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他之报恩, 第20章 第四次报恩01-他是来报恩的女孩免费阅读

第20章 第四次报恩01-他是来报恩的女孩
    忙碌中,转眼就到了十二月。《与天相接》大陆班底的第二次整体彩排在保利剧院二号厅。

    我照例在台下观看演出,开场前,林洐也来了,他在我身旁落座,冲我点头致意。

    中间半场休息的时候,我得意地问:“林总,你看这回排得怎么样?”

    林洐点头:“有很大进步。”

    “比台湾班底呢?”

    林洐扭头看着我,四目相对,我收回了目光,又听见他说:“我下个月去台北,你跟我一起吧?”

    我挺惊讶地问:“你去台北干嘛?我去台北又干嘛?”

    他狡黠一笑:“我去台北是玩,你当然是去工作。”

    我问:“你去散心?”

    林洐扭头看了看我,说:“郑袅袅,你是有第三只眼吧。”

    我叹了口气,道:“你这呛人的酒味,昨晚又喝了不少吧。”

    他冲我伸出两根手指,说:“老样子,两瓶红的。”

    我在手提袋里找了半天才找到一颗大白兔奶糖,示意他摊平手掌。

    “你干嘛?”他谨慎地很。

    “给你个东西。”

    他半信半疑地张开五指,我于是在他掌心里放上了一颗大白兔奶糖,“我跟你说,这颗糖真的有神奇疗效,我揣在身上以后,日子真的变得甜丝丝的。”

    他总算稍微展颜,盯着奶糖看了一会儿,又抓起我的手把糖放在我掌心里,说:“既然是颗有神力的糖,你还是自己收着吧。”

    下半场开场前,姚星从后台出来,坐到我旁边,一边看表演一边轻声细语地给我解说各个演员的情况。

    这部剧三十几名演员,她竟然能记住所有人的原名、经纪公司、基本背景和演出角色,我心怀感激地看着正滔滔不绝的姚星,心想,没有她,我可怎么办。

    下半场的表演出乎意料地高质,女主角抱着死去的孩子嚎啕大哭时,观众席上所有的工作人员都掩面而泣,我哭得也特别凶,眼泪和鼻涕一起,哗哗往下流。

    演员谢幕,观众席上虽然只有稀稀落落的几个人,但掌声依然响亮。

    我抹了把眼泪,跳到台上,激动地说:“感谢全体演员三个月以来的艰苦奋斗,你们的辛苦得到了最好的回报——我们所有人的情绪都被你们感染、被你们点燃,我们跟着你们哭、跟着你们笑、跟着你们喊疼、跟着你们觉得幸福,谢谢你们,为我们奉上这个饕餮盛宴!”

    大家备受鼓舞,士气大振。

    我跳下舞台,走到林洐跟前,拉他下水,道:“一会儿我们请大家吃夜宵吧?”

    他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我,“我们?”

    我点点头。

    林洐挤出一个假笑:“郑总可真会拉赞助。”

    “怎么能说是赞助呢,这帮人赚的钱也会进入你林总的口袋。”

    林洐依然毫无兴趣。

    虽然对于我个人来说,请吃饭的这一两千块钱总是有的,但如果要走公司的账目的话,这一两千块钱对袅袅文化传播公司就有点困难了。

    《与天相接》的市场反应不错,早鸟票已售空(圣诞节之前的票统一定为早鸟票,自然一售而空),正式票也卖出了一拨,回笼了部分资金。

    然而这部分钱的一大部分用来还银行的本金和利息,一小部分被我囤了起来,毕竟最近《时尚王》的项目也在谈,还要支付给演员、编剧和导演一笔定金。

    另外,今年六月我爸的画展也要上了,市场预热和宣传也是一笔费用。

    这么几笔开销下来,我们公司基本上就囊空如洗了。

    林洐似乎看出了我的窘境,问:“你们公司的收入表看起来怎么样?”

    我想了想最近两年的年收入,说:“还凑合。”

    “资产负债表呢?”

    我搔搔头发,说:“不怎么样,资产种类单一,资产远远小于借贷。”

    “现金流量表呢?”

    “也不怎么样。”

    “郑总,你恐怕得更用功学习一点了。”林洐揶揄道,他站起身,拽平西装裤,“走吧。”

    “走去哪儿?”

    “请大家吃宵夜啊。”

    我眉开眼笑,冲人群喊了一声:“林总请大家吃宵夜了,快来快来!”

    -

    隔天,齐婳约我去新光天地逛街,我想给叶亦挑件新年礼物,齐婳给秦舒挑。我们先在局气排了个号,才去二楼的奢侈品区去逛。

    我最近囊中十分羞涩,齐婳打电话约我的时候,我十分怯场,但想着左右也就是逛逛,我自诩自控力极好,不至于到非要剁手的地步。

    齐婳是真的财大气粗,先给秦舒买了个领带,又挑了对袖扣。

    她见我只是windowshopping,便问:“想好给叶博士买什么了吗?”

    我说:“叶博士比较朴素,我打算给他买件ha红色套头毛衣。”

    齐婳笑道:“真是小气。”

    我照搬郑余音的话:“男人呀,不能宠着,得驯养。”

    齐婳一想,极是,就拉着我去卡地亚把袖扣退掉了,然后当真陪我在ha了件红色贺岁套头毛衣,她见款式合适,价格更合适,就顺手给秦舒也买了一件。

    我俩收获颇丰地回到局气,被服务员安排了一个四人位,我刚放好战利品,就接到了林洐的电话,我把手机屏幕给齐婳看了看,接起电话,疑惑地问:“美国周末加班吗?”

    林洐显然被我问住了,隔一会儿才狂笑道:“不加班啊。”

    “那林总大周末的也不休息,有什么吩咐?”我说话一向不气。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我态度再怎么恶劣,林洐也不生气,他问我:“在哪儿呢?”

    “不好意思,今天我休息,新光天地逛街呢。”

    “那正好,我就在国贸,我过去找你,一起吃个饭吧。”

    “不好意思,正吃着呢。”

    “那更好啊,别动筷子,我现在就过去。”

    我翻了个白眼,说:“不方便。”

    “顺便讨论讨论赠品的事情。”

    我愤懑地在心里把他里里外外骂了一遍,却只得妥协道:“在局气,等着,我问问我朋友。”

    我捂住话筒,对齐婳说:“林洐在附近,要来蹭饭,你意下如何?”

    齐婳倒是看热闹不嫌事大,说:“那我给秦舒打个电话,一起吃得了。”

    挂了林洐的电话,齐婳清了清嗓子,阴阳怪气地说:“我可从没听说过林洐会蹭谁家的饭。”

    我挑挑眉毛:“现在你知道了。”

    “难不成他看上你了?”

    我继续挑眉:“要不等他来了你严刑拷打一下?”

    林洐果然在国贸,没几分钟,就遥遥地望见了他那西装革履和复古油头,他很快辨认出我的方位,快步走到我跟前,拿起我旁边椅子上的ha袋子,看了一眼,说:“这么红火。”

    我剜他一眼,说:“废话少说,哦,对面这位就不用我介绍了吧。”

    林洐这才注意到对面的齐婳,笑道:“原来是齐小姐。”

    齐婳冲林洐点点头,也笑吟吟地说:“还是头一回见林先生蹭饭呢。”

    林洐自然听出了揶揄,笑道:“以前还不知道你跟袅袅这么熟。”

    我用手肘撞了撞他,说:“我跟你没那么熟,啊。”

    服务员早添了两副碗筷,林洐匆匆扫了眼菜单,又加了两个菜,才问:“还有人要来?”

    “我男朋友,”说曹操,曹操到,齐婳朝店外挥了挥手,“秦舒!”

    好巧不巧的,秦舒也穿得西装革履,梳了个油光的大背头,他走过来,先俯身跟齐婳贴了个面,才跟我打招呼,说:“袅袅,你也在啊。”

    “把那个‘也’给我收回去,你才是来蹭饭的。”

    林洐看着我,忽然笑了笑。

    我的目光在两位男士身上移来移去,最后对齐婳说:“你看他俩……像不像双胞胎?”

    齐婳的目光也逡巡了一会儿,点头同意:“像。”

    服务员上完菜,我叫住她,让拿菜单上来给秦舒看看,齐婳摆摆手说:“他爱吃的我全点上了。”

    我还是头一回亲眼见到两人秀恩爱,就捂住牙齿“哎哟”了一声,说:“酸死了。”

    席上,齐婳和林洐声情并茂地为余下两人描绘了彼此在美国的峥嵘岁月,气氛出乎意料地欢乐融洽,我在心里琢磨着,这林洐上个星期还借酒浇愁呢,我记得宋元君跟京城四少的绯闻正盛,这哥们儿心可真够大的。

    “唉,对了,我记得你不是在读finearts吗,怎么突然回国了?”齐婳问。

    “finearts?”我疑惑道。

    林洐终于显出一丝不自然的表情,说:“小时候不懂事,也该收心了。”一句话说尽了沧桑。

    齐婳却是个得饶人处不饶人的,继续追忆青春:“我记得当初你的油画特别好,袅袅帮她爸办过国画展,你也可以叫她帮你办个油画展。”

    我冲齐婳挤了挤眼,齐婳像个没事儿人似的,继续说:“如果不嫌弃,放到我们画廊也行,保证帮你卖个好价钱。”

    林洐的神色恢复了不少,他淡淡地说:“不用了,画都被我爸烧了。”

    一片沉寂,场面一度很尴尬。

    我打圆场说:“我爸的画也是画一半烧一半,”又拍拍林洐的肩膀,鼓励他,“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嘛。”

    这顿饭吃得不欢而散,齐婳被秦舒架走了,留下我跟林洐,我买了单,接过林洐手里的ha子,问:“你一会儿什么安排?”

    林洐一本正经地说:“我约了郑总讨论赠品的事情。”

    我这才反应过来,他口中的郑总就是我。

    他往前走两步,说:“走吧,我送你回去。”

    我停住脚,问他:“林洐,你是不是周末无处可去啊?”

    林洐回头瞪我一眼,道:“路上讨论讨论赠品。”说罢走进了电梯间。

    我快步跟上,赶在电梯关门前身形矫健地钻了进去,追问他:“唉,你家在哪儿,你为什么住酒店啊?”

    “你管得太宽了。”

    “说真的,林洐,你是不是心里有苦,却没朋友诉苦啊?我可不是个好的诉苦对象,但是呢,如果你想哭的话,我会在一旁静静地帮你录像的。”

    大概是嫌我聒噪,电梯刚停,林洐就大步流星走了出去,我一路小跑着跟上,说:“林洐,既然你跟齐婳也认识,我们就把赠品委托给菡萏吧,他们的手绢和折扇跟《与天相接》都很配。”

    林洐没搭理我,径直走到一辆黑色的suv前,自己开了车门坐上了驾驶座,我也乖巧地自己坐上了副驾驶,一边系安全带一边说:“回酒店吧。”

    林洐挑眉:“什么意思?”

    我这才察觉到这话十分有歧义,脸红了红,说:“回酒店加班啊。”

    一路无话。

    林洐把车开到酒店大堂,我看他架势,是还要出去,便解开安全带,说:“谢谢林总送我回来。”

    林洐朝我点了点头,什么也没说。

    我下了车,正要往酒店大厅跑去,只听见林洐说:“赠品给菡萏做吧。”

    我回头冲他粲然一笑,“行。”

    “郑袅袅。”他叫住我。

    “嗯?”我带着诧异。

    “周末快乐。”说罢,林洐和他的黑色suv就绝尘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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