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和猜到着男子身份约是不凡,却沒想到他就是那娄华帝君,
说起这位帝君,这几日她也听说了一些,当年她师门朗月宫出事的时候,整个仙界很多地方都同时遭了难,仙界以朗月为首的四大宗门,除去龙燚仙山那一派幸存下來外,其他三派都被连根拔起,屠尽满门,这位温润如玉的娄华帝君就是在那时以雷霆手段镇压天界叛军,得到天帝重用,最后得升帝君阶,
娄华帝君出生不显,据说只是仙族和上界的修仙者结合的后代,天赋也算不上顶好,但他凭着顽强的毅力,硬是从仙族修到了神族,
仙的等级按照实力依次分为鬼仙,人仙,地仙,神仙,天仙,大罗金仙,天仙和大罗金仙属于仙族中的上仙,神族的划分为天神,正神,上神,准圣和圣人,古语有云:“生而为人者,可修而为仙,然不成神;生而为仙者,可修而为神,然不成圣;生而为神者,可修而为圣,问鼎天道,”
曦和直至到了紫霄宫才知道,原來她是生而为神者,难怪她从前在朗月的时候,同辈切磋难遇敌手,现在想來,就算是门内长辈,只怕也不是她对手吧,毕竟神和仙之间的差距比人和仙的差距还大,
缡吻和娄华二人站在一起果然是养眼非常,各有各的特色,
“娄华帝君,打扰您修行了,缡吻先行告退,”缡吻作势要告辞,
“拿着这个玉佩,”娄华点点头,将腰间压袍的玉佩轻轻解下,递给缡吻,解释道:“这片桃花林里的阵法是我独门手法,需沾我气息的贴身之物才可以破阵而出,”
缡吻双手接过玉佩,“多谢帝君,”
娄华摆摆手,“不必客气,”说完,他坐了回去,闭上了眼睛,不再看缡吻,骨节分明好看的手又轻轻拨弄着琴弦,流水般的音律犹如叮咚的泉水般缓缓泻出,回荡在整片桃林里,久久散不去,
缡吻拿着玉佩,走过怔愣的曦和时,对上她躲闪的眼神,意思不言而喻:“还不快走”,曦和只得跟上,回头扫了一眼娄华帝君手中那与朦胧梦中一致无二的乐器心中猛然一缩,
那弦类乐器通体是由一整块上古玄铁锻造而成,泛着冷冷青光,身形是一只即将展翅高飞的凤凰,无论是华丽的凤尾,精致的凤羽,还是灵动鲜活,仿佛下一秒就会昂首鸣叫的凤首,无一不精,无一不美,凤眼上的红色碧玺仿佛禁锢了滴血啼凤的灵魂,让人觉得这并不是一架乐器,而是一头真真正正的凤凰,
凤首箜篌,
曦和喃喃道,
來不及多想,曦和已经被缡吻拉走了,她现在脑中充斥着的都是那凤首箜篌,
他为什么会有凤首箜篌,
他就是那个梦境里的人吗,
他就是对她來说很重要的人吗,
可是按照两人的经历來看,沒有一点点有交集的可能啊,
缡吻带着曦和走出了桃林,无奈地看着面前又走神的她,无奈地出声道:“阿祉,在想什么,”
“娄华帝君,”曦和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陡然听到有人问她,不假思索就将答案脱口而出,这才意识到不妥,抬头一看,缡吻面色不虞地看着她不语,
曦和讪讪地移开了视线,却被缡吻又搬了回來,他孩子气般不满地不停追问:“你想他做什么,你看上他了,他很好看吗,有我好看吗,”
曦和:“......”缡吻抽风了吧......
“你瞎想什么呢,我有那么肤浅吗,”曦和挥开缡吻捧着她脸颊的双手,
“哼,以前你说你喜欢我就是因为我长得好看,”缡吻一副“你说你肤浅不肤浅”的眼神望着她,
曦和尴尬地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半天才弱弱地解释道:“我那时候不是年纪小嘛,”
“对,你那时候年纪很小,也就比现在小个几千岁吧,”缡吻一副你说的有理的模样,
曦和默默地脸红了,
天族长寿,几千年不过是白驹过隙的短短一段时间而已,
“你怎么会在这,”曦和扯开话題,
“我跟着你來的,”缡吻边说边牵起曦和的手,带着她往回走,“我去了你的府邸,侍从说你出去了,你初升帝君,很多道友你都不认识,我怕你冲撞了前辈,就跟來了,”
曦和撅起嘴,哼哼唧唧地嚅嗫道:“多管闲事,”
“你呀,”缡吻刮了她的鼻子,惹來曦和的怒视,低低地笑出了声,“你别不服气,你沉寂多年,不通人情世故,神界可不比人界,我也是担心你,这才跟着你的,”
曦和恨恨地想甩开手,却挣脱不开地被缡吻握着,愤愤转头不看他:“我又不是小孩子,”
“是是,阿祉不是小孩子,”缡吻从善如流,曦和更加气闷,
“你找我做什么,”
“本來是想与你说说神界现状的,”缡吻一改刚才轻松的语调,颇为严肃地开口,“特别是关于我们的同僚,其余七位帝君的,”
“你现在说说吧,”曦和拉着缡吻走向一片蓝琉璃花圃,“我也有蓝琉璃,”末了,又补充一句:“在玄星宗的时候,”
“我知道,在你的小院里,”缡吻看着曦和在他身边巧笑嫣然的模样,眼中的宠溺之意快满出來,
“阿祉,人界的时候,你受委屈了,”缡吻将曦和拉到怀里,心疼地叹息道,“你想不想欺负回來,”
曦和摇摇头,悬在额间的蓝玛瑙石轻轻晃动,“不用了,谁会将历劫时的情绪带回天界來,我沒那么小家子气,”
对于她來说,人界的历劫已经结束,所有的感情,恨也好,爱也罢,都留在來了原地,萧之笙毕竟不是曦和,就好像由香火供奉形成的小神明,会拥有为人时的记忆,却不会继承为人时的感情,
“说说七位帝君吧,”
“好,那就从华字辈的东华帝君说起好了,东华帝君又称东王公,与西王母,凤牺帝君乃是一对夫妻......”
永昼的天界,也有日起日落,两人携手漫步在御花园的鹅卵小道上,黄昏落日用那温暖的着色为这幅美妙的图画添上了长长的剪影,铺在地上,绵长而细腻,
桃林中,男子缓缓踱出,看着渐渐走远的二人,眼中一闪而过的精光,快得让人抓不住,几息之后,他消失在原地,徒留一地繁华和寂寥,
***
“这么说來,这之间的关系还真是复杂,”
崇华府中,曦和站在大殿外的栏杆上,在心中慢慢理着刚才缡吻所说的,凤牺和东华是夫妻,凤牺是凤暇的姐姐,东华是元始天尊之子,原始天尊又是缡吻的师兄,
“我记得,东王公与西王母不是居于方诸山蓬莱仙岛吗,”曦和不解,怎么搬來三十三重天了,
“那是从前,”缡吻显得有些心不在焉,微拂的清风将曦和的发丝吹起,散漫地飞扬着,慵懒却又迷人,缡吻将手插入曦和纷飞的发丝中,感受着这绸缎般的触感,压下心头一阵火热,淡淡开口,“后來天界事物太过繁杂,天帝一人管不过來,需要同样位高权重者去威慑四方,便设了九位仅次于天帝的帝君阶,东王公与西王母就在其中,况东王公掌管天下男仙,西王母掌天下女仙人,东王公还是扶桑大帝,若是不想遭天帝猜想,自然是得搬到他眼皮子底下來的,蓬莱仙岛终究是远了些,”
“可既然怕帝位不保,为何还要设下这位高权重的帝君阶,分权容易,收权难啊,”
“这也是我愿意补这凤字辈最后一个空缺的原因,”缡吻为曦和拢了拢发丝,“这一任的天帝不失为一个好君王,他明知道分权出去会对他造成的后果,可他还是这么做了,为的不就是天界众生,将民看得比权重的人,我愿意帮他,”
“这么说來,这位倒是个明君了,既然是位明君,为何会将我这样一个人微言轻的区区小神擢升为华字辈最后一人呢,”曦和转身看着曦和,问出了这几天一直困扰她的问題,
“这我也不清楚,”缡吻摇摇头,虽说神界有许多不出世的大神,但也不至于却人到这个地步,总不会是因为阿祉是他的......不,这显然说不通,天帝不是这种公私不分的人,如果这样的,二皇子和三皇子会更适合,
“你在想什么,”曦和粗鲁地掰过缡吻的身子,不满地问道:“有什么是我不知道,你又瞒了我什么,”
“沒什么阿祉,乖,别问了,”曦和怜惜地将曦和从围栏下的台阶上抱下來,柔声道:“风大了,咱们进去吧,”
曦和沒有说话,这种被人瞒着的感觉真是糟糕,
“你的身子还是虚弱了些,这几日多休息,别太贪玩了,知道吗,”缡吻将曦和放在床上,掖好被角,殷殷地叮嘱到,
“知道了,缡吻爹爹,”曦和点点头,水盈盈的大眼睛定定地望着她,
“你呀,促狭鬼,”缡吻笑着摇摇头,一副拿她沒办法的样子,
说完便不再停留,在阿灵恨不得吃了他的目光中,施施然离开了,
ps:这个这个,晚了.....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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