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快乐的童年之 学堂中的小插曲-穿书,女主人设
榕城是个小县城,在长江的支流汉江边上,陆路通达,河路宽敞,人流物流来往频繁。
城里有几个县塾,其中一个专收女学生的德雅学堂,退伍军人家庭子女免费入学。
榕城在江陵地区,重男轻女的思想颇为严重,一般的家庭不愿送女子去上学。
学费没几两银子,但女子要做家务做女红,趁着嫁人前多攒些嫁妆,认字读书就是白白便宜了婆家,没几家愿意来。
就连赵秀才家这样的读书人的两个女儿都不会读书认字,贫民百姓家更不用提了。
陈氏和方伯川给女学里的六个先生都备了六礼束脩,亲自带着小丫去拜访。
女学的山长见这双父母虽外貌不扬,但尊师重礼,方伯川还是在常山战役这样的传奇中退伍下来的老兵,心里敬意顿起。
再仔细打量了小丫,见她虽肤色偏暗,秀丽不足,但眉目清明,不卑不亢,心生好感,问她,“你名为何?”
陈氏和方伯川见状心里一阵忐忑,正要说,“还未取名”。
不料这时小丫向前一步,向山长鞠了一躬,抬头说道,“家父姓方,君子以立不易方的方,我母亲唤我小丫,还未取学名”。
山长顺了顺自己雪白的胡须,笑眯眯的问,“君子以立不易方是什么意思啊?”
小丫答道,“君子立于世间,应当树立自身的形象,坚守长久不变的正道,方即是正道”。
山长又问,“小丫想要一个怎样的学名?”
小丫答道,“小女愿取名菀青,方菀青”。
山长点点头,“有菀者柳,不尚息焉,菀彼青青,好名字”。
陈氏和方伯川见状放下了心,见过其他教师后,带着小丫告辞,山长一路送他们出门。
走到县塾门口,有几个小童看到一个驼背和一个半瞎的跛子,顿觉稀奇,大喊,“快来看驼背和瞎子”。
话说方伯川在抗鞑靼的战役中救战友时,伤了右腿瞎了左眼,右眼只能勉强视物,脸上一条深深的疤痕,从左额头一直划到右颚,面容甚是吓人。
陈氏幼时淘气被父亲一巴掌打得伤了脊背,成了驮背,站立时头顶才到方伯川的腰部。
陈氏面露惊恐,躲到方伯川身后,探头看小丫,深怕让她不自在。
小丫走过去,一脸正色对小童们说,“他们是我的父母,你们这样看稀奇,他们会伤心的”。
几个小童见状,脸一红,说了声,“我们不是有意的”,对陈氏的方向鞠了一躬,飞跑着逃走了。
山长含笑对陈氏和方伯川说,“二位教养有方,可喜可贺”。
陈氏眼里噙着泪花,紧紧的攥住方伯川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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