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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青梅煮酒竹马温茶
    

    叶家最终没能搬出京城,就在前一夕,叶千荣突然发高烧病重。那病来势汹汹,叶千荣一连昏迷了好几日,府里的人都急坏了。后来不知怎的,叶千荣病好了,林晚却死了。

    府里的人都说,夫人是替少爷抵了命。

    小时候,林晚问叶千荣:“如果有一天阿娘死了,你怎么办?”

    当时还只有小小一团的叶千荣顿时哭了。

    他说:“我一定会哭很久很久的。”

    叶千荣也一直以为,如果有一天母亲死了,自己一定会很伤心很伤心,哪怕哭到昏天黑地也不为过。

    然而,真的到了那一天,他一滴眼泪也没有流。

    那天,叶寒洲一夜衰老,叶千誉哭成了一团。只有叶千荣,一直沉默地跪在灵堂。

    他大病初愈,下人担心他的身子,让他回房休息,叶千荣却怎么都不肯起来。下人也只能依他。那天叶千荣一直跪到很晚,傍晚的时候,他不小心睡着了,醒来时,肩上多了一件披风。

    是一件黑色的披风。

    叶千荣看见披风,瞳孔微缩。他一把拽起披风,疯了一般大喊:“贺云朝!你出来,我知道是你!”

    回应他的,只有无尽的月色虚空。

    积蓄了一整天的泪水一瞬间涌了上来。

    “你为何不出来?你怕什么啊!你个懦夫!吃了我家那么多年的米,想走就走啊!”

    “你个混蛋!”

    “你出来!你给我出来!贺云朝!”

    叶千荣骂到声嘶力竭。他骂累了,蹲在灵堂边上,把整个身子蜷缩进那黑色的披风中。

    就像很多年前,他被他父亲赶出家门,一个人蹲在大街边上时一样。

    贺云朝那日就在那里,他站在暗处,看着叶千荣哭成一个泪人。他心如刀割,却不能上前。

    这一年,他在宫中。太后教他识字,宫中侍卫教他习武。他本就聪慧,再加上从前叶千荣经常不自觉地引导他,他进步神速。以前在叶府时,他经常看叶千荣练剑,将一招一式都记在了脑子里。在武学方面,他真的是个天才,短短一年,达到了别人十年达不到的成就。

    他拼命习武,拼命练剑。他想变得更强,他不想再让任何人在他面前受伤。不想叶千荣,再一次浑身是血地站在他的面前。

    “千荣,你再等等我,很快我就能解决这一切了。”

    解决这一切之后,我们就永远在一起。

    叶千荣一直在等贺云朝的消息,却没想到最后等来的,却是贺云朝谋反的消息。

    他终究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贺云朝联合当年安王府残余势力和亡太子的追随者,发起了一次逼宫。然而失败了。贺云朝还是太年轻,他孤注一掷,却早在皇帝的预料之中。

    叛军被斩杀殆尽,部分逃窜不成气候,贺云朝下落不明。

    不久,太后病逝。这深宫之中唯一可以护住贺云朝的人,也死了。

    满城都是贺云朝的通缉令,没人知道他在哪儿。叶家,更是重点探查的地方。

    所以,当贺云朝突然出现在叶千荣面前时,叶千荣是震惊的。

    他一面震惊于贺云朝逃遁那么久突然出现,一面震惊于贺云朝竟然敢堂而皇之地出现在重兵把守的叶家,一面又震惊于贺云朝变化如此之大。

    叶千荣迅速把贺云朝拉进房里,还没关上门,就被贺云朝从身后抱住。

    他抱的如此紧,以至于叶千荣根本挣脱不开。

    “云朝,你别……”

    叶千荣还没说完,一个热烈的吻已经吻住了他的嘴。

    “别说话,让我抱抱。”贺云朝说,他的声音似乎变化了一些,变得更低沉有磁性。

    不知为何,叶千荣不再挣扎。他任由贺云朝将他死死地圈在怀里,任由他为所欲为。

    “千荣,你知我心吗?”

    “我知。”

    如果这是一场梦,那就让梦再长一些。

    犹如剥粽子一般,衣服一件件被剥下,随意散落地板。

    贺云朝炽热的身体贴在叶千荣的背上,他吐出的气息环绕在叶千荣周围。

    那是叶千荣做过的,最荒唐的事。

    也不知过了多久,贺云朝松开了他。

    “千荣,你跟我走好不好?”

    我们离开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离开京城,到一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去。

    叶千荣以为贺云朝是糊涂了,叶家如今被重兵把守,他若走了,前脚刚走后脚皇帝的追兵就要追上来。再者自从母亲死后父亲身体每况日下,千誉年幼,他是兄长,怎么能在这时候走呢?

    贺云朝瞧他的表情,便知道他在想什么,他笑笑说:“没事,逗你玩的。”

    “你如今,打算怎么办?”

    “去杀皇帝。”

    “你一个人?”

    “我一个人。”

    “胡闹!”叶千荣几乎是吼出来,“你疯了是不是,三十万禁军把守,你一个人想去送死吗?”

    “我不去送死,也是死路一条,我已无路可走。”

    “当真没有一条出路?”

    “我连退路都没有,哪来的出路?”贺云朝笑了笑,重新穿戴好,从窗户跳出去。

    临走时,他说:“千荣,要是你不姓叶就好了。”

    如若我不姓叶,我也遇不上你啊。

    贺云朝走后,叶千荣一个人关在房里想了许久。

    当天晚上,他只身入宫。

    “你是说,贺云朝会来杀朕?”

    “正是。”

    老皇帝看着一身夜行衣的贺云朝,满脸的不相信。

    “据朕所知,你与那叛贼素来交好,今日为何会来跟朕说这件事?”

    叶千荣深吸一口气,说:“曾经,我确实视他如兄。”叶千荣说,“但他毕竟姓贺,非我叶家人。父亲曾经血洗安王府,我们之间隔着深仇大恨,若留他,难免日后他不会报复叶家。”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叶家一片衷心,愿陛下明鉴。”

    叶千荣说着,叩了三个响头。

    后来贺云朝被抓,处以死刑,尸体曝尸三日,叶家重或荣宠。

    却没想到数年后,贺云朝突然又崛起于南方,起兵举事,皇上大怒。

    当日参与行刑的众人皆被斩杀,叶千荣本也难逃一死,叶寒洲拿出先皇御赐给叶家祖父的免死金牌,这才保了叶千荣一命。

    这免死金牌本是因为叶家祖父战场杀戮繁多,怕日后别人报复,求先皇恩赐的,没想到竟然在这时起了作用。

    然而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叶千荣受了五十大板,被生生打去半条性命。

    原本因坠马坏了的身子,这回更是坏到了底。

    只是这些,贺云朝并不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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