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灵刀有灵,此刻出现异响,就表明这昆仑玉胎有些问题。
近乎是这个想法刚刚想完之后,被粗布包裹的昆仑玉胎突然轻微的颤抖起来。
“方不修,你看……”于沐之惊呼一声,急忙伸手指了过去。
我拧眉看去,就看到原本安静躺在桌上的粗布包袱竟然慢慢鼓了起来,而且隐约间还可以看到一个人的手掌在里面动来动去。
“他娘的!”那启悟疾呼一声:“昆仑玉胎里面的女人要出来了吗?”
“别紧张!”我拧眉看向货架上的佛像,昆仑玉胎虽然已经有了异样,但佛像并没有任何异样,就证明目前还算安全。
“叮铃……”
镇灵刀再次发出了嘹亮的刀吟声,我眉头紧锁,目光斜移朝木盒投去,这一刻,镇灵刀所在的木盒竟然开始轻微颤抖了起来。
“呜呜……”
一缕女人的哭声从包袱内传来,听得我是毛骨悚然。
我的铺子内还从来都没有发生过如此邪乎的事情,一时间让我有点怀疑,这昆仑玉胎到底是个什么东西,竟然可以在满屋的佛力下如此折腾,甚至连镇灵刀都不惧怕。
“方不修,怎么办啊?”于沐之急忙躲在我身后。
我压着声音:“别慌!”
“还别慌什么啊。”那启悟激动喊道:“这都欺负人都欺负到家门口了,你还让我们别慌,你说能不慌吗?”
我没好气瞥了眼那启悟,正要开口,从包袱内再次传来女人的低声哭泣,那只手掌在包袱内挣扎的更为厉害起来。
“我靠!”那启悟直接跳了起来,惊呼喊道:“大兄弟,你赶紧想想办法啊!”
为避免危险提前发生,我也顾不得三七二十一,从货架上拿起镇灵刀就将其举起朝包袱劈砍了下去。
“唔……”
近乎是在镇灵刀即将落在包袱上的瞬间,一缕沉闷的哼声在耳边响起。
紧跟着,我就明显感觉镇灵刀猛地止住了动作,那呜呜的哭泣声也在瞬间终止下来。
这一幕让我是异常不解,刚才镇灵刀是突然定格在了半空,并非劈在什么东西上,加之先祖的闷哼声响起,就不难分辨出,刚才镇灵刀并非是我控制的,而是方家第一人杰。
方家先祖不希望我伤害昆仑玉胎?
这个想法萌生之后,我也被自己吓了一跳。
方家那六个人杰皆是对付怨灵的大人物,而这昆仑玉胎明显是邪物,我想要对付却被先祖制止下来,里面肯定另有隐情。
想到这里,我急忙将聚在半空的镇灵刀放了下来,扭头看向那启悟低声道:“现在去你家里,要是没猜错的话,今天晚上就会有结果了。”
“我……”那启悟看起来还有点不大情愿,可是当看到于沐之不爽的望着他,那启悟只能憨笑点头:“那事不宜迟,我们去我家里吧。”
于沐之满意点头:“这才像话嘛。”
让那启悟帮我拿着镇灵刀,我捧起装着昆仑玉胎的包袱,不知道是不是我想到了,那一瞬间,我经常感觉到自己怀中抱着的好像是一个女人一样。
用力摇头将这种荒诞的想法打消,关了店门后我们就朝化觉巷走去。
那启悟的家距离化觉巷并不是很远,没一会儿便来到了房间门口。
“大兄弟,大美女,我先说好了,一会儿进去之后,你们可别埋汰我啊。”那启悟摸出钥匙叮嘱起来。
“放心吧。”于沐之没好气摆手道:“我们可没有这个闲工夫去说你,赶紧开门,我都快冷死了。”
昆仑玉胎确实在源源不断释放着凉气,让我们所在的走廊很快就如同冰窟一样。
那启悟磨磨唧唧将钥匙插入了锁眼,打开房门后,迎面就袭来了一股食物放臭的味道。
“哎呦……”于沐之急忙捂住了鼻子,一脸嫌弃道:“那启悟,你在房间里面干什么了?这味道怎么这么熏人啊。”
那启悟一脸无辜道:“刚才都答应的好好的不埋汰我,怎么又开始了。”
“我哪儿知道你会把房间搞成这个样子。”于沐之踌躇在门口有点不愿意进去了。
一个男人独自生活,房间里面有股味儿也是可以理解的。
“别埋怨了,先进去吧。”我说着便抱着包袱进入了厅里面。
可置身于厅里面时,我就想要把我刚才的话给收回去。
偌大的厅内可以说没有什么落脚的地方,地面上满是一些吃剩的烧烤包装袋,还有各种易拉罐的鸡尾酒和啤酒,整体看起来就好像是垃圾堆一样。
我有点无语看向那启悟,他也有点难为情了,挠着头发嘿嘿傻笑:“大兄弟,让你们俩见笑了,要是你提前说要来,我肯定会好好打扫打扫的。”
那启悟能将厅折腾成这种样子,那卧室肯定都没办法进去了。
将包袱放在茶几上,我环视地面上的垃圾,对站在门口的于沐之挥了挥手,示意她进来陪我们打扫打扫。
于沐之一脸不情愿的走了进来,哼哼唧唧将地上的垃圾朝边上踢了过去,还嘀嘀咕咕不满喊道:“真是的,吃这些东西的时候不喊上我们,现在倒是想起我们了?”
那启悟也没有吱声,只是红着脸一个劲儿的陪笑。
这些垃圾搁的时间不短,在这种大热天里有些都生了虫子,我稍微还好点,但于沐之连续作呕了好几次,差点都吐了出来。
半个钟头后垃圾一扫而光,这地方干净了,呆着也是舒坦的。
昨晚虽然没怎么休息好,可这昆仑玉胎的事情让我非常警惕,没敢掉以轻心,我们就静坐在厅内盯着茶几上的昆仑玉胎。
一天时间很快过去,等到了傍晚,那启悟点了份外卖回来,我们吃完后天色已经完全暗沉。
那启悟习惯性的随手将垃圾扔在了地上,却遭到了于沐之一个恶狠狠的白眼。
“嘿,你瞧瞧我这记性,都忘记了。”那启悟灿笑一声,又将垃圾捡起放在了垃圾桶里面。
“这才像话嘛。”于沐之阴阳怪气骄哼一声,移开目光后朝茶几上装有昆仑玉胎的包袱看了一眼,打了个冷颤后又将目光投向我,忌惮问:“方不修,我们干坐在这里也不是个办法,接下来怎么办?”
我没有吭声,摸出手机看了一眼。
此刻八点半,距离九点钟还有半个钟头。
那启悟着急的抓耳挠腮:“大兄弟,你倒是说句话啊。”
我依旧没有吭声,看着那启悟和于沐之一脸紧张望着我,我索性眯起了眼睛,心里面细细的盘算了起来。
昆仑玉胎这玩意儿我也是第一次碰到过,想要顺利对付我觉得够呛。
但如果就这么干耗着也不是个办法,必须要想一个对策才是。
昆仑玉胎如同一块寒冰一样散着浓郁的寒气,如果可以将这寒气给化解了,或许就可以破了这昆仑玉胎了。
想着我睁开眼睛,再次摸出手机,此刻已经八点五十五分,距离九点钟还有五分钟的时间。
我侧目看向那启悟吩咐道:“烧壶水去!”
“烧水干什么?”那启悟挠着后脑勺不解问:“洗脚吗?”
“洗什么脚呢?”于沐之不满瞪了眼那启悟叫道:“你能不能别说这些没用的废话啊。”
那启悟满脸的委屈道:“我哪儿废话了,我就是不明白所以才问问啊。”
“煮昆仑玉胎。”我无语的看了眼俩人。
“煮这东西?”于沐之柳眉紧锁起来,诧异看着我。
我一本正经点头道:“昆仑玉如同寒冰,里面的玉胎已经有了灵性,想要解决这件事情,就必须要用热水才可以将其逼出来!”
那启悟使劲儿吞了口唾沫,不安望着我试探问:“大兄弟,你要把里面的女鬼给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