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美郎君,不得不总是造反, 第11章 第十一章-如意郎君对免费阅读

第11章 第十一章-如意郎君对
    

    三月二十五日。

    正是,新丞相江陵六十大寿之日。

    北郡公府上下不免喜气盈腮,看院外到处张灯结彩,望府内金碧辉煌,一片吉利喜庆。

    一大早前来给丞相江陵庆贺拜寿的人便一波接着一波,络绎不绝,府门口早已是宝马雕车香满路,流水游龙,称之为门庭若市,也毫不夸张。

    谢灵宝还是第一次收到江妙音的请帖,可既然江妙音敢下帖,她谢灵宝又有何不敢赴宴呢?

    一下马车,江家便有婢女迎上来带路,因今日寿宴男女宾客分席而设。

    故此,婢女带着谢灵宝进门后,一直路过前庭、中庭和花厅,又走了一会儿,才到了今日女眷女郎们饮宴的后花园——锦萃园。

    只见江府后花园大致呈方形,山石纵横,曲径逶迤,假山池鱼,湖石驳岸。

    整个花园正中位置的邀月堂,便是今日女郎们饮宴的地方,花园两侧更是布置曲水流觞雅亭、歌舞琴瑟戏楼以及水脉回环的湖心亭等,郁郁葱葱古木成林与水光山色相映成辉。

    果然是明明白白地彰显着北郡公府的权势地位。

    别说,今日风和日丽,满园春色,花园饮宴倒是惬意非常。

    只见已到的众女郎便三五成群或听戏、或泛舟、或赏花观鱼、或湖心品茗。

    而此时,江家嫡女江妙音就与昌平公主正在湖心亭品茗。

    抬首便见谢灵宝一袭赤红牡丹金凤凰纹长裙,额间梅花钿,头上梳着朝阳连环髻,斜插一支攒珠累丝金凤步摇,行走间衣带飘扬,流光溢彩,整个人璀璨生辉,好一个艳丽不可方物的美人!

    见谢灵宝款款而来,昌平公主面露厌色地开口问道:

    “妙音,今日赴宴的女郎名额由你负责的,你与她平素也无来往走动,为何还要给她下请帖?不是故意惹我不快嘛!”

    江妙音轻轻一笑,轻柔浅语地说道:

    “以往你们总爱拿她与我比照打趣。而今呢?她空有美貌如何?你见还有人会在我面前,故意拿她与我比较吗?而我又还会在意吗?正所谓,此一时彼一时,如今只要我愿意下帖于她,她来或不来,与我又有什么影响呢?”

    昌平公主自然也不是蠢笨之人,瞬间便明白了江妙音话中含义,却还是心中不快,怨愤不满地说道:

    “那次在福景殿,你在幕帘后也看见了,我便是按你教的说了,可结果呢?一点用都没有!反把我自个儿气个倒仰。”

    “你啊,也是个愚的,竟是一点也没点醒你;你想想,她不愿意主动离开,就不能被迫离开吗?”

    江妙音意味深长地看着昌平公主说道。

    昌平公主更是一脸迷茫地看着江妙音问道:“被迫?怎么才能被迫让她离开?”

    江妙音见昌平公主仍是满脸疑惑,无奈的叹了口气,便也直截了当地对她说道:

    “按例新皇登基的当年,便要举行选秀……”

    话毕,昌平公主才恍然大悟,如梦初醒一般,不由得展露出一丝笑容,身心如释重负。

    两人相视一笑。

    而此时,北郡公府的宴客厅内。

    今日寿宴,凡京师五品以上需每日朝参的文武百官,该来的不该来的,基本上都来了。

    此时文武百官们一一落座后,江陵便笑着站起来,举起了面前的酒盅,豪气云天地说道:

    “今日江某寿宴,感谢诸位赏脸,江某在此先敬诸位一杯。”

    一时之间,席间人人举杯逸逸,推杯换盏,个个言笑晏晏,觥筹交错。

    放眼望去宴客厅内早已是歌舞笙鼔,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派歌舞升平之景。

    红日西斜,暮色暗暗袭来。

    此刻才是北郡公府寿宴最热闹的时候。

    然而,眼见江妙音与昌平公主对谢灵宝生生疏疏,客客气气的样子。

    众女郎又有哪个不懂察言观色呢?

    今日来江府贺寿的亲眷女郎们,不是有求于的江家的官宦亲眷,便是素来亲近江妙音的小女郎。

    是故,谢灵宝在宴会上还颇为形单影只。

    所幸,谢灵宝也不耐烦应付那些多愁善感的女郎,便自顾自的寻一片耳根清静之地。

    终在远离后花园的花厅背面,寻了一处安静清幽的卷帘亭。

    绿树繁花相映,假山池鱼成趣,一主两婢便悠哉游哉地享受着难得的宁静。

    谢灵宝浑然不知当她□□斜抱,巧笑嫣然看风景的时候。

    不知何时,竟有一男子站在花厅回廊下,已看了谢灵宝良久。

    只觉她美目顾盼生辉,眼波流转之间,是说不尽的娇态妩媚,勾人心魄。

    待谢灵宝察觉之时,此人已缓身踱步走进卷帘亭中。

    只见此人,形貌瑰奇,风姿高畅,一袭玄服,头戴白玉冠,腰系玉玛瑙,整个人丰神俊朗中又透着与生俱来的簪缨贵胄。

    两人一坐一站,对视无言。

    正当谢灵宝觉得此人莫名其妙,起身欲走时。

    陌生男子却先开口问道:

    “敢问佳人可有情郎?”

    谢灵宝被这突来的问题,问得一愣,一脸不明所以地回道:

    “有如何?没有如何?”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陌生男子却是理直气壮地回道。

    谢灵宝不欲再与此人纠缠,便直言不讳地说道:

    “蒙君抬爱,我已心有檀郎。”

    说完,谢灵宝便准备抬脚离开。

    此时,却听那陌生男子声音一沉,缓缓说道:

    “既然这样呀,那就只有抢了。”

    谢灵宝回身站定,细细打量起眼前的男子,虽她也时常被男子纠缠表白,却还是第一次遇见如此霸道自大的男人,便毫不掩饰一脸反感地问道:

    “既已知她心有所属,抢来何用?”

    “就算你现在心有所属,但能拆散的有情人,都不是真正的有情人。”

    那霸道男子却一脸无所谓地说道。

    谢灵宝被气笑了,只觉今日,真是不该意气用事,来这一场寿宴,所遇之人,尽皆无趣无礼。

    想罢,谢灵宝便直接不再搭理那霸道男子,欲转身离开。

    突然,谢灵宝胳膊一沉,身形一滞,竟是那男子伸手拉住自己,犹不死心地说道:

    “见你第一眼,就觉得我们便应是一对!”

    正当谢灵宝脸上一黑,准备叫锦纹、琥珀直接动手,给这个登徒子一顿教训时。

    “卿卿。”谢灵宝听见了苻玄的声音。

    谢灵宝闻声便四处张望,只见苻玄正从花厅侧面的回廊下快步走来。

    与此同时,抓着谢灵宝手臂的陌生男子,眼见苻玄快步走来。

    一愣之后,却是心中一沉,一边松开谢灵宝的手臂,一边似自言自语地说道:“是他。”

    不等苻玄走进,谢灵宝已快步走到苻玄身边,两眼巴巴地望着苻玄,心知只要她这样可怜巴巴地望着他,苻玄什么都会同意她的。

    苻玄眼见谢灵宝两眼如此可爱的望着自己,心下已是一片柔软,恨不得将她藏在怀里,捂在心口。

    正当谢灵宝望着苻玄,准备告状,让他收拾那个登徒子的时候。

    苻玄却快一步拉着她的手,说道:

    “卿卿,来,我给你介绍一下,刚回竟是的扬州刺史江家二公子——江仲谋。”

    却见那江仲谋眸色深沉地回道:“苻兄,得此佳人,真是羡煞小弟!”

    两人一阵你来我往的客气寒暄之后。

    苻玄以时辰不早,改日再开怀畅饮,便拉着谢灵宝的手,告辞离开了。

    回府路上,因苻玄要先送谢灵宝回清河郡侯府,两人便同乘一辆马车。

    一路上,谢灵宝见苻玄脸色渐沉,一脸醋意的样子,不禁有些好笑。

    不等谢灵宝出言打趣两句,苻玄便眼神深沉地看着她,充满醋意和占有欲地说道:

    “灵宝,你只能是我的,只能属于我!”

    说完,便一把把她紧紧搂在怀中,看着她娇艳的红唇以及眼尾儿也染上的几分桃色,苻玄熟练地撬开她的唇,探了进去。

    十指相绕,气息相缠,良久才分开。

    是夜,北郡公府。

    书房中。

    丞相江陵将世子江仲文留在宴客厅款待接待宴饮之客。

    随后,江陵却是一个转身直奔书房而去。

    江陵一跨进书房,便见小儿江仲谋正在给太尉箫道合倒酒,于是朗声大笑说道:

    “依兄愚见,那宴客厅是太过阔落,哪有书房一席酒,我三人促膝谈心,方才畅快。”

    太尉箫道自是随声附和说道:

    “今幸见江二郎如此英英玉立,丞相可称嗣续有人,可喜可贺,值得再多喝两盅”。

    于是,三人便在书房把酒话旧,足有一个时辰,酒斟三巡之际。

    丞相江陵看向太尉箫道合出言叹气道:

    “不瞒贤弟,愚兄便是一直为不得加九锡而伤神苦恼久矣,不知贤弟可能助为兄一把?”

    太尉箫道合见江陵顾左右而言他半日,此刻终于说出心中想法,也是赶忙接话说道:

    “江兄丞相位殊,赐加九锡,本是天经地义之事,自是毫不费吹灰之力,江兄何至于伤神苦恼?”

    江陵闻言,却是沉默半刻不语。

    良久。

    江陵再次朗声大笑说道:

    “贤弟所言极是,你们兄弟齐心协力,便是这天下也能争上一争,何况小小九锡!”

    江陵此言一出,太尉箫道合心中暗道:

    “这江陵老儿果然素怀野心,只是这谋朝篡位之事,岂是他三言两语就能事成?而他如今也早已位高权重,送江陵上去,自己不仅没有任何实质好处,甚至极可能江陵坐上宝座的一天,便是他箫道合人头落地之时。”

    故此,听完江陵的话,箫道合也再无意接话,便佯装端起酒杯与江陵举杯同饮。

    只见三人举杯痛饮之时,江陵对江仲谋一个眼神的示意。

    待三人放下酒杯,江仲谋再次给箫道合斟满酒时,便悠悠地说了一句:

    “不知箫大人,可还有意重回前陈?!”

    顷刻间,太尉箫道合全身一震,目露精光眼神中满是狂喜之色地看向江陵,说道:

    “可是当真?”

    丞相江陵神情坦然地说道:

    “自是当真!这天下你我兄弟为何不能争上一争?!”

    “何况,我儿仲谋这几年在江北早已暗中笼络、收买了江北大部分掌兵将领,也已基本掌握江北重镇,若得贤弟的鼎力相助,可谓是南平七分兵,已有其五,何愁大事不成?”

    闻言,箫道合真正的沉思起来。

    无他,江陵给出的诱饵实在是太吸引人了,他箫家没法不动心。

    位极人臣的权利已无法吸引他,可是重回前陈故地,复国称王,却是值得他此生拿命一搏的事。

    若是昭平帝还在,可能箫道合还多有忌惮和顾虑。

    毕竟他对昭平帝的感情同样复杂难辨,一是感恩他能在自己穷途末路之时,力排众议收留知遇于他。

    另一面也有亡国灭族之国怨。

    天意吗?如今昭平帝已龙驭宾天,让他可以再没有任何顾虑和牵制,既如此,此时不搏,更待何时?!

    箫道合的这一番思索,在脑海中也不过是电光火石之间。

    箫道合既已心下思定,便破釜沉舟地说道:

    “箫氏一族愿鼎力相助!”

    夜阑更深之时。

    北郡公府的书房中却一直烛火通明。

    此时,皇宫长明殿内更深夜静时,也烛火阑珊。

    突然,新皇景安帝一脸平静无怒无喜地问身边近侍道:

    “你知道今天的文武百官们都在哪吗?”

    新皇景安帝却又不待近侍回答,自言自语地继续说道:

    “在北郡公江丞相府上,你可知?贺寿之人竟比朕的早朝还要齐整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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