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天降美强惨小哥哥后,我悲催了, 第45章 庙里的三年-天降美强惨小哥哥后,我悲催了免费阅读

第45章 庙里的三年-天降美强惨小哥哥后,我悲催了
    

    三年前十月初,天气渐凉,秋雨绵绵。

    那夜,雨有些大。

    空尘大师一如往日盘坐于大殿内礼佛,一个小僧童突然慌慌张张跑进来:“师父!师父!”

    人未近身,声音已经回响在大殿。“怎么了?”空尘大师手一顿。

    “师父,门外有个,有位女施主,好像生病了。”

    空尘大师慢慢睁眼,被小僧童扶起身,撑着一把伞向外走去。

    小僧童打开万恩寺大门,门口那人瞬间蜷缩了一下,警觉地迅速转过头。

    天空突然划过一道闪电,电光下一双满含杀气却又无比迷茫的眼,霎时间看向空尘大师。

    “跟我来。”空尘大师微微俯身,把手伸向那人。

    那人看着那双慈爱清澈的眼,半晌终于放松了身体,他抬起苍白瘦纤的手,攥住了空尘大师。

    “师父,原来他是男施主啊。”

    小僧童围着那人转来转去,空尘大师轻笑出声,吩咐他道:“去拿把剪刀来。”

    小僧童跑了,温暖静谧的小厢房里,空尘大师拿着干爽的毛巾给那人擦了擦过肩长的头发。

    “即为男子,贫僧帮你把头发剪短一些,你觉得怎么样?”

    空尘大师轻声轻语,那人沉默了一会儿,缓缓吐道:“好。”

    “你叫什么名字?”空尘大师又问。

    那人蹙起眉,却轻微摇头。

    “那你,从什么地方来的?”

    那人竟立刻握起双拳,抱住头呢喃起来,似乎异常痛苦:“爆炸……地下室……”

    空尘大师并没有听懂他呢喃了一些什么,只是不再多问,忙轻拍那人的背:“好了,好了,没事了。从今天起,你就住在这里,这里没有任何人会伤害你,贫僧为你取一法名,你就叫,了寻。”

    ……

    了寻刚住进庙内的前一个星期左右,情绪很不稳定。要么就只是发呆一句话不说,要么就异常痛苦缩在角落含糊不清地呢喃。

    最为严重的是,了寻每晚半夜都会在噩梦中惊醒,虽然剪短了头发,面容看起来更加俊秀,可那张过于苍白的脸,显得整个人瘦弱的身躯,像要一捏就会碎掉。

    好在每每惊醒,他总会看见空尘大师,坐在他的床前,总是慈祥地笑着看他,握住他的手腕,一再告诉他:“睡吧,了寻,不会有人再伤害你。”

    等他入睡以后,空尘大师会继续给他的身体扎满银针。

    一个星期后,了寻的情况终于好转了些,他的意识似乎清明了一些。

    那日一早,他轻轻迈入大殿,在空尘大师右身侧的蒲团上,轻轻盘坐下来。

    “了寻,你来了。”

    空尘大师并为睁眼,手中继续转动着佛珠。

    了寻也闭上了眼,“大师,”他轻唤一声,“谢谢大师,救命之恩。”

    “阿弥陀佛!你于苦难之中,来到我万恩寺,即是缘,何必道谢。”

    了寻没有应声。

    空尘大师问:“你打算,走了吗?”

    了寻轻轻睁开眼,慢慢垂下眼眸道:“大师,我无处可去。”

    空尘大师笑了笑:“即没有安身之处,便在这里住着,什么时候想走,便走。”

    “好。”

    “我见你骨骼与常人不同,竟是练过武吗?”

    了寻敛了敛眉,半晌摇了摇头,“我不记得,大——”

    空尘大师陡然伸出右臂推出一掌。

    了寻闪电般一躲,本能地伸手握住大师手腕,刚要发力一拧,顿了一下。

    空尘大师抽出手对着手腕吹了吹:“好疼好疼……”

    “……抱歉,大师,我……”

    了寻有些无措,一脸茫然看着空尘大师委委屈屈的,胡子都飘起来一根。

    半晌空尘大师站起身,把了寻也拉起来。

    走出殿外,一阵微凉的秋风迎面吹来,了寻似乎觉得从未如此安心。

    空尘大师陪着他慢慢走回厢房,边走边道:“即日,我便收你为弟子,你有过武学基础,这倒省力了不少。但是切记,习武只为强身健体,万不能打架斗殴,欺凌弱小。”

    了寻淡淡应一声“嗯”。

    空尘大师似有一些愧疚:“你的身体,没有大的外伤,慢慢修养总会好起来。只是没了记忆,恕为师实在无能为力,每日晚间,为师都会来为你针灸,但愿能起些作用。”

    了寻先一步推开厢房的门,空尘大师踏进去,便立刻注意到墙壁上的刻痕。

    “了寻,这是?”

    了寻走到墙壁下,抬起指尖轻抚着这一个星期来,他不断用刀尖儿刻在墙上的“识”字,依然摇了摇头,却轻声说了很长一段话。

    “我不记得。但我知道,这是一个人的名字,那个人对我很重要,是唯一能支撑我,让我活下去的人。”

    空尘大师的心里无比心疼如此年纪轻轻的徒儿,沉默半晌才轻声道:“既然有牵挂,就努力活下去,一切都会好的,了寻。”

    那之后了寻每日的生活都很规律,每日随空尘大师吃斋礼佛,习武打坐,身体恢复得很快,习武悟性又非常高,空尘大师十分高兴。

    直到又过了两个星期,了寻一早醒来突然发了狂。

    厢房里一片狼籍,听见动静的几个小僧童进去后,都被了寻痛揍一顿,踹了出来。

    了寻口中含混不清,眼中瞠得通红,他抓着空尘大师的手,似在乞求:“我要、我要去找他,今天,很重要,今天、今天是什么日子?”

    可他又记不起来,要去找谁,那个他是谁,越想记起,脑中越像爆炸般疼痛不已。

    他恼怒地握起拳头砸向自己的头,不待空尘大师阻止,他竟快速冲出厢房,一路跑出了寺庙。

    一切发生的太突然,空尘大师万般痛惜,以为和了寻的缘分,就这样尽了。

    他坐在了寻的厢房整整一天一夜,直到第二天一早,他拉开房门,了寻竟然一身狼狈,缩在门口。

    慢慢地,他抬眼看向空尘大师,半晌又垂下眼皮,轻道:“师父,我回来了。”

    空尘大师拉起他,泪眼浑浊,拍拍他的肩膀:“回来就好。”

    ……

    空尘大师从此知道,了寻的狂躁,似乎是触发了什么记忆所引起。那之后他便更精心照管了寻。

    很快,了寻又安稳下来,脑中又清明了许多。

    但没有持续多久,竟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大概半年后,了寻再此发狂,却是陷入更深的失忆中,他认不出一众僧童和总出现在他周围的大和尚,也认不出整日看护着他的空尘大师。

    看着昔日的师父,他竟举起了手中的匕首。

    空尘大师叹息一声,万般心疼,“了寻啊,想不起来,就慢慢想,为师信你,你心地善良,不会忘记为师。”

    也许空尘大师身上没有半点杀气,只有老父亲般的慈爱,了寻最终慢慢扔了匕首。

    却从此更加沉默,除了空尘大师,谁都近不了他的身。

    空尘大师仍然带着他像以前那样,每日除了念经修武,还带他去后山上的菜地里劳作。

    了寻慢慢静了心,白天夜晚,有空就用随身携带的那把小刀在墙上刻字。

    这场失忆历经了半年之久,第二年七月间,他找到空尘大师,久违地喊了一声:“师父,”他轻轻笑了笑,“我记起你。”

    空尘大师没忍住,老泪纵横。

    了寻虽然恢复了这段记忆,自己本身却没有发生任何改变,依旧不爱说话,有时会坐在后山上,一呆就是半天,一天,双眼空洞又黯然。

    于他来讲,脑中依然空空如也,或许他觉得自己依然只是一缕幽魂,不知自己来自哪里,要去往何方。

    唯有深刻在心间的一个名字,却也只剩一个名字。这一年来,这个小“识”的音容笑貌,他没在脑中想起来一点半点。

    转眼又到十月末,了寻安稳了快一年再次犯了疯病。

    空尘大师猛然一惊,算算时间,竟和去年发病是同一天。

    了寻口中呢喃的,竟也是没有变的哀求:“我要去找他,今天很重要……”

    今天,是十月二十八日。

    空尘大师没有阻拦他,而是语重心长道:“了寻,去吧,为师在这儿等你回来。”

    了寻显得似懂非懂,像在混乱的大脑中硬是挣扎出半分清明,点了点头。

    又立刻痛苦不堪地跑了出去。

    了寻没有失了承诺,第二日,果然一早便回来了。

    只是这次,空尘大师早早等在门前,过去拥住一身凌乱疲惫的他,没让他像去年一样缩在门前。

    “了寻,累了就好好歇息吧。”

    ……

    第三年十月二十八日一早,空尘大师已经做好了了寻再次疯病发作的准备,可是了寻却显得无比清醒。

    “了寻,你今年,不下山了吗?”

    了寻摇摇头却轻声道:“不,我马上就走,我知道我必须要去找他,也知道今天很重要。”

    空尘大师显得不解。

    了寻又轻微笑笑,摸着刻了满满一墙的字痕,轻言:“师父,明日我定会回来,到时,请师父为我削发为僧。”

    空尘大师蹙起眉:“了寻,你的牵挂太多,你真得,想好了吗?”

    “牵挂,也只是牵挂,心是空的,什么都没有,不如遁入空门。也许为僧,还能像个人。”

    了寻的背影,这次异常清醒坚定。

    空尘大师注目良久,他多希望了寻这一年,在十月二十八日这天,能够找到他心中的那个人,能够了却他心中的执念。

    翌日,空尘大师和一众大和尚已经在场地上做好了为了寻剃度的仪式准备。

    却见如约归来的了寻,这一次身上多了一件,温暖的黑色夹克外套。

    了寻回身望了一眼,空尘大师也跟着看过去,“有什么吗?了寻?”

    了寻似乎在想身后一直在跟着自己的那个男人,半晌摇摇头。

    “师父,开始吧,”他道。

    “请为我,削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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