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he剧本变成了be剧本, 第9章 大梦-在BE结局里求HE免费阅读

第9章 大梦-在BE结局里求HE
    

    不过今晚这一出,她忆往昔,想到了当年的事。故事的起源,是那……

    小卧室里,床子上干净整洁,书桌上只有零零散散几本书,整个房间都是那么的整洁,东西少的不像话。

    不像是一个青春期女孩子的房间。

    风念清躺在床子上正在刷着快手,刷着刷就看见了推荐小说的,随手划了划,嗯……文案写的真不错。

    又翻了翻评论区:

    想吃只大理:玻璃渣里找糖吃

    今夜看星星:最虐小说之一!大大文笔真是太好了

    回忆是件事:楼上不用这么捧,本人看过不怎么滴(白眼)

    小糖爱吃糖回复回忆是件事:不要胡说八道,你看过没有啊?文笔这么好,你都看不出来?九漏鱼?

    有背景音乐的buff加成,还有书粉们的卖力推荐。很难不叫人心动。

    于是打开了绿江文学城,搜《风情奉上》,点了点收藏,加到自己的书架里,然后……

    又看快手去了。

    这已经是她这个月收藏的第72部小说了,风念清直保持着:收藏归收藏,看归看的心态。虽然现在没时间看,但鲁迅曾经说过!

    时间就像海绵里的水,只要愿意挤,总还是有的。不过……

    等风念清去挤,那就下辈子去吧。这辈子是甭想了。

    一溜烟去看下一个视频了,这时门外母亲的卖力大喊:“又在看手机,赶紧给我学习去!风念清!!”

    风念清看着锁着的门,又看了看手中的手机。

    果断用斩钉截铁语气不容质疑,道:“谁看那玩意儿?我可是天天向上,好少年!!静造谣!!你别打扰我学习了!”然后又默默的关了手机。

    欢溪呵呵了两声:“我还不了解你吗?”看了看表,“你别看太长时间啊!得学习!”然后急急忙忙出门,拉着隔壁的大娘拉呱去了。

    风念清等母亲走后,本来是想好好学习的,但是手机不知道怎么的,就又到了手里。这……

    就是天意!

    我一定不辜负老天!

    于是又有刷快手伤感文案去了。

    “你惨了,你坠入爱河啦!……风吹雨打永不退……”看着评论区,正伤感着呢。犹豫着要不要自己来两句。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

    手机突然黑屏了,紧接着,她进入了一个不知名时空。看着周围的环境……

    这是哪?我穿越了?

    不对,穿越这种东西不应该是在小说里才能出现的吗,这绝对是扯淡!怎么可能穿越嘛。

    如果不是穿越的话,这是哪里呀?她一边打探的周围。一边想,想着想着就想到了一个最接近现实的可能性。

    真相只有一个!

    我tm被我妈催眠了!

    毕竟我亲爱的母亲,可是跟着楼下贩子学了三个月的“催眠术”。

    我靠,那催眠术花了3000块钱,本来我还觉得我妈有点傻,没想到……

    真值啊!

    现在干嘛呢?那就好好欣赏环境吧,反正我妈不可能这辈子都让我呆在这儿。

    抬头望去,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绝美的环境,四周都种满了粉色黛子花,真的好梦幻一大片粉色。满满的少女心,还有一大片湖泊,清澈的映出倒影。到处都是凌蝶翩翩飞舞,繁星点点,星光璀璨,在这里不会有白昼。远方一望无际的墨黑……

    而与之格格不入的是……

    风念清欣赏着,但是听见了远处的争吵声,这幻境还有音效!

    于是向前走看到了琉璃玉制成的亭子。

    她伸手指数了数亭子上的颜色:赤橙黄绿青蓝紫,真的是一个都不少!特效真给力。

    只不过亭子里站着两个争吵的人,女孩子脚上系着铃铛,漂亮可爱。个子偏中下。

    她的长相把天真无邪这个词表演的淋漓尽致。眼睛里那是永不坠落的星星,小小的脸,穿着红色欧风的衣服,衬得可爱无比。

    可是此刻却暴跳如雷。小小的一点,骂起来人却毫不天真:

    “你个我有啥错?只有这样才能解当下燃眉之法了。”

    她身边的男人个子高挺,眼眉之间全是冷淡,长相俊朗。皮肤虽然白,但不是小鲜肉的那种。妥妥的高冷男神形象!

    不过,让风念清最“钦佩”的是:6666!这哥们被这样骂居然还能挺得住,要是我管她长啥样,直接问候她家祖宗18代。

    南怀听她骂完皱了皱眉:“你这样真的不行,对于那个外来者是不公平的选择。”

    天晴不悦道:“你怎么就这么死脑筋呢?”然后眼睛一转,看见了某个人在看这边突然有了个鬼主意:“诶,反正那人都来了呗,你不如让她来选择。”说完也不等南怀回答,自顾自的把躲在大石头后面看戏的风念清拽了过来。

    风念清被拽进了小亭子,听天晴开始惯“心灵鸡汤”一副长辈口吻上来就扯人生大道理:“配角就该死吗?

    配角就不是人吗?

    配角就应该衬托主角吗?”

    风念清满脸疑惑,咱上来就扯这么深奥吗?都不走个过程,认识一下。虽然充满疑惑,但还是回答了:

    “不该,没有谁的活着是为了衬托别人。”

    天晴非常激动狂拍一旁的南怀,用眼神进行了交流:看什么!我就说吧,我挑的人肯定具有一颗圣母心。

    “那你愿意救他们吗?穿进《风情奉上》你就可以实现自己的伟大意义图!还可以有我这个贴身精灵保护,你拯救了他们后再免费赠送三个愿望,包实现的那种。怎么样?是不是老划算了?”

    “不愿。”

    天晴一脸吃惊:“!!为什么?!”这一声扯的老高了,不是在想:为什么自己开出这么诱人的条件她都可以拒绝!而是在想:照着我这张绝世甜美可爱的脸,居然能说出这种伤人心的话不可理喻!!!!

    吓得风念清一哆嗦,但随即挺直了腰肢。看来这不是幻境,真遇到魔法了!

    “我不是圣母,我还想回家,陪我妈。我的爸是一名普通的消防员,还是一名孤儿,小的时候就没人管,长大后用自己年轻时的一腔热血想着报效国家。”

    “之后……为了救一场大火中的几个陌生人,不在了。留下的只有一个包裹,一张烫手的银行卡。卡里的钱挺多的,够养活我和我妈一辈子了,但这钱是我爸舍不得花给我们留着的。

    “包裹里面有一张照片就是我,我妈还有我爸,三个人。小时候家里的合照。我那时候很小,那张照片上的划痕,很多很多。一看就是多年随身携带的。”

    “我爸一辈子都没有干过什么特别有男人味的事情,我妈经常说我爸:不如别人家的有志气。”

    “但我爸人生最后一刻的时候,去干了一件超勇的事。”

    “我爸刚走的时候,我在泪流满面的我妈耳边说:‘我爸是个英雄!妈妈,不要伤心,爸爸是个英雄!很光荣的。’

    ‘对啊,他是个英雄,我们真应该值得骄傲。’那时候的事我记得不太清了,最后她把我拉进怀里,痛苦的微笑着说:

    ‘所以啊清清,我们以后也要做个英雄。不能给爸爸丢脸。’”

    风念清像在讲一个故事,如果没人知道的话,她就像一个局外人。

    在失去自己父亲的那时候,迷茫无比,其他人这个年龄段时都风华正茂,朝气蓬勃,意气风发。但她却不得不懂事起来。

    安慰一旁的母亲。

    因为她知道,母亲虽然经常骂父亲,但是母亲真的很爱父亲。

    说完后,大家都沉默了,好久好久,风念清又突然出声:

    “母亲让我做个英雄,”

    “可是现在我若去做这个英雄,”

    “她该怎么办,那就没有人去照顾她了。”

    望月园里的风轻轻滑过,带走了她的余音。但这个故事却深刻心里。

    天晴听完之后,吹了吹额前碎发,虽然这个故事感人,但还有另一个解决方案:“那个,其实我们可以根据你的灵魂,复制出一个人留在你母亲身边。”

    风念清:。。。。

    想不到还可以这样玩!一脸无语:tama的干的漂亮!

    这姑娘脑子有毛病吧!话都说到这种份上把我老父亲都搬出来了,是个人都能听得出来:我就是不想去!!

    之后风念清还找了好多个借口但都被“机灵,足智多谋”的天晴给解决掉了,好像非她不可似的,简直这个就是为她量身制作。

    风念清最后找借口都找累了,差一点儿把自己已经入土的太太太太姥爷,给搬了出来。

    终于意识到如果自己不答应的话,恐怕就出不去了。只能懊恼说道:“行行行……我去,还不行吗?”

    天晴俏皮一笑看着身旁的南怀:“我真是善解人意呀。”

    南怀无奈的扯了扯嘴角:我就笑笑不说话。

    “但我有个条件,我想再去见我妈一面。”

    天晴说:“好吧!不过你得在今天下午月亮明起来的那个时间,闭眼什么都不想就可以再见到我。”

    谁要见到你啊?!当然是赶紧开溜啊,我得让我妈给找个道士好好去去邪。

    不过面上还是说:“必须的。”

    “老实人”天晴微微一笑,默念咒语,随即风念歌感觉周围的景物渐渐褪色,慢慢的恢复现实。

    冬天里的旭日当空,暖化寒雪。风念歌看看四周,意识到了什么,把手机塞到口袋里,抓起大衣就往外面跑。

    这个时间点了怎么还没有回来?!

    风念歌走过冬天里的寒街小巷,去隔壁大妈家挨户问,但都没有问到自家母亲的下落。隔壁王大娘见风念歌靠在门口急急忙忙的样子:“我妈不是跟你出去聊天儿了吗?”

    王大娘说:“是啊!不过十点左右她就走了呀,她说回去给你做饭了。”

    风念歌又急急忙忙寻了出去,她去哪儿了呢?

    小城里中午的大街上冬雪落在地上。人廖几几,太冷了。但她却火急火燎。眼睛猩红,不甘心的去敲一家挨一家门。等得到的回答都不如意。

    虽然太阳仍旧当空,可惜还是没有温暖大地。

    就这样从当空,到暮色苍茫。天色已晚,人间失语,小城仍静。

    可惜……

    风念清还是没有找到她。

    人行道上,风念清气的直说粗话,但更多的是担心自责与迷茫,添满了内心。

    忽然,前方灯光闪烁,风念清抬头一看:警察局

    不知道自己何时走到了这里,那就报个警,走了进去。

    警察局现在的工作人员很忙,风念清走进去的时候,一阵暖风迎面扑来,前面争吵不断,好像还有人搁那骂架,警察叔叔拦都拦不住。其中一个中年妇女骂的最凶,也真的算是泼妇骂街了。风念清十分自觉坐在一旁的板凳上感受着周边的热气,缓一缓。

    忽然感到有些熟悉。

    这声音怎么就这么耳熟呢?想了想:

    哦!这不就是我妈骂我时的声音吗……

    前面人混的很多,风念清离开板凳,往前凑,一旁的警察赶紧把她拉开语重心长的说:“小朋友啊!你有什么事儿等会儿再说。现在这一群人闹闹闹的,也说不清。”

    风念清抓了抓耳朵看着面前那张熟悉的脸心里安生不少:“叔叔我之前有事,不过现在没事了。”

    警察叔叔眉毛气的一跳:“那你还来?警察局是你家?别添乱。”说完便要赶人。

    风念清赶紧挡住他:“前面那人是……我亲戚,我想问一下他们怎么了?”

    老刘立马呵呵道:“看见前面的两拨人了没?”指了指虽然混乱,但不知不觉中分成了两波的人。

    “嗯。”

    “不得不说那女的……嗯……就是:骂的最凶的那个!欢溪是真的牛逼,今天中午,照他们的口录事情应该是这样的……”

    今天中午本来欢溪跟隔壁王二娘拉完呱(拉呱也就是聊天的意思)回家给自己女儿做饭,结果……在路上就看到了那么个是令人生气的场景。

    小城里管理不好,小偷是常有的事儿,一般就算有人看见了小偷偷东西,也会当做没看见。不然你就被盯上了,会找你事儿。

    王仁一个卖菜的,虽然工作不怎么样,但却是左右邻居都被称赞的“老实人”。

    今天中午忽然看见了小偷偷东西的一幕,鬼鬼祟祟的拿了一个中年妇女的钱包,王仁搁一旁卖菜看的清清楚楚,直接就给那个中年妇女说了,计划破败。

    小偷在中年妇女的谩骂声和众人的看戏目光中走了。

    但过后又回来了,张锐不怀好意的笑容看着王仁:“死卖菜的这么会多管闲事儿?”说着把手塞进早晨王仁刚摘的菜里,拧了个稀巴烂。

    这一幕让隔一旁挑三拣四买菜的欢溪看见了,直接不顾身份走上去就开始骂起来:“人家身份再怎么低,也没你这种人令人恶心,一天到晚偷偷偷,你怎么这么没脸啊?大男人有手有脚,干啥啥不好?你家祖宗的脸都被你丢得干干净净,不知道是不是得气的从棺材盖里跳出来!”

    “臭娘们……”话还没说完,就被一旁的热心群众打倒在地,一个男人说道:“上次偷我钱包的就是你吧?”

    那个男人,早都看出来了,本来想的还是算了,和这群人倒是没什么好果子吃。结果有了一个人带头,一下子火气就冒了上来。

    地上的张锐长相本来就不怎么友善,此刻,脸上写满了狠毒,不过,还是有理智的,知道自己打不过他们:“你们tm别欺人太甚。”说着去掏手机叫“社会人”来干。

    结果一群人根本不给他时间,一人一脚踹成了猪头。

    热心群众物理伤害。

    欢溪则语言输出。

    砸在张锐身上,简直是“刀刀暴击”。

    等“社会人”来了,张锐已经被踹的不成样子。当下就开始闹的闹喊的喊。一时间又混乱不堪。

    有几个看热闹的人报了警。张锐被送到了医院。

    再之后就这样了,录口供的时候还好好的,两拨人在候等室,“社会人”的大哥,觉得自己小弟没面子,扬言要找他们的事。尤其是让那个女的等着。

    欢溪当下便回击他:“偷还给你偷出脸了?”

    于是纷争又开始了。

    风念清听完之后,无奈摇摇头:自己母亲还真是热心好市民。

    等问题彻底解决下后,风念清看了看面前的女人朝自己走来:“清清??”

    风念清坐在椅子上起身,摇了摇手中的手机:“走吧,热心市民。”

    欢溪一路上骂骂咧咧,丝毫没有中年人该有的沉稳,反倒有一种小孩子气。

    “这种人简直就是社会人渣!”

    “真煞风景,恶心至极!”

    “浪费时间,在这种人渣身上!他不配!”

    风念清走在路上。

    现在,后面的人吐槽着。不免觉得有点好笑。

    “你不去管不就行了。”

    欢溪突然郑重的拉了拉风念清:“我不去管怎么能行?”

    风念清看看母亲拉拉自己的衣服,微微蹙了蹙眉:“给自己惹了好多麻烦,你不烦吗?你不烦我找你都找烦了。还有我今天遇到……”

    欢溪已经年过不惑但身材高挑,面容依旧精致。脸上虽然有岁月的痕迹,但让人依旧能看出年轻时的艳丽。

    此刻听到女儿这样说弯弯的眉毛皱了皱,想说什么但却叹了口气,打断了她的话,提到了一个故人。但是他们曾经都不希望或者可以说永远都不在提起的人:

    “你父亲他不会希望你这样的。”

    风念清仿佛突然听到了一件什么搞笑的事情,也忘了刚刚要说什么,看着前面的大树,圣诞节要来了。

    上面挂满小灯笼,璀璨无比,耀眼无比。仔细一看,圣诞节灯笼有的还被做成了娃娃脸型,笑的天真活泼,可在她的眼里,那张笑容,更像是在嘲讽。

    父亲好像就是在冬天走的。她惘然就回忆起了当年的那些事。一些她视如珍宝的事。

    她和父亲相处时间不多,父亲工作忙。

    幼儿园时,父亲留的印象总是急急忙忙回来吃顿饭就走,然后怀着微笑看着她:“清清下次想要什么礼物啊?给爸爸说爸爸给你带。”

    她很开心,但可是这种开心更像是一种小心翼翼讨好来获得自身利益,表面之象。都说儿童天真变活泼可爱,是一个个小天使。

    但她很聪明,这种聪明没有给她带来心里上的好处,小小的她便想着父母开心,想着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能说,时时刻刻都盘算着,注意对方的表情,考虑对方的价值。

    她太聪明了,似乎根本不是这个世上的人。

    但更多时间,她会沉默。

    没有几次坦开心扉和父亲谈过话,打开过心声。就连与她最亲近的母亲,从小到大谈谈心里的声音,一个手指头也能数得清。

    她好像是一个冷血动物,对自己好的人,她会努力学着喜欢对方。

    后来上了学,她慢慢的越来越偏执、阴鸷狠戾。但心里的天真无邪,占的更多。

    在学校里不会没事儿找事,更不会欺负同学,搞校园欺凌这种玩意儿……

    因为对于她来说,她还是心存光明,更希望可以好好爱这个世界,她的爱是小心翼翼的,默不作声。

    虽然偶然间也会发一些小脾气,无理取闹……

    父亲年纪大了,有更多的时间可以回家。可小时候的那种感觉找不回来了,随着年级的增加,学习任务的增加,她连身旁最亲近的人也能拒绝千里之外。

    初中,她因为一次考试,名落孙山。父亲凶了她一顿,她从此以后也不在与父亲亲近。甚至连以前的小心翼翼都没有。

    看着卷面上鲜红的分数,她一个人在房间里,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从小到大,她只有这一次失利,可是为什么父亲就只记住了这一次呢?那么多次骄傲,优异,称赞。他是不是忘了。

    父女俩都不善语言交流,关系逐渐恶劣……后来就在那一年冬天,父亲因为救火,没能从火海里出来。

    听到这个消息,她比起伤心更多的是迷茫,因为她不知道未来该怎么办,母亲应该谁照顾?蹙了蹙眉,回头看了看母亲,那天晚上母亲哭的很厉害,她回来安慰安慰了母亲。

    更生气于父亲对母亲的不照顾,今天因为陌生人的安危便抛弃了自己身边最亲切的人。

    回过神来,直接毫不客气,讽刺的回答道:“父亲?他如果最后不那么逞英雄,他也许就会回来。”两人走过大街小巷。缓缓向家走去,路过一片湖泊,月光耀下,波光粼粼。冬夜真的很冷,但再冷也没面前的人心冷。

    风念清显然已经忘了白天那个约定,更可以说,丝毫没有放在心上。

    欢溪:“你是这样想的?”

    “对呀,不然呢?”她随意地说。很随意连回头都没有。大步流星的朝家的方向走去。

    欢溪突然感觉到自己面前的女孩,自己的女儿,自己的小天使,曾经一歪一斜走过来安慰她,可那是曾经。

    她好像不认识她了。如果说曾经那个女孩子,仅仅只是心里有一些寒冷,但更多的是天真无邪,心存鸿鹄之志和其他小朋友一样,幻想美好未来……

    可如今这个女孩长大了,欢乐终究还是葬入送了。

    而自己也是凶手。

    在风念清的父亲为死后,面对同学的口中的:“野孩子!”老师的不认可,世界的抛弃。

    一般人又会怎样?

    她不是神,会痛,心里很疼很疼。但她不能说出口。

    因为她很懂事,知道世界上没有人会在乎她。

    她只是世界上很不起眼的一个小蝼蚁而已,就算比这个年段的少年们懂事的要多,聪明的多。

    但她还是肉眼凡胎,她努力笑得灿烂,企图掩饰眼眶里的金豆子。擦干眼泪,回头还要安慰别人。她活的很累。可:

    尽管身处狼狈不堪,一塌糊涂的生活。她心性寒冷,犹如长白山上的雪,终年不化。

    却仍旧希望阳光可以照到自己。

    在失去父亲后,如今哪怕一丝一缕光。说不定都可以在这个时间温暖她这个心性寒冷的人。

    只不过到现在为止,她从来都没有见过那道光。

    长夜漫漫,黯然无光,风念清曾经总在黑夜里祈求神明。可神明从不理她,她的耐心也被磨灭了不少。

    她一个人在成长道路上,踽踽独行,努力无坚不摧,栉风沐雨,砥砺前行。她希望自己冲破桎梏,但而今却在逃避。

    空气一下子沉闷不少,欢溪语言不再尖酸刻薄,带了几分沧桑与沉默:“你会后悔的。”

    冬天里的夜,好冷,好冷。

    “哦。”听到这个回答,就知道她显然又没有在听。自己的女儿长大了,不再天真了,有自己的理解观了。

    回到家里,一时空气有一点沉闷,风念清突然换了张脸笑嘻嘻的说,仿佛是鱼的记忆:“妈!睡觉去了!”

    欢溪看着女儿的脸,不免觉得有点心累:“去吧。”

    “愿你有个好梦。”

    “嗯!明早见。太后!儿臣先退了。告辞。”

    她其实,早都学会了。

    把哽咽难鸣,摧心剖肝的事情烂在肚子里,永不见天日。

    第二天,早晨欢溪像往常一样起床做饭。

    看了看“风念清”哎了一口气。

    终究还是到了那一步,清清,别怪我和不染。

    说完手一挥,“风念清”便缓缓散去,飘进窗外的栀子树周围,然后缓缓散去。

    欢溪拍拍手化成一股黑烟,飘出了这里。

    回到了魔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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