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沐之嗤之以鼻哼了一声，朝汽车瞄了一眼不满问：“既然你们人都来了，怎么没有带孝敬老人的东西呢？”
“这不是来的着急忘了嘛。”那启悟挠着头发嘿嘿傻笑起来：“不过礼物不礼物的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们把自己的心意送过来了。”
“切！”于沐之骄哼一声，也没有再去理会那启悟朝我看了过来，小声问：“方不修，你们来这里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我被于沐之这种鬼鬼祟祟的样子弄得有点无语，不过很快我就明白过来。
因为我的本质比较特殊，基本出现在某个地方，某个地方就会有事情发生，而于沐之又想要从我身上搞点素材出来，这样问我也就可以理解了。
深深吸了口气，我苦笑摇头道：“没有什么事情啊，我们这次过来就是看看养老院的老人们。”
“真的吗？”于沐之狐疑看着我。
我点头笑道：“当然是真的了，你觉得我会骗你吗？”
于沐之还没开口，刚才在她身边的几个姑娘就走了过来，用花痴的样子望着我问：“于姐姐，这位就是你说的方先生吗？没想到比你说的还要帅呢。”
这话一出，我瞬间就不知道应该露出什么样的表情了。
“方先生，听说你会抓鬼，是不是真的啊？”
“方先生，听于姐姐说你非常厉害，你什么时候给我们表演一下啊。”
几个姑娘你一言我一语，让我有点不知所以。
毕竟这是第一次让好几个小姑娘憧憬看着我，我一时间还有点不大适应。
“你们够了啊。”那启悟做出一个帅气的动作吸引着这些姑娘的目光：“我大兄弟的帅是无需质疑的，那哥我就不帅了吗？毕竟我也是个帅哥啊。”
“你帅是帅，但和方先生比起来，那就差远了。”其中一个姑娘双手抱拳撑在下巴，双眼都泛出了小星星。
数人同时看向我，让我都有点难为情了。
“好了，别堵在门口了，我们先进去吧。”眼瞅着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我挥了挥手后便率先朝里面走去。
和于沐之并肩走在一块儿，那几个小姑娘紧跟在我身后交头接耳，我虽然听不明白她们说些什么，但从谈话中还是可以听到例如‘帅’‘有型’之类的词汇。
“我的事情你都告诉她们了？”我朝于沐之身边侧了侧，小声询问。
“说了。”于沐之不以为然点头道：“难道你还害羞了？”
“哪儿有。”我干笑着摇头，避免于沐之又调侃我，我急忙岔开话题问：“这家养老院你来过？”
“那是。”于沐之哼了一声道：“我不是告诉过你吗？我加入过义工协会，经常来这家养老院看望老人呢。”
“这样。”我囔囔一声，点头问：“那就是说，这座养老院的老人你都非常熟悉了？”
“废话。”我如此试探的询问，即便于沐之是个傻子也差不多明白我想要问些什么东西，她不爽问：“方不修，你想问什么就问吧，还支支吾吾的，跟以前的你可不一样啊，是不是受到那启悟的传染了？”
那启悟不满道：“我说大美女，你们俩说话归说话，可别把我拉扯进来啊。”
“没你的事儿，你激动个什么劲儿呢？”于沐之翻了个白眼，又激动的望着我问：“是不是真有什么事情啊？”
我苦笑一声，本想将来这里的目的讲出来，可一想到于沐之搞不好会吃惊的叫出来，便只能作罢：“没什么事情，我听说这座养老院里面有个老年痴呆的老人。”
我的话刚刚说完，于沐之的面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
于沐之的这种表情让我有点紧张，舔着发干的嘴唇，我低声问：“你没事儿吧？”
“你怎么问起这个了？”于沐之皱起柳眉摇头道：“这个老人虽然有点老年痴呆，但是我总觉得不像正常的老年痴呆那么严重。”
那启悟来了兴趣，好奇问：“怎么说？老年痴呆还分严重程度吗？”
“你一个富二代懂什么啊。”于沐之翻了个白眼道：“我来这座养老院做了好几次义工了，其他老人没有太过留意，但这个老人却让我记忆深刻。”
能和老乞丐有联系的，都是某些地方异于常人，看来于沐之所说的这个老人，正是老乞丐的那个老朋友了。
这一刻我并没有开口，而是不解看着于沐之，等待她接下来的说辞。
足有五六秒的功夫，于沐之这才轻声道：“别的老人神志都清醒着，可穿着都是养老院的统一服饰，但这个老年痴呆的老人就不一样了，虽然精神有点不大正常，可每次看到他都会穿着一套西装，而且打扮的非常精神，说话也很气，但从表面看不出老年痴呆的。”
“哦？”那启悟好奇起来：“既然说话和举止都很正常，为什么说他老年痴呆呢？”
于沐之轻声道：“起初我也这么想的，但是来这座养老院的次数多了之后，我就发现那个老人和其他人不一样了。”
那启悟好奇问：“怎么个不一样法？”
于沐之眯起眼睛道：“那个老人正常起来就一个人坐在向阳的地方不吭声，可是不正常起来，就一个人呆在浴室里面，把自己全身都浸湿，蜷缩着一个劲儿的嘟囔着听不明白的话。”
那启悟又问：“什么话？”
这一次于沐之没有像刚才那么从容淡定，而是狠狠的翻了个白眼，不爽道：“你这是故意跟我开玩笑吗？我都说了听不明白的话，你让我怎么给你形容？”
“嗨。”那启悟一怔，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了笑，挠着后脑勺道：“瞧你激动的，我就是随口问问而已。”
“咦？”于沐之突然疑惑了一声，犯难问：“对了，你们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来了？难不成来这里就是为了看看那个老人吗？”
“正是。”生怕那启悟说错了话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我急忙点头道：“我们就是为了看看这个老人的老年痴呆严重到了什么程度了。”
“切，神神秘秘。”于沐之娇嗔瞥了我一眼道：“不愿说就不说呗，我先去忙别的了，你们随意啊。”
于沐之说完就转身就要离开，那几个小姑娘突然将我包围起来，有的让我帮她们看面相，有的让我给她们看手相，这种被人簇拥的感觉让我异常尴尬。
最后还是在于沐之的一声喊叫下我才得以脱身，和于沐之分开之后，便跟着那启悟朝楼上走去。
因为这次过来我们没有买东西，又不好空手过来，看到女院长后，我和那启悟一共拿出了两万块钱算是给养老院的老人们改善伙食。
和院长简要交谈了两句之后，我这才知道那个老年痴呆的老人姓刘，好像是年轻的时候受过一些情伤，以至于精神有点不正常。
说到最后的时候，院长突然叹息一声，我见状清楚院长肯定有什么事情，便主动开口询问。
在我的疑惑之下，院长摇头道：“刘老虽然有痴呆，可还不至于丧命，但他肺部有问题，随时都有可能去世的。”
“肺癌？”那启悟嘀咕起来：“那抓紧治疗啊，治疗费你别担心，刘老花多少我出多少。”
那启悟难得的康概一次，也确实有些难得。
院长叹息道：“可现在不是治疗费的问题了，刘老已经晚期了，就算有再多的钱也没有办法把他给治好了。”
那启悟低声喊道：“他娘的，人这一辈子生老病死，还真是按照这个顺序来的。”
我也有些感慨，正要开口之际，一个护工突然冲了过来，上气不接下气就着急喊道：“院长，不好了，刘老……刘老……你快去看看刘老！”