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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努力抱大腿的第62天-穿书之美食人生
    

    脚步声时重时轻,但携带来的侵略气息却像潮水一般向皎皎席卷来,冰冷森凉将她紧紧包绕住,让她窒息。

    是个精瘦而矮小的跛脚男人。

    透过柴垛的罅隙,皎皎注意到,他穿着贴身的黑色劲装,头上带着一直幕离,一直蔓延到了脚边。

    他锐利如鹰的狠毒目光一直在逡巡,鼻翼不停地煽动着,是在寻找空气中猎物遗留下的蛛丝马迹一般。

    接触到男人阴冷的目光,心脏急剧紧缩,她周围的景象彷佛在这一刻滞停了下来,安静得可怕。

    而后嗡嗡作响的嘈杂声争先恐后地涌入皎皎的耳边时,她心中对未知的恐惧正被无限放大。

    男人手间提着一只有桶腰大的蜂窝,面上正有不少黑褐色的蜂子正盘旋着,尾部的刺十分尖锐,瞧着便像剧毒之物。

    他口间嘟囔着含糊的咒语,毒蜂很是听他的话,全然进了蜂窝去。

    不好的预感在皎皎心间最柔软敏感的地方打着转,她早是冷汗涔涔,刺骨的凉意一阵阵地侵袭着脊背,却刻意将自己开始急促起来的呼吸压的很低。

    不能。

    她不能死在这里。

    还有很多事没做。

    还有

    耳边剧烈地轰鸣了一刹,与此同时空白无物的脑海间在结束之时突然有了些鲜活的转变,走马观花似地快速放映起来。

    裴昀!

    全是裴昀的身影。

    他嗔怒时眉眼笑而敛着唇角,他作弄人后假作正紧却别过头去窃笑,他揶揄人时极其不友善的哂笑

    明明裴昀那么讨厌一个人,为什么偏偏在这个糟糕的危难时刻,却是想起他那些讨打的笑。

    皎皎五指紧握成拳,指甲全全嵌入柔软的掌心,试图让自己变得清醒些。

    但却奏效甚微。

    抿紧了唇,腥甜味在她口间慢慢化开。

    与其心中祈祷天降一道护身符化解为难,不如将裴昀当作自己暂时的一种期许。

    见他。

    双手圈抱在膝盖上,整个人蜷缩在柴垛间靠在冰凉的墙壁上,皎皎很是清晰地感觉到自己身体正在剧烈地左右晃动,几乎整个天地都在涡旋,而她正处于这个暴风眼中。

    手上残留尚未清理干净的饴糖,男子手中的毒马蜂很是训练有素,极其敏锐地捕捉到了甜气。

    几只毒蜂不知何时从柴垛缝隙钻了进来,皎皎的手背被蛰后,上登时便冒起了豌豆大小的红肿,痛痒难忍。

    疼痛很快蔓延到了四肢百骸,意外暂得清醒的皎皎皎皎用力地捂紧了自己的嘴巴。

    男人的脚步在柴垛外碾转了几遭,他的鼻孔再度翕动起来。

    带着疤痕的嘴角勾起一丝森冷的笑意,男人口间的咒语停下的时候,空中盘旋的毒蜂短暂滞了一刹,而后便如受训过的犬一般,结成蜂群,开始匐低搜寻。

    很快,从柴垛堆里飞出到男人耳边的毒蜂便给了他答案。

    “夫人,可让奴好找。”男子磕绊着十分生涩的当朝官话。

    眼见男人将粗短糙粝的手伸来,意欲拨开柴堆。

    她的瞳孔不受抑制的极速收缩着,呼吸也不禁开始再度急促起来,颤抖的嘴唇竟生开始呜咽,整个人蜷缩成了很小的一团

    不能被发现。

    她颤抖的手用力地捂住同样颤巍得厉害的嘴巴。

    “大巫祝,求你慈悲救救我!”

    扶着墙壁跌跌撞撞来的沉香打断了男人的下一步举动。

    救你?

    男人冷漠地垂眸看着圈着他小腿摇晃乞求的沉香。

    他将身子转过来,慢悠悠地说到,音色低沉而干霾,“我问你。”

    “蛊虫是你自愿服下的?”

    “是是”沉香语无伦次地回答到。

    “那他们有没有告诉过你,蛊虫那来的解药?解蛊可是会废修为的。”话音末带着一抹冷笑。

    沉香几近涣散的眼眸间满是绝望,疲软的身体散发着濒死的气息。

    下一刻,她像是回光返照了一般,掏出腰间的匕首蓄力一挥,朝男子刺了去。

    攥住了沉香的手腕,往她腰间狠狠地一踹,几近用了十成十的气力,男子轻而易举地便将她给制服。

    “既你要我慈悲,那我便大发慈悲送你一程。”

    男子一掌劈向沉香颈部,动作干净利落,她的血溅撒在柴垛上,腥臭难弥。

    “下一个,便是夫人了。”男子呵呵地冷笑着。

    他却并未立刻动手。

    趁着男子化尸的天赐良机,皎皎从柴垛里摸寻到荒废已久的狗洞,悄悄遁走了。

    --

    译经院。

    “我瞧你今日闲的,竟这个时候才想起我来。”话音里分明有些许埋怨的意味。

    李琎现下换了身碧珀色的襕衫,光泽感极好的面料上用银线暗绣着仙鹤,腰间悬着一块随着步伐摇摇晃晃的羊脂白玉,很简单的装束,却难掩他的意气风发。

    白玉无极轻笑,挑眉看向李琎,“何以见得?”

    “我听镜玄说,你去见了裴昀?”李琎顿住了脚步,转过身来看向白玉无极,他幽深如海的眼眸里有浅浅的笑意,“嗯?是有这事?”

    “却有此事,怎么?”白玉无极将玉骨扇一拢,然后砸向了手间。

    “没什么。问问罢了。”李琎走远几步后才慢悠悠地揶揄到,“你这热脸赶着去贴冷屁股,谁拦得住?”他的尾音里带着一抹笑。

    白玉无极快步上来与李琎并肩,“亦锦,我觉得你当少听如琢这个贫嘴毛头小子编排,玄渡”面上迟疑了一刹,他才继续说到,“世子从前如何,我清楚得很,再怎么说,我们也曾交好过。”

    “我现下可不是在给他说好话。”白玉无极别过头去,面色异常地认真。

    李琎噗嗤一笑,摇摇头,让后将此话给掠过了。

    将手撑在白玉无极的肩头,李琎倨傲的眼中满是笑意,“我听说”

    “听说什么?”听李琎略显八卦的神秘语气,白玉无极不自觉警觉起来。

    拍了拍白玉无极的肩头,李琎笑着让他放松。

    “听说”李琎吊住了白玉无极胃口后,他才慢条斯理地说了起来,面色是异常的认真,但话音里的揶揄之意是藏不住的。

    “听说,裴家旁支一个庶女试图勾引你,你还差点上了套,可有此事?”

    李琎微眯着眼,好整以暇地等待着白玉无极的反应。

    白玉无极将李琎撇开,面色是沉了又沉,他一直在压抑着起伏的心火,愣是将脸都憋红了,半天也未说出一句话来。

    嘴角勾起戏谑而满意的笑意,李琎的黑眸中闪过一丝慧黠。

    看来此事是真的,并且脸上的表情像是吃了死苍蝇一般腻歪恶心的白玉无极很是介怀。

    白玉无极几乎是咬紧了牙关,他一字一顿,“你若是再提此事,我便与你割袍断义。”尾音收得异常决绝,甚有其实一般。

    李琎极好看的眉眼淡淡扬起轻佻的笑意,他啧啧到,“好的,细节我便不再多问你了。”

    “你”

    “定是赵如琢那个不守信的田舍汉,早知道便不与他说了。”

    “瞧你这气急败坏的样子。”李琎却是故意乘势揶揄,“这白玉公子的清白要是不在了,怕是要去撞墙明志了。”

    “好好的东道主不去做,偏偏找我出来逛这什么译经院,我看你才是闲的。”白玉无极温润的脸上满是愠意。

    “哟哟哟,出息了,都晓得忤逆了。”

    横了李琎一眼后,白玉无极干脆捂上耳朵,不再理他。

    --

    “郎君。”

    白玉无极不再理李琎,两人便这么沉默地在译经院走着。

    远远地从身后传来了和罗的声音,李琎不禁顿住了脚步,转身望去。

    和罗迈着劲长的腿快步走了过来,他朝李琎和拳行礼,“郎君,属下有要事禀告。”他眸中凝集的杀意一直未消弭。

    “说。”李琎一扬手。

    抬眼看了下李琎身后的白玉无极,和罗欲言又止。

    白玉无极却很是识趣,“见你烦,我自己到处逛逛。”说完,他便负手离开了。

    见白玉无极的身影没入了廊庑拐角,李琎清咳一声示意和罗继续说下去,他的神情是前所未有的认真。

    李琎极好看的琥珀色眼眸微挑,眉眼间的桀骜尽显,他负手在腰间,信步走了过去。

    “抓住了什么小贼?竟让你都紧张成这样。”

    和罗点头,“是一个矮儒蜂人,有些手段,镜玄与他过了几个回合却是难支,方才我二人合力才将他制服。”他喉间一咽,吞吐了半下,“镜玄现下去药房疗伤了,身上中了毒。”

    和罗镜玄跟在李琎身边贴身护卫多年,身手很是了得,都是修罗场出来的,很难有过败迹。

    这次怎么?

    看来是个棘手的对手。

    李琎嘴角清清浅浅的笑意渐渐淡去,他的眸光开始暗沉下来。

    蜂人?

    李琎蹙眉面露疑色,显然他对这个所谓的蜂人也是很陌生的。

    和罗解释道:“所谓蜂人便是用蜂作蛊,自身为器皿养蛊,人蛊一脉同息,蛊在人在。此法在滇南边陲一带的土司部落较为盛行,后面便渐渐被禁令了。”

    嘴角勾起冷笑,李琎冷哼一声,黯沉如黑夜的眼眸中有些许凶光,“滇南而今受我朝打压制裁,吐司部落自顾不暇,竟还有闲心将司管祭祀的巫祝指派到长安来”。

    李琎眼睛微眯,里面满是精明的算计和谋划,“将人关押入水牢,可看仔细了,日后用处可大着呢。”

    李琎的弦外之音,和罗虽未知晓全部,大致也了然了个七七八八。

    “郎君,你的意思是,有心人专门寻来布在咱们府中的。”

    李琎微微颔首,默认了他的说法。

    吩咐完加强布防保证来宾的安全,李琎正欲离开此处折返马球场,和罗却叫住了他。

    “还有什么事?”李琎微蹙着眉头,垂眸看向尚未起身的和罗。

    和罗沉吟了一下才回复到,“话有些长,可能会耽搁郎君时间了。”

    李琎却是一脸无所谓,“无妨。”

    “是方才有仆人来禀告,有一个外家带来的婢子在客院那边发了病,倒在地上抽搐个不停,想是生了什么疾病。正想着将她扶入厢房,先行医治,待其意志清醒后再询问是何家的。哪知道”和罗眉头蹙了一下便很快松开了。

    “甫一碰上她的手臂,她却发疯似地起身跌撞跑开了,亦是担心出何有辱郎君声誉的事情,便带着几个人追了去,正好撞见了这蜂人掌劈婢女并用蛊虫化尸的全过程。”

    面色依旧漫不经心,李琎琥珀色的瞳孔内却有幽幽然的冷戾在流转,他语气却是异常地轻松,“真是好生胆大的老鼠呢。”

    “然后呢?又是在何处将这个蜂人捉住的。”李琎反问。

    “就是在译经院不院处的钟楼旁,当时”和罗又是咽了一下,“当时他正在追逐齐国公府的小夫人。”

    觑见李琎面色异动,和罗抱拳,头愈发地低垂了,“还请郎君放心,属下已然布防周围,方才凡是亲临过的仆婢都下了杀头的死令警告,定然不会让存心陷害郎君的阴险小人得逞的。”

    李琎不言,却是冷冷地抛下,“晚上我会亲自来水牢一趟。”

    和罗应喏,他依旧垂直头,却有些惊诧、担忧地抬眉瞟了一眼李琎的面上的反应。

    他和镜玄与李琎之间可不止主仆情谊,都是有过硬的生死交情,李琎亦然是很放心甩手将事情全盘托付给他们去做。

    既然他要亲自省理,无非有两个因素。

    此人身上信息关键,可从中获利,到圣人面前邀赏,毕竟而今他与太子的争锋愈发激烈。另外便是,李琎在意的人或事,他要亲自去讨要个公道。

    水牢中的李琎便是嗜血的魔,若说里头是十八层炼狱也不足为奇。

    会因为是后头那个原因吗?

    李琎会为了裴家小夫人大动肝火?

    倒不像是

    但是这一次,和罗连李琎心思的七七八八也参透不出来了。

    他总觉得裴家那个小夫人有些眼熟,却不记得是在哪里见到过了。

    “知道了。”

    “郎君,可要遣人去知会世子?”

    李琎一摆手,“我自有安排。”

    他这话又并未说死,就像明日是否下雨一般,都存在着不确定可能性。

    和罗不敢自作主张,应喏完便离开了。

    --

    春光融融色,煦风和微,蓬枝如伞盖的桃树灼灼生辉,桃林里漫天红雨。

    李琎拨枝扶花,将桃林的各个角落搜查地甚是仔细,最后在一汪桃花潭旁依水而生得桃树边寻到了皎皎。

    似乎受到了很大的惊吓,她整个人蜷缩起来,靠在桃树蔓出地面的虬劲树根上,如墨般柔顺的发上沾染了许多桃红色的花瓣,丝滑地垂拂在面颊旁将苍白掩去了大半。

    李琎注意到有一枚落到了她正颤颤地羽睫上,他低下腰来,不禁想替她拂去。

    伸出半的手却是悬停在了空中,李琎的手往后一缩,他蹲了下来,挑眉笑看向正警觉又害怕地看向他的皎皎。

    皎皎眼角的泪痣微微动了一下,李琎抬头看了下向他纷纷扬扬来的满天花雨,他才觉得这一切是鲜活的。

    她的眼眸还是如往朝一半如一汪清泓似地清澈,现下却是有些湿漉漉的,眼眶也泛着红,像是一只受惊后被逼抵到绝境却试图反抗的小鹿一般。

    一张熟悉而陌生的笑脸闯入了皎皎惊魂未定的眼中,她不仅往后缩了缩身子,整个人朝树干靠了去。

    李琎亦未紧逼来,只是撑着膝盖起了身,他垂眸看向恐惧而不安的皎皎,无奈的面上情愫翻涌,琥珀色的瞳孔里极为罕见地添了几分怜悯。

    李琎的桀骜的眼中藏着清清浅浅地笑意,却是用极正经的语气提醒皎皎到,“小裴夫人,再外潭边挪,你掉下去了,某可不敢保证能将你捞起来。”

    眉梢极好看的扬起,他清润的话语间带着几分轻佻的笑声,“毕竟这男女授受不亲,某还未有过姻亲。”李琎左侧的眉头一挑。

    皎皎垂下头躲避开李琎的视线。

    她惴惴不安的心跳得愈发剧烈了,明明明明自己方才才虎口脱险,现下却又遇见一个毫不相识的外男。

    皎皎一直将手臂交叉死死地抵在胸口,她的神色挣扎而不淡然。

    不知何时,李琎已轻轻迈着步子走到了他的身边。

    “把手拿开。”李琎的语气里带着微微的命令。

    皎皎警觉地看向李琎,她圆睁地桃花美眸里满是警告。

    “让你把手拿开。”

    从交错的桃花枝桠缝隙里透进来的温煦春光落到李琎的眼边,本该是在阳光下看起来十分温柔的琥珀色,却被冷戾完全侵占了个全。

    僵持最后是被李琎给打破了。

    他攥着皎皎的手腕将她的手撇开。

    衣襟完好整叠,脖颈上亦无奇怪的痕迹。

    如此便好。

    他面上却无太大的起伏。

    很快,李琎在缓缓将皎皎的手松开,溢出的悲悯也都掖藏了回去。

    在皎皎眼里,朝她走来后蹲下来,举止甚是奇怪的男子似乎是要将自己搀扶起来,但他的手在松开自己不停挣扎桎梏的手腕后蓦然将手停在了空中,手形却是依旧微微蜷着,幽深的目光也是未移开半分。

    只见李琎一声轻笑后,将一旁矮簇的桃花折下了一枝,便起了身。

    他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拈着花枝,嘴角勾起淡漠的弧度,桀骜的眉眼间满是笑意,“小裴夫人久这么笃定?或者说”李琎故意顿了下,“这么自信,某是要牵你起来?”

    嗯?

    敏锐的目光捕捉到了皎皎面上一闪而过的畏怯,却是向她的方向凑得近了些,“君子言呃”他蹙着眉,假作思索。

    眯着轻佻而邪魅的眼睛,李琎贴近了皎皎耳边,“男女受授不亲啊。”下一刻他却握住皎皎的手,另一手护在她的腰间,扶了起来。

    “你”

    当真是好奇怪的一个人。

    不合时宜的突然出现,奇怪的行为和语气。

    皎皎的心头实在是有太多的疑惑了。

    想往李琎身上砸上几拳,却又使不上气力。

    皎皎横向他,清澈流光恍若巫山云雨的眼眸间有多种情绪在交织,她依旧警惕满满地凝着李琎,试图用眼神逼退他。

    朝皎皎迈近了一步,她却是条件反射般向后靠去。

    只见李琎十分讨打地嬉皮笑脸到,“可是某可未曾宣称是君子啊,小裴夫人。”

    丝丝热气拨弄着皎皎红得欲要滴血得耳垂,她脑海间轰然一响而后空白,心跳滞停了半拍,整个人怔怔在了原地。

    甚是想要破口大骂眼前这个不知体统的男子,但干涩的喉间却是一哑,她说不出任何话来。

    见她娇靥上凝出了与桃色绯然十分登对的酡红,李琎一拂广袖将手别到腰后,他收起了笑意,一本正经地说到,“裴昀的女人,果真无趣。”

    他是主动与皎皎划清了距离。

    奇怪的是,而后他却撇下自己的名字,“李琎。”

    李琎?!

    闻言后皎皎的瞳孔惊讶地微微收缩,竟是十一皇子李琎。

    原本混钝的脑海间闪过一些文字片段。

    原书中曾写到,十一皇子李琎与太子争储失败后,便销声匿迹。坊间传言,他是被太子遣派的影卫灭了口,亦有说是将他贬去了苦寒之地,余生饱受煎熬。但更多是偏向,太子宅心仁厚,将李琎圈禁在封地,此生不得再入长安,享富贵而老去。

    更为让皎皎恐惧的便是

    因为李琎便是裴晟势力的最大幕后推手。

    她松懈下了紧绷的肩头,顿感无力。

    逆天意往往不是那么容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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