的背后冒出了一层冷汗。

    “殿下。”他跪了下去。

    “如何?”

    暗卫低下了头,愧色道:“属下无能,暂时未能查到扶荷姑娘的身份。”

    这其实不能怪他,他上午才接到命令,除掉赶来寻主子的时间,满打满算也不足两个时辰。

    谢弋不说话。

    暗卫心中发虚,压低身子,想了想,试探道:“不如属下亲自去问问她。”

    “区区婢子,不值得兴师动众。”

    “可属下觉得将一个身份不明的人留在身旁不妥。”他察言观色,没给谢弋说话的机会,飞快地消失在门外。

    暗卫离开得快,回来得也快。

    “启禀殿下,扶荷姑娘高热惊厥过去了。”

    谢弋头都没抬。

    暗卫又道:“人已经被属下带过来了,就躺在门外。”

    “谁让你带来的。”锐利的眼神扫射过去。

    暗卫心中一凛,连忙跪下磕头求饶:“属下该死。”

    “擅自揣摩孤意,下去领五十鞭。”

    暗卫:“是。”

    谢弋有心惩治扶荷,过了许久,才起身来到门口。

    冰冷的玉石地板上躺了个人,她蜷缩着身体,嘴里不停地说糊涂话:“不要……不要……”蒙脸的面纱已经被风吹开,又红又烫的脸暴露在空气中。

    谢弋垂目看着地上的女人,默默不语。

    一身硬骨头,硬来硬去,最终伤得还是自己。

    谢弋强忍着烦躁,这世上怎么会有这种人,随便拉来一个小太监,都比她圆滑听话。

    “殿下,扶姑娘的脉搏稳健有力,高热很有可能由月事引起,泡个热水澡就能退了。”

    太医一会儿被遣走,一会儿被遣来,看这满屋子凝滞的气氛,就知道扶荷惹得太子心情不悦。太医也是人精,沉吟片刻后道:“妇人来月事时情绪十分不稳,易怒易哭,过了那阵子就好了。”

    “对了,扶姑娘还有宫寒的症状,是否淋过雨?这也会加剧月事期间情绪的不稳定性。”

    “她确实淋过。”

    在乡下的时候。

    太医微微颔首:“是了,先给扶姑娘泡澡吧。”

    谢弋抿着唇,对于她今日的反常举动暂时得到了解释。

    安静的殿内,扶荷晕晕乎乎地醒来,一睁眼发现自己坐在浴桶里,正泡着热水。

    “唔……”她低吟一声,很快,有婢子闻声进来,关切地问她:“姑娘醒了?”

    “这是哪里?”

    “这是太子殿下的寝宫。”

    扶荷身体一僵,下意识就要起身。

    婢子连忙按住她:“姑娘莫急,您先前高热惊厥,太医格外叮嘱要泡热水澡退热。”

    见扶荷还想走,她又劝道:“姑娘您不知道,您昏过去后殿下有多着急,特地叫来张太医给你诊治……张太医可不是普通的太医,他只侍奉陛下和皇子,您能得到殿下的垂怜,是旁人三生都修不来的福气。”

    扶荷听闻此言,心中都要冷笑了。她被他杀了全家,还当真是三生修不来的“好福气”。

    扶荷冷冷地推开她的手,执意起身。婢子别无他法,只好顺从她的意思。

    婢子拿来一身干净的衣服,伺候她换上:“来日方长,姑娘是第一个伴君左右的人,可得好好珍惜机会。”

    来日方长……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扶荷的眼瞳幽幽转深。

    婢子给她穿好衣服,行了一礼后退下。

    扶荷站在浴桶旁,大脑里全是家人惨死的画面和各种吵闹的声音。

    她深深地呼吸,强压下杂念,在心底告诫自己:扶荷,冷静,你要冷静。

    她知道谢弋就在外面,必须努力调整好状态迎接他。

    几息后,扶荷走了出去。

    谢弋坐在书桌前,神色古怪地看着她。

    扶荷直直地站着,咧开嘴,想露出个笑,可是笑容比哭还难看。

    眼泪无声地落下,空气中很安静,谁都没有说话。

    最后还是谢弋打断了这份安静,他命令道:“过来。”

    掩在袖中的手缓缓攥紧了,在谢弋露出不耐烦的表情前,她逼自己走了过去。

    谢弋伸出长臂,一把将她揽在怀里,狐疑地打量她的脸:“你哭什么。”

    “疼。”

    “哪里疼。”

    心口疼。

    扶荷捂着小腹,目光痛苦地说:“肚子疼,我的肚子疼。”

    谢弋眉头紧锁,他不知来月事竟这么麻烦。除了流血,还会腹痛。

    “能根治吗?”

    扶荷低着头,生怕他看到她眼里的仇恨。

    心脏好疼啊,仿佛要裂开,痛得她佝偻着身子,“它永远存在,不能根治,只能缓解。”

    “如何缓解?”

    扶荷咬紧牙关,杀意从眼底划过。

    谢弋没听到回答,平静地捏起她的下巴,却在两人即将对视的刹那,感到胸口一沉。

    扶荷埋进他的胸口,放声大哭,似乎在发泄什么。

    谢弋静静地坐着,任由她哭泣,不知过了多久,怀里的人没了动静。

    “阿荷,阿荷?”

    谢弋轻轻掰过她的脸。

    原来是睡着了。

    谢弋神色复杂,看着她脸上的泪痕,心中涌出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又胀又酸涩,压抑得难受,是他从未有过的感受。

    他沉默地站起身,绕过屏风,将人放到了他床上。

    将人放好后,谢弋没有走,只目光沉静地站在床前看她。

    床上的她极不安稳,哪怕已经沉睡,眉头仍是紧皱的。

    她终于露出了罕见的脆弱,她不是无坚不摧的,他该高兴,该舒畅,可事实是,他心中并无半分放松的感觉。

    谢弋讥诮地翘了翘嘴角。

    他不知自己怎么了。

    听着床边的声响逐渐远离,一直装睡的女人缓缓睁开了眼睛。

    眼泪无声地流出,扶荷眨了下酸涩的眼角。

    来日方长,她在心底默默念。

    

    http://xn--wlqw1ikji16idda132t.com/42874_42874733/39566479.html

    

    xn--wlqw1ikji16idda132t.com。m2.xn--wlqw1ikji16idda132t.com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