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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墨竹画-布衣王孙捡回家
    

    自打萧诚被秦云深从张府救回后,生活恢复了往常的模样。秦府的安宁,也同往常一般持续着。

    可萧诚觉得,自己对秦云深的感情,似乎变得复杂了起来。

    以前的他习惯于以小先生的身份穿梭于秦府与钱庄之间,秦云深于他而言,一直是他的主子,他的救命恩人。两人之间主从的关系,是再平凡再普遍不过的。而现在,他却不自觉想要追随于男人,窥探他的生活,他的举动,他的内心……

    秦云深倒是大度,对自己任何越界的窥探都显现出一种默许的态度。可每当自己和男人四目相对时,他却总是不自觉想要错开眼,看向别处。

    他总觉得这种状况十分危险,却又难以自已。

    他翻动着手中的书卷,思绪万千,半天也没看进一句话。

    “小先生,你看我画的狸奴,像不像?”

    边上的秦雨轩在石桌上画着狸奴一家,已经画了大半天了。萧诚回过神,看着宣纸上潦草画着几只长着尖耳朵的四脚长虫,一时也不知该说真话,还是说假话。

    秦雨轩最近功课进步得飞快,颇有自己年少时饱读诗书的势头,自己便允许他偶尔放松放松,做些自己喜欢的事情。

    谁知这小皮猴最近天天拉着自己,让自己看他作画,画来画去,好像府上什么都被他画过了,但又什么都画得不太像。

    还好科举不考作画。

    萧诚常暗中庆幸。

    “小先生,你怎么不说话呀?”

    秦雨轩扯着萧诚的袖子,非让他给出个评价不可。

    萧诚看了看秦雨轩,看了看边上在玩闹的狸奴一家,又看回画上的几条长虫,最终笑叹了口气,无奈道:

    “你最近怎么都不去放风筝踢蹴鞠了,天天拉着先生坐在这画画。说实话,先生还是喜欢看你玩点别的。”

    秦雨轩心思单纯,倒也没多想,只是回答道,

    “小叔诞辰快到了,我想画幅画送给他。”

    看着秦雨轩抬头应着自己,十分认真的模样,萧诚顿时回想起这两天以来,秦府上下总在忙里忙外,连秦云深也三天两头往外跑。

    原来是为了这事。

    秦云深从没和自己说过他诞辰的事,他自然也不知道,此时反应过来,难免埋怨自己后知后觉了些。

    “你小叔什么时候诞辰呢。”

    萧诚看着手中的书卷,漫不经心般问道,

    “再过三天就是啦!小叔前两天说,到时要在前院摆宴,好好热闹热闹呢!”

    “是么……”

    萧诚翻着书,淡淡道,眼神却有些飘忽。

    这种事,自己竟然都没听男人亲口说起。

    他又回想起上次,秦云深赴会那父亲是京官的马公子,也不曾和自己提起过。

    他用手轻轻捻着书页的边角,半晌不语,似乎有些失落。

    之前和秦云深争执,说不让他插手自己翻案一事之后,他果然没再与自己提及过此事。虽然平日里秦云深对自己的照顾依旧不减,好像没有受到那次争执太大影响,但萧诚总觉得,男人最近瞒着他的事情越来越多了。

    可说到底,自己不过是他府上的小先生,本就无权过问太多,他也没有事事告知自己的义务。

    萧诚轻轻摩挲着书页边缘,半晌,又轻轻翻过一页。

    他对秦云深的关心,总是远超自己的预估。

    实在头疼……

    此时,远在钱庄周旋的秦云深并不知道萧诚心中的忧思。

    最近的他很忙,除了生意,除了自己的诞辰,他还有一件更为重要的事需要费钱费力。

    “这次云深放心罢,若是有消息,我第一时间联系你。”

    钱庄内,马公子正搭着秦云深的肩膀让他宽心,边上的杨公子将茶盏放回桌上,不住点头附和。

    “我就说马公子肯定有办法,云深还担心牵连你,不敢去问你。”

    “说这话就没意思了。”

    马公子摆摆手,“不过这要是找着了,价钱定好事办成,之后可不能在外说是我告诉你的。我以前去那都是藏着掖着去的,真名都不敢用,我爹还当着官,我可不想出什么事打了我爹乌纱帽。”

    秦云深见他紧张,朗声笑道,

    “那是自然。”

    “得,不和你们唠了,我娘今天让我早些回去,说中午会有个媒婆到府上,要给我介绍媳妇儿呢。”

    杨公子向外探了探身,见着艳阳高挂,快到正午,便赔着笑急忙要走。两人听了笑话了他两句,马公子又喝了两盏茶,与秦云深吩咐了几句,也回府去了。

    “真是,急着娶媳妇儿。”

    秦云深送马公子到门口。见两人都走了,他回想起刚刚杨公子着急忙慌地说要回去见什么媒婆,便觉得有意思。

    杨公子从小与他一起长大,不知不觉两人竟然相识了这么久,久到杨公子都打算成家了。

    想到这,秦云深有些感慨。

    “庄主,您什么时候也娶个媳妇过门,好请我们喝喝喜酒,放伙计们几天假?”

    门口柜台内的伙计此时手头上没什么活,便打趣秦云深。其他伙计一听便都笑开来,秦云深也不恼,笑了笑。

    “娶个厉害的,到时天天来这管着你们,看你们还想不想喝这喜酒了。”

    伙计们笑开,纷纷摇头说还是不娶的好。

    “不娶?一辈子一个人过?你们这些人,自己有老婆有孩子反倒劝我不娶,我看你们也是居心叵测。”

    秦云深向后一挥衣袖,背手回到钱庄里头坐下。

    那坐着柜台的伙计脑子精灵,看了看秦云深这个样子,嘴角勾起一抹笑来,

    “我知道了,咱庄主这是有心上人了,也想着以后两个人过小日子了不是。”

    伙计们又哄笑起来,秦云深听罢,抬头横了他们一眼,随后翻着账簿喝茶,却不予置否。

    方才马公子和杨公子前来,为的其实是萧公一案。

    上次马公子跟父亲提出,不知是否能利用私权取出证物,被他爹严词拒绝。他爹说若要取证翻案,还得走正规渠道。可萧诚现系罪臣,秦云深也不过一介商贾,二人无权无势,若要击鼓鸣冤,且不说那鸣冤杖吃不吃得消,就算真的到了堂上,是否能取出证物一观是个问题,取得证物后是否能查出端倪又是一个问题。再者说朝堂之中鱼龙混杂,谁知道哪个关节处,就藏着萧家的仇人呢?

    他们三人近几日时常聚头,共同商议对策。前日马公子提到皇城城郊不远处有一鬼市,说那里头常有各路江湖人士待价而沽。正所谓有钱能使鬼推磨,只要银两给的够,那群人什么事都能办成。

    其实那地方,说是鬼市,实则也是人堆成的市集。不过这鬼市每月只开放三次,上中下旬各一次,且只在夜间开放。一到公鸡鸣晓,鬼市便会随着第一缕阳光,消失在城郊的荒野林木中。

    马公子告诉自己,按照惯例,再过三天,便是鬼市开放之日。只要那天晚上,自己照着马公子的嘱托前去,便能进到那鬼市之中。

    到时便可于其中寻一高手,托他潜进大理寺,窃出证物。

    若证物到手,便可细细研究清楚萧公究竟是如何遭人陷害的了。

    在真正取到证物之前,他并不打算将这事告知萧诚。这方法虽然可行,但确实太过于冒险,且上不了台面,如果萧诚知道,肯定不会同意。

    这王孙贵族家的子弟,始终是被保护得太好了些。萧诚就是很好的例子,他总想着身正不怕影子斜,该光明磊落地为自己家族昭雪,哪知道有时这些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才是真正能触及关键的契机。

    在钱庄忙到了中午,秦云深回府用膳的路上,遇到了一个在路边卖字画的先生。街上车水马龙,人头攒动,他本没在意,匆匆瞥了一眼,看到一张墨竹图十分抢眼,便退了回去,驻足静观。

    只见这图上的墨竹,竹秆苍劲有力,竹节干脆利落,竹叶萧瑟错杂,似被画者赋予了一层若即若离的生命力,使人看了第一眼瞩目,第二眼入迷。

    卖字画的老先生见秦云深有意要买,乐呵呵道,

    “公子眼力不差,这可是名家手笔,怎么样,若公子诚心想要,给个合适的数便可取走。”

    “老人家,还是您开个价吧。”

    秦云深是生意人,成日与人迂回让价,早已有些腻烦。现下手头并不拮据,花多少钱买一幅合眼缘的字画,都是值得的。

    那老人家思忖片刻,别过头伸出两个手指。

    “二十两?”

    秦云深问道,谁知那老人家听了竟摇了摇头哈哈大笑。

    秦云深皱眉不解。

    莫非要二百两?这幅画值这么多银两么?

    虽然之前也曾花一两百两银子买过名家字画,但眼下这幅,幅面不大,画工不多,说名家,却也名不见经传。若不是这墨竹使他联想到了萧诚,二十两怕也不值。

    “二两!”

    那老人家乐呵呵,二话不说就将那画小心卷起,装进画袋,递予秦云深。“这哪值这么多银钱,公子可真会说笑。”

    秦云深顿时松了口气,乐呵着掏钱给了那老人家。

    得了这幅墨竹,秦云深的心情好了起来,想着回去后一定送给萧诚,若他愿意,就让他挂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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