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替身受他又跑路了, 第7章 侯爷-替身结束后他后悔了百度网盘免费阅读

第7章 侯爷-替身结束后他后悔了百度网盘
    

    “秋声,出来吧!”景世平脱力般靠在床头,声音也是虚虚的没有多少气息。

    柳秋声闻言极麻利的从床上滚到地上,看着景世平面红唇干,便去小案上摆弄茶碗倒水。

    “秋声……”景世平一开口就咳了起来,柳秋声赶紧扶着他的后背帮他轻轻的拍着顺气。咳过了一阵,景世平眼中荡着水光,定定的瞧着在一边服侍着自己的柳秋声,却颤着嘴唇说不出话来。

    立雪送了太子回来,看见坐在贤王床边的柳秋声吓了一跳,赶紧跪下请罪,“主子,是小奴误了探望柳公子的时辰……小奴这就送柳公子……”

    柳秋声抢着跪到立雪的前头,“不怪立雪哥,是我……”

    景世平摆摆手,表示不愿追究此事,“秋声,立雪还要去皇陵外接人,不能送你,你自己回去吧。”

    “王爷……”柳秋声想着适才太子在的时候说过,贤王身边只留了立雪这么一个自己人,便又殷勤的端着茶碗送到景世平的身边,“让秋声留下来伺候王爷吧!立雪哥忙着,王爷还病着,身边总得有个信得过的人服侍。”

    “主子!”立雪见景世平很是顺手的就着柳秋声的手喝了一口茶,而柳秋声放下茶碗又端起景世平的胳膊揉搓起穴位,很有个伺候人的样子,踌躇了一下还是帮腔道:“侍卫都打发去外院了,玉蝉也去了内城办差,主子先留下柳公子在身边照应着吧!等天色晚些,小奴再送柳公子回墓道。”

    景世平刚喝了药汤,身上发了薄薄的一层汗,有些难受的哼了一声,便闭上眼躺下了。柳秋声一边给景世平掖着被角一边回身对立雪说:“立雪哥,你忙你的去吧!王爷这有我你就放心好了,我最会伺候贤王这种大爷了。”

    柳秋声倒也没说大话,在黄花馆四五年就跟着老鸨和姐儿们学着怎么伺候人了,只是之前床上躺着的都是假扮的贤王,这回是真的了。

    太子从宫中请了御医,今日一早要来探病是提前送了消息来的?柳秋声一边给景世平推着经脉,一边暗自琢磨着。柳秋声还是想不通这贤王莫名其妙的把自己折腾的大病一场是图什么?上次荣公公来也是装病,可那次还只是装而已,这次就生生的受了一夜的寒风,病的彻彻底底的。

    柳秋声学着贤王的样子叨念:我这病病殃殃的,无法为父皇分忧,这般无欲无求的活着就是造化了。

    老皇帝快不行了,荣公公奉命来探望,太子带着御医来探望,可贤王却既不入宫也不上朝,就躲在这皇陵……

    过了半晌,景世平稍稍有了些精神,便在柳秋声的服侍下进些清粥,补充体力。一碗清粥只喝了几口,立雪就回来了,“主子,小侯爷到了。”

    “请进来吧!”声音还是哑着的,柳秋声心疼贤王病着还得强撑着费神见客,但知道自己阻止不了,又不想被赶走,便不等贤王吩咐,扭头又钻进床里躲着了。

    “贤王殿下!”进来的人见了礼,柳秋声才反应过来这来的人他认识!那是东北巍山王的小儿子侯爷景尚永,是个在黄花馆里折腾死过人,比杨成澈还混的主。

    柳秋声心里害怕,身体便不由自主的往床角又缩了缩,心里也埋怨这贤王怎么竟跟这样的人来往?

    “长存!你我兄弟本是合本治金,共图财运。”景世平声音带着沙哑,“但如今杨成澈被诛,怕是京城的青楼和酒肆都会受到牵连,本王也是盼着风声早点过去,但是小侯爷也看到了太子殿下刚来问责,让我往后好自为之。”

    好自为之,这四个字似乎什么都没说,但却有千钧的重量。

    “听说前几日太子东宫外遇袭,也跟那……”景尚永话没说完,便被景世平打断,“杨家的罪太重了,如今是太子得势,你我都识时务些吧!”

    景尚永摸着脑门的薄汗,发起急来,“贤王殿下,皇三哥,咱们哥们合伙买庄子的事我本就没敢让家里头知道,若让我父王知道我在京城入仕不成,竟从了商,非把我腿打断不可。若是再让太子殿下误会……”

    “长存!”贤王面上露出难色,又刻意沉稳着自己,叹了口气道:“京城是个深潭,如今水尚且浑着,不如长存先将本钱撤了吧!本王保证不会让你吃亏,东北的商道我们继续合作,有巍山王的势力照应着,本王许你五成的利可好?”

    “三哥,真的?那……那小弟先谢过贤王殿下,京城的账目千万处理的干净些……”小侯爷景尚永巴不得此时和杨家把关系撇干净,又不想跟景世平断绝来往,便又笑着讨好般的说:“东北的商道上都是自家人,皇三哥的商队要走,一定如履平地。”

    柳秋声听音辨义,这才知道原来贤王与杨成澈不仅是挚友这么简单,还有一起合本治金的关系在,再思忖刚才太子来后的所言,根本没提半句这生意上的事。柳秋声暗自撇嘴,贤王三言两语就唬的那个小侯爷退了本金将京城的青楼和酒肆尽数给了贤王,还答应了东北商道的担保。

    贤王,好手段啊!

    在京城行的是官商勾结与民争利的勾当,在东北因着小侯爷的关系又得了巍山王势力的照应。最好的貂皮和狐皮都是东北锦州供过来的,柳秋声想起来之前见小侯爷穿了一件绉面白狐狸皮的鹤氅,那一整面的白狐狸皮好看的让人错不开眼,便这么稀里糊涂的就让小侯爷领进了屋,那一晚上疼的死去活来,到了清晨还没来得及讨要那件鹤氅,就被义父捉回去挨了好一顿打!

    柳秋声的思绪随着白狐狸皮鹤氅飘去了很远,等他回过神来,小侯爷已经走了,景世平正带着莫名的一种伤感之情盯着他看,欲言又止的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让他坐过去。

    “王爷,您怎么了?”柳秋声有点被景世平的样子吓到了。

    立雪刚送了小侯爷折返回来,规矩的跪在床边,请示道:“主子,小人送柳公子回去吧?”

    “立雪哥!”柳秋声恼怒地瞪着跪在地上的立雪,“王爷病成这样,你不知道在跟前伺候着,还急着把我送走?”柳秋声脸上显出焦躁的神色,转过身抬起葱白般的手,触着景世平的额头探温,见没有再起烧才缓和了紧张的神色,“王爷,秋声不走,您这身边没个体贴的人不成!”柳秋声带着愠色喧宾夺主的吩咐立雪,“去备些热水来,王爷昨夜发了汗,得擦擦身子。”

    立雪见景世平没有说话,便跪着不动。柳秋声支使不动立雪,便置气般的自己动手抱起床边的铜盆要出去打水。

    “立雪,你去!”景世平看着立雪接过了铜盆出去,又含着一双泪眼望着柳秋声看,“秋声,再忍耐几日,本王……!”

    “王爷,秋声不是怕回墓道里受苦,就是看着王爷这样心里难受,真心实意的想留下来伺候王爷!”柳秋声不及分辨自己现在是几分不想回去,几分想留下,见景世平一伸手,就赶紧靠上去,像只小猫似的把脑袋钻进景世平的手心里蹭了一下,又顶着他手臂的力道靠在床边。

    “王爷,秋声知道……”柳秋声侧着脸趴在床边看着景世平,“秋声知道王爷不想当文王,王爷还想辅佐太子登基,虽然圣上是喜欢王爷的……”更深的话,柳秋声便不敢说了,只能像个孩子一样的接着叨念,“王爷只想着敛财,有了钱就能不愁吃喝,王爷是个胸无大志,知足常乐的人。”

    “只想着敛财?”景世平品评了一下柳秋声给自己的评价,不但没恼怒反而像哄孩子一样的拍着柳秋声的脑袋说:“本王敛财,秋声也跟着吃喝不愁,也算本王对得起杨家了吧?”

    “嗯嗯……”柳秋声高兴的哼哼着,“王爷供着秋声吃喝,以后还要给秋声置宅院,盖大屋,秋声这辈子靠着王爷可有的福享了……”

    立雪打了热水回来,柳秋声麻利的接过去就开始盥洗帕子给王爷擦身,“秋声也不能白受王爷的恩惠啊!做人得有良心,秋声得好好伺候王爷。”

    良心!景世平好像被那两个字刺痛了一下,整个人往后一躲,柳秋声没有发觉景世平神色的异常,还当是他不习惯有人这样贴身服侍,便回头嗔了立雪一句:“立雪哥,太子殿下都说王爷身边只留了你这么一个自己人,你这伺候的也太不体贴了些!昨夜我就瞧见了,你这家奴做的完全是个甩手的掌柜啊!”

    看起来像甩手掌柜的家奴怀里还揣着刚收到的密信急着跟主子禀报,又看到景世平此时在柳秋声面前满腹愧疚,心里又焦又急,两眼紧盯着景世平,一腔肺腑之言等着出口。

    可是却不能当着柳秋声的面说!

    “主子……”立雪迟疑了一下,还是从怀中取出带着封签的密信递了出去,“静山郡主有消息……”

    “嗯!秋声,你歇歇吧。”景世平往床里靠了靠,留出床边一窄条地方,拉着柳秋声靠在自己身边。

    “王爷,秋声不累……再说,王爷的床,秋声可不敢随便上……”柳秋声说着不累,却打了个哈欠挤出了眼泪,然后揉了揉带着血丝的眼睛,咧嘴一笑,“王爷的床,秋声好像也没少上……”说完,撅着屁股就往床角爬去,“秋声给王爷暖脚……王爷的脚那么凉……嗯……凉……”柳秋声撇了一眼景世平攥在手中的信,哼哼唧唧的爬到床尾,抱着景世平的脚一会便闭着眼没了动静。

    景世平将柳秋声往身边拢了拢,见人已经半张着嘴打着小鼾睡了,怜惜地摸了摸他的头,叹了口气,“不知道杨二爷怎么骂我呢!救了个不值钱的庶弟出来,却杀了他的亲大哥!”

    “主子!”说起这事,立雪立即凑近了身体,悄着声急切地说,“杨成烈这事不对,太子整治了沐公公,那是替他们杨家出头,他怎么会……”立雪挽起袖子,浸湿了帕子想给景世平接着擦身,却被景世平一个嫌弃的眼神止住了动作。

    主子,是嫌小奴手糙吗?立雪有点委屈,但也不敢问,便跪着不动了。

    景世平看完静山郡主的信,沉声道:“刁大人的主意,通过克扣西北的粮草压制北敬王。”

    西北刚经瓦剌侵扰,秦州和漠北六城的收成锐减,当朝的文臣为了压制北敬王竟还想克扣发往西北的军粮,那岂不是雪上加霜?北敬王不能让自己的将士饿着肚子对抗瓦剌的疾马弯刀,军粮不足他只能从西北强征,若是西北的百姓勒紧了裤腰带也供不起这些保家卫国的官兵,只能放弃故土家园,届时将有大量的流民从西北逃荒出来。

    北敬王守着西北的天门山,古苍城连着通往京城的秦州古道,无论是逼得流民涌进内地,还是放过瓦剌进入京城,对中原来讲都将是一场大劫难。

    “主子……”立雪知道景世平虽然人躲在皇陵想着远离权利争斗,但是心里自有丘壑,念着社稷苍生,“要不然,主子先回王府……”

    景世平用袖子掩着嘴轻轻的咳着,摇了摇头,“不是时候,太子这个时候要办那个顾凌,回了王府离着皇宫大内太近了。”

    提到皇宫大内,立雪又小声道:“主子,杨成烈一事,现在看很可能是他先杀了不肯援手的丹城守备军指挥使萧牧原,然后从他那里得知了是谁下令不准出兵……主子,咱们差着宫中的消息。”

    景世平点了点头,他也早想到这个可能性,似乎这一切都是太子的安排,逼着正要回京城的北敬王返程,又借机除掉了朝中位高权重的武将,唯一说不通的便是宫中的秉笔太监总管沐公公为何会插这么一脚?

    景世平也不得不承认总是棋差一着的根源,“虽然先生不喜欢我与阉党有来往,但权宦势力不能忽视。沐公公的事不知底细的话,这困局终是难解。”

    柳秋声心里正盘算着这贤王为了太子竟然让手下人杀了杨成烈,那岂不是可以利用他的内疚好好敲一笔竹杠?接着就被景世平下面的话吓得一个激灵滚到了地上。

    “立雪,你想办法走走荣公公的关系吧!”

    荣公公?!柳秋声跌坐在地上,揉着眼睛假装做了噩梦,“王爷,秋声刚才听到咔嚓一声骨响,眼前便是鲜红一片,我、我好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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