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夏鸣冬雪, 第34章 人去楼空的梦-夏鸣星年龄免费阅读

第34章 人去楼空的梦-夏鸣星年龄
    人生真的很无常,命运又真的很坏,而偶遇又特别让人猝不及防。

    就在那个猝不及防的瞬间,我再次巧合的遇到赵赫章。

    视线交错,他的眸里仍旧有惊诧,只不过已经不像上次那么深。

    我默默移开了视线。不知是不是室内温度太过高,我的脸却悄然热了起来。

    迟鹏跟钱贝贝已经侧身往里坐了。我站在原地看着那仅剩的一个位置进退两难。

    视线再次交错,他冲我微颔首。我也点点头,走了过去。

    落座的那一瞬间,不知道为什么,在那许多的紧张之中竟涌出一丝丝的鼻酸。

    喧嚣的火锅店里,人声鼎沸。铜制的火锅容器,已经将料煮开,沸腾的红油掺了十足的辣椒。

    心里那点喜欢似乎也跟着煮沸了,于是心跳越来越快,直到再也控制不住。

    火锅是再正宗不过的四川辣。

    钱贝贝说“这味儿,闻着就特正宗”

    迟鹏笑着说“那是,也不看是谁找的地儿”

    钱贝贝暧昧的抬肩撞他,然后说“肯定是人赵哥找的”

    赵赫章低笑声,说“没,这次真是迟鹏”

    迟鹏得意的拿手往自己身上指,意思是听见没。

    钱贝贝嗤一声,扭头见我没动筷,说“吃啊”。

    我刚要伸筷,只觉得那辣蹿进了鼻腔里,没忍住“阿嚏”一声。

    迟鹏跟钱贝贝都有点惊诧,迟鹏笑着打趣说“老同学,不行啊,还北方妞呢”

    我有点脸热,想看侧边的赵赫章是什么发应,却又不敢看。

    下一秒,他忽然站起身,往门口的收银台去了。等再回来,迟鹏问他“干嘛去了,尿遁啊”

    赵赫章顺手抄起桌上的纸巾盒往他身上扔“吃也堵不上你的嘴”

    我笑着转回眼,待捏着筷子看着火锅里的红油又有些为难。上次寝室出去聚餐那个辣度,就让我够受不了的。

    可没一会,服务员竟又端了个锅过来,迟鹏问“我没要换锅啊”

    服务员“十八号桌是吧”

    迟鹏点头,服务员说“那就对了”

    我明白了。扭头看,却不想正对上赵赫章的眼睛。人喜欢上另一个人,往往不需要什么理由。或许是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再或许是一个瞬间。

    最早喜欢上他的那个理由,已经随着过往的时间模糊了,淡忘了。

    可在这一刻,却又奇怪的明晰了起来。

    大抵是他总能戳到我,也或许只是因为他是赵赫章。

    我低声道谢,他笑着说“气。”

    吃完饭后,迟鹏牵着钱贝贝说要去看电影,问我跟赵赫章去不去。

    我推辞说“还有些东西没买完,下次吧”

    钱贝贝说“陈晞你一个人能行吗”

    我笑笑说“没事,你去看电影吧。”

    迟鹏说“你俩不是买了不少东西呢,这会儿还在批发市场放着呢吧。这一个人怎么能行”

    我刚要开口,迟鹏拍上赵赫章的肩说“让赵赫章送你过去”

    我连连摆手,迟鹏看着手机说“呀,快开场了”

    一言不发的赵赫章抬脚踹上迟鹏,开口说“崩管了,我们这么大人了,自个看着办。”

    迟鹏嗯一声,跟钱贝贝俩人走远了。

    赵赫章一手插兜里,靠在栏杆上。我咬咬牙,抬头,却不想他正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他的眼睛很黑很黑,冲我说“陈晞,怎么样也算老同学吧”

    我不知道他要说什么,只能顺着嗯一声。

    他朝电梯口侧了下头,说“那给老同学个机会,送你过去”

    我的心一直跳,跟在他身后,穿过电梯,穿过人群。

    一直到商场门口,他突然回头,我差点撞他下巴上。

    我又忙往后退,他却突然伸手捉上我的手腕往前带。我有些发愣,等身后的人走出来,才知道怎么回事儿。

    他指节很骨感,上面带着细细的茧,擦在皮肤上,带着微微的痒意。

    即使是松开,那处也跟火烧似的很烫。

    我没敢抬头,他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你先在这等着,我去停车场取车”

    说完,便转身往外走。

    那天,太阳很大,很大。我抬头看,那背影再没了少年时的意气风发。

    其实凑近的那刻,我瞥见了他鬓边丝丝白发。

    他似乎跟记忆里那个少年早重叠不上了,可在心里的分量确实又变的更重了起来。

    没一会,车开了过来,冲发愣的我按喇叭。

    我看过去,是辆面包车,五菱,白色,七座。我抬脚准备往后排走。

    副驾驶座的车门却已经从里头给打开了。

    我抬头,便见他手扶方向盘,扭头在看我。

    那一刻,心脏跳动的频率达到了最高点。

    后来,跟许薇说起这个事儿,许薇矫情的评价道“这叫一眼万年。”

    一眼万年?

    我头靠在车臂上,感受着从玻璃窗外送进来的阳光跟微风。

    那时,发丝大抵是乱的,心却很静很静。

    他问“是xx路吗”

    恰逢车笛声,我没听清,遂而从车臂上直起身子,转头说“什么”

    他轻笑下声,趁着等红绿灯的间隙看过来“没事儿,就是想问你这么走对吗”

    我脸有点红,点头说“对”

    他手放在方向盘上,敲啊敲。

    “学的什么”

    我缓了两秒,说“口腔医学”

    他舌头拱了下脸颊,笑着说“难怪?”

    我转头看他,问“难怪什么”

    他的视线从我的眼上,往下移,两秒后,又移了回来,笑着说“牙白啊”

    我……

    他又笑了起来,很爽朗的那种。送我回批发市场,把该买的买完后,又转道送我回大。

    我推辞说不用了,他说刚好要回店里。

    到大,下了车,他开后排门,将那两袋东西拿出来,单手拎着。

    我伸手要去接,他笑着说“走吧,都送到这儿了,不差这一截儿”

    我跟在他后边儿,风将他外边儿套的格子衬衫吹的飘了起来。

    他猝不及防的转头过来,黑亮的眼睛看着我问“往哪儿拐”

    我掩下视线,说“往右拐”,最后,干脆咬咬牙三两步走到前边儿。。

    那段路似乎比平时都要短,一眨眼就到了地儿。

    部门门锁着,我看他额头上沁出的汗,说“我去打个电话”

    他点头,我捏着手机快步往走廊最里边走。

    等走到自动贩卖机前边,将耳边的手机放下扫码买了两瓶百岁山。

    取过后,匆匆往回赶。

    可已经晚了,那处已经空了,两袋东西被安然靠门放着。

    我捏着那两瓶水,就那么呆在了原地。其实刚才我并没有打电话,只是见他额头上的汗,顺势扯了个慌。

    没一会儿,副部长钱红姗姗来迟的来开门,我把账单跟东西交接后。

    便失魂落魄的往寝室走。

    那天似乎只是做了一个梦,一个一转身,便见“人去楼空”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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