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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秘密的源头:原生家庭-雾之本境境主
    陈昕瑶睡梦中被一阵急促地电话铃声惊醒,一看是严真知。

    “真知,怎么了?”

    严真知呼吸急促:“瑶——姐——救——救——”

    陈昕瑶迅速地下床,穿上大衣飞奔出门。

    严真知感觉自己在水中挣扎,她想奋力往上游,探出头来想呼救,脚下的漩涡在裹卷着她,一个橘黄色的游泳圈扔了过来,她奋力的抱着,这次没有被再次拖入水中。

    严真知被注射了镇静剂后终于安静的睡了。

    严真晓收拾好医药箱,她拉着陈昕瑶来到了阳台。

    严真晓说:“是因为我结婚事儿吗?我姐又成这样了?”

    陈昕瑶抱着严真晓,安慰她。

    严真晓声音有些哭腔:“当年她拿着刀对抗着我爸,我死死地抱着她,她全身颤抖,她其实比谁都害怕!”

    陈昕瑶安慰抱了抱她:“晓晓,她在害怕你复制你妈的人生!怕自己没保护好你!”

    严真晓急切地说:“不会的!不会的!我不再是那个躲在她身后的小妹妹了!我能保护自己,也能保护她!”

    陈昕瑶点了点头:“给她点时间!”

    郊外滑雪场杨淳笠的办公室,骆哲和廖宋钱站在杨淳笠偌大的办公室,全玻璃,视野辽阔,可以看到滑雪场的全貌。因为是周末,滑雪场的人很多,就连高级道都很拥挤。

    廖宋钱问:“骆队,中级还是高级道?”

    骆哲摇了摇头:“初级道摔了都爬不起来!”

    廖宋钱鄙视:“你是北方人吗?”

    骆哲撇了他一眼:“住在长江边上的不会游泳的人也是多数!”

    杨淳笠推门进来。

    “不好意思啊,现在是旺季事儿太多了!两位警官怠慢了!”

    杨淳笠头发看上去是新染的,身体有些发福,但是看上去很气派。

    骆哲站了起来:“杨总,多谢你抽出时间来!”

    杨淳笠说:“我大概知道两位警官为什么而来?”

    廖宋钱说:“看来你看新闻了!”

    杨淳笠脸色严峻,示意请他们坐下,说:“我和他们夫妇俩算是——老友!”

    骆哲说:“你不疑惑吗?鲁映萍雪镇老家的老房子里干尸到底是谁?”

    杨淳笠回答:“据我说知,映萍父母走的早,那老房子空了很多年了。”

    廖宋钱一笑:“杨总跟鲁映萍很熟啊!”

    杨淳笠突然意识到了。

    “哦!我认识她比听岩早!”

    骆哲问:“你觉得他们夫妻俩感情好吗?”

    杨淳笠找烟,翻出烟盒,递给骆哲和廖宋钱,他们俩摆了摆手,杨淳笠自己抽出了一根点燃,吸了一口。

    “听岩当年很有名的,喜欢他的女人很多,映萍只是个小记者,并不起眼。他们第一次认识的时候,也就是映萍采访听岩,我当时就在场,还是由我介绍他们认识的。”

    骆哲说:“1981年11月24日。”

    杨淳笠点了点头。

    廖宋钱说:“那杨总您自己呢?对于那个不起眼的无名小记者。”

    杨淳笠好像在回想,说:“白天鹅有它的丑小鸭时期,映萍后来有多闪亮,,”他仔细地打量着骆哲他们,“两位警官有多大?35?还是40左右?”

    廖宋钱回答:“我79,他81!”

    杨淳笠笑了笑:“那你们太小了!”

    骆哲说:“好像有些印象,我父母爱看晚间新闻。”

    杨淳笠说:“对,我追过她!不过她选择了听岩!他俩好,我算是见证者!”

    骆哲问:“1998年11月23日鲁映萍和贾听岩夫妇俩入住你玉峰雪山的私人别墅,你亲眼见过?”

    杨淳笠反问:“不是有记者拍到了照片吗?”

    骆哲继续问:“你有没有自己亲眼见过他们夫妇俩,特别是贾听岩?”

    杨淳笠掐掉手中的烟,坐正自己,看着骆哲。

    杨淳笠的声音有些颤抖:“那具干尸难道是——”他站了起来,受到了很大冲击,“怎么可能!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骆哲问:“你有没有亲眼见到贾听岩?”

    杨淳笠迷茫:“远远地,我当时在不远的另一个栋别墅门口,我们招了招手。”

    廖宋钱说:“所以你也不确定!招手的那个是不是真的贾听岩!”

    廖宋钱倒着车,骆哲帮他看着,他们出了滑雪场的停车场,上了公路,回市区。

    廖宋钱说:“他很惊讶,应该说冲击力很大,看上去不像是装的。”

    骆哲说:“对于他曾经追过鲁映萍这事儿,他也不避讳!”

    “但是对于贾听岩和鲁映萍夫妇俩感情的事儿,他似乎在躲避。”廖宋钱说。

    “你有没有发现,贾奶奶和杨淳笠都只是在描述他们俩初识的一些细节。”

    “有种灰姑娘的真实版。”廖宋钱说自己的感受。

    骆哲点了点头:“鲁映萍当时带着败血症的母亲,赚的钱都给母亲治病了,生活过得有多艰辛,都可以想象,突然有一个外表英俊,又名气家世上等的男人出现,不爱上都难。”

    “他们的开始是有爱的!”廖宋钱说。

    “贾奶奶和杨淳笠告诉我们的就是这个!”骆哲赞同。

    “如果出现在杨淳笠别墅的那个男人不是贾听岩,那他是谁?贾听岩的死,是不是这人也脱不了干系!”廖宋钱提出自己的疑惑。

    骆哲转头看着窗外飞驰的雪原,自言自语:“在那老房子里,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地铁上,严真知依靠着地铁门旁边的栏杆,看着身边低头刷手机的人,在人群中看见了另一个意外——贾彦松。

    贾彦松目光空洞的看着某一处!像个没有灵魂的人!

    他们俩就隔着几步远,但又彼此淹没在晚归的人流中。

    超市里,贾彦松从蔬菜区走到肉食区,走到零食区,他游走了超市一遍,在货柜上拿的东西,转了一圈又放了回去,购物车从无到有,又从有到无。然后从无购物道出了超市。

    严真知跟了他一路,看得狐疑。

    严真知自言自语:“他在干嘛?”

    路灯亮了,她下意识的看了看手机:20点整!

    贾彦松熟悉地走到了小区流浪猫的汇集地,从自己的口袋中拿出了些猫粮和动物火腿肠,细心地在给那些流浪猫喂食。

    那些猫看起来跟他很熟悉,其中的一个纯白色的猫跳进了他的怀中,贾彦松才出现了人类该有的表情——宠溺!

    贾彦松举起小白猫,露出了右手腕上的一大片疤痕,在路灯下显得特别的狰狞。

    严真知呆呆地看着这一幕!

    贾彦松走进电梯,礼貌地对邻居们笑着。

    邻居家的小孩滑着滑板车冲进了电梯,贾彦松用自己的身体防止孩子因为惯性摔倒。

    小孩伸出手跟贾彦松击掌。

    “合作愉快!”

    一位邻居奶奶笑着说:“小贾,这么喜欢孩子,赶紧自己生一个啊!”

    贾彦松微笑的说:“不着急!”

    孩子妈妈说:“年轻夫妻,二人世界还没过够呢?”

    门要关上的时候,听到了一声:“等一下!”

    严真知冲进了电梯,正好看见了微笑的贾彦松,她愣住了!门差一点夹住她,幸好贾彦松伸过自己的手,电梯门感应的又打开了。

    邻居奶奶一把拉过严真知。

    “你是17楼刚搬过来的吧!”

    严真知点了点头,余光还在观察着贾彦松,看上去和其他人并没有什么不一样!

    刑侦组办公室里只有骆哲一个人,一碗泡面放在桌子上,他在等待着泡开。

    他把杨淳笠的照片贴在了关系墙上,所有的红线都拴在了那个扮演贾听岩人身上。骆哲用红色的马克笔画了个大大的问好。他拿起手机,拨了个号码。

    “张老师,忙吗?”

    电话那头的张盛斌说道:“还好!刚下晚课,有事儿?”

    “你在电视台的时候,有见过鲁映萍吗?”骆哲问。

    张盛斌愣了一下,说道:“太久远了,我想想。”

    电话那头突然沉默了下来,骆哲才想起自己的泡面,赶紧折回到放泡面的位子上,打开,面已经有些驼了,但是还是将就地吃着。

    他唆了一口面,“怎么样?”

    “我1988年,去电视台做见习生,好像她有回来复岗,但是已经不是主持人了,好像换岗了。”张盛斌说道。

    “所以你是见过她的!”

    “嗯,她——看上去恢复得不错,并不像一个孩子妈妈,其实她当时的状态再回到新闻主持人的位置上是可以胜任的,但是现实是有更年轻的可以替代她。”张盛斌说。

    “她——被排挤了?”骆哲说。

    “你这样说,好像是!怎么,案子还是没有头绪?”张盛斌询问。

    “出现了第三人!”骆哲的面吃得只剩下汤了,他站了起来说。

    “凶手?”

    “不能确定!二十年前的那个冬日寒夜,那老房子里有三个人,可能还有第四个人!”骆哲端着那剩下来的汤走出了办公室,寻找垃圾桶。

    “你在怀疑鲁映萍谋杀亲夫?”电话那头的张盛斌冷静的说。

    “现场的血迹反应是发生了激烈的争执,干尸身上的伤是吻合的。”骆哲说。

    “那怎么解释1998年11月24日的雪崩事故?”张盛斌提出自己的疑问。

    “神秘的第三人啊!”

    骆哲走到卫生间,冲洗着自己手上沾到的油。

    “奸夫?”

    电话那头传来张盛斌说出的两个字!

    挂了电话后,骆哲回到办公室,愣愣地站了一会儿,他走到关系墙上在红色的大问号旁写下:奸夫?出轨?合谋?

    卧室中,贾彦松、龚语琴在熟睡中,墙上的挂钟在滴答滴答地走着。

    滴答声中混着磨牙的声音,开始只是很细微,后来变得越来越响。

    龚语琴被磨牙声惊醒,转过头来看丈夫,她拍了一下壁灯,房间微亮,贾彦松满头大汗,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身体还伴着痉挛。

    龚语琴连忙起身摸出了一个小木棍,掰开贾彦松的嘴巴,把小木棍塞到丈夫的口中,然后紧紧地抱着他。龚语琴的泪水和贾彦松的汗水混合在一起了。

    “我在!我在!松松!我在!不害怕!松松乖!不害怕!”龚语琴哭着说。

    就这样过了十几分钟,贾彦松才慢慢缓了过来,睁开眼睛就看见妻子泪流满面。他伸手擦着妻子的眼泪,抬头亲上妻子颤抖的双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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