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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叛逆-岭的意思解释
    

    十二月南方已完全入冬,羌北下了第一场大雪。

    周亦慈发来雪地照片问候,而此时的南陵和嘉安都只受了冷空气的突袭,一冷周遭都变得清静起来。

    再次翻看发来的照片,雪地里的雪人不像是一个人的杰作,雪地里的脚印一大一小,周亦礼直接向周亦慈表示质疑。

    【周亦礼】:你是不是谈恋爱了。

    周亦慈倒是清闲,呆在偌大的办公室里,整日都网络在线。

    【周亦慈】:我堂堂女总裁,我谈个恋爱要你管?

    周亦礼不仅趁着时间跟郁里说两句,又要费时间来训一个叛逆少女。

    【周亦礼】:我劝你擦亮眼睛,别被人骗了钱,一个这么大的企业,别有天败在你手里。

    周亦慈生气,愤然的按着屏幕,美甲都要戳掉的架势。

    【周亦慈】:要不是你不听话,要做什么公务员,我能被爸妈逼着接管公司?

    发过去后,还是气不过,电话打过去,周亦礼不接,他没这么多时间去跟她废话。

    受了她哥的委屈又电话打到张致阳那儿,正在开设计图审稿会的张致阳,停了会去接她的电话,听到她的哭声以为怎么了,一问是被她哥训哭了。

    张致阳对周亦慈是百般宠爱,她就是捧在心尖上的公主,但她哥训了她,他也没办法。

    只能温柔的去哄她,周亦慈也只有张致阳能哄好,说两句好听的,人又高兴起来。

    哄好了后,周亦慈边擦干眼泪边问他:“张总,你什么时候带我去游乐园玩?我也想要个大大的熊,我哥给我嫂子买了个大草莓熊。”

    “等我忙完这一阵好不好,周总?但我保证一定带你去,买够了才回来。”

    “好吧!”

    挂了电话,周亦慈又去向郁里哭诉,说周亦礼欺负她,郁里哪敢去帮她说话,自己被欺负还不敢说,只能小声说,还能被他听见,然后,又被他欺负一顿。

    但听周亦慈这样一说,郁里也觉得周亦礼过分。

    周亦慈和她同岁,谈恋爱是她的自由,谁都管不着,周亦礼是忘了郁里才过完二十三岁生日就与他结婚了吗?

    晚上睡觉前,郁里给他打了电话,已经是晚上十点,他应该有空听她的电话。

    响了两声,那边接起来。

    “周副市长,今天这么快就接了啊!”

    “嗯。”他还故意拉长音。

    “今天周几啊?”

    “周四。”

    “明天呢?”

    “周五,你想我?”

    “没有,我就问问。”

    “不想我,那就祝你周末快乐!”

    “你…”郁里被他堵心气不顺。

    他低沉的笑声传来,又听见他打趣道:“上周也说不想我,这周又不想我,是在想谁?”

    郁里气鼓鼓的哼了声:“你也没说想我啊!”

    “明天我来接你,嗯?”他声音突然温柔起来,不用说想,她也知道他想。

    “嗯!”

    “你要睡觉了吗?”

    “还没…对了,你今天是不是训了周亦慈?”

    周亦礼慵懒的嗯了声,又瞬间反应:“她跟你说了?”

    “嗯!你是不是太凶了?”郁里在试探他。

    “她就是个叛逆少女!被人骗了帮人数钱呢。”

    郁里小声嘀咕:“二十四岁谈个恋爱算正常啊,我和你结婚时还才二十三,照这样说你才是大骗子!大坏蛋!”

    “我坏?”

    “嗯!”郁里鼻音发狠。

    “我哪里坏?”周亦礼倒是想听听。

    “万一我也有哥哥,我哥肯定也会想你是个混蛋!我都还没正经恋爱就跟你结婚了,你这算骗…”

    周亦礼想起母亲说的那句话:她也是家里的宝贝,不是只有你妹妹是宝贝。

    她要是有哥哥,阿楠要是在,她也不可能这么早跟他结婚,也会有哥哥好好护着她。

    那晚,郁里居然梦见了阿楠,梦见他长得高大帅气,梦见他欺负她,梦见他哄着她,梦见他要她别哭,要她好好长大。

    醒来时,枕边潮湿。

    洗漱完,她把床单被罩枕套都卸下洗掉,才去上班。

    这一天她将剩余的表审完上交,一上午就忙活好,沈诺诺说下午有事要请假,郁里又接了她的工作。

    一直到五点才结束,周亦礼说来接她,也没有通知,可能临时有会或者饭局,就没来得及跟她说,上周也是这样,所以,自上次从嘉安回来,他们有十二天没见了。

    郁里出了单位门在拐角处遇到了红灯,等待时,她又改变了想法,准备去那边的商场买些东西。

    好不容易走到广场,她又被推着的花车吸引,寒冬没什么艳丽的花,她挑了一束白桔梗,付钱时才发现这位爱笑的花车老板是个聋哑人。

    姑娘一直指着售价招牌,要她自己去看,郁里笑着把钱付给她,还想起之前学的一点手语,跟她比了个谢谢。

    准备走时,她发现姑娘背后总有个男人跟着她,还在她背后瘙着什么,郁里一下就看出这人是什么意思。

    她绕道花车侧边盯着男人,朝他喊了声:“喂!在这干什么?”

    男人被人发现后,气急败坏的指着郁里骂,周围的人都因为吼声围过来看。

    人一多,男人开始编戏,说出口的话其实就是在欺负姑娘是个聋哑人,姑娘缩在一旁。

    郁里把她拉到身后,男人要去拉姑娘,被郁里抬手打掉他的手臂,男人不服气的握着手臂瞪着郁里,举起手又准备抬手打人。

    郁里拉着姑娘往后躲开,男人越加气恼上前就想揪郁里,郁里抬腿侧踢一招制敌,谁知他躺到了地上耍赖翻滚。

    周围开始指点,有人喊来了在不远处执勤的民警,然后,他们一起被请进了派出所。

    男人进派出所就赖在地上喊疼,郁里没觉得她使出了力气,好久没练了根本没劲儿。

    郁里被请进了调解室,姑娘被她拉着坐在了边上,她跟民警解释,这不管姑娘的事,是她一人自作主张,她想要姑娘早点回去。

    要是跟这位碰瓷男耗,估计要深夜才能回家。

    民警了解后,让姑娘先回去了,被扶进来的碰瓷男一直赖在地上躺着,嘴里还喊着疼,民警打来了救护车,然后被救护车拉走了。

    郁里要求叫家属来解决此事,可能涉及赔偿问题。

    喊家属,只能打电话给周亦礼了。

    拨过去他不接,郁里沉下心又拨过去他还没接。

    只好在调解室等,无聊的盯着天花板发呆,民警再进来给她倒了一杯热茶,她说了声谢谢。

    郁里无助的盯着手机,好希望他立刻回电话,不回的话,能接通电话也好。

    又一位民警进来问她:“联系了家属吗?”

    郁里尴尬的咬着唇笑:“联系了他没接…”

    民警点头:“再打几个试试,不行的话,我们这边再拨,把信息表填一下吧!”

    “嗯!”她接过民警手里的表,另一位民警也出去了。

    郁里低着头填写着自己的基本信息,姓名、身份证号、手机号……与这位家属的关系。

    没关系!

    三个字,写得很用力!

    正当她生气时,他终于打来了电话,此时已经等了有一小时之久。

    “喂?我临时有个饭局,明天来接你,怎么了?”

    郁里气压很低:“我在派出所!你忙的话,我就等到明天好了。”

    “怎么在派出所?人没事?”

    “没事,你可以不用来了。”

    “……”

    周亦礼拧着眉头,能听出她在跟他拗,一直没接她的电话肯定失落又难过,他长呼了口气:“我就来!”

    从嘉安到南陵,他一个小时多些就到了,赶到时,郁里正趴在桌子上发呆。

    周亦礼喊她时,她也不转过头看他,正生着闷气,怎么会去理他。

    民警再次进来,与他讲解了此事的经过,说她也是出于好心,被打的男人也没有大碍,只受了些皮肉伤,碰瓷男提出要赔偿,被民警警告了一遍就没再提出此意。

    周亦礼只要签完字,把她领走就好。

    在她填的表格上签字,他扫了一眼,她的字清秀好看,就是填表不用心。

    与家属的关系填的,没关系?

    他拿笔签字时,郁里还瞄了一眼,领导签字别有风味。

    签完后,民警检查才发现此处的问题,又询问了一遍二人的关系,周亦礼斜睨着她,吐出二字:“夫妻!”

    “好!二人可以回家了。”

    郁里全然不理,自己一人走在前面,他忍着气跟在她身后。

    走到派出所门口,才向前拉着她的手往左边走:“车在这边。”

    郁里手握着拳,就不让他牵。

    周亦礼握紧她的手:“生我的气?”

    郁里不说,明知故问。

    还想抽开自己手,却被他硬拉着往前走,两人在这段路上闹了许久,周亦礼也被她惹怒,把人甩到车旁,郁里的后背差点撞到了车门,他又心疼的护住,把她圈在怀里。

    周亦礼无奈的舔着唇,抬眸看着她笑:“你挺叛逆啊!还亲自上阵打人了?”

    郁里瞪大眼睛,跟他理论:“是那人欺负人,那个姑娘是聋哑人,他就是欺负弱小,我打他怎么了?”

    周亦礼低下头无奈的笑,又整理好情绪抬眸盯着她:“你怎么打的?把一个大男人打进医院?”

    郁里居然开始躲避他的眼神,说话也支支吾吾:“就这样打的,是他不经打,我就踢了他一脚,还没用力。”

    “你能有多大力?还是我小看你了?你好像很会打架啊!”字句咬牙。

    “我一般…就学了点跆拳道。”说得很小声,说完低下头。

    “嚯,还学过跆拳道,我怎么不知道呢?”

    “我妈都不知道,你怎么知道?”

    “你挺厉害啊!”周亦礼冷哼了一声。

    “一般一般,黑带而已。”

    郁里侧过身完全避开他的眼神,趴着车门不敢看他。

    周亦礼又靠近,对着她的耳旁说教:“你一个女孩子,学跆拳道干嘛?踢踢打打不会受伤吗?”

    郁里不服他这个观点,转头跟他说理。

    “女孩子学跆拳道怎么了?没人保护我,我还不能自己保护自己吗?”

    她初中时,差点被人打死,不学点防身术,她活到现在都是个问题。

    郁里眼框瞬间湿润,她觉得委屈。

    周亦礼扶着她的肩膀,将她与车门拉开距离,再拉开车门让她坐进去。

    爱哭鬼没人保护,多么可怜。

    坐进车内,看着她眼泪还在眼框里打转,咬着唇就是不让它落下来,还在逞强。

    周亦礼侧过身抱住她,抚着她的头安慰着。

    “好了,不哭,没事就好。”

    越哄越委屈,眼泪迸发而出,是想起自己被欺负的事情,想起林珍,她的眼泪就止不住,周亦礼赶去派出所连大衣都忘记穿,现在西装外套又被她蹭湿,留下了一大块泪痕。

    这块宝,总委屈。

    “吃了饭吗?”

    “吃了,派出所伙食还不错。”鼻尖还红红的,睫毛湿润,周亦礼拿着纸帮她擦干净。

    “……”

    离她的住处不远,十分钟就开进了小区,租在这时,房主有个空余车位送给她停,原先他都停在外边,今儿外边车位已满,这送的车位终于派上了用场。

    上楼时,郁里还在庆幸没碰见熟人,谁知出了电梯碰见了同事的父母,郁里低着头,被周亦礼牵着,就问候了两句,就着急的略过去开门,她不想被八卦。

    门刚开,周二里在门口等,它一看到周亦礼,便露出了凶狠的样子,还吓唬性的喵了一声,等他走进来,又跑到他身边转。

    郁里到厨房给他倒温水,周亦礼坐在沙发上喊她:“你快过来,我有个事问你。”

    “等会儿!”

    从厨房出来的郁里,手里端着两杯蜂蜜水,递给他一杯。

    郁里一口喝光,他只轻抿了一口。

    周亦礼拉着她在沙发边坐下,然后把她圈在怀里,面带笑意的问:“你写的与我没关系是什么意思?”

    “什么?”

    郁里开始装傻,一脸懵的看着他。

    周亦礼的手掌在她腰间轻掐了一下,眉眼弯弯:“你怎么跟我没关系了?”

    笑里藏刀,郁里看着怕。

    试图趴在他起伏不断的胸前撒娇,放柔放小嗓音说:“我们是结婚了但是还没有发生关系,你说是吧?”

    “也是!好像有道理!”周亦礼稍微松开她。

    “你要回嘉安吗?”郁里故意使出委屈的鼻音,好似他要把她丢下似的。

    “这么晚,不回了。”

    “为什么不回?你不用工作吗?”郁里突然有些退缩,他今晚要是不回去,那肯定不会放过她。

    周亦礼轻捏了下她的脸:“跟你发生关系比较重要!”

    这么难以启齿的事情,他居然讲得如此轻松,难道林倾不是听说的是谣言?还是他只是吓她,其实自己也不确定会不会有反应?男人之事,也猜不准…

    不行,万一他不行,他伤心了怎么办?

    郁里的心里纠结着,周亦礼戳了下她的脸颊。

    “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心虚的脸红。

    “说实话!”

    郁里有些不好意思,自己的想法实在是太羞耻,她尴尬的看着他傻笑。

    “你别动手动脚啊!”

    “你说不说?”她笑得异常,说明肯定有事。

    “说!就是林珍说你不!太!可!以!”

    多么委婉,不伤人自尊。

    “……”

    周亦礼发现她不是胆小,她是胆子格外大,而且非常叛逆。

    郁里怕他教训,挣脱开了他的紧抱,跑向卧室,说去洗澡。

    等她洗完澡出来,周亦礼依然坐在沙发上,逗着蹲在沙发上的周二里,看见她还朝她勾了勾手指。

    “过来!”

    郁里慢慢走过去,但不敢在他身旁坐下,他轻拍了拍沙发要她坐下。

    周亦礼拉住她的手腕,她后退也无用,郁里忐忑不安的坐下,还没坐稳,就被他拉入怀中,意识到他亲过来时,郁里捂住了他的嘴。

    “你刚抽了烟,我不亲你!”

    “……”

    周亦礼刚才在她进去之后,是在阳台抽了根烟,风虽大,但身上还带着点烟味。

    郁里见他没说话,赶快讨好的问:“生气了?”

    “嗯!”

    “那就亲一下,好吗?”

    “嗯!”

    郁里打算轻轻碰一下他的唇,可他却赖着她不放。

    唇齿间不是烟草味而是蜂蜜水的甜酸味,他习惯手掌附在她脖子上,带着她去呼吸,但没过一丝压迫性。

    他保持着亲密,但不迫切逼近。

    郁里没有晚上穿内衣的习惯,生怕走光的她,缩着身子。

    趁着清醒,郁里猛的推开了他。

    突然的打断,让两人陷入尴尬,郁里转头抱着两个杯子说去洗,周亦礼追过去。

    水龙头刚打开,周亦礼站在她身后,捞起她的双手背在身后紧握住,单手扯下领带,在她双手上打了个难解的结。

    郁里耳尖绯红被迫仰着头,身子前倾着。

    “干嘛?绑架吗?”绑得有些疼。

    他紧靠着她的后背,将她抵在橱柜边。

    她的手被他握住,顺着西装裤边缝线往上,低哑的嗓音在她耳边问着她:“感受到了吗?”

    “嗯?”

    “这根骨头硬吗?”

    “……”

    郁里一惊,她根本就是白担心。

    郁里皮肤粉红,不敢乱动,看着她手腕发红,他往后退了一步,但依然没松开她手腕上的领带。

    周亦礼拉着领带,郁里就这样被他拉着走到了浴室门口,然后,领带被他绑在了门把手上。

    他进去洗澡,她在外面等,周二里站在她旁边看着,又好奇的转来转去。

    进去时,他还在笑。

    郁里对着浴室门踢了一下,还只能反着踢。

    “你混蛋!松开我!”

    “松了你等下跑了!”周亦礼边解着衬衫扣边朝门口笑。

    “我跑哪儿去?”

    他没有再应声,浴室里传来水声。

    “周亦礼!”

    郁里气得抬脚时,拖鞋都掉了。

    “嗯?”

    “你快点!”

    ……

    郁里更像只暴躁的小猫,而站在她脚旁一直转悠的周二里倒是淡定得很,还很好奇自己主人这是怎么了。

    “牙刷在哪儿?”

    “柜子里有新的!”

    “浴巾呢?”

    “没有!”

    “那我就这样光着出去?”

    “随你!”

    ……

    门打开了,郁里被拉得往后退了两步,大掌扶住她的腰,生怕她摔跤。

    郁里在生着闷气,没有回头看他一眼,是怕他真的不穿任何衣物出来。

    周亦礼低身帮她解开领带,从背后抱住她,她的手依然背在自己的后背,碰到了一块软软的布料,好像是她的浴巾。

    微微转头看了一眼,真是她的猫咪浴巾:“你把我的浴巾拿下来!”

    周亦礼歪头笑:“用一下嘛,我里面…”

    “松开!”郁里涨红了脸。

    他倾身抱着她,身上是她的沐浴露香气,郁里喜欢花香,这是她用了很久的铃兰香。

    在她还在想办法挣脱时,周亦礼轻松的把她横抱起来,往卧室走,周二里被他无情的关在门外。

    卧室里只开了床头灯,较昏暗的环境下,房间显得更狭小。

    窗外夜色朦胧,湖畔边起了雾,周围也寂静了许多,屋内的人只能听见彼此的声音。

    “套…”

    “忘了这事…”

    “床头柜抽屉有…”

    “哪儿来的?”

    他伸手拉开床头柜抽屉,把两盒都拿了出来。

    “别人送的…”郁里羞。

    他没再说话,但气息变得更重。

    “慢点!”

    ……

    寒风刮得湖里的水拍在了岸梯上,耳边的浪声一直不减,时而汹涌,时而柔缓,船舱的人不觉得晕船,还偶尔说笑几句,又被喘息声吞没。

    “这里隔音不好…”

    “周二里会在门外听吗?”他笑。

    “不知道…”郁里打他,像是玩笑似的半推就着。

    “没事…”

    “你不怕被周二里咬了?”

    “我打了疫苗。”

    “嗯…”

    ……

    几时停泊,郁里不知。

    周亦礼抱着她去了浴室,然后,他换了干净的床单,帮她吹干头发,她才又躺回床上。

    全身无力,眼皮沉,不知过了多久,又听见他说晚安,被子里又暖和起来,她这时才放心的睡着。

    搬来这么久,她第一次没被车流声吵醒,一觉醒来太阳高挂。

    一动就能感受到全身传来的酸痛,郁里放弃治疗似的呈大字躺在床上,睁开眼无奈的看着天花板。

    伸手去床头柜拿手机时,不小心碰掉了盒子。

    郁里又翻身去捡,发现是个空盒子。

    周亦礼,你真行!

    扶着床边站稳,拉了拉睡裙。

    刚转过身就看见他抱着猫,正倚在门口盯着她。

    周亦礼唇角上扬:“很疼吗?”

    “……”

    郁里举起拳头朝他胸口捶了一拳,他闷声笑着帮她揉了揉手。

    “你怎么还没回嘉安?”

    “等你啊。”

    他很想把她放在身边,可是现在还无法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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