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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按计划行事-钓系美人出处
    不就是抄几十遍吗!他就不信还抄不完了!

    憋着一口气在,又想着白发苍苍的楼太傅,章尧还是没让霍逐生替他抄作业。他抄着抄着,字迹也逐渐潦草,直到手腕都酸了,夜深人静,不知不觉就趴在桌上睡着了。

    霍逐生睁开眼,深邃的眸里几乎渗出寒气……

    他梦到了上辈子的事,不知道为什么会梦到那么了无生趣的一生。

    那些高高在上的人,王爷、贵族子弟……恐怕都没想到会被他杀死,除了报复除了杀戮,他不知道有什么值得他梦见的事。

    如果按上辈子的时间来算,他来皇宫是三年后的事,而带他来皇宫的小皇帝……

    霍逐生的目光落在趴在桌上熟睡的章尧身上,只有隔着马车的匆匆一面,后来章尧是死是活他一点也不清楚,但他知道章氏王朝又有一位新帝即位。这些都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就算是有新帝,在几年后章氏王朝也不再存在。

    但提前三年来到皇宫……

    霍逐生走到桌边,看着一摞宣纸和章尧的字迹,嘴角一抽,再看看楼太傅的字和他布置的题目。

    他听过这位楼太傅,上辈子曾经想拜他为师,但那时候楼太傅已经离世。

    如果说上辈子有什么遗憾,大概就是这件事了。

    他拿起毛笔,模仿章尧幼稚的笔记抄完最后六遍,重新拿来一张宣纸,开始破题。

    做完这些,章尧只是换了个方向继续睡。

    霍逐生吹灭油灯,把章尧抱到床上,正想回地铺休息,袖口一紧,袖口被章尧死死拽住。

    章尧睡得很沉,呼吸悠长,

    漆黑夜色里,霍逐生盯着他看了片刻,最终还是把外衫脱了。

    章尧抱着衣服翻了个身,整个人带外衫都埋在被窝里,像是准备用他的气息筑一个温暖的巢。

    章尧迷迷糊糊被人叫醒,天色尚青,是他昨晚叫守门的侍卫叫他起床,免得错过上朝。

    他可不敢再气楼太傅了,而且下朝之后,他还有要紧事要做。

    打着哈欠起床,章尧一惊,他的抄写!他昨晚好像没有抄完!

    仔细数了两次,不多不少正好五十遍。

    章尧刚放下一颗心又迅速提起,他不记得什么时候睡着的,但他记得睡前没有数,究竟是他正好抄完了五十遍,还是……

    这几张的字迹都很像,却明显比他的要好很多。

    如果不说,没有人知道他在寝宫内藏了个人,楼太傅更不会想到会有人替他写的。

    或许可以少挨一顿戒尺。

    桌上还有一篇他从来没见过的文章,是霍逐生的字,写得也太好了。

    霍逐生帮他抄作业,是想让他把文章交给楼太傅批阅?

    虽然是他先开口的,但让人代写作业也太丢脸了。

    章尧忍不住看了眼霍逐生,见霍逐生也看过来,咳了一声,掩饰尴尬:“你既然喜欢做题,书架上都是楼太傅布置的作业。你的这份朕带去给楼太傅批阅,朕丑话说在前头,楼太傅眼里容不得沙子,见到不好的文章要打手心。”

    他把作业和霍逐生的文章卷吧卷吧放进袖里。

    霍逐生淡然道:“陛下一定没被打过。”

    “那是当然!”章尧怕被他当面拆穿,赶紧走了。

    上朝没什么意思,反正大事小事都是虞家人在处理,到不了章尧手上。他全程坐在龙椅上一手支颐,间歇性地打哈欠,生理性的泪水濡湿一双眼,看似美貌无边。

    终于到下朝,章尧道:“摄政王留下来,朕有话说。”

    御书房内,一干人等退下,虞飞耀突然朝他伸手。

    章尧后退一步,没让他碰到:“放肆。”

    虞飞耀一笑:“不知谁给陛下梳的头,都乱了,果然没个称心的人伺候就是不行。臣刚才是想给陛下梳理一下,陛下没必要躲。”

    他这么说,章尧心里的恨意就更上一层,还不是被你害的,凛竹现在还得卧床修养。而且霍逐生梳头的手艺比凛竹还好,凛竹偶尔还会弄痛他,霍逐生却一次都没有。

    “你少废话。”章尧道。

    “陛下还在气臣打了那个小太监吗?其实我这几天一直在后悔,夜夜都在想谁伺候陛下宽衣解带。陛下还是生气,不如罚就我入宫贴身伺候?”

    虞飞耀说到后面,甚至连“微臣”都懒得用,一把抓住章尧的手往怀中一带,另一只手顺势搭在他后腰……偏下的位置。

    似乎想更偏下一点,甚至捏了一下。

    章尧瞪大眼睛,又羞又气,然而他很快镇定下来,冷冷道:“摄政王说朕该纳妃,朕看摄政王才是该纳妃的人吧,还是说摄政王已经到了不辨雌雄的时候,等着朕指婚。朕记得骠骑将军的女儿还有礼部尚书的妹妹都到了适婚年龄,今天朕就下旨,赐婚如何。”

    他指名道姓的几个大臣都对虞飞耀忠心不二,但如果真让他们把女儿或是妹妹嫁给虞飞耀,这份忠心……估计所剩不多。

    章尧暂时治不了虞飞耀,恶心人一下还是可以的。

    虞飞耀果然放手,面色一沉:“臣失礼了。”

    章尧赶紧说正事:“朕要去后山狩猎,你安排一下。”

    “后山太危险了,现在秋末冬初天干物燥,京城内外都在防火,陛下还是……”

    “来人!”章尧没理会虞飞耀,自顾自喊人。

    门外把手的侍卫鱼贯而入,他们都是虞飞耀的人。

    章尧先下手为强:“朕要去后山狩猎,要摄政王费心了。”

    虞飞耀似笑非笑:“臣遵旨。不过陛下出宫是大事,待臣去请教国师。”

    皇宫内外有什么略大点的事,都要去请教这位国师,章尧即位的时辰都是国师定的。传说这位国师已经几百岁,是天上之人,但这种装神弄鬼的诈骗手段,还是骗不到章尧的。

    就算国师不答应,章尧也会想办法让他答应。

    章尧揣着文章去国子监。

    楼太傅看着五十遍文章,皱了皱眉。

    这章尧有点紧张:“昨晚练了会儿字,才开始抄的。”

    “臣不是在怀疑陛下,陛下的这几十篇文章,字迹一遍比一遍工整,臣是能看出来陛下是上心了的!”楼太傅红光满面地感叹,“陛下如此用心,臣也算是对得起先帝了!”

    章尧:“……”

    他羞得脸上火辣辣的疼,不敢抬头。

    “尤其是这几张,这几笔,可见陛下之前只是没认真学。”

    楼太傅指的那几张,分明是霍逐生代抄的。

    如果让楼太傅知道,是霍逐生帮他作弊,估计很失望吧。

    那份藏在袖子里的文章,章尧最后还是没拿出来。

    上完课后,有太监来禀告,说是国师同意这次的狩猎。

    章尧有点意外,又觉得这个国师挺上道的啊,有空得见识见识。

    他回到紫宸殿传午膳,让一干人等退下后,大门紧闭,和霍逐生一起吃饭。开始还有点紧张,怕霍逐生问他楼太傅有没有点评文章,见霍逐生始终默不作声,才渐渐放下心。

    午膳后是章尧的午睡时间,今天他不仅睡不着,甚至在床上都躺不下去,想着不如去看书,这才看见书桌上几篇字迹工整、立意深刻的文章。

    每个字他都认识,但是连在一起,他几乎看不懂。

    章尧讶然:“你……这半天时间写的?”

    霍逐生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是。”

    偌大的紫宸殿内,燃着冷清的木调熏香,他们沉默了好久。

    霍逐生冷不丁开口:“楼太傅……”

    “你想拜他为师吗?”章尧却打断他的话。

    霍逐生怔了下,才点头。

    章尧:“朕可以安排你拜他为师。”

    霍逐生的语气充满怀疑和难以相信:“你……为什么……”

    “楼太傅不收无名之辈,拜他为师,你将不是那个霍家村的霍逐生。”章尧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静,“你要想清楚,楼太傅不教无名之辈,也就是说,他教的人,必然是人上人。你想当这样的人吗?”

    霍逐生薄唇轻轻动了动,像是感动得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章尧很满意霍逐生的反应,他这人可是说话算话,从来不给人画大饼,“朕可以助你一臂之力,希望你不要让朕失望。”

    他避开霍逐生的视线,假装认真的阅读文章,并没有看见霍逐生始终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漆黑如墨的瞳孔里倒映的全是他的影子。

    狩猎这天清晨,章尧换好武服,他从镜子里看见霍逐生。

    霍逐生困在宫内几天了,每日除了读书就是读书,的确怪无聊的。而这次他出去狩猎,猎场人多眼杂,不可能带上他。

    章尧于心不忍:“狩猎场……不好玩的。”

    霍逐生的视线从书卷上移开,也从镜子里看他。

    章尧甚至看见他面容有了点微妙的变化,“真的一点也不好玩,你……”

    霍逐生抿唇笑了下,只不过很快恢复平静。

    他是在撒娇么,章尧对此表示无奈,他不是很擅长哄人,就说:“这次不行,等朕得闲,再带你去玩。”

    只不过那时候,霍逐生就有了光明正大的身份,而他的权力也必然更大,不像现在处处受制,出去打猎就方便许多。

    霍逐生道:“你去是要替你那个叫凛竹的太监报仇吗?你不怕弓箭无眼?”

    章尧是真没想到被他看破,没好气道:“读你的书!朕要是真死了,你就跟凛竹说,下辈子朕再替他出这口气!”

    这个霍逐生,怎么总是气人,亏他刚才还想方设法哄他,答应要带他去狩猎呢!

    章尧不想与他多说话,见他躲进屏风后,转身出了房门。

    紫宸殿外,没想到看见心腹带禁军首领……来投诚。

    禁军首领:“属下愿效忠陛下,为陛下生,为陛下死。”

    禁军是皇家守卫,原本就一心效忠正统,虞飞耀始终是乱臣贼子,而且章尧还有楼太傅这位天下名师辅佐。

    从前皇帝不作为,禁军保持中立。现在章尧安排心腹渗透中立势力,禁军来投诚,章尧并不觉得奇怪。

    有禁军的效忠,他在皇宫就彻底安全了。

    章尧:“多谢。”

    禁军首领痛心疾首:“是属下办事不利,那日陛下被摄政王关进书房受辱,属下只恨不能——”

    这话就有点莫名其妙了,好像虞飞耀把他如何过,要知道虞飞耀的小心肝在他身后的宫殿内,两人还没见过面。

    章尧:“够了,过去的事不要再提。”

    心腹有话要说:“陛下,成了。”

    原先的田司马前几日被虞飞耀找了个借口,贬成了田百户,章尧担心这次去的人没他,让心腹去找新上任司马的老相好,给了一笔银子,果然就有了喝酒误事,虞飞耀为了不耽误今天的狩猎,不得不把那人叫上,暂代理司马一职。

    章尧:“按计划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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